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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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佩服敢爱敢恨的女子,究其原因,我本身就是一个害怕去爱,害怕受伤,害怕失去的胆小鬼。她们都这般义无反顾地去爱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普姆,阿丘拉噶。”我正想开口的时候,文星宇抢先一步说了。
顾小北鼓着掌大叫:“好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走出五花海,我整个人还是轻飘飘的,前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看指示牌,是珍珠滩瀑布。
顺着水声前走,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水浪,这是九寨沟随处可见的小瀑布,栈道横跨在瀑布上方,我伸出手掌去触摸,水冰冰凉的,是无色的,从彩色的湖泊中流出,一路欢快地唱着歌,不知什么时候就回归了它原本的色彩,在阳光下蹦出一粒粒水珠,活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瀑布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听的,这份自然之音,让我远离尘嚣,似乎飞升入仙境。顺着栈道的梯子往下走,可以看见侧面的珍珠滩瀑布,它被岩石切割,似破损的白色缎带,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都无法纳入珍珠滩瀑布的全景,它的美它的水声,我只能刻录在脑海里。
由于我的固执,我们四个人一路上说说唱唱,边走边歇脚,不时互相打趣,不时互相恶搞,有时间意识的时候,已经离关闭大门的时间不远了。整整一条线路我们都无福观赏。
顾小北倒是很豁达,“没关系,等你们结婚了,将来来这儿度蜜月,可以选另一条路,去看五彩池……”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这是专属于我们的默契。
买了一些纪念品之后,我们搭上了公交车,赶在五点钟之前出了大门,小马已经早早地在旅行大巴停留的地方等着我们。
行驶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一个小镇,民族风情浓厚。入住的酒店,饭菜依然是不忍下口的难吃,一整天的劳累,饥饿,让有些驴友忍不住发脾气,甩下筷子扬长而去。
已经饿了整整两天了,还能忍下去,就真是极品忍者了!
安排好住宿,我们四人准备出去逛逛,顺便填填肚子。外面的雨刚停,红色的房顶那边,是蓝蓝的天,天的尽头是山,有两道弯弯的彩虹,一大一小,似乎在朝着我们微笑。
☆、Chapter127:记忆中的流星雨
卓玛说:他们一家人没有存款,有钱就捐给寺庙,十万换一个“金盆”,满满的金盆都是他们的信仰。
小麦说:她想捏出他的样子,她从前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
最后一天,我们到达一个藏族村寨,如今已经不能记起它的名字。记忆中有蓝蓝的天,电线杆像一个卫士守在这里,绵延的青稞连着远山,上面是郁郁葱葱的不知名的树。
刚下车,就有一个漂亮的卓玛来迎接我们,她身穿藏族传统服饰,背着一个刺绣的小包,扎着两个麻花辫,戴着一顶淡黄色的小毡帽,耳朵上挂着一个扩音器,脖子上裹着一条色彩艳丽的纱巾。大大的杏眼,白皙的皮肤,在我印象中,藏族女子皮肤都很黑。
首先参观卓玛的家,她家院子里有很多格桑花,在寒冷的高原绽放。房子很漂亮,每一笔每一画都似乎是活的,不像我以前见惯的墙纸,我甚至愿意相信它是手工绘制的。仔细想想又否决了,都什么年代了,尽管是旅游景区,也是批量造屋,那种原生态的艺术早就难觅踪迹了。
卓玛已经说过,请尊重他们的传统文化,不可以用手机拍照,不可以乱摸客厅里的东西。她的“莫拉”(奶奶)因为一位游客摸了客厅里的一尊佛像,绝食两天向佛祖忏悔。
她指了指一面墙,告诉我们,那堵墙后面是佛像,因为莫拉还在生气,就不让客人看佛像,她对此感到很抱歉。但我从一进门,就看到了供奉在最显眼位置的*同志画像。
一位游客问:“这些盆子和壶是用来干嘛的?放那么高。”
卓玛很热心地回答:“寺庙送的。”
“寺庙为什么送这些东西?”
