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第3期 - 人物专访杨潇《天幕坠落》在我刊’95·4发表后,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当年9月16日,为宣传世界保护臭氧层日,中国环保署曾将该文作为普及臭氧层知识的教材大量翻印散发。《读者》杂志同年12期也转载了这篇作品。这样,《天幕坠落》作者大卫·赫尔(David W.Hill)的名字便在中国的SF读者中不胫而走,名播九州了。去冬到美国之前,我曾委托旅美的大学同窗吉平博士为我联系拜晤大卫事宜。事隔半月,当我第二天就要飞往纽约时,吉平先生却回答我:“还没联系上呢,只知大卫已从他家里搬了出去。”料想可能泡汤,我好生怅惋。可很快情况又发生了突变。次日,我走出纽约三角洲航空公司机场,等在那儿的吉平一见我就说:“走,已联系好了,大卫一定要我们上他家去。”还说,“这个大卫,还是个作家哩,却没有车,新搬的家也没电话,真不知他是怎样一个人。”...
官文...□ 狐狸莫德科幻艺术 科幻电影我们生来热爱幻想。而幻想本身则象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想要把原先互相独立的个人幻想世界统一,就必须给幻想制定严肃但通俗易懂的规则。人类创造的一切事物,社会组织在没有变成既成事实以前。仅仅是停留在大脑中的一个幻想泡泡。阅读宗教神话典故不难让人发现,这些故事不仅仅是单纯的毫无逻辑可言的天马行空。实际上,神话故事里到处充满了人对自然不可知性的主观理解以及各式各样社会道德准则。神话的意义仅仅旨在给人以深刻印象。而人性化的神则是一种把自然力量具体化后的结果。比如过量的砍伐树木会引发水土流失。而洪水的惩罚在早先看来似乎并不能和砍伐树木直接联系起来,于是神就成了惩罚的直接实施者。...
那一年的夏天闷热潮湿。水珠顺着墙往下淌,墙角里长满了苔藓。楼梯的木踏板也受了潮,不再吱吱嘎嘎地叫个不停。我躺在床上,可以听到蠹虫和白蚁在门廊里蛀蚀柱子而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在这鼓点般的乐声中,有人敲了敲门。 我打开了门,一个老头站在门外,抱着一只毫不起眼的罐子。 我把他请入客厅,客人神经质地摩挲着那只罐子,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在当地是个有名的收藏家,所以我想请你看看,这是我在靠近萨珈一个极为偏僻的小村庄里找到的东西,当地人把它叫做‘海眼’。”他把那只罐子摆在桌上。 我一直打量着这位客人,却看不清他灰蒙蒙的脸,因为它一直隐藏在一顶同样灰蒙蒙的宽沿帽下,我只看清了那双把罐子摆到桌上的手,它们青筋暴露,皮肤枯干,沾满了尘土和墨水,我还瞥见了那只迅速缩回的左手上少了两个指头,伤疤是新的。...
《三体》网友的聚会地点是一处僻静的小咖啡厅。在汪淼的印象中,这个时代的游戏网友聚会都是人数众多的热闹盛会,但这次来的连自己在内也只有七个人,而那六位,同自己一样,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游戏爱好者。比较年轻的只有两位,另外五位,包括一位女士,都是中年人,还有一个老者,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汪淼本以为大家一见面就会对《三体》展开热烈的讨论,但现在发现自己想错了。《三体》那诡异而深远的内涵,己对其参与者产生了很深的心理影响,使得每个人,包括汪淼自己,都很难轻易谈起它。大家只是简单地相互做了自我介绍,那位老者,掏出一把很精致的烟斗,装上烟丝抽了起来,踱到墙边去欣赏墙上的油画。其他人则都坐着等待聚会组织者的到来,他们都来得早了。...
