(一)2001年8月13日,长山那把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叶子菁正在市人大主任陈汉杰家汇报工作。不是她想去汇报,是陈汉杰要找她通通情况。叶子菁记得,自己是吃过晚饭后去的陈家,时间大约是晚上7点多钟,天刚黑下来,古林路5号院里竹影摇曳,一片迷离。陈汉杰先说起了上访专业户崔百万的事:“子菁啊,崔百万现在到我们人大信访办‘上班’了,前几天还拦了我的车,要人大出面干预他的破产诉讼案。崔百万可是长恭同志当市长时树起的致富典型啊,案子又是法院判的,我们人大怎么好干预啊?总不能让崔百万到省城找长恭同志吧?长恭同志现在可是常务副省长了!子菁,你们检察院得在法律监督上多做点工作啊,看看法院判的是不是有道理呢?”...
第一章维娜与陆陀 一位女子,浑身素白,脸庞白晰而消瘦,眼窝子有些深,眸子亮亮的。不知是白天,还是夜里,也不知在哪里。只有这漂亮的女子。陆陀想看清了她,却不敢正眼去望。突然一声巨响,陆陀慌忙四顾。再回头望去,那女子就不见了。 陆陀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突突地跳。梦便忘了大半,好生遗憾。 雷声还在继续,像千万匹烈马在天边狂奔,经久不息。陆陀有些说不出的惶然,身子虚虚的,就像飘浮在地狱里。雨先是淅淅沥沥,继而暴烈起来。不知什么时间了,陆陀不去理会。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发呆。闪电扯得房间白生生的,如同魔窟。陆陀在想那位女子。他平时做梦,总同自己的真实生活有关。哪怕是做那种难以与人言说的艳梦,同枕共衾的,也是他熟识或见过的真实的女人。可这位浑身素白的女子,他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从现在起,我是为你们而活” ——记季羡林先生 出生于一九一一年的季羡林先生今天已经是九十七岁高龄了,在我考进北京大学的一九八四年,季羡林先生也已经是七十三岁,年过古稀了。撇开季羡林先生崇高的社会和学术成就、名誉、地位不说,就单论年龄,他也已经是燕园一老了。大家称呼他,更多的是“季老”,而不是像门生弟子那样称呼“先生”了。 这是一位什么样的长者呢?对比自己年长的人——当时冯友兰、王力、陈岱孙等比季老高一辈的人还都健在——季老是非常尊敬的。根据我的日记,一九九○年的一月三十一日,先生命我随侍到燕南园向冯友兰、陈岱孙二老以及朱光潜先生的夫人贺年。路上结着薄冰,天气是非常寒冷,当时也已经是八十高龄的季先生一路上都以平静而深情的语调,赞说着三位老先生的治学和为人。先到朱光潜先生家,只有朱夫人在,季先生身板笔直,坐在旧沙发的角上,恭恭敬敬地贺年。再到冯友兰先生的...
为了所谓的恩情,我只能放弃自己的爱情?也许这只是上天给不该在一起的人所耍的小小手段.本来想走悲剧路线的,但是好像我这边吹了点偏北风:)搜索关键字:主角:梁思筠,程谦润,姜资流 ┃ 配角:梁思恩、林小默 ┃ 其它:校园【书名】暂时不爱你【作者】三癫【正文】 我来也 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药,只是这味药太苦。 程谦润,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个非常美好的人。我和他相识,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因为我的妹妹思恩也爱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想我会忘记他的。 我真的能忘记他吗? 为什么午夜梦回时,他依旧出现在我的梦中,挥也挥不走!有时候,我在梦中能感觉到他深深地拥吻着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我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他的拥吻是那么的真实。我好怕梦会醒来。...