我隐隐猜测,这些东西可能有某种意义,他们相信把它们放在家里会带来福祉。
卓玛笑了笑。“我们藏族跟汉族不一样,没有存款,家里有钱就捐给寺庙,寺庙就会送这些东西……”
藏族对佛教的尊崇超乎我们的想象。家里的男孩子到了合适的年龄,都会送到寺庙里去学习,学的东西很广泛,包括佛学、建筑、简单的医理……这个客厅四周的经文和彩绘,都是她的爸爸和弟弟一笔一画画上去的,每画一笔都要诵一句经文。
卓玛又重复了她们这个藏族村寨的名字,希望我们能够介绍更多的游客来这里,来领略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村寨还上过中央电视台的乡土栏目,可惜,我记得这里的一切。唯独不记得它的名字。
事实上,他们并不缺钱,寨子里四十多户藏民,每户都是百万、千万富翁。一家至少有上千头牦牛,放养牦牛的草地距寨子很远。特定的时间段会在草原上搭帐篷,其余时间都由藏獒看守。
“我们信佛拜佛,那你们知道,在我们心目中最大的活佛是谁吗?”
驴友们都热情高涨地猜测,几乎把《西游记》里所有的菩萨和佛都搬出来了,卓玛还是摇头。
“小麦,你猜谁是那尊活佛?”文星宇私下问我。
我指着那幅最显眼的*画像。如果我猜得没错,最大的活佛应该就是他了,他的画像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相框还细心装裱过。
卓玛给出答案后,其余的人都是一惊,尔后又是苦笑。毛爷爷的画像曾经被很多人挂在家里。如今,他作为人民币的代称,成千上万的人为之疯狂,但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把他像祖先一样供奉着。
我还记得,小时候在云城古街道。那家桌椅陈旧的茶馆,偶尔有几个老爷爷谈论他的功过是非。
卓玛的解释很简单,因为*让他们从奴隶解放,自己成了自己的主人,还分到了牛羊,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地生存。
藏族的女人不用坐月子,生孩子后,过几天就可以下床干活,在藏族,女子是比男子还剽悍的存在。卓玛简单教了我们几个偏方,以及用银器治病的方法。她不向我们推销任何东西,寨子中心有个交易场,可以在那里买银器,小马已经再三对我们强调过,可以不买他们的银器,但一定不能问他们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岷江源德吉梅朵风情街,下车前,小马交给我们一张卡。
穿过挂满彩色幡旗的桥,映入眼帘是一尊铜像,据说已经申请世界纪录。前方焚着香,两旁是红旗,一个男人在提醒游客,不可以拍照。
沿着街道东走西看,有很多具有民族风情的东西,藏香,药材,小吃一应俱全。
“藏银阁,进去看看吧。”
很遗憾,我们又跟丢了大队伍,四人小队进了一家手工打造银饰的珠宝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多的银饰,还是纯手工打造。从前见过比这更大的珠宝店,但它们永远为金饰、宝石提供舞台,银制品永远放置在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很漂亮。”我指了指一个手镯,让服务员拿出来给我看看。这个镯子很精致,整体造型是一只狐狸,头尾相扣,可以任意掰开,甚至可以把它拉成一条直线。弯折后,它依然还是一只镯子,小狐狸似乎还在朝着我微笑。
整个藏银阁摆了很多只狐狸镯子,但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细节上有不少差异。
顾小北给王紫薇买了一个格桑花图案的手镯,猛地一看,略微有点老气,仔细一瞧,却又发现它散发出无可比拟的清新、古朴气息。
我看了很多个镯子,却没有要买的意思,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一对儿童银镯上,镯子上的花纹是八瓣格桑花。
“你不会考虑这么远吧?给儿子买东西?”顾小北抓住时机挖苦我。
“给我干儿子买。”
我叫服务员把东西包好,就出门了。
也许小雨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既然来到这儿,我就应该为他准备一份礼物,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我们是否有缘相见。我也不知道他的母亲身在何方,无论她有没有给予他生命,我都愿意相信他还活着。
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小雨。差点被父母抛弃的小雨,她不会狠心到亲手杀死已经六个月,会动会踢她的小生命。
“史麦儿,不要这么小气嘛!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王紫薇拉了拉顾小北:“她才不会生气呢,她明明就是伤心了。”
我哭笑不得,我哪里伤心了?
