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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菱花镜-第34章

小说: 菱花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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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的脸羞得通红,噙着眼泪说:“我能够照顾好自己,保证不会拖累你们的……”

“朵朵是师父唯一的孙女!如果师父还在,他会希望我们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王雨泽瞪了陈婉婷一眼道,“一路上我会照顾她的,不劳你费心。”

没有人再表示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王雨泽朝朵朵伸出手道:“还是我带你走吧,驺吾神兽你不要骑了,因为我们是三个人。”朵朵低着头没有吭声,王雨泽见她没有反映,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紧紧握住了。

一路上王雨泽都在担心朵朵吃不消,有意控制着赶路的速度。陈婉婷怨愤地道:“就说了不带她来了,这样磨蹭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昆仑山?”

王雨泽说:“铁姑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就一点不饿么?”

陈婉婷怒道:“我才不饿!不找到不死药,我誓不吃饭!”话音未落,她的肚子就“咕”地大叫一声发出强烈抗议。因早上没找到陈千帆,她和王雨泽本来就没吃早饭,又赶了一上午路,肚子早饿了。

王雨泽笑道:“不要急,欲速则不达。我看我们还是下去找点东西吃吧,就算赶到昆仑山,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的。”

陈婉婷没再吭声了。三个人按下云头落到地上。青丘国虽大雨不止,这里的天气却十分晴朗。远远的土坡下有几间茅草屋,其中一间傍着溪边的柳枝挑出个酒帘。王雨泽用手一指道:“我们运气不错,就到那里去吃农家菜吧。”拉着朵朵的手奔下岭去。陈婉婷口口声声说不饿,但一见招牌,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他们走到酒帘下时,见茅屋的门前坐着一个农妇,穿着一身灰布长裙,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胸几乎弯到自己膝上,仿佛背上压着块看不见的大石头。

王雨泽问:“老奶奶,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丈夫国,是去昆仑山的必经之路。”老妇颤巍巍地倚门站起身,嘴里热络地招呼着,“此去昆仑路途艰险,三位进来歇歇脚吧。我这里有香喷喷的农家菜,想吃点心也有,四菜一汤才十个贝币!”

陈婉婷一听这话,连忙一马当先跑了进去,王雨泽却迟疑起来,慢腾腾地落到最后。朵朵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私底下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此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脚步也不动声色地跟着慢了下来。

陈婉婷早在柏木凳子上坐好了,拍着桌子道:“老板,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王雨泽说:“陈婉婷,要不还是算了……来时走得匆忙,我忘了带钱……”

陈婉婷瞠目结舌地瞪了王雨泽半晌,尖叫道:“王雨泽,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好不容易请我吃一餐,你居然说你没带钱?”

老妇人连忙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不妨事,只管敞开肚皮吃吧。我老太婆今天还没开张,就当请你们了。”

她说完掀起门帘进到里面。王雨泽若有所思地站在门边,仍然不肯入席。陈婉婷不悦地道:“你又怎么了?人家都说了不要你的钱啦!”

王雨泽低吼道:“你长个脑袋难道是好看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丈夫国里怎么会有女人?”

陈婉婷冷哼了一声说:“你白痴啊?没有女人,男人从哪儿来?再说我管她奇不奇怪,反正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话音未落,老太婆就托着一只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四碟小菜,有藕带、藕托、莲子、菱角,看上去既干净又新鲜。朵朵看着老态龙钟的她却手脚麻利的样子,心里也不禁犯起嘀咕来。

王雨泽问:“老人家,你的菜做得这么好,看来年轻时一定走过不少地方。”

“我活了八十岁了,一辈子就窝在这个村子里,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妇一边说,一边将菜逐一放在桌上。

王雨泽把脸转向朵朵问:“这几样菜可合你的胃口?”

