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新武,偷窃罪。运用新技术强制剥夺其部分大脑自控权。此技术尚在实验阶段,实验机构对其后果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编号1004,代号“执行者”。新武原以为这回又要进去吃几年公家饭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认罪态度再好也不至于无罪释放吧?在一个路口处新武停了下来,他用手拍了拍头,大概是关在拘留所里太久的缘故,他感到头晕乎乎的。他的一只手碰到了衣袋中的身份证,那是警察局为他补办的,他原来的身份证早就丢了。新武记起那个胖老头把这张身份证给他时所说的话:“出去好好做人,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文洁听到了沉重的轰鸣声。这声音来自所有的方向,在她那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某种巨大的机械在钻开或锯开她置身于其中的大冰块。世界仍是一片黑暗,但轰鸣声却变得越来越真实,她终于能够确定这声音的来源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意识到自己仍闭着眼睛,便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了一盏灯,灯深嵌在天花板内部,被罩在一层似乎是用于防撞击的铁丝网后面,发出昏暗的光,天花板似乎是金属的。她听到有个男声在轻轻叫自己的名字。"你在发高烧。"那人说。"这是哪儿?"叶文洁无力地问,感觉声音不是自己发出的。"在飞机上。"叶文洁感到一阵虚弱,又昏睡过去,朦胧中轰鸣声一直伴随着她。时间不长,她再次清醒过来,这时麻木消失,痛苦的感觉出现了:头和四肢的关节都很痛,嘴里呼出的气是发烫的,喉咙也痛,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像咽下一块火炭。...
非典越来越猖獗,今天又对一则谈病毒的电视栏目有所感触,我很想就此谈一些观点。不说社会责任感那样的大话,只当是心理的自我调节吧。我曾发表过<生死平衡>,非典的出现证明那里面的观点是正确的。那就是:人类不可能靠药物疫苗等" 人体之外" 的东西来对病菌病毒取得完胜,人类必须转回来依靠自身的免疫机制,同病原体建立一种相对稳定的平衡。再说点小花保守了,它提前了35年。人们有一个误解,总认为相对于病毒来说,病菌比较容易对付,因为有抗生素嘛。实际上,这是一条更加危险的道路,它绕开人类的免疫机制,完全靠外力同病菌作战,结果使病菌的抗药性越来越强,人类的免疫力越来越弱。强弱易势,...
1997 第8期 - 科学家轶事阮志孝“呸!”居里夫人在没有嫁给彼埃尔·居里之前,姓名全称叫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玛妮雅”是大家对她的爱称。在父母的教育影响下,玛妮雅从小热爱自己的祖国,憎恶奴役波兰人民的沙俄统治者。在上中学时,课余时间她喜欢和一个最要好的同学到华沙的萨克斯花园玩耍。花园里有宫殿、广场和各种植物、花卉,她们可以在里边做游戏、散步。一天,两个女孩像往常一样穿过花园的铁栅,沿着通往宫殿的小路一边走一边做智力游戏,两人边说边笑,不知不觉就走过了漂亮细长的宫殿圆柱廊,然后,又穿过了广场。...
第八章 论证晚餐快结束时,梁新突然说:“爸,过去会是智齿帮您写作吗?”梁功辰摇摇头:“我刚才也想到了智齿,稍有常识的人都会得出否定的结论。不会。”婉嘉看丈夫和女儿:“写作怎么会和智齿有关系?”“当然没关系。”梁功辰说。梁新看着妈妈说:“那天爸爸带我去医院,汽车打不着火,爸爸由此产生了《第8 颗是智齿》的构思。您还不知道那构思吧?我给您讲讲。”梁新叙述一遍。朱婉嘉看梁功辰:“你确实做了拔牙的噩梦!”“真的?”梁新吃惊地看爸爸,“爸爸你没说。”“纯属巧合。”梁功辰说。...
1997 第8期 - 科幻之窗瓦尔沙夫斯基 孙维梓金褐色的牛排在平底煎锅内吱吱欢响,锅里油花翻滚,散出阵阵诱人香味。咖啡热气腾腾,土司涂好了草莓果酱,午餐的甜食是汁多味美的鸭梨。这时视觉神经首先汇报大脑,嗅觉也几乎同时发挥作用。大脑指示唾腺分泌出黏黏的液体,胃壁加快收缩的节奏,总而言之,机体已作好进食准备。萨蒙去拿刀叉,但这时有人抓住他双手迫使他转身,于是他从梦中惊醒了。“这里的长凳上不准睡觉!”一个声音叱喝道,“快给我滚开,否则送你上法庭!”警察把萨蒙作为垫枕的包裹扔给他,用膝盖朝这个流浪汉的腹部狠狠顶了一家伙。...