不一会,我的目光就被一个小摊上的彩泥娃娃吸引。经营这个小摊的是个中年人,他正在指导自己的两个徒弟。
我恳切地说:“叔叔,我可以自己捏一个吗?”
顾小北把一个海绵宝宝放在掌心,问老板:“这个怎么卖?可不可以再捏一个。把海绵宝宝和她还有我捏在一起?”
老板瞅了瞅她身旁的王紫薇,很有自信地说:“没问题!”
据老板说,这不是什么泥人,全是用面粉做的,经过特殊加工。都不会*,干掉之后更是异常坚硬。至于我说的自己捏,他打趣着说:“至少得学个一年才能出师,看你这个女娃子挺聪明的,我可以免费教你,但你得无偿帮我打一年的工。”
只是说笑,他当然明白。来这里都是奔着旅游的,哪有拜师学艺的?
我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如果我捏出一个娃娃,只要一个小时,可不可以算我的?”
老板饶有兴致地答:“可以,前提是不能超过两个拇指合拢的大小。”
我站在一旁,已经看过老板娴熟的手法。他的两个徒弟正在捏笔杆,一步步工序,看起来很简单,自己上手才知道有多么难。
观察了大半天,我正想实践。却发现文星宇不见了。模特走丢,我还怎么捏?
老板手中的海绵宝宝和王紫薇已经颇具雏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开工!
轮廓分明的脸,被我捏成了圆圆脸,嘴巴就像上帝造人失误的残次品,惨不忍睹,我手中创造的不是艺术品,而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产物。整张脸,只有眉毛和鼻子有点像,明明他不长这个样子,但看起来就是像。
按照老板不可以超过“两个大拇指的大小”的要求,我只好把他的身体缩小再缩小,头身比例1:1,整就一活脱脱的q般流星雨。
“哇——真的好像!好可爱!”从顾小北和王紫薇惊讶的目光看,我知道她们并没有说谎。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我这个初学者的手艺都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粗糙得不能再粗糙,但给人的感觉,这个娃娃就是文星宇。
文星宇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忽然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老板顿时乐了,“呵呵,女娃子,你捏的是你男朋友啊?还真的有点像……这样吧,这个娃娃算我送你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买了几串面团手链和一个桔梗的面团娃娃。
德吉梅朵风情街的尽头是一间熊猫屋,里面是各类熊猫主题的物品,标着坑死人不偿命的价格。皮草店里的狐狸皮,只能看不能买。藏獒皮几乎有一人高,每张皮旁边都附有藏獒的名字。旅行,总是有遗憾才会完美,狐狸手镯,珊瑚虫化石的项链,琥珀手串……我虽然有钱,却没有带在身上。
再说,花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就真的值得吗?
我买了一串红豆手链,也给文星宇买了一串,饰品类的东西偶尔戴戴还行,戴久了就是累赘,
几天后,我19岁生日,打开文星宇送给我的礼物盒,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一一拆开,竟然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
☆、Chapter128:忘记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减肥
忘记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减肥,不需要刻意去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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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我在深圳打了将近两个月的工,从服装店的导购到平面模特,橱窗真人模特都做过,攒下钱,完成我的承诺。
文星宇给我买的礼物,我理直气壮地收下了,盒子的底端有张专利证书,他是在告诉我,他为我买的东西,每一分钱都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我记得我还欠沈泽洋一个手机,即使他可能早已忘却,我还记在心底。
我如愿被中山大学的管理学院录取。令我没想到的是,蓝雪晴第一志愿落榜,和我录取到同一所学校,但她在外国语学院。
不幸者总是愿意与幸运儿相比,抱怨自己的运气。
幸运儿常常不愿与不幸者相比,相信自己的努力。
这是一个有人哭有人笑的季节,牛奶分数不低,但提档之后被退档,不得不参加征集志愿,最终被一所东北的大学录取。苏阳阳如愿被北影录取,夏天被北京理工大学录取……
至于沈泽洋,被一所很出名的外国语大学录取,虽然是二本院校,但调档线年年超一本,他几乎算破格录取。
沈泽洋的生日,我把手机寄给他,还买了一本《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