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 作者:依芳(晋江vip2012-07-17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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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有个概念。
既然如此,舒言也不再隐瞒。“我有我弟弟的消息了,我要回美国。”
这是一家仿古的餐厅,窗外就是小桥流水的景致,风从窗户吹进来,窗边的风车不停的旋转。她说这话时有些紧张,身体微微前倾,手抓着桌沿,眼巴巴的望着他。
齐贝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起身关上窗户,那风车停了下来,他摸着风车的叶子,问:“多久。”
这么干脆是舒言没有料到的,她甚至本能的回头看他,他倚在窗边,手抱在胸前,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舒言语气柔和了下来。“说真的,我不知道。”
“你会回来吗?”他又问。
“会。”舒言点头。
“我能相信你吗?”
她起身过去,拉着他的手,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说:“齐贝川,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回来,一定回来,这是今天我向你坦白要回美国的基础,你相信我,好吗。”
他搂紧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舒言有些感动。“谢谢。”
齐贝川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舒言朝他笑了笑,齐贝川心底柔软,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下去。“舒言,等你回来之后,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她好奇。“是什么?”
齐贝川摇摇头。“等你回来之后就知道了,不过我想,你会喜欢的。”
大抵因为离别在即,一顿饭吃得平静之余倒有些伤感,齐贝川没吃多少,舒言也没吃多少。倒是结帐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的号码让她皱了皱眉,去了洗手间才摁下接听键。
“乔小姐,你现在有空吗?”赵全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有些紧张。
舒言看着镜子。“我现在有点忙,恐怕没空。”
赵全一怔,又说:“那也请你抽下时间吧,我手里的这条消息你一定有兴趣。”
“是吗?”
“是关于你让我调查的事的。”
舒言看着镜子有一会儿没说话,赵全这个人,贪财又狡诈,这个电话,未免出现得太过巧合了一些。
“你不是已经把结果给我了吗。”
“我……我保留了一部份。”
舒言握着电话的手一紧。“你可真卑鄙,不过你也知道,我手上真的没有钱了。”
赵全却说:“那劳驾你想想办法,我保证,这次全都给你,干干净净的。”
舒言冷声说:“我怎么想办法。”
赵全在那端嘀咕了一句,舒言并没听清,只听他在后面说:“你没钱齐总有啊,乔小姐,齐总因为你连我女儿也都不碰一下,他这么宠你,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他顿了顿又说:“不怕告诉你,我手里的这一部份,是三天前得到的消息,是最新的,也是最关键的,你确定不要?你最好不要后悔。”
舒言深吸了一口气。“二个小时后,你说个地点。”
赵全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赵全要的数目,舒言手上是有那么多现金的,只是这次见面,舒言有些担心。齐贝川在车旁叫她的名字,舒言回过神,却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齐贝川,咖啡馆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能要呆到下班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她说完就上车走了,霓虹的灯光划过车窗玻璃,隐约可以看见她一脸的焦灼。齐贝川走向不远处的另一辆车子,车玻璃滑下,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阿修。
“你注意一下,她神情有点不对劲,还有,她要回美国,我同意了。”
“为什么?”
“我爸的态度不明,她避一避也好。”
“我知道怎么做了。”
舒言回咖啡馆把这几天的营业现金全拿了出来,又把藏在墙里的现金也拿了出来,数一数金额基本上够了,她拎着包出门,露过吧台的时候停住,把上面那把水果刀揣进了怀里。
赵全约的地方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小巷两边都是低矮的砖户,地上的石板并不平整,因为潮湿的关系,两边长着薄薄的青苔,很长一段距离才能看见一盏路灯,光线并不明亮,偶尔能听到狗叫的声音,一声一声,缓慢而尖锐的划破沉闷的夜晚。
舒言小心的扶着墙,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看见了赵全说的那个门牌号,她小心的连敲了五下门,停下来。
等待的过程有些难挨,周围的住户都把门关得死死的,只有一弯月亮挂在天上,冷冷的,舒言收回视线突然有些害怕,或许这一趟,她并不够谨慎。
吱呀一声,门开了,她被人拽着肩膀,扯了进去。
跌在了地上,有些疼,她站起来,对面的赵全一脸惊惶,舒言皱皱眉,问:“我要的消息呢。”
“把钱给我。”
舒言把钱扔了过去。
赵全接住,打开来看了看。
“我要的消息呢。”
他扔了一个信封给她,舒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张白纸。赵全已经走到了门边,舒言过去拉住他:“你骗我。”
赵全推开她。“我就是骗你,你又能怎么样。”他瞪了舒言一眼,把钱夹在腋下,打开门左右看看,鬼一样的溜了出去。
舒言沉默的数着数,估摸着赵全应该走远了才站起来,她把电话拿出来,摁亮屏幕。“马六,你是不是在找赵全,我看见他了,就在……”舒言把情况说了个大概,并不忘添油加醋一番,正要挂断电话,却只见吱呀一声门响,舒言心底一沉,转身一看,果然是折返回来的赵全。
“你这个臭婊…子……出卖我……”赵全骂着就向她扑来,舒言把手里的手机扔向他,又抓起身边的东西向他砸去。
赵全被砸中了,伸手往额上一抹,是血。“老子要杀了你……”
舒言拼命朝门边跑。
她步子本就没赵全快,心里又害怕,刚跑到门边就被赵全抓住了,赵全一个巴掌挥在她脸上。
“臭婊…子,是你布的局,是你告的状,贱…人……”
舒言自然反抗,可哪里是赵全的对手,赵全把她摔在地上,转身去拿旁边的木凳。“我活不成,你也活不成,老子拍死你……”
舒言一步一步往后退,而手则悄悄摸向腰间的水果刀,她紧张极了,把那刀抓得紧紧的,赵全抡着板凳向她拍来,舒言侧身躲过,猛的站起来朝他胸前刺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听见赵全呜咽了一声,板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舒言怕极了,连连退开数步,右手手心,已沾上了血。
“救……救我……”赵全躺在地上,胸口的衣服渐渐被染红,他朝她伸出手,艰难的呼唤。
“救……救我……乔小姐,求求你,救我……救……”
舒言心脏咚咚的跳,她慢慢走了过去,赵全仍然在叫着救命,舒言空白的脑海不知怎么想起了乔安娜,想起了张萝芙,想起了那些可能已经死去,可能仍被马六控制着的姐妹……死的不该死,活的不该活……
她蹲下来,拔起那把刀,对准赵全的心脏,再次插了进去。
齐贝川的电话响起时他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看见阿修的名字时心里便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果然阿修的声音是少见的起伏。“先生,出事了。”
“怎么了?”
