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奇 吴会艺 译说真的,对卡纳米特人的尊容太不敢恭维,他们长得像人又像猪。头一次看见他们的人都会被吓一跳。当人们面对这张来自天外的、丑陋的面孔时,当长着这副面孔的丑八怪向人们送上一份礼物时,谁不疑虑万分呢?卡纳米特人个子很矮,又粗又硬的、棕灰色的鬃毛遍布全身,鼻子像猪鼻子,小眯缝眼,手很粗壮,每只手上有三个指头。每个卡纳米特人都穿着绿色的短裤。还别说,这种短裤挺时髦,上面满是口袋,后背还有一截皮带。允许他们穿短裤出席正式、隆重的会议,不能不说是我们地球人公共礼节观念的一大变革。不管怎么说,肥胖的、身着绿色短裤的卡纳米特人坐在一大群西装笔挺、庄重威严的地球人之中,这场景实在滑稽。这是联合国大会,有三位卡纳米特人正坐在长条桌旁,他们都坐得笔直,扁平的耳朵上带着耳机,有礼貌地看着每一个发言人。...
1997 第1期 - 科幻百科吴定柏二十多年前,中国读者最熟悉的外国科幻作家莫过于法国的凡尔纳,而到八十年代以后,则首推美国的阿西莫夫了,尽管阿西莫夫的大多数作品还没有翻译介绍过来。阿西莫夫与科幻的结缘始于1929年。当时,仅有9岁的他在父亲经营的糖果店里发现了寄售的科幻杂志,便喜不自禁。父亲同意他翻阅这些杂志,但叮嘱他决不可弄脏它们。自此他成了一名执着的科幻迷,积极参加科幻迷俱乐部活动。1938年他携带习作拜会《惊异》(Astounding)主编坎贝尔,受到鼓励,次年便发表了科幻处女作。以后他又频频推出一系列科幻作品,渊博的科学知识和丰富的想象力使他很快成为美国四十年代科幻四大才子之一。一颗耀眼的科幻新星就此升起。...
李芒真奇怪,自从我们开始了R病毒的实验,林朴教授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林朴教授是世界著名的医学权威,他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许多当今世界著名的医学界精英都出自他的门下。尤其在癌症的研究方面,几乎无人能和林教授比肩。所以,五年前当校方通知我,林教授选中了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作他的助手时,我兴奋得整夜失眠。五年前我加入小组的时候,教授正开始R病毒的理论研究。他向我们解释:“我的意图,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说明。细胞所以会发生癌变,现在我们已知道了是部分基因变异所致。但以前研制的治癌药物,或者不能完全杀灭癌细胞,或者连同健康细胞也一起破坏了,无法进行彻底的治疗。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来自外部的攻击,引起了健康细胞的本能反抗,才产生了这样的副作用。所以,我设计研制一种R病毒,它的攻击力弱小到不会引起健康细胞的反应。对它进行改造,使它只攻击癌细胞,直接附着到癌细胞上,以摄取癌细胞的营养为...
听我说。这么说可能是有点儿怪你在共振了吗?如果你是一种生命,你会的。希望你共振的时候,知道这是一个谦卑的人,一个好奇的人在遥远的地方想你,跟你说话。我快要死了。 今天是圣恩节,人们我的同胞们,都聚集在那儿,在那些岩层的宽大的裂隙里。他们将融去自己的冰盖,把身躯暴露在低温下,当然仅仅是一小会儿。由于失去岩石毛细管的支持,他们无法把身体收成优美的球状,可是这种坦然而无助的状态正适合承受圣恩。作为生命体,你一定也能感受到圣恩的沐浴,一定也崇拜创造了我们的唯一的神。 承受了圣恩之后,在“热球”隐入地平线下面时,他们将处死我了。只因为我说你是一个生命。他们说我犯了渎神罪,就好象我不是一名最虔诚的信徒似的。...
张显东“小刘,教授找你。”天哪,轮到我了!我算得没错,前天是阿伟,昨天是刚子,今天该我。上个月,连老陈头都递了辞呈。这些日子,为了实验室主任的候选人,简直闹了个底朝天。老家伙一意孤行,谁的话也不听。据说在董事会上提了个不出名的年轻人当主任,气得几个老资格当时就拂袖而去。可这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有什么关系?害得我们丢饭碗。要知道这启德实验室可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求爹爹告奶奶才挤进来的啊!李奇教授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 头也不抬,用平常训话的腔调念着:“刘杨,37岁,未婚,2050年清华大学华业生,电脑学博士。”他抬起眼睛,从眼镜上面默默盯了我半分钟,我声音有些发颤:“李教授,我……”他摆一摆手:“好了,小刘,从明天起,你就是这个实验室的主任了。”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教授自顾自继续说着:“启德实验室是全世界最著名的电脑实验室,它为启德公司研制、开发了数以千计的高智能产品,已...
