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岁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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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熄灯以前,两张桌子均可升级斗地主打麻将,每人收费10元。观战者,半价。
有需要住宿的人提前登记,并配发钥匙,熄灯以后可以自己或带亲朋好友来住宿。
需要声明的是:女生禁止进入213,因为那样极有可能导致六个人全被通报批评,甚至记过。
如果有反对以上意见现在就提出来,如果私自把钥匙借给外人,那么他就自己独自回213住。
听罢,大家欢呼鼓掌。
小湖南佩服的看着我:“蝈蝈,你不经商,可惜了!”
我的政策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们宿舍轮值去检查,收费,每个月的收入在500元左右。
我们拿着这些钱去建华批发市场买了一些诸如台灯之类的家居用品,又去菜市场买了些速食和饮料装满冰箱,又买了一把民谣吉他,一个口琴,20包卫生纸,3箱啤酒。
鉴于我的脑力劳动,从公费里单独给我抽出40块钱来买了条红玉兰烟。
大家很有成就感。
ps:平安夜圣诞节交接之际,真诚的祝愿大家及家人平安健康!
眨眼间到了新浪快一个月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一亩三分地儿(中)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黑夜,我们在租来的房子里举办了首届“惊天地、泣鬼神、兔死狐悲个人演唱会”
乐队:苏宁弹吉他
绿帽吹口琴
主唱:我,温和派,以许巍老狼沈庆等歌手的歌曲为主。
小湖南:软绵绵的湘调,我们当成法语歌曲来欣赏。
老T:野兽派,声嘶力竭,很有震撼力,不用伴奏!(因为声音盖过口琴和吉他,并且不在调上)
当晚,我们尽情发挥,从比较典雅、有格调的歌曲比如“妹妹你坐船头……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到很有内涵和实质意义的两只老虎,两只小蜜蜂,我们唱了个遍。民族的,美声的,流行的,口哨的,反正是能想起来的都给吼一遍,直到最后喊缺氧了,大家才罢休。
睡觉前,我给除了老T以外的所有人发了简短而意味深长的短信:“有人还要大康,夜里警醒点!”
夜里,老T果不其然的偷偷摸摸起床,这家伙还挺贼,一边装打呼噜一边拿眼睛瞄着我,然后嘴里鼾声不断,他慢慢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往外走。我等他出去了,就把眯着的眼睛睁开,跟在后边。出门一看,好多黑影在晃动,大家久候老T多时了。
老T刚开冰箱门,我们大家冲上去胖揍了他一顿,打得他抱着脑袋喊,是我!
我们开灯假装吃惊的问:怎么是你啊,老T?说完这句话,我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冲上去进行第二轮暴揍!
“我梦游呢!”老T护着脑袋狡辩。
看到我们个个轻蔑的眼神,老T才说实话:“喊了多半宿,鬼都饿呀!”
我关上冰箱门,踢了一脚老T的屁股:你边唱歌边偷瞄冰箱,早就发现你不地道了!滚回去!差点又被你小子大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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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T悻悻的回屋睡觉。
第七十七章:一亩三分地儿(下)
我们的联合演出受到了周围邻居的深切关注,很多人打电话到居委会用最难听的咒骂表扬了我们几个具有穿透力的歌声,居委会马上给我们房东打电话,房东马上给绿帽打电话:
“小李子,听说昨晚你们唱了半宿?”
“刘哥,以后我们注意!”
“注意什么?实话告诉你,楼上楼下没一个好东西,我媳妇半夜生孩子快临盆的时候,我在楼道里哭着嚎着大喊,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幸亏我媳妇命大。现在他们倒是能听见声音了?以后你们要唱就给我唱一宿,狂躁!一定要狂躁点儿!听见没?房租好说,我给你减点儿,你们买点咖啡提神,买点枇杷润润嗓子,需要架子鼓和电吉他吗?我认识一个哥们卖乐器!”
“谢谢刘哥,不用了。”绿帽乐呵呵的挂断电话。
于是每天晚上我们的保留节目就是吊吊嗓子,清歌N曲。
一天中午,我们的门被砸的山响,我趿拉着拖鞋开门。一群人直接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喊:不许动,拿身份证!
