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 作者:依芳(晋江vip2012-07-17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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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蔓延很快……”
余下的内容舒言倒没有听进去多少,她只看见电视里一闪而过的镜头里出现了肖亭的身影,小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正被抬上救护车,旁边是一脸紧张的肖楠,而电话里则传来四合院居民的骂声,一定是开发商做的,放火的一定是开发商。
舒言下意思的往对面看去,齐贝川闲适的坐在椅背上,正夹着一个水晶包往嘴里塞,新闻里的内容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问舒言:“怎么这么看着我,发现我又变帅了?”
舒言不理他,却想起昨晚上在车上看见的电脑屏幕,屏幕里的内容,不就是整个东区的旧城改造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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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舒言缓慢的喝了一口粥;抬头朝对面看去,齐贝川正侧着身接电话;他的语气缓慢淡定,视线平和的看着前方。这般如常的模样;实在无法和新闻里描述的事件联系在一起。
新闻早已结束,整个餐厅也安静了下来,佣人给客厅的花瓶换上了新鲜的花束,带着新鲜露珠的粉色玫瑰;舒言视线停留在上面;机械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俗话说杀人放火,这放火的高度可是和杀人一样的,齐贝川虽然称不上纯良;可这样的事;应该也是不会做的吧。
可又一想,她又了解他几分呢,有苏柏那样黑道背景的兄弟,这样的事,做来也不会太为难的吧。
舒言脑袋乱糟糟的。
“嗯,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他结束了通话,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张姐……”他叫了一声,佣人小跑着去客厅给他拿公事包,舒言看着齐贝川在她身边停下来,她不明所以,神情一片茫然。
齐贝川在她茫然的视线中搂住她的腰。“这神情,魂被抓走了似的,怎么了?”
舒言摇摇头。“没什么,昨晚没怎么睡好而已。”
“嗯。”他的她唇上啄了啄。“时间还早,吃完饭之后再去睡了一会儿。”
舒言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说:“我也想,不过呆会儿还要去店子看看。”
“你呀……”他呢喃了两个字,拍拍她的肩。
目送齐贝川出门之后舒言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直到阳光刺上了眼睛才回房拿了齐贝川的支票出门,二十五万的金额,他的签名苍劲有力,气势十足。
舒言出了别墅区拦了出租车,上车之后她给赵全打了一个电话把时间推辞,赵全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试探了几句问事情是不是有变化。舒言心里烦着也不想搭理他,只说一定会给他钱。
肖亭的心脏一直是在市中心的专科医院治疗的,舒言想火灾之后她应该也会被转移到这儿。去服务台一问果然是,护士看了看她,说:“你是肖亭的什么人啊。”还没等舒言回答又说:“这孩子真是可怜,做了手术正在恢复期,哪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现在这些房地产商啊,真是像黑社会似的。”
“她伤得很严重吗?”
“有一点吧,最关健是她才动完心脏手术,现在的身体条件,免疫力什么的都比较低下,而且又是一个孩子,扎针输液的,我看着真是可怜极了……哦,对了,你去劝劝肖先生,让他别太担心了,他熬了一晚上了,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舒言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瓶水才去病房,这个城市的医疗资源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市民的需求,走廊并不宽敞,可仍然见缝插针的排了一排床位,病房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原本四人间的病房硬是塞进了六个人,加上探病的病人家属,吵吵嚷嚷倒像是闹腾的早市。
舒言一进门就看见了肖亭。
病房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孩子皱着眉躺在病床上,手臂和腿都缠上了白纱布,透明的液体从输液管里缓慢的流进她的身体,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大约实在是太疼了,难受的声音从嘴里发过来,哼哼唧唧的。
一旁的肖楠紧紧的握着肖亭的手,目光有些呆滞。
舒言一直不信上帝,可看着这样的情景实在忍不住的难受,一个困苦艰难的男人,为生活为孩子,其心可鉴,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应该快乐,应该幸福,可是……命运这是怎么了。
“肖楠。”舒言走过去,轻声叫他的名字。
肖楠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舒言,脸上全是茫然与无解,舒言对着他微笑,肖楠嘴唇颤动着叫出她的名字。“舒言。”话才落下,眼泪却流了出来。“亭亭……亭亭……亭亭她……为什么是亭亭,为什么啊……”他伸手捂着脸,肩膀颤动。“都怪我,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都是我的错……”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舒言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会没事的。”
舒言陪了肖楠一会儿,看着他喝了一点水,等他精神好一点了才去餐厅买了些早点,谁知还没进病房就听见肖楠的声音,大约是在和人吵架。
原来是一个来探病的病人家属不顾墙上的提示在抽烟,吐出的烟圈正好飘向肖亭,肖楠提醒了几句,谁知那人不理他,肖楠忍不住,便和他吵了起来。
舒言进去劝阻了几句,那人一脸凶相的把烟踩灭了。可是烟虽然灭了,周围却仍然有大声聊天的人,以及病人疼通呻吟的声音……
一切都是嘈杂而无序的。
“肖楠,还是把亭亭转到单人病房吧。”
肖楠没回答,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舒言一想便明白了。“没关系,我有钱。”肖楠一怔,舒言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只说:“亭亭要紧,是吧。”
肖楠点点头。“谢谢你,舒言。”
人生之中大概总有这样一个人,他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的爱人,可是你对于他的感激和付出,却可以等同于爱人的高度,肖楠是这样一个人,她愿意用一切去感激,去回报的人。
把亭亭转到单人病房之后已经是中午了,舒言又陪着肖楠吃了午饭才离开医院。她站在路边等车,医院的出租车一向是紧张的,舒言看了看手机,时间已是指向了两点,而她和赵全约定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而比时间让麻烦的事是,钱从哪儿来。
舒言琢磨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剑走偏峰的办法。
*****
张宁坤的龙科建设位于城市新建的CBD区域,从医院坐车过去需要四十分钟,高耸的大楼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而大厅的结构则特意的挑高,水晶吊灯硕大而恢宏,隐隐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舒言在大厅站了一分钟才走向前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好,我想见一下张宁坤张总,不知道他在吗?”语气温和,态度良好。
前台人员的态度同样温和良好。“小姐您是哪位?请问您和他预约时间了吗?”