1997 第12期 - SF论苑郑军九五年初,我接手经营一家私人书店,见不少青少年读者到店里寻购科幻书刊,因此进书时都刻意采购科幻著作,还经销《科幻世界》杂志。因为是近水楼台,我自然有了先睹为快之便。可又渐渐生出一种遗憾:今天的青少年和十几年前的我相比,阅读能力提高了不少,眼福却差了许多。《失落的世界》出版时,克莱顿已在畅销书写作中浸淫二十载,他自然深谙如何吸引住读者的“秘诀”。确实,他的作品充满悬念,情节的发展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且故事曲折,常出人意料,不读完很难猜出结局将是如何。另外,人物性格鲜明,栩栩如生,掩卷之后久久不能忘怀;语言也繁简得当,繁时像是铺叙学术论文,简时一句话或一个词就是一自然段,决不罗嗦。...
□ 狐狸莫德避暑小屋的材料是北欧云杉木,这是一种不易燃的,质量极好的木料。在高地湖畔的灌木类植物当中你是找不到这种木料的。也就是说,它并不属于湖畔生态系统的一部分,而是作为一种百分之百的外来物存在着。我知道的很清楚,用不着研究生态统计学也知道。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夏天很热,非常热。不仅仅是墙壁上温度计单调的读数。32摄氏度?这没有任何的意义。它们充斥着整个空间。源源不断的涌进你的呼吸管道,黏附在你的皮肤上,钻进你的脑子,干涉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即使是在你上厕所的时候也不能叫暂停。我相信,热浪军团总有一天会在跟人类的战争中取得完全的,彻底的胜利。但是现在还不会,所以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应付机制,比如空调机,比如高纬度旅行,比如避暑小屋.........
1999 第7期 - 世纪回眸阿来人真可以长生不老吗?从蒙昧的古代,直到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都尚未取得明确的答案。电子技术真可以帮助人类实现这个与人类相伴始终的梦想吗?以现阶段的计算机技术来看,人的思维复制与储存还是不可能的。大多数科学家认为,每个人脑贮存的信息量约为1万亿个字节,如果不考虑其中包含更多动量与模糊的东西,至少有相当部分可以用数字化方式储存起来。但更重要的是,电脑贮存信息的方式同人脑全然不同。电脑的方法是严格程序化的,各种程序必须分门别类地组成树状目录,但人脑更像宇宙,有序之中是大量的无序的混沌与模糊。电脑每秒钟可以进行上亿次运算,人脑每秒钟只能运算5—6次。更重要的是,人类对我们自己大约有1百亿个神经原或神经细胞的作用机理并不十分明了。在没有明了这种机理以前,计算机专家们想设计一种更类似于人脑运行方式的电脑没有太大可能性。...
2000 第6期 - 银河奖征文肖武我以地球上的精英的身份成了“银河规律”这个组织的一员。当一个长舌头披头散发的家伙向我通知这一消息时,我说我在地球上生活得还算不错,不想加入他所说的那个什么天堂般的组织。那家伙喋喋不休,说我能加入这个组织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还说本来有两百多名候选者,最后还是选中了我。我笑了一下,说:“屁话,俺是从一块石头里迸出来的,什么祖上积德,你是不是看曹雪芹的《石头记》看多了?有两百多名候选者为什么就偏偏挑中了当时正躲在茅坑里大便的我,我的命中率有这么高?那为什么我买了两百多张六合彩却连个末奖都没捞着?”那家伙火了,说了句吓我一大跳的话:“孙悟空你少噜嗦,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
□ 狐狸莫德脱线先生千禧年世界按照原定的计划我应该是着陆在联合国大楼的外面,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等待联合国秘书长的接见。可是窗外的牛叫声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这就是在繁华的纽约。我想这里出了一点儿计算上的小差错,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毕竟那个悲剧般的未来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我。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一跃而出。恩,一切新生总是伴发着挫折,就象婴儿第一次呼吸。噢,天。我想此时此刻我正踩在一大堆牛粪上面,整个小腿都陷下去了。我大声尖叫着,而且手舞足蹈。倒不是因为牛粪有多恶心。(反正比硫磺味道好闻多了)而是来自于一种强烈的兴奋之情,这是一个重生,站在二十一世纪开端的那片土地上。呼吸着大发展时期人类的幸福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