朵朵转了转眼珠回答:“太寡淡了,我只想吃荆沙财鱼片。”

老妇一愣道:“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去弄。”

“哎呀,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了,你们不吃我可要吃了!”陈婉婷抓起一个藕托就要往嘴里放。

“小心!”王雨泽大叫了一声,一掌挥去将陈婉婷手中的藕托拍掉了。藕托“啪”的一下摔在老妇的脚边。

这时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眼前的这位老太婆藏在灰布长裙里的一双脚上,居然穿着一双钉珠的绣花鞋,一看质地就是鲛绡的。

这下连陈婉婷都发现不对劲了,怔怔地道:“一个山野农妇,居然都有钱买鲛绡的鞋子?是我混得太栽,还是这世道太疯狂?”

朵朵笑道:“这可是个不一般的农妇,一辈子没出过门,却知道荆沙财鱼片。”

王雨泽说:“她还愿意赔钱做买卖,这是怎么样的思想境界!”

老太婆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已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出破绽的?”她问。

王雨泽笑道:“我碰巧喜欢研究方志,知道丈夫国的典故。当年王孟到昆仑山采集不死药,后来断粮,困在半路,只能吃树上结的果实,穿树皮,住在荒山里。他一辈子没有妻子,天帝怜悯他没有后代,在他睡梦中从背肋间跳出两个儿子。他的儿子也用这种办法生出下一代,而且生的也都是男孩,慢慢地这地方男子越来越多,形成了丈夫国。这里从来是没有女人的,而你刚刚却说,你活了八十岁了,一辈子就窝在这个村子里。”

“你确实很聪明,看来我的女儿没有看错人。”老妇慢慢地(文)直起腰道,“我本来想让你(人)们做饱死鬼,既然你(书)们不领情,那现在就(屋)受死吧!”

她拔剑便刺,选的是三个人中实力最弱的朵朵。王雨泽一掌将朵朵推开,就势抱住老妇,两腿往她下半截一挟,她便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躺在地上直喘粗气。朵朵这才看清,原来扮成老妇的这人竟是张紫鸢的妈妈。

陈婉婷怒道:“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张母阴森森地笑道:“我要让你们一命偿一命,你们还是乖乖地跟我回青丘国吧,别想着找不死药救陈千帆了。”

王雨泽拔出长剑指着她厉声道:“你杀再多人也救不活你女儿,如果再敢挡道,别怪我剑下无情!”

张母面对王雨泽的剑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地说:“王雨泽,我知道你服用了延维,功力较从前已是突飞猛进了,所以我们事先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你们进入圈套呢……”

她话音未落,忽然狂风四起,天色渐暗,茅草屋内瞬间变得格外的阴冷黑暗。朵朵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王雨泽连忙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等到风停时,朵朵从王雨泽怀中仰起头来,见张母和茅草屋都已不见了,周围已成了一片墓地,放眼望去,坟茔密密麻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不死药(二)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坟墓?”朵朵惊惧地问,声音已经在发抖了。

王雨泽缓缓地说:“我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坟场,而是个迷宫。”

陈婉婷道:“怎么是迷宫呢?”

王雨泽指着墓碑回答:“你看看这墓碑,上面什么字也没有。这很可能是一种与亡灵有关的阵法。”

陈婉婷问:“你会破解吗?”

王雨泽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对死人和灵魂的知识了解多少?”

可怜陈婉婷一天到晚只关心媚术,哪里知道阵法是怎么回事,听王雨泽问她,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我哪里会知道?都怪你!一餐不吃就能把人饿死吗?我就说了不要带她来了!现在怎么办?”

朵朵难过极了,仓皇地把头低了下来,眼泪“扑哧扑哧”地砸碎在地上。

王雨泽瞪了陈婉婷一眼道:“刚刚是谁吵着肚子饿,抓起毒药就往嘴里送的?朵朵比你聪明多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相互埋怨有什么用?”

陈婉婷恨恨地道:“你就护着她吧……”

“好了,我们往前走着试试看!”王雨泽说完,牵着朵朵的手缓缓向前走去,陈婉婷连忙撵了上来,三个人在坟场里走了几圈之后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陈婉婷绝望地问:“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她。一阵风吹来,朵朵打了一个寒战。王雨泽感觉到了,俯下头问:“你冷吗?”

朵朵怕陈婉婷又嫌她娇气,连忙说:“不……”

她的话一出口,眼前居然很快形成一团白雾。陈婉婷说:“怎么不冷?现在的气温就像冬天似的,连我都快冻僵了。”

王雨泽道:“不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朵朵,赶快把你的菱花镜拿出来试试!”