我一看,认识其中几个,苏宁我们和岑斌干仗以后就是这几个孙子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的。他们已经不认识我了。我赶紧喊:“苏宁,出来接客!”
几个警察一看从卫生间提溜着裤子出来的苏宁,一眼就认出来了。
“警官屋里坐,桌上有烟,什么事儿”,苏宁很客气。
其中一个矮胖子说:“有人报案说你们这是传销团伙,每天唱歌朗诵,还喊出反dang口号。”
苏宁从屋子里拿出学生证,递给矮胖子,“走,我跟你走一趟,不过你应该找出报案人和我对质。”
“不用了,我们就是来核实的,应该是场误会,不过你们夜间也不能再扰民了。”矮胖子把学生证还给了苏宁。
“好,各位辛苦,不送”苏宁淡淡说。
当天晚上苏宁借来了电吉他,我们六个人唱了10遍动力火车的《当》才罢休。
又过了几天,老T找苏宁用一种类似于单田芳的声音说,“以后咱别唱了,今天我去校医室,医生我嗓子充血了!”
大家也都觉得有点过了,于是我们恢复了夜晚的宁静。
又过了几天,一楼的一位老大妈给我们送来了糖炒栗子对我们的表示感谢,
“每天晚上我都要吃三斤多速效救心丸,以前一到晚上你们就和大野驴一样瞎喊,最近像小猫咪一样安静,以后可不要喊了,楼道的承重墙都裂缝了。”
老太太的脸上写满了欣慰。
第七十八章:永别陈思(上)
本来这一章是想往后放放的,可是,就着最近的悲伤心情,把它提前写出来。生活中,不但是充满欢笑,其实,泪水更多些。
有些事情能让人铭记终生,当你自己觉得已经忘记的时候,它却像心灵最柔软地方的一根刺一样跳出来,刺得你痛不欲生。有些事情发生以后,就让你觉得今生不会再有快乐。绝望的呼喊总是充斥在胸中,直到自己枯萎凋零。
往事如风,云散时过境迁。
人生如梦,醒来人去楼空。
大二的下办学期,那应该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春天。某天我突然注意到,陈思两天没有上课了,打她手机却是关机。我刚开始以为她可能是感冒了,决定第二天上午去看看她。
到了当天的傍晚,我正在电脑前玩斗地主,小湖南飞一样到了我面前:
“蝈蝈,不好了!”说完这句话,小湖南累的开始弯腰喘气。我吃惊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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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病了!”小湖南嚷嚷着。大家也都围聚过来。
“快点说,她病的严重吗?”我抓住小湖南使劲晃动他的肩膀。
小湖南突然沉默了,我预感事情不妙。
苏宁走过来,递给小湖南一杯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我。
“听咱们班和陈思特好的那个女生说,陈思病的不轻,好像是……”小湖南咬了咬嘴唇,“癌症。”
事情竟然比我料想的还坏。奇怪的是,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悲伤,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胃里一阵翻腾着恶心,我到卫生间吐了,胆汁都吐出来了。
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淌,我和陈思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我身上的血像被抽空了,我疯了一样冲出卫生间直奔楼下。
我拼命地朝陈思家里跑,路上竟然有一家在办丧事。素幔白帐,灵幡高悬。花圈上的纸花金箔在风中摇晃,好像在为离开的人哭泣,灵棚内哭声阵阵,灵棚外悲风瑟瑟。
悲凉的气氛让我忘记了寒冷。我心里呼喊着,陈思,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只是我没有表露,我是真的爱你,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这样抛弃我,你的命运线很长,你不能舍下这个你爱的世界,我依然要看到你调皮的笑,我们约好了暑假去海边,你不能食言,我决不答应……
泪水一直流个不停,路人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我毫不理会。我掏出手机再次给陈思打电话,没人接。我跑到银宾旅馆,陈思的父亲也不在,我只好飞奔向陈思的家……
到了陈思家门口,我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砸门,开门的竟然是陈思,两天不见,她瘦了,也苍老了好几岁,身上穿着她最不喜欢穿的职业装,她的脸色很疲惫,见我到来,她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的内心一阵绞痛,我冲上去,抱住她,使劲的狂吻。
不料,陈思抬手给了我一个狠狠地耳光。还骂了句:臭流氓!