1997 第3期 - 科幻之窗尼古拉·布利兹纳科夫 孙维梓我孑然一人,绝对孤独地呆在这陌生的星球上。这里阒无生命,从这里望去,连太阳也只是一颗冰凉而闪烁不定的星星。周围一片死寂,到处是险峰异石,荒崖秃岭。地平线远处就是那颗巨大发灰的海王星。这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那种孤独感是地球人所无法想象的。事故是突如其来发生的:我们原本乘“远征号”飞船驶往特里顿克星,它是海王星的卫星。特里顿克的原意是希腊神话中一位半人半鱼的海神,我们的任务是去建立宇宙自动站。可是我们降落不久后飞船突然爆炸,把船的外壁炸出一条裂缝。空气在刹那间逃逸殆尽,克劳德、格莱斯和安德列全都死去,而我刚好出去考察环境,幸免于难。...
1999 第3期 - 科幻影视王静“啊哈,他终于来了!”本森望着降在草坪上的直升机,兴奋地对同伴说。“是啊,是啊。我们带来的东西一定得让他感兴趣!”本森的同伴威费一边整理领带,一边向大门迎去。他们盼望见到的人叫马克,是当代最有名的商人。他将各种科技带入人们生活,使人们拥有与美军防卫队一样的科技产品。任何商人只要得到他的支持和赞助,就一定会获得成功。马克坐在会议室中,本森和威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威费拿出两个玩具,说:“我们设计了一些反传统的玩具,它和一般玩具不同,因为孩子们的心理与我们不同。你看,这是个士兵,而这个丑八怪叫阿卓,是来自外星球葛高城的怪物,他们互不相容。这是……”...
韦恩·怀特曼 邓笛 译一乌蓝的天空嵌着五彩斑斓的星星。星光点点,使人眼花缭乱。一个散射着银色光辉的飞行物,缓缓游动,在这些珍珠般的星星间穿行。这是一艘来自地球的宇宙飞船。“范瓦队长,完成了任务你真的要退休?”助手紧靠着范瓦身后站着。他们都注视着主屏幕,接近中的行星变得越来越大。“现在,”助手继续说道,“你肯定很想家。”范瓦微耸双肩:“干活吧,凯斯。与那个情报员联系……她叫什么名字?……对,格丽。告诉格丽,我们来了。”“是,先生。”助手应道。范瓦毫无表情地凝视着屏幕上的行星——绿色的陆地几乎覆盖了它的表层,周围纵横交错的褐色河泊将其割裂为六。这些河泊如虹卧黛,襟连陆地,环结星球。海洋的下游地区住着维星人。...
1999 第4期 - 科幻影视顾燕诚导演:杰里迈亚·切奇克编剧:唐·麦克弗森主演:拉尔夫·费因斯(饰约翰·斯蒂德)乌玛·瑟曼(饰爱玛·皮尔)肖恩·康纳利(饰奥古斯特·德华恩特)埃迪·伊泽德(饰贝利)英国的气候近来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奇怪的现象接连不断,让人难以置信,刚才还是晴空骄阳,万里无云,忽然狂风大作,下起鹅毛大雪和斗大的冰雹,冰雹造成了无数人的伤亡和巨大的损失。更令人奇怪的是,落到地面上的冰雹大小、形状和重量完全一样,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压制出来的;而气温的骤升陡降尤其让人无所适从,一会儿像是坐在火炉里忍受那炎热的酷暑,一会儿又仿佛置身在天寒地冻的北极世界,还有那可怕的龙卷风不时地袭击城市和民居……种种迹象表明,似乎有人具备高超的操纵气候、驾驭自然的非凡本领,这人正在用呼风唤雨的手段企图按他的意志来控制英国和整个世界的天气,让英国和整个世界向他屈服,以达到他主宰整个世界...
以后的八年,是叶?一生中最平静的一段时间。“文革”中的经历造成的惊惧渐渐平息,她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下自己的精神。红岸工程已经完成了实验和磨合期,一切渐-渐转入常规。需要解决的技术问题越来越少,工作和生活变得有规律了。 平静之后,一直被紧张和恐惧压抑着的记忆开始苏醒。叶文洁发现,真正的伤痛才刚刚开始。噩梦般的记忆像一处处死灰复燃的火种,越烧越旺,灼烧着她的心灵。对于普-通的女性,也许时间能够渐渐愈合这些创伤。毕竟,“文革”中有她这样遭遇的女性太多了,比起她们中的很多人,她算是幸运的。但叶文洁是一位科学女性,她拒绝忘却-,而且是用理性的目光直视那些伤害了她的疯狂和偏执。...