朵朵一怔,急忙伸出冻僵的手从怀里把菱花镜摸了出来,对着镜子轻唤道:“拜托,请帮我们指引方向!”

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使用镜子,心里忐忑不安。一道金光闪过,菱花镜在她手里发出极其刺目的光芒,宛若一轮温暖的红日,顷刻间将四周的雾霾驱散得无影无踪。

就像上次在梦中一样,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他们面前,屏障那边是一座巍峨的宫殿,很多衣冠楚楚,腰佩宝剑的仆役正四下忙碌。宫殿里没有女人。

“这看来是丈夫国的王宫。”王雨泽在旁边道。

陈婉婷张口结舌地说:“哇,想不到丈夫国的帅哥们这么多啊,我把这地方记下了,今后有空一定要来看看。”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场景切换到一间大红的婚房里,看上去比寻常百姓家要高档豪华多了,金玉珍宝琳琅满目,看上去富丽堂皇。龙凤大喜床上铺着明黄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绣工极其考究。床的四周垂着布幔,让人很容易联想起男女间的事情。

陈婉婷艳羡不已,叹道:“我今后出嫁也得这样。”

王雨泽疑惑地道:“真是奇怪……”

朵朵问:“怎么奇怪?”

他回答:“传说丈夫国只有男人,生孩子也是男人们从背肋间自己生,怎么现在丈夫国的国君居然要结婚了,却不知娶的是哪家的姑娘?想来必定是位美人。”

陈婉婷冷笑了一声道:“那也不一定,很可能是政治婚姻!”

这时,皇后被一群身姿挺拔的士兵从宫门外抬了进来,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宫殿,最终进入了婚房。身着大红喜服的国君微笑着迎了出来,他的五官如同刀削斧刻般完美,看着新娘的眼睛像水滴一样温柔润泽。

朵朵一看国君的脸,就知道陈婉婷说错了。王雨泽也在一旁揶揄道:“这位国君应该很爱他的王后,看来并非政治婚姻。”

国君小心翼翼地把新娘的盖头揭了起来。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肌肤像雪一样白,在烛光的映衬中宛若月光下一朵带露的梨花。看了她的脸,所有人恐怕都忍不住会嫉妒,为什么上天如此厚待她,给了她一副足以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

这是她大喜的日子,面对的是一表人才,对她呵护备至的夫君,可是她却一直在哭,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看上去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陈婉婷大声尖叫道:“朵朵,那不是你吗?”

王雨泽缓缓地别过头来,脸色铁青地瞪着朵朵,眼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朵朵惊慌地看着王雨泽的脸,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后退,喃喃地道:“不,不……那不是我……”

连她都感觉自己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陈婉婷说得没错,那个新娘就是她——成年后的她。这世上容貌相近的人或许很多,但连举手投足的姿态都一模一样的人,恐怕难以找到第二个。

正在不知所措间,她看到宫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白衣的父亲站在她眼前。他温和地看着朵朵,朵朵也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他朝她莞尔一笑,起身飘走了。

“不,爸爸,等等我!”朵朵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王雨泽二人倏然回首,这才远远地瞥见那抹白色的影子。

父亲一直在前面忽远忽近地飘着,正当朵朵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猛然站住了,回过头静静地望着她,并且朝她伸出了手。现在他是真实存在的了,并非像刚才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爸爸……”朵朵扑到他怀里,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可能是她想说的话太多,以至不知从何说起。

可是他似乎全部了解了,轻抚着她的背笑道:“没事,没事。重要的并非你是什么,而在于你在心里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朵朵!”王雨泽撵了过来,在身后大声唤着她的名字。几乎与此同时,父亲忽然从朵朵眼前消失了,就好象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朵朵怔怔地站在原地,仍不敢相信父亲就这么撇下她走了。王雨泽跑到了她身边,脸色苍白地看着她。陈婉婷随后也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回事,刚刚那是爹爹吗?”

王雨泽点点头说:“我看是。”

“新娘子爱国君!”

“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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