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骗我去祭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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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纤儿往门帘的方向微微侧头,脸上的笑容慢慢隐退,转而在?雅开口之前俯身抓住她腰间的衣襟:“想不到你的生命力那么顽强,看来是我太心软,没有下足狠手啊!”
头脑开始发热的?雅意识到危险,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旧伤口,那里早已结疤,可是偶尔还会在夜里纠缠着她。那双手,那双记忆中的白皙的手,此刻就在眼前,抓住她衣襟的手骨节早已泛白,?雅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来到这里,用尽感情去观察这个世界,和身边的所有人、事,可那些女人,为什么都是嫉妒心极强的人?为什么人只要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会想要去伤害别人,所有人都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包括她自己。因为现在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话彻彻底底伤害了某个人的心。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警惕了,你也是喜欢齐因的女人么?呵!我却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需要把这精力放在我身上,没用的,我不是你需要顾忌的人,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去想想为什么齐因不爱你……”
“啪”一声,?雅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你胡说!他爱我,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一起成长,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说他不爱我,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别自欺欺人了!那不是爱……那根本,不是爱!他看你的眼神,呵!呵呵……只是像守着一件珍爱却脆弱的物件一样的保护着你,但那却不是爱!”
“胡说!胡说胡说!你知道什么?你只是个外人而已,你懂什么?”舒纤儿挥掌又待打过来,?雅一下子怒了,刚才那一巴掌还火辣辣地疼呢,怎容得她再次耀武扬威?意念方动体内气息已如洪涌般喷薄而出,再定睛时身前多了两个双目喷火的男人,其中一个一掌入地隔开?雅突然泛滥的灵力,将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的舒纤儿抱得紧紧的,愤怒过后的眼里尽是怜惜。
“你疯了么!”齐因黑透的一张脸此刻在?雅眼里没有任何的留恋,可她还是固执地想要解释,以为只要自己说了,他便会重新对自己微笑。
可是,她错了。
几日来的爆发被疼爱舒纤儿的两个人看到,齐因生硬地打断她:“你走吧!”
“诶?”
“我说过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你刚才做的既然我无力阻止,那么只能请你离开!”
冷漠的话语一如最初得知他男儿身份的时候,浮起的感情仿佛失控的潜艇,冲破水的阻力重重沉入海底,发出超越知觉的轰鸣。那一瞬天光划过,将一颗心撕裂,封印,甚至踩踏、砸碎,身体犹如被抽走一般的无力……
?雅仿佛在一瞬间想通,望向陆维凡的怀里,那女人正幸灾乐祸般勾起唇角,唇边那一抹鲜艳的红竟让?雅的心变态般的叫嚣,兴奋。
她将目光定格在齐因脸上,良久,盯得他不得不移开目光。这时?雅突然笑起来,极其放松的语调,仿若闲聊:“我明白了!”
齐因抬眼略带疑惑,却听?雅又道:“再见!”然后大病初愈般轻盈地跳出去,路过舒纤儿的身边,笑嘻嘻地说:“有没有人拿你和宋筱妮作比较?有的一拼呵!”
那如释重负般的话语,突然变得好遥远……
有谁听得出来她是在气自己?没有。
有谁听得出来笑语中浓浓的怨恨?也没有。
她只是想要安慰自己,几百年的感情,纵然是兄妹,又岂是她一个外人能随随便便打破的?真是傻透了,居然还想要在这里找到一点安慰!她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啊……
摇着头神经质地哼着歌,身后是同样摇头的孟路。
转过一个军帐,士兵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入眼帘。那个眼神孤单的孩子,此刻正躺在土坡上,身边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正焦急地说着什么。
他好像中了一箭吧!那么快便好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他,反正这里没什么留恋,不妨最后去看看这个替自己挨下一箭的恩人。
“祭司?”
“嗯!圣女醒了?怎么不见……”金企艰难地就着那士兵的手坐起来,额上透着金灿灿的阳光。
?雅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忙出声打断了:“我是来感谢祭司的!谢谢你为我挡了一箭……”
“没什么,主上吩咐我安全带你下来,我并没有做到,说来惭愧,何来谢字?”金企低头道。
?雅半跪下来,尽量和他平视:“我走了,你好好辅佐他……”
“什么!你要走?”
