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露珠(蓝色酒馆10)(寄秋)-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好理由,有医学观念,的确具有吓阻作用,让略有迟疑的歹徒为之却步,重新思考值不值得冒险,与欲望比起来,无特效药可医治的绝症绝对可怕而令人恐慌。
不过对丧心病狂的畜生来说,一时的快乐胜过一切,想了想,他不在乎那可能有的绝症,只追求兽性的发泄。
在一旁伺机而动的铁汉生悄然无声的靠近,准备在猥琐的男人有所行动之前发动攻势,绝不让他有机会伤害无辜的……呃,怎么说来著,一只可爱又无害的小动物。
他没发觉自己正在微笑,上扬的嘴角勾成弧线,神情相当愉悦的冷视眼前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平时见危不救的冷淡,以及置身事外的漠然。
他出手的目的只有一个,为她。
「听我一声劝别失去理性,Hermit教了我几招去势法,不想当太监就离我远一点,别害我被你来不及出生的子子孙孙骂……」
啊!他怎么越走越近了,真那么不怕死吗?她上无高堂下无横财,抢她实在太没天良了,要抢去抢王永庆和蔡万霖嘛!他们一根小小的指头就价值好几亿,不像她拚一辈子也赚不到人家的零头。
天呀!好害怕,他要真靠过来该如何是好,真给他致命一击不成,她可没那么心狠手辣,先死给他看还比较有可能。
一想到皮包里的钱有一半要付育幼院里弟弟妹妹的学费,脸色发白的方良善顾不得自身的安危紧抱著怀中的包包,即使双手双脚都在发抖,仍极力的回想酷酒保教她的保命必死绝招。
「喂!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必把坟墓挖得太深……啊!你玩真的呀!看我的无影脚……」
不知道是老天保佑还是傻人有傻福,居然让她误打误中的一脚踢中男人最脆弱的命根子,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兽音由男人喉间发出,吓得她掹吞口水,担心自己真了结他一生「性」福。
呃,有那么痛吗?这样跳来跳去不是更难受,听说冰敷可以消肿,她要不要好心点告诉他这件事?
面露畏色的方良善考虑再三,决定先离开「案发现场」,她胆子不大又怕坏人,而且白马王子严重缺货中,总不能指望像Hermit的英勇骑士出面搭救,女子当自强。
她想也没多想的拔腿就溜,根本不管善良一斤值多少,想抢她的钱就是不对,那是孤儿的救命钱绝不能丢,他们等著她拿钱回去好注册缴学费,否则念不成书一辈子完了。
没料到瘦小的她会突然出手,微微一楞的铁汉生怔仲的放下高举的手,还在错愕当下一头蓬发扫过眼前,刹那间仿佛看见传说中的精灵飞驰夜空下。
强健双腿自有意识迈出步伐,行动快过理智,没有一个理由足以解释他目前的行为,豹一般身影迅如闪电的奔出,直向不远处努力逃生的娇小身躯。
原本以为他的脚程应该很快追上慌乱逃窜的人儿,谁知「小动物」的动物本能十分惊人,为了预防身後的歹徒不死心的凶性大发,她当然卯足劲的往前冲,根本不顾东南西北的先溜为快。
大概他是中邪了,表情一凛的冷硬脸孔忽地转栘方向,抄捷径先一步绕到她可能通过的路径,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看著气喘吁吁的长影慢慢变短,两人距离逐渐拉近。
黑暗中,他就像一道惯於夜行出没的鬼影,无语的挺立街灯下,高大的身材被那反应迟钝的单细胞生物完全忽略,举凡高度超过她眉心之物一律当成国有财产诸如路灯之类,与她无关。
倏地,暗夜里伸出一只魔掌。
「啊!不要又来了,我很穷,我真的很穷,你在我身上榨不出油的,还不如回头是岸另觅肥羊,我相信大好的『钱』途正在等著你,别让我这只下水道的老鼠坏了你的格调……」
南无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齐天大圣和十八王公,过年过节我省吃省用有去拜拜喔!祢们是神理应感应我有难,请看在我也虔诚的烧了一堆金银财宝孝敬的份上,赶快派天兵天将前来相救,我还没活够本呢!