我当时就愣了:“陈思,你……”
她也愣了,“我是陈思的姐姐陈雅,你是谁?”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陈思的姐姐听说妹妹病了,连夜从新加坡赶了回来。
说明事情原由,我问陈雅:“思思在哪个医院?病情怎么样?”
陈雅说:“前天晚上,陈思突然右上腹钻着绞痛,然后就住院了,现在还没有确诊,初步猜测是胆囊癌!现在在第三医院。”
我从地上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跑,陈雅大叫:“回来!”
我转过头问:“什么事儿?”
你怎么没穿裤子啊?就穿一条秋裤不冷吗?鞋也没穿啊?快换上,别穿着拖鞋到处跑了。
我换上陈思他爸的衣服和鞋,出门往第三医院跑,跑了两步,我使劲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笨蛋,打个车啊!
第七十九章:永别陈思(中)
我来到住院部的十楼,走进陈思住的单间。陈思的父母都守候在这里,我轻轻的走过去,抱住陈思,深情的吻了她。陈思的父母都把脸扭了过去。
陈思显得很高兴,她也顾不得在父母面前的害羞,用蚊子般的声音问:这是我的初吻,你呢?
陈思的父母都把脸转过来,期望的看着我。
我实话实说:陈思,对不起,这不是我的初吻。
陈思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笑了笑,言不由衷的说了句:“没关系的。”
我接着说:“我刚才把初吻送给你姐姐了,她还高兴地赏给我了一个大耳光,你看看,我右边脸上的这手印,你姐的力气比你大,钻戒都把我的脸给弄破了……”
一家人惊愕的看着我,我只好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思父母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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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披上了一件大衣,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阳台看日落!”
我俩手拉手站到阳台上。看着远处广袤无垠的天穹,一层层粉红莲花似的晚霞在晚风中渐渐暗去,陈思的脸也随着霞光的变化而由红变黄,最后慢慢模糊……
到我俩都没说话。过了许久,陈思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蝈蝈,你给我唱首歌吧!”
“除了阳光
没有什么可以笼罩世界
除了雨
没有什么可以画出彩虹
除了雪
没有什么可以洁白大地
除了风
没有什么可以吹动树叶
你有没有看到
自己眼中的绝望
你有没有听见
痛彻心肺的哭声
你有没有感到
心如花朵般枯萎
你有没有体验到
生命有多无可奈何
除了你
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
除了悲伤
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忘却
除了宽容
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释怀
除了爱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生命
你有没有看见
手上那条单纯的命运线
你有没有听见
自己被抛弃后的呼喊
你有没有感到
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
选择正反面”
唱到最后我哽咽了,两行热泪,从我的眼中滑落。泪水是热的,心却冰凉。我也不成想,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为陈思唱歌。
陈思问:“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会的!”
晚上,陈思父母劝我回去,我毅然的把二老推出住院病房。
那天晚上,我和陈思说了一夜的话,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回忆,后来陈思已经泣不成声。我安慰她说:“宝贝,别哭,最终病理报告还没出来,专家明天就到。现在医学技术特别发达,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脑子里有一句诗挥之不去: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我的嘴在不停地和陈思说笑,心却开始一剜一剜的收缩。
第二天,苏宁他们都到医院看了陈思,绿帽还悄悄地塞给我1000块钱,说是大伙凑的,我收下了。
当天下午,陈思的父母姐姐都在,我们都轮番的说一些好玩儿的事儿,这时,一位30岁左右的女医生推门而入:
“谁是26床的家属?”
陈思的父母站了起来。
“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女医生面色凝重的说。
我们都跟了出去到了医务室。
“已经确诊了!”这位大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思的妈妈一下就瘫倒在地,刚想嚎啕,就被陈思姐姐拦住。
“听我把话说完,”那位白大褂喝了口茶水,“病情本来很简单,但是发现的太晚了!”
陈思的父亲也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