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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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他越说,她反而哭的更加大声了,“你……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她这样说,秦旭飞却笑了起来,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低声诱哄道,“傻瓜,你只是太过劳累昏了过去,怎么会见不到朕呢!你会好好的,一直好好的陪着朕!”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抓住了他替自己拭泪的手,迷蒙的眼睛眨着看他,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
秦旭飞看的一阵心动,不过却忍着心里的悸动,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道,“你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没有睡好呢!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下面的婢女也不会照顾自个儿的主子么?”
说话间,是有些愠怒的。
她叹了一口气道,“虽然皇上宠爱臣妾,可是,终归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偶尔疏忽怠慢一点,原也是平常的!”
秦旭飞的手僵了一下,打量了她一眼,却见她转过头去幽幽的道,“皇上不要误解,臣妾只是太累了,想睡一会儿!”
“恩,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秦旭飞点了点头,收回手站起身,然后对宁致远道,“好好的照顾伊婕妤,切不可再出什么岔子!”
“臣遵旨!”宁致远俯首应道。
叹了一口气,秦旭飞回头看了一眼背着脸看似已经睡着的伊然,顿了顿,抬脚往屋外走去。
门外,贺兰芷一直守在门口,见到秦旭飞走了出来,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了!”秦旭飞淡淡的应道,然后看了一眼一脸焦灼的她,“当时情况比较危急,就近来了你这儿,她现在身子还有些弱,让她暂时先在这住上一两天。等身体好一点再回去,这两日,就辛苦你一下!”
贺兰芷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微笑着说,“皇上这是说哪里话,这些原也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可怜淑妃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妹妹一定是受到了打击才会这样的!皇上一定要将凶手彻查出来,为淑妃姐姐报仇!”
秦旭飞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一脸疲累的样子道,“这些事你们不用管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再出事就是给朕最大的分忧了!”
“还有……”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道,“伊婕妤这两天住在你这里,自然是要辛苦你一些的!功劳,朕会记着,若是有任何差错,朕也不会留情,明白吗?”
“臣妾,谨记!”她屈膝垂首,表示话已经听进去了。
说完这些,他似乎真的很累了,用手揉着太阳穴,走出了西鸢宫的大门。
贺兰芷目送着他远去,回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脸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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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宁致远在就近的凳子上坐定,然后掏出一本杂记开始看了起来,皇上让他照看伊婕妤,也只是不放心而已,一会儿等她的贴身丫环来了,自己应当就可以离开了。
说起来也奇怪,给她诊脉的时候,脉象总是忽强忽弱的,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而且她的症状也比较奇特。
明明是能吃能睡的,偏就身子虚弱,再也没有其他的毛病了,只是精神总是很疲惫的样子,详细是什么问题,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所以他没事的时候也会翻翻杂记和各类疑难杂症的医书,想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载,能够治疗她这样的情况的。
“水……”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去,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露出了半截身子在外面,虽然穿着中衣,终究还是有些不妥的。
而此刻,她正嘤咛着要找水喝,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宁致远想了想,还是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床边递给她道,“伊婕妤,水!”
“我……”她伸出手,手指刚接触到杯子,又软软的放了下去,“我没有力气!”
“……”宁致远看着她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杯子托到她的唇边,微微倾斜。
水顺着她略有些干燥的唇瓣流了下去,她贪婪的喝着水,一不小心呛到了,水落得脸上都是。
宁致远忙放下水杯,拿起一方绢帕替她擦拭了一下。
她却伸出舌尖,舔舐唇外洒落的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滑过他的手指,宁致远只觉得浑身一震,忙的将手缩了回来。
伊然却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
本来还在怔忡状态中的宁致远,皱了皱眉,一脸狐疑的看向笑成一团的伊然,面露诧异之色。
“你……你怕什么,不过是舔到了你而已!”她一边笑一边说道。
宁致远将手垂在身侧,一脸尴尬的神色,“还请伊婕妤自重!”
“自重?自重什么?你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她挑眉,一副不屑的样子,“刚才,是便宜了你。否则,本宫告诉皇上,说你轻薄本宫,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宁致远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很不习惯这个样子的她。
过招
“谁跟你开玩笑了!”她收了笑,冷下脸来看着他。
宁致远简直是相当吃惊的,盯着她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少顷,她却忽地又笑了起来,顾盼生辉,端的是妖娆动人。
她柔声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眨着眼睛,她轻声的问着,脸上是一副期待和温柔的表情,让宁致远几乎要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你……不喜欢吗?”不知什么时候,她坐起了身,一手去攀她的胳膊,柔软的像一条蛇一样。
如遭雷击,宁致远上前一步,一手把住她的脉搏,认真的侧耳思量。
“你干什么?”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问道。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替她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你要干什么!”她有点慌乱起来,拼命的挣脱自己的手,可是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你……再无礼,我就要叫人了!”