“嗯……我,不想在这里拖累他。”(是你被人赶走的好不好!)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雅没有说实话。
“可是主上他……”
第二十五章 藏春楼
之后,二人再无话。
金企沉默地看着?雅离去的背影,大病初愈的她步履还有些蹒跚。不明白大王辛辛苦苦让她回到身边,为何她说要走却没有任何动静。圣女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清澈了,是藏了许多心事般的凝重,纵然她在笑,可他还是看得出来。
金企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站住!这是往哪儿送去?”
金企叫住一个怀抱几大坛酒的士兵,皱眉问道。
“回……回祭司话,这,这是大王要的。”
大王向来不酗酒的啊,营帐里也没有客人,要那么多是……
“祭司……祭司!小、小的可不可以先过去?大王脾气不太好,恐怕……”
“哦,你去吧!”金企和善地笑笑,那士兵大松一口气,转身朝主营小跑而去。
大王脾气不太好……自从功力尽失以后,便会经常有些喜怒无常,可是主动要酒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的。金企微一沉吟,道:“扶我去看看!”
营帐的布帘正随风乱舞得厉害,随身侍从在耳边低声问:“要不要通报?”金企摇摇头,外面的风劲大得吓人,刀刮般的疼痛,隔着衣袍依旧能感觉到那分刚烈。金企打发那侍从先行离去,独自站在风里,帐中开始传出低低的呜咽声,仅仅持续了几秒又被压了下去。
金企刚准备进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侧耳之间,那女声道:“齐大哥……难道将我当成她你也不愿么?对不起……对不起!你将宋筱妮带回金都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你,现在一切都晚了,你的心从来就没有一刻为我停留……我……”
半晌,那女声吼道:“我恨你??”
话音刚落,便见舒纤儿泪流满面地冲出来,撞得金企一个趔趄,捂着绞痛的伤口冒了半天冷汗,只剩下帆布还在飘荡不止。
另一方面,?雅离开营地,很不情愿地。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她无*原谅那两个男人的不辨是非。所以,只好逼迫自己再次拿出高考复习时的劲头来,不管在哪里,依靠男人的女人都不会被人尊敬,至少她见过的都是如此。
因此,她不得不自己找出路。可这是一个严重且麻烦的问题,首先她一直都是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人,对于逼到火烧眉毛的事情上她才肯动一下。其次她根本就想不出好点子来玩转他人的世界自己的生命,尤其是那个闲人道士再次出现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区区一个你能够改变的,劝你还是安分守己,别想些歪点子搅乱了命数……如果你硬要改变什么,小心遭天谴哦!”
昂首挺胸的模样看得?雅一阵发懵,一个道士而已,嚣张什么?在她看来却不是那种能看透世事一语成真的老前辈,况且那次相见就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他的话,自动忽略就好。
这一次,没有什么能阻拦她的决心了,遭天谴?我才不怕!虽然这个世界的确有可能出现神仙,但老天爷还真没见过,要是能让她见到,也不枉再活一次啊!况且事情都还没发生,现在说是不是言之尚早?
走过喧闹的集市,也在傍晚到来之前停在了“花街柳巷”的外沿。她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因为一个熟悉的影子,让她怒火中烧。
唐鲁好色她是知道的,并且比谁都清楚,如果说在看到他进妓院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就太冷血了。
耽误了许多日子,一直被琐事缠着,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计划怎么从唐鲁手中救出洛离他们,今日偶然碰见主谋,怎能轻易放过?
齐因上次看到自己手中的灵刃,居然还说了一句“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如果她能够随心所欲好好控制灵气了呢?那唐鲁还能那么容易制服她么?
想通这一点,?雅找人“借”了一套男装,大摇大摆想要进“藏春楼”。谁料她不知进去之前必须给龟奴小费的规矩,再加上一身不太光鲜的衣服,被人当做穷鬼轰了出来。
正骂骂咧咧在门外徘徊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雅愕然转头,眼前一双氤氲带雨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了咯噔一下,暗赞道:好一个清霜烟柔的女子!