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 王延海译注 【说明】本文是汉代名将卫青和霍去病的合传,主要记述卫青七出边塞,霍去病六出北疆,指挥千军万马,攻讨匈奴,扬威大漠的经历和赫赫战功。匈奴奴隶主屡犯中原,严重破坏了汉匈人民的和平生活,给百姓和社会生产带来深重灾难。年轻的汉武帝大胆重用青年将领卫青和霍去病,令其频频出击,其战争规模之大,兵威之盛,为汉代讨胡征战之最,这就有力地打击了匈奴奴隶主侵扰中原的嚣张气焰,对维护中国的统一和博大,安定和富强,对汉匈人民的和平劳动生活有着积极的意义,这是值得肯定的历史功绩,也正是司马迁写作本传的用意所在。当然,作者对连年战争所造成的人员伤亡和物资的巨大损失,也提出了委婉的批评。...
作者:何梦梅第一回 孝宗皇临崩顾命 明武帝即位封臣 话说大明弘治皇帝,乃宪宗第三子,在位一十八年,民殷物阜,四海咸钦;正宫张氏,太子厚照,年方一十五岁。是年七月,弘宗皇抱恙,日加沉重,召谨身大殿学士梁储、武英殿大学士杨廷和、文华殿大学士刘健、文渊阁大学士谢迁,一班大臣入官受命。众臣齐至,帝曰:“朕召众卿,非为别事,因孤病势危殆,服药罔效,恐一旦梦赴南柯,难再与众卿聚会。此则修短有数,非人力可挽回。惟社稷江山,后虑甚大,故诏卿等进宫,付托身后大事。太子年方十五,虽是略具聪明,国政未诸,且其素心疏豪,好逸乐游,恐为宵小所惑。朕愿众卿,各展经纶,辅之以正,务宜黾勉同心,直言进谏,莫负寡人托孤之重,则朕死之日,犹生之年也!”众臣叩首答曰:“望我主保重龙躯,不须过虑,臣等职分当然,敢不尽心竭力,以报陛下。”帝闻言,辗然笑曰:“众卿如此,朕无憾矣!”即命梁储代草遗诏。...
芸台先生执事[2]。不奉教命,忽逾四年,感恋之私,未间时日。先生政高两粤,威播八蛮[3],勋业之彪炳,声闻之熏烁,海内之人,莫不诵之,何俟小子之言。所欲言者,文章而巳。 本朝论文,多宗望溪,数十年来,未有异议。先生独不取其宗派,非故为立异也,亦非有意薄望溪也,必有以信其未然而奋其独见也。夫天下有无不可达之区,即有必不能造之境;有不可一世之人,即有独成一家之文。此一家者,非出于一人之心思才力为之,乃合千古之心思才力变而出之者也。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造之域。此惟韩退之能知之,宋以下皆不讲也。五都之市[4],九达之衢[5],人所共由者也;昆仑之高,渤海之深,人必不能至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锦绣之饰,文采之辉,人所能致者也,云霞之章,日星之色,人必不能为者也,而天地之大有之。夫文亦若是而已矣。无决堤破藩之识者,耒足穷高邃之旨;无摧锋陷阵之力者...
《刺猬歌》 第一部分《刺猬歌》 你泪水横流 第一章 你泪水横流 “棒小伙儿叫廖麦,一生一世把你爱,爱啊,往死里爱啊,使牙咬,用脚踹,呼啦啦搂进咱的怀!廖麦!廖麦!”美蒂高一声低一声喊着,念顺口溜逗他,一遍遍呼叫,可对方还像死人一样仰躺着,后来连喘息都没有了。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总算动了一下,接着呼哧呼哧喘气了:鼻孔张大,两股热辣辣的气流刷刷扫过她的脸,她的喉,她鼓胀胀的乳房。她蹲在炕上,惊得合不拢嘴,屏住呼吸盯了好一会儿……像说悄悄话似的,她贴近他的耳根又念起了顺口溜,伸手去抚摸他。 谁见过八月天装死的男人哪,不想好好活的男人哪,二十年前的棒小伙,发烧三十九度不吞一粒药丸的犟家伙,可怜的一家之主啊,一丝不挂的心肝啊。美蒂跪在炕上看他,又望窗外。远远近近的田野上麦茬齐斩斩的,就像男人刚剃过的短发;一棵两棵柳树,一道两道光影。老天,毒日头一生出来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