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难当 作者:欧俊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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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地笑着:“口气挺大啊,你要卸谁的腿啊。”
他看着我也愣住了:“怎么是你……”,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啃了下去。也没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他生气瞪眼的样子特别可爱。
后面响起脚步声,我直接便拖着他进了厕所单间。关上了门我就把他抵墙上了。他抽了一口气,皱眉低声道:“醉鬼……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你他妈先放开老子,你吐了老子一身你恶不恶心啊!”
“衣服脱了。”说着我就伸手去摸他下面。
他一巴掌就扇上了我的脸:“醒醒!喂!这什么地方!你他妈想什么呢?”
我头昏没躲开,就这么挨了一掌,但脸上好像没什么感觉。
他直直地推我:“你快出去帮我拿件衣服,我哥就在xx包厢,你跟他说去。我这一身要换,我就在里面等着你。”
我心里就念着一件事:“那我回来你得让我爽一次……”
“行了行了,快去,我等你。”他说。
于是我就去了。刚进包间,所有人的脸都僵了,眼睛发直地看着我。有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韩东也笑了,说:“欧老板怎么出去了一下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啊,还挺红。”
我就是醉了我也明白是姓林的玩儿我了,什么跟他哥拿衣服的,什么等我,都是狗屁,难道他自己没电话?不就是要我出丑么……
我索性就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摸摸脸对刚才说话的人笑道:“调戏了下良家妇女,没想到人家刚烈着呢。”
一桌子人都轰然笑了,我也不以为意地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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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手机响了,我给掐了,一看来电显示,我乐了,这不是姓林的小子么。韩东看着我若有所思地笑了:“欧老板看什么呢?媳妇儿催啊?”
我一愣,随即笑道:“是啊,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那就接个弟妹的电话呗,都是兄弟,不当外人。”韩东说着给我满上了酒,他这是说我是他弟了。唉……这黑社会就是喜欢占人口头便宜。
他举酒,我就跟他干了,这时电话又响起来。
“喂?”在韩东眼神示意下,我只好接了。
“你怎么还不过来?”是姓林的声音,带着股埋怨。
“我喝酒呢。”
“……”里面沉默了一下:“我衣服都脱了,现在很冷,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求你好不好?”
我心里就这么软了一下:“你等会儿。”说着我叫来我司机吩咐了几句。
我刚挂了电话,就见韩东盯着我,眼神儿就这么对上了。韩东又笑了笑,挺斯文的样子,要不是他身后这么多人,要不是那金丝边儿眼镜后透出股狠辣和精明,走在街上一眼过去,我还真认不出他是个黑社会老大。
他问道:“哪位?”
我愣了一下,掩饰道:“我老婆。”
韩东嘴角勾了勾:“我知道是你老婆,不过老弟老婆不少,我也不是没有耳闻,听说你有专门安置的房子,还不止一处,出手都是名车名表……所以我问,是哪位老婆?”
韩东这么一说,桌子上的人都一脸了然,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我哈哈一笑:“新交上的,新交上的。下回有机会,带给各位认识认识。”
韩东一手拍上我的肩膀:“那敢情好,下次我还要找老弟学几招。”说着韩东话题一转:“不过……老弟啊,我听说你跟我兄弟大彪有点过节?”
我挑眉:“韩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东点了根烟,皱着眉头道:“他弟林烨,连你去过的场子都不敢去。”
我愣了:“那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在外面放了话?”韩东将烟按了,勾唇看我,眼睛里透着阴沉。
“东哥,这是误会。”我陈恳地道。我说我那哥们怎么就这么多事呢?说实话这点小事我还真不愿意麻烦他。就是这次货被扣了,在我眼里,也就芝麻大点事。
韩东抬了抬下巴,那大彪就立即站了起来:“欧老板爽快,那我替我弟喝一杯。”
韩东问了句:“你弟怎么还没来?”
大彪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来不了了,刚才给我发信息说车撞在路上了。”
“人没撞坏吧?”韩东很体恤地问道。
“没……就是事儿麻烦。”大彪道。
说着我和大彪喝了酒,看来回去我还得给我哥们一个电话。
吃完饭寒暄着刚送走了韩东,我就拿着司机买的衣服去找姓林的。我给他回了个电话回去:“你在哪儿?“
“我能在哪儿?我还他妈在厕所里呢!老子这身怎么出得去?”他吼道。
“你别挂,我这就来了。”说着我就拿着衣服就往厕所走了,刚推门,一桶冰水就这么从我天灵盖上浇了下来,我还没回过神,一个空桶就砸在我头上,咚咚的又滚在地上。
握着的手机里传来笑声:“呆子,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啊?啊?”
我拿起电话:“你在哪儿?”
“监控房视角真好,三个角度都拍到了,我可要找保安复制个回家收藏着。”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4、第 4 章(小修情节) 。。。
掐了电话我没顾一身湿,冲向监控室就去堵他。却不想前脚刚踏进去,后背就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我转身,只见阴暗的灯光下,姓林的衣冠楚楚地叼着根烟,斜斜靠在门上。身后站着五六个保镖。
长长的睫毛在俊颜上打出一圈阴影,凤眼中漏出轻蔑,仔细看还真有那么点阴险的味道。
他眯着眼,有些困扰地勾了勾唇,慵懒地开口了:“真没意思。”说着他走近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抖出张帕子,伸手为我拭去额上水渍,动作轻柔。
边按压着手帕,他边轻声靠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都喷在我脸上:“你就不能聪明点儿?这是东哥的地盘,也是我的地盘……”
说着他将沾满水的手帕慢条斯理地叠好,优雅地交给身后的保镖,回神忽然一巴掌招呼上我的脸,提高了声音:“你就不知道防着点儿?啊?”