“姑……姑娘,有什么事吗?”?雅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这女子微锁的眉头,打心眼儿里就会生出一种保护欲。
“你被他们赶出来了?”
“这个……”?雅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答,那女子突然抓住她手腕道:“跟我来吧!”
“啊?你……我是……这男女授受不亲,你……”
女子回头住脚展颜一笑,指尖从?雅手背划过,小声说:“姑娘的手虽然比我们要粗糙一些,但就算穿了男装还是瞒不过我的!”
“你……”?雅大窘,原来自己的化妆技术那么拙劣么?
“放心,我也是抓了你手腕才发现不对劲而已,你化妆成这样进去想干什么?”
?雅听说是这细手腕出卖了自己,大松一口气,又听到这姑娘漫不经心地质问自己,于是反问一句:“姑娘帮我混进去,不是可怜我这么简单吧!”
“你猜的没错!我是想让你帮我传个信……”女子顿了顿,拉着她自顾自地从几个龟奴面前经过,那龟奴触碰到?雅的眼神立刻躲躲闪闪,面露警惕了。
暗暗点头,看来这女子身份不低,倒不知传信之类的事情为何单单选中了她。
“这院里的人,都是有心机的,我不敢太相信!”女子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解释,却不知话语中饱含了多少年的辛酸。试想一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各方面都应该是熟悉甚至可以推心置腹了的,却要被迫相信外人,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以前的?雅一点都不觉得烟花女子可怜,只认为她们自作践而已,可真正接触之后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哦,是这样。”她默认了女子的请求,并拽着散发淡淡幽香的题字手绢在宾客满堂的大厅里寻找贵宾席上的那个神秘男子。
当她的视线落到唐鲁身上的时候,几乎把持不住冲上去大声质问,可背后传来莫名的奇异感觉让她打住了所有念头。在回身的刹那,她注意到了被遮掩的目光和猛然断掉的那番不自在,从黑暗角落里传出来的冷冷气质令她的手忍不住颤抖。
第二十六章 毁楼
是这个人么?
那目光穿过人群射来,?雅突然一阵恍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当红娘?
“就是他,你看到了吗?”温婉羞涩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手指越过?雅的肩,指向那个坐在死角却引人注目的男子。
?雅点头,惴惴地走过去,不知为何心底升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在这等声色场所,外表清高的男人恐怕永远都是最受欢迎的,只不过是个臭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雅给自己打气,昂首挺胸地走过去,耳边是莺声燕语,身后是杯盘狼藉。
“这是……”
这男声对于走神的人来说是个很有效的聚意方式,?雅这才发觉手上这块委托者的丝帕已经呈现在那人面前,而自己则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后来想想,真是丢光了老脸。
“姑娘……”
那声音继续询问,人声鼎沸之间居然可以听到惊雷和雨点拍打屋顶的哗哗声,偶尔一个闪电划过,屋里便亮上几分,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这季节居然会有电闪雷鸣?
“姑娘!”
那声音终于不耐烦了,?雅猛一个激灵,压低了声音道:“快别乱叫,俺可是正正宗宗的大老爷们儿!”说着一拍桌角,一声响雷过,似乎夹杂着对面男子的低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喏!这个,是……是台上那位姑娘给你的!”?雅伸长脖子找了一圈,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舞台中央的女子,暗自嘀咕:怎的不说一声就去表演了?还好气质怡人美得脱俗了,要不然还真不好找。
“哦?姑娘就是为了替他人传递信物?”
眼神急速在人群中寻找,突然前方一亮,又一记闪电划过,唐鲁那厮的背影清清楚楚地印在?雅眼底,霎时涌上心头的愤恨有如这屋外的炸雷说来就来。
楼里依旧觥筹交错,那一眼后,连手中之物何时被拿走都没察觉,竟由着这双脚挪到了唐鲁身后。
“时候到了!”
旁边一人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