绿杨鲁文基教授的征聘启事十分简单:鸟巢空间站征聘助手一名,兼理家务,薪金菲薄。老教授先头已辞退过好几名助手。有个老头只干了3天,教授嫌他咳嗽声音大撵回去了;换个小伙子,做菜时放盐不用天平称,也炒了鱿鱼。总之老头儿难侍候。梅丽应聘时也风闻教授脾性古怪,但是哪个老头不怪?科学家就更怪。老教授呆在空间站30年,既不出门也没人去,要不古怪才真怪呢,这没什么,于是她去了。她体验到的头一个怪事是老头儿心地不象嘴上那么刻薄,所谓“薪金菲薄”其实不薄,她一手经管的空间站收支往来教授从不过问,更不查帐。第二样怪事是老头儿也有不噜嗦不骂人的时候,这时梅丽为了解除空间站的寂寞枯燥,可以借个机会给教授找点麻烦气他一气,以作为先头受到训斥的小小报复。...
绿杨波德米亚号是火星航班中最破旧的一艘太空船,沿途停靠次数又多,所以搭客多半是去火星的矿工、家属和商贩,有点身份的人是不乘坐这班船的。鲁文基教授是因为要中途转道回他的空间站,才屈尊搭乘的。鲁文基使用的是二等舱的客房,一间卧室带一个外间。房里没有浴室,外面人声嘈杂。“这简直是猪笼!”教授怒冲冲地训斥他的助手梅丽,“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会这般狼狈,一步也不敢走出这猪笼?”梅丽不敢做声,谁能料到建议教授去海边散散心竟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前几天教授离开空间站来到伦敦天文台,参加昨夜23点开始的月全食观测,今天上午赶到科克航天港搭火星航班回家。买好票后离登船还有四个多小时,梅丽撺掇老头子到200公里外的海滩去领略一下自然风光。老头子被说动了心,便去了。蓝天、白沙、浮云、帆影,教授泡了一阵海水着实舒畅了一番,然后在沙地上沐着阳光打了个瞌睡。忽地,梅丽哟了一声:“教授,还有50分钟...
绿杨鲁文基和梅丽走出格尔木机场时,西部汽车公司一位经理已等着,身后停着辆大马力的新越野汽车。经理将车钥匙交给梅丽:“所有技术性能指标都是按你的要求设计的,即使在海拔5千米高度行驶也没问题。”梅丽绕车看了一遍,又掀开尾箱,里面塞满了用具和食品。有台旅行电视机是她背着教授叫配上的,老头子不肯买消闲的玩意儿,说消闲是浪费生命。交货之后,经理说:“祝你们旅行愉快。但我感到好奇,这里到青海腹地有好几条航线,为什么你们选择危险的汽车旅行?西部高原气候和地理条件都很恶劣……”鲁文基板起脸孔:“我看得懂青海旅行介绍。”经理讨了没趣走了。他的话其实不错,但这次探险老头子想避人耳目,因为这次行动不很成熟,若带着个漂亮女助手招摇惹眼地乘飞机还能保密?...
绿杨鲁文基教授的头脑在长年的冷寂太空生涯中,渗透了空间的刻板、冷漠和严酷,“铁脑怪人”的诨号就是这么来的。但在珠宝商事件之后他的助手梅丽却发现,除了乖戾性格外,空间也赋予教授清纯与庄严等更为内在的太空特征。这也是她能忍受教授的怪癖而继续在鸟巢空间站干下去的原因。那回,一位珠宝商人气急败坏来到鸟巢求见教授。教授原也接受一些科学咨询,但这回却不是时候。空间科学院为了一个呼唤外星人的庞大计划,委托他设计一种既简单又不容误解的星际用语,教授苦苦绞了一个月脑汁也仍拿不出名堂,眼见期限已到但却无法交卷。梅丽知道在这当口去打岔即使是皇帝也得碰一鼻子灰,于是便挡了珠宝商的驾。谁知道这人并不罢休,一天一个求见的电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