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宁致远忽然又收回了手,她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放手,一使力下重新跌入了床上,一脸俏脸气得粉白,“你……”
“没有异状,可,怎么会性情大变呢!”他皱着眉头,百思不解的自言自语,根本没有管她在说什么。
伊然听到他的话时,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整理了一下自己又笑了起来,“什么性情大变,本宫向来都是如此的啊!只不过人总是有千般样貌的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宁致远的脸色很是凝重,一副深思的模样。
动了动唇瓣,伊然刚想说什么,门却被推开了。
贺兰芷头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小绿。
“主子,您出了什么事?可吓坏小绿了!”她低呼着扑了过来。
伊然皱了皱眉头,往后退缩了一下,看到在场那么多人,便又坐着没动,只道,“好了,我不是没事嘛,哭什么!”
听她这样说,小绿不疑有他,破涕为笑了起来。
贺兰芷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了一旁的宁致远道,“宁太医,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这里自有本宫照应。”
回过神来,宁致远拱手行了行礼,然后默然的提着药箱出去了。
屋子里除了伊然和贺兰芷,就是各自的贴身丫头了,贺兰芷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婢女退了下去,然后又看了一眼小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绿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伊然,显然不太愿意出去,放她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的。
伊然却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幽幽的说道,“人家在哄你出去呢,没看出来吗?”
主子都这样说了,小绿只得行了行礼,也退了出去。
安静下来以后,贺兰芷却挂起了一脸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道,“妹妹最近身子总是不太好呢,太医说,是操劳的太多了,妹妹真是辛苦!”
“有什么话就直说,拐着弯子不觉得累啊!”她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无所谓。
贺兰芷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妹妹现在果然快言快语的,不过这在后宫,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难道忘了当初的路美人,还有姐姐我曾经的遭遇了?”
“拐弯抹角也未必就有什么好处,淑妃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她冷笑道,扫了一眼贺兰芷,目光犀利。
怔了怔,不知为什么,贺兰芷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也说不太上来。
“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了床畔,“不过军国大事,终究是都是男人们的事,咱们身为女人,只要做好后宫女人的本分就行了,何必去管那些许多,妹妹说,是不是?”
“你这样叽叽喳喳的,到底想说些什么?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睡觉了,没工夫陪你在这闲扯!”伊然很不耐烦的说道。
贺兰芷连忙道,“妹妹,可还记得睿亲王!”
“恩?”她愣了一下,看着贺兰芷,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妹妹也当知晓的,睿亲王和我,算起来也是姑表亲的。所以你们之前的那些事儿,我原也是知道的!”接着,她又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造化弄人,你们原是多么珠联璧合的一对,只可惜现在……唉……”
伊然冷眼看着她的表演,然后哼笑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睿亲王他……”贺兰芷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他还是心里惦记着你的,并且,他不计较你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想一心一意的爱着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我都告诉皇上,他会怎么处置你?”斜眼看她,伊然一副得意的样子。
贺兰芷却摇了摇头道,“你不会的,你也爱他,对吗?”
不知为什么,她说了这句话,伊然的心里突然一阵揪紧,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问她,你爱他的,对吗?对吗?
“不,我不爱他!”她硬着声音说道,只觉得头突然有些眩晕,心口也有些发疼,“你也不要枉费心机,自作聪明!你以为,我会放弃现在既得的荣华富贵,去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王爷吗?再说了,皇上现在最宠爱的是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夺走皇上的宠爱了吗?你太天真了!”
勉力说完这些话,只觉得胸口的憋闷好像舒服了一些。
贺兰芷幽幽的看了她一阵,然后起身道,“你真的变了!不值得王爷这样为你付出!”
她冷冷一笑,表示不屑一顾,看着贺兰芷推门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又要跑了出来吗?不,不会的,我不会再让她占据我的身体,绝不!”她发狠的低喃着,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心头隐隐滑过一丝不安。
战事
伊然只在西鸢宫住了半日,第二天就搬回了碧玺宫。
不知道为什么,呆在那里,总觉得不太舒服,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回到碧玺宫以后,就开始张罗着让小绿重新布置屋子,一边指挥一边叫道,“瞧瞧这都什么呀,一点儿都不够高贵,怎么能配的上本宫呢!”
小绿一边忙着一边觉得有些奇怪,“主子,这以前可是您亲手布置的呢,您还说不要太繁复,简简单单就好,您还……”
“好了,好了!本宫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白了她一眼,伊然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你!没事给我爹做什么探子,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本宫告诉你,给我小心着点,如果让本宫发现你有什么不该说的说了出去,仔细你的皮!”
“小绿不敢!”惶恐的应声,眼睛却是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主子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好奇怪!
伊然走到了床边,摸着华丽的软褥,唇角勾起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