不管是一摸二摸还是三摸,孔若君都出类拔萃名列前茅.但愿不要有人一看到"摸"字就发生龌龊的联想,特别是"摸"和数字连在一起更容易引起伪道学家的佯愤.如今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摸二摸三摸是重大考试前校方对学生应试水平进行摸底的简称,全称应为第一次摸底第二次摸底第三次摸底,简称一摸二摸三摸.确实因此发生过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某外国教育考察团考察我国一所女子中学,校长向外宾介绍说老师上午刚对学生进行了二摸下周准备再三摸,翻译照直翻过去后,外宾一个个瞠目结舌大惊失色忙问这到底是一所培训何种职业的学校. 三摸结束后,全校老师都一致认为,如果本校只有一个学生能考上大学,非孔若君莫属....
2000 第4期 - 科学故事唐风空间的维度是很抽象的。当代新人类喜欢把漫画作品中什么“异次元空间”、“二次元空间”之类的词语挂在嘴边,向他们请教就会发现他们只喜欢这种名词的新鲜感。有些作家(像卫斯理)写到空间维度时也喜欢绕过去。事实上它很有趣,发现一个新维度相当于发现了一个世界。让我们先从基本的开始。假设存在一维空间的生物,那它们是什么?线段。线段虫只有前、后两个方向,整个世界就在一条直线上,一条线段虫看另一条线段虫只能看到一个点。然后一个二维空间的生物出现了,一个正方虫或三角虫。它们生活在平面世界。正方形的虫子好奇地观察一维世界,看见一条直线上无数个线段。它看到的不是“点”而是线段虫的整个“身体”。这只正方虫——不,应该说这“张”正方虫再去观察同类,结果全是一根根或长或短的线段。它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根线段,疑问就此产生:“为什么我不能看到伙伴们的全身呢?”终于有一天,它想...
白墨(一)康迪和巴维尔、贝克负责一个矿井作业面。康迪、巴维尔是掘进工,贝克专管把采下的矿石铲到传运带上。他们已经连续干了七十一个小时,再过六十分钟,他们就可下班,到MR小镇上去补充能量,进行必要的休整。他们在小镇上都有自己的住所。“歇一会吧,康迪。”巴维尔收回他的采掘臂喘着粗气说,“你来我们作业组后,产量一下子超出了二倍多。”巴维尔和贝克都是机器人了,在这儿已干了许多年,他俩的精力已不如康迪那样充沛。康迪似乎没听见巴维尔的话,依然把他那锋利有力的采掘臂,伸进坚硬的岩壁里,使劲一剜,“呼啦”一声,一大堆矿石便松落下来。贝克本也不想干了,现在只得挥动铲臂,把这堆矿石铲到传运带上。...
韦经东我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呷着奶茶,顺便拿起一张刚送到的晨报,迅速浏览了一下,目光不由停在一则边角新闻上。只见上面写着某国太空研究机构接收到一些神秘信号,将这些信号输入计算机时,计算机拒绝执行破译指令,科学家们束手无策,后经一名科学怪才推测,这些信号来自一个称为星际委员会的机构,它们可能是向在地球执行任务的人员发出的指令云云。我不禁哑然一笑,把报纸扔到一旁。今天可不是愚人节。那些赖在报社里无所事事、挖空心思、鼓起如簧之舌喋喋不休地向公众散布各种骇人听闻的“新闻”的记者,已经让我尝了不少苦头。我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不由暗叫一声:苦也!经理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令我终生难忘,我可不想让这次迟到而断送了我的锦绣前程。于是我一手拎着衣服,一手系着领带,冲出房间。...
赵如汉列车在一个山间小镇停了下来。我走下车,让自己融进山区静谧安祥的夜色之中。天边一轮新月象只小船,两颗亮星分别缀在它的上下方,使夜色显得更加宁静,就象是一首诗、一幅画。看着这弯弯的月亮,我不禁又思念起远在武汉的小莉来。此时她是否也正在那里欣赏这恬静的月色呢?实际上,昨天晚上我们刚刚分手,但我觉得我们仿佛已分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随着火车的远去,我将和她相距越来越远。但是这轮弯月却又把我们拉得很近,它照着我,同时也照着她。想到这,我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小莉,你现在也想着我吗?我心中轻轻地呼唤着。如果小莉也在这趟列车上,那该多么好啊。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