舒言摇摇头。
“那不好意思,张总暂时不接受没有预约的会面。”
看着前台小姐漂亮的白牙齿,舒言只好悻悻的转身,也许她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从旋转门进来的四个人之中,为首的那个不正是张宁坤吗?
他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舒言挡在他前面。
张宁坤微怔了一下。“乔小姐?”
“我有事和你谈。”
张宁坤打量了她几秒,愉快的笑了笑。“好啊。”
张宁坤的办公室坐北朝南,望出去的地方正是北江,这个季节的江面平静,恍若一面翠绿的镜子。“乔小姐,坐。”他闲适的坐下来,摁了内线让秘书送咖啡进来,又脱掉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脖子的地方,几道新鲜的爪痕,皮肉中血的印记,是一种暴力的暧昧。舒言顿时想起了萝芙,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和将要开口的事情,不禁有些底气不足。
秘书把咖啡放在她面前。
舒言看着褐色的液体开口:“我想找你借点钱。”
“没问题,多少?”
张宁坤干脆得倒让舒言有些吃惊,不过她不想探究太多,这人脑袋里的想法和谋算不是她能探究和明白的。她也明白和张宁坤这样的人开口无异于与虎谋皮,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二十五万。”
“行。”张宁坤说完唰唰的写了支票,只是在递给她时略停了一下。“乔小姐,钱虽然不多,不过还是麻烦你写一张借条,这是原则问题,希望你不要误会。”
舒言写好借条递给他,同样也在空中停了一停。“这是我私人向你借钱,我不想齐贝川知道。”
张宁坤微笑。“当然。”
“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银行,我要全部提现。”
张宁坤仍然微笑。“当然。”
舒言抱着二十五万的现金去见了赵全,之后才回了咖啡馆,今天约了装修公司谈装修的事,远远的就看见了赵琳和齐贝川派过来的助理和设计师在说着什么,舒言在垃圾桶旁停下来,撕掉银行的单据,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乔姐姐,你在干什么?”
“没。”舒言垂下眼转过身,笑了笑。“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赵琳挽上舒言的胳膊。“来接你啊,设计师的提的几个方案都很不错,你来听听。”
舒言回看了一眼垃圾桶。“嗯。”轻轻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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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到傍晚的时候关于东区火灾的传言已经盛嚣尘上;出租车司机对齐贝川破口大骂。“现在这些富二代啊,没一个好东西;做生意急于求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真不怕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舒言忍不住辩驳。“警方还在调查阶段,不好说是谁指使的吧。”
出租车司机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网上都传开了,这里面渗及到的利益和□;估计小姑娘你看都看不懂;果然还是年轻好啊,真单纯……单纯啊……”
最后那字的语气发音都有点像个蠢字,舒言别开视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心里仍然乱糟糟的;她不愿意相信这事真是齐贝川做的,可想起早上肖楠的言之凿凿又忍不住怀疑,这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实在让他脱不了嫌疑。
车窗外的街景一逝而过。
东区那一片棚户区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从很多年起便成了榕城著名的贫民区,木质的房屋结构被业主隔成小隔间又用来出租,一批一批的人来了又走,居住在里面的人员结构复杂,可大抵就是些没有钱的。
当人贫困到一定程度便只剩一口气了,旧城改造的项目齐贝川催得紧,所以底下的人事情办得也利索。棚户区居住的人员虽然复杂,可产权却相当清晰。齐氏派出的人和业主几轮会谈之后便敲定了拆迁转移的价钱,而第一批拆迁补偿款,也很快到帐。
只是业主处理租客的手段却相当粗暴,退了房租就开始赶人。棚户区上千户居民,一时之间怎么肯依,和业主商量无果的情况下便选了代表去齐贝川公司谈。
只是还没谈出个结果便发生了火灾的事。
“他们分明是嫌我们碍事,也不想多付补偿款,所以索性一把火烧了了事,反正我们不是业主,也没什么谈判的资本,看,多么简单……”说这话时肖楠只是温和的看着肖亭,温和得脸上除了无奈,什么也没有。
“司机,停车。”
舒言付了车钱站在马路中间,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视线所及的,全是归家的行人,脸色疲惫,脚步匆匆。
拿出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出去,她很少给他打电话,又是这样的事情,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听筒里一连喂了好几声,她才抓紧电话问了一句。“你在哪儿?晚上一起吃饭吧。”
太阳已经落山了,起了夜风,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隔了几秒才听见他的声音。“好,我现在在警察局,你坐车过来吧。”
舒言花了二十分钟赶到警察局,下车的时候看见阿修直乎乎的站在门口,舒言过去和他打了一个招呼,问:“他呢?”
“在里面。”
舒言跟着阿修进去,又问。“他没事吧。”
“没事。”
“那他来警局是为了……”
阿修脚步未停。“先生没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好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