我的脸被他打的偏向一边,整个左颊火辣辣地疼。
他甩了甩手,似乎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才想起,刚才从天而降浇下来那盆水,确是不太干净。
难怪,他刚才还给我擦脸呢,原来是怕脏了他的手。
呵呵,人醉酒的时候,总会在意些本不会在意的事。
他一手撩起了碎发,用眼神示意那几个保镖。那几个人冲了过来,把我压在地上。
姓林的自己也不动手,只是叼着烟冷冷地看着我。
一阵拳打脚踢落在我的身上,我架不住人多,只好伸手护住头部。
他靠在门上百无聊赖地抽烟,房间里尽是击打落在肉+体上的闷响。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找人来威胁我?”
我喘着粗气看他,他勾了勾嘴角:“看什么看?怎么,见了我又起色心装好人?”缓缓提吐出一口烟,他轻叹:“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全身抽的疼,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觉着脑门上一阵黑,忽然有人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上我的面颊……带着点儿薄荷香的烟味。
我撑开被混着血水的汗液迷住的眼睛,倏地出现在面前的俊颜,睫毛几乎扫上我的鼻尖。
唇上清凉一点,原来是他伸出的手指。
他轻轻为我擦掉脸上的血,动作温柔的像情人间缠绵。
一句话很轻,带着低沉沙哑的诱惑,落在我耳边:“要是有种,你可以再威胁我一次。我等着你。”
说着他将指上的血污擦在我衣襟敞开的胸口上。
侧发散落下来,搭在他额前,遮住了他那双漂亮的眼。
心下一阵苦笑,为了跟他那么点屁事,让我去调动人际关系去整他,说实话我还真拉不下这个面子。
后来我一身伤的被扔到酒店后面的垃圾桶里。黑暗中我拿出电话,用带血的手指拨了一个号码:“哥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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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的时候,旁边的人低低地道:“早说有事就叫我……你不听。”
我用他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擦嘴角,都是污血,我叹口气:“你现在这么忙,我哪好意思再麻烦你?”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都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斑斓的色彩从他脸上飘过,照出蜿蜒的浅浅刀疤,我一瞬间恍然,依稀记起了那时称兄道弟,浪迹江湖的岁月……
他低下头忽然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你现在改邪归正了,就瞧不起以前的兄弟了。后来你跟韩东搭上线,我才知道,你是真不想麻烦我。”
我愣了,再看他,却见他英气的面容带上了那么点沧桑的味道,心下不忍,我轻声道:“怎么会……我一直当你是亲兄弟。过年过节的,咱不都在一起么?”
他叹了口气,拿起车后带的医药箱就开始给我上药:“疼么?”
我摇摇头:“这算什么?没伤筋没动骨的,姓林的能上手的也就这点小儿科,擦破点皮。”
他叹了口气:“韩东那边的货,还是我帮你去拿吧……”
我一愣:“我都谈好了……”
他道:“韩东这人吃的比较凶,你跟他搭上了线,他今天请你去饭局,其实是让你去买单,明天他要你陪他去钓鱼,其实是让你给他派车,顺便付了钓鱼的钱,上次活鱼一拖就是几吨。再加上红白喜事进贡,谁受得起这三天两头的折腾。真用得着他的时候,一年也没几次。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来。”
就这么说着,车就到了。
“今天就睡我家吧。”他说。
我点点头。
车刚停稳,守在别墅门口的小弟就给他拉开了门,看样子排场还真不小,一个个鞠躬都能撞着自己膝盖:“楚爷。”
我一愣,才意识到是叫他呢。一下子心里感慨万千,楚远江,我从小到大穿一个裤裆长大的兄弟,当年那么苦的日子,都被我们挺过来,现在终于混的像人样儿了……如今谁认得我们是当年街头里巷的泥腿子?
他先下了车,又躬身过来扶我。我笑骂:“我还没老。”
他也笑了,淡淡的,有那么点风淡云轻的味道。这时有个小的凑上来跟他说:“楚爷,岳小姐还在屋里等着您呢……”
楚远江一愣:“安排她回去吧,今天没时间。”
我倒是一下子明白了:“哥们,你成啊。是不是那个来咱们这儿演出的女明星?”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
我道:“我还没睡过明星呢。”
他皱眉:“你现在一头纱布,也不怕把人家吓着?”
我讪讪:“瞧,这事儿我给忘了。”
晚上他照顾着我睡了,我刚躺下,他也钻了进来:“里面去点儿。”
我就往里面让了让,笑道:“远江,咱们好久没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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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夜风,又受了拳脚,那么点醉意全跑光了。
楚远江伸手将床头的灯关了,笼紧了被子:“睡吧。”
黑暗中,身旁响起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我心里却开始晃荡另一个影子。
清醒了,那味儿我也渐渐回了过来,原来姓林的从头到尾,就是在玩我。
什么交朋友什么的,都是狗屁。
先是在我对他敌意最大的时候勾引我,让我对他动了心思,几句软话,把我勾的飘飘然了,他才下手。
什么“我们是朋友了吧,你别想再找人砸我车”。
什么“我就是尝个鲜,我真没遇见过你这样儿的”。
什么“既然是朋友,以后常联系”。
什么“我求你……”
什么“我等你……”
我不由得抽了口气,看来他当初跪在地上含着我那玩意儿,也不是白含的,都是为后面做铺垫呢。
先是卸下我的防备,再三番五次羞辱我,这还不够,最后的道别,他还非要见血。
我撑起身子,在床头柜上摸烟,把楚远江压着了,他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