“她杀了赵全。”
53
53、第四十一章 。。。
门虚掩着;闪烁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来在门前留下一条长长的光影,赵全安静的躺在地上;血液把他的衣服大半染成了红色,屋里的家具四散着;地上凌乱而血腥,而舒言就坐在旁边的地上,一动不动。她的手上还拿着刀,大概有些被吓到了;一双眼睛睁着;有些空洞。
这是齐贝川赶过去之后看到的场景。
“舒言。”他小心的走过去,离她两步远,轻轻的叫她的名字。“是我;齐贝川;别怕,我来了,没事的。”
舒言缓慢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才认了出来,她站起来,可腿却是麻的,又跌了回去,齐贝川扶起她,只听她颤着声音说:“我……我杀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就想他该死,然后我……我就杀了他。”
齐贝川见她情绪不至于崩溃,也微微放了些心。“没事的,我会处理。”
不幸中的万幸,赵全这类人,就算失踪或者死了都不大会惹人关注。他让阿修打电话给马六,要是马六处理不了就联系苏柏,交待完了之后扶着舒言离开。上车之后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齐贝川才发现她在发抖,整个人冰凉冰凉的。
齐贝川下车去给她买了一杯热饮料,看着她喝了下去。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到家时她的情况终于好转了一些,不抖了,整个人也暖和了一些。
她不肯下车。
齐贝川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用害怕,我会处理好,你会没事,明白吗?”
车内昏暗,只有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舒言眼里一下涌出了泪水,齐贝川去给她擦,谁知却越擦越多,最后只得把她搂在怀里,舒言紧紧抓着他,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齐贝川把她抱回卧室,又放水给她泡澡,舒言出来时脸色已恢复大半,齐贝川仍然有些不放心。“要不你推迟两天回美国。”
舒言摇头。“不用了,我没事,舒康等不得,越早回去越好。”
齐贝川见她眼神坚决也不再劝,只说:“我让阿修陪你回去。”他不容拒绝的看着她。“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明白吗?”
舒言点点头。
上飞机之前舒言没在任何媒体上看见有关昨晚的事的报道,阿修老神在在的坐在她旁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舒言纠结了一会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飞机抵达时已是深夜,齐贝川之前已经做了安排,阿修直接去停车场拿车,上车之后舒言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先回了贫民区。
全世界的贫民区都是差不多的模样,拥挤的房子,肮脏的环境,以及各种凌乱的、黑暗的交易和男女毫不掩饰的情…欲声,舒言充耳不闻的往前走,在这个地方,道德已经变得不重要,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住的地方还在,门虚掩着,舒言摁了墙上的灯,预料中的光明没有出现,屋子里仍然一片黑暗。
阿修把手机屏幕的亮度调到最高,借着微弱的光线舒言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狭小的房间能拿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连屋顶的灯管都没有放过,她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儿,弯身捡起不远处的一张照片,那是她和苏康的合照。
那时舒康还没出事,那时他还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走吧。”她看了一会儿,把照片拿在手里,对阿修说。
一晚上睡得并不好,总是一些凌乱的梦境。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开,窗外是蓝色的天幕,高耸的大楼仿佛要插到云层里去。
舒言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让身体渐渐温暖,她站了一会儿给齐贝川打了一个电话,只是接通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齐贝川好笑。“你说你爱我不就得了,我喜欢听的。”
这么一逗,舒言也笑了。齐贝川还有事情要处理,两个人并没有聊多久。挂断电话之后太阳钻出了云层,舒言伸手迎接今天的晨光。
希望一切顺利,她祈祷。
对于亲情,舒言是存着一些敬畏心理的,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便对于这种感情变得有些害怕,舒言已记不清自己最后一次喊妈妈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为了舒康,她和她大吵了一架,母女之间不欢而散,然后就带着舒康搬了出来。
搬出来之后,双方不见面,也不通电话,各自的人生,各自的活法。
她拨通了记忆中那几个数字,却在接通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妈妈”是叫不出口的,最后便只是沉默。
“哪位?”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舒言看着远处的广告牌。“是我,乔舒言。”
似乎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却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舒言先开口。“我想见你,有事和你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