起码八十年後再来收她,她是好人耶!不能什么倒楣事都往她头上倒,善有善报不是祢们常挂在嘴上劝世的话,千万不要让我质疑诸神明的法力,不然我可是要改信耶稣。
嘴里嘟嘟哝哝的方良善吓得脸都发青了,两脚拚命的往前踏可就是无法移动半步,像溺水的鸭子使劲的游呀游,青绿的岸边近在眼前,空有双蹼的身子却老在原地打转。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腾空离地面更少有二十公分,难道她真霉星高照,遇上山里来的大黑熊?
「如果我打算劫色呢?」低沉的嗓音故意贴近她耳骨,沉冷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口水一吞,她声音微颤的停止挣扎。「我……我前不凸、後不翘的没三两肉,先天残疾又有痔疮,後天失调内分泌不顺,外表看来像女人,其实我根本不算女人,你劫个人妖干什么。」
为了能脱困,她可以睁眼说瞎话到连自己都深信不疑的地步。
所谓要骗别人先骗自己,她一个在当扒手的朋友这么告诉她的,她一直牢记在心。
眉一扬的铁汉生因她的有趣而起捉弄之心。「我是变态。」
「嗄!你……你……是……呃,那个……蝴蝶先生嘛!呵呵……完全变态。」
乾笑不已的方良善又小规模的摇动起身躯,看巨人先生的手提久了会不会发酸,她好趁机脱身,脚未著地的虚浮真叫人不安呀!
患有惧高症的人能不能获得免刑?她已经手脚发软了。
「蝴蝶先生?」笑声隐约浮动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挑动她紧绷的神经。
「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你好心点先把我放下,上面的稀薄空气实在不适合缺氧的我,反正我的腿绝对没有你飞毛腿长,肯定逃不出你的如来神掌。」呜!她好想哭喔!
可是听说越变态的人越喜欢看见人家哭,鬼哭神号的哭声越凄厉他越兴奋,面红眼赤像吸食了顶级春药,没找人蹂躏就难消欲火,下手之凶狠不输开膛手杰克。
为了保护她没什么了不起的贞操,她最少该做到虚与委蛇的程度,尽量和他磨时间打消他的念头,强迫女人屈服不算值得赞扬的行为。
「不过老鼠很会钻,我担心会失去一道晚餐。」虽然他说得满像恶夜狼魔,但粗如树干的手臂已轻巧的将她放下。
才落地的小鬈狮哪管他什么诚意信用,有机会开溜她何必留著当被害人,牙一咬紧打算冲到大马路呼救,这时候应该有巡逻警察会经过,她就可以避免遭失身的恶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早知道,怎知她会时运不济的踩到狗屎,反射神经灵敏却用错地方,该往左边走身子却不听使唤,不知怎么了反方向运作,踩地的足尖硬生生的勾到他一双大脚,冷不防面朝下的欲向大地之母致敬。
幸好突现的铁臂一把将她捞起,让她免去毁容之虞,大手环抱著她看来没多少肉却颇具弹性的上腰,然後停留在两座小巧的山峰下。
很敏感的位置,稍有移动半分铁定吃亏,让人动弹不得的卡著,神情尴尬得无地自容,只差没发出尖叫。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幽然的吐一口气,铁汉生轻声的安抚她。
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对认识不到一天的迷糊女孩产生不忍的心情,而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曾有三面之缘。是他对她的好奇心,以及从未有过的保护欲牵引他,他觉得她过得好不好是他的责任。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底莫名的浮起一道由远飘近的声音,似乎要他对她好一点,她将在他未来的日子里担任极其重要的角色。
谁……谁信他,有哪个杀人放火的歹徒会说自己十恶不赦!「对,你不是坏人,你只是不习惯铺桥造路而已。」
好嘛!她承认她是胆小鬼,顺应夜行大盗的话不敢唱反调,生命诚可贵不可轻忽,爱惜生命的人应该不可耻吧!
不过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关掉暖气,害她两排可爱的贝齿上下打架,叩叩叩地发出扰人的声响,细小的竹竿手整只发麻,像本世纪最低温的寒流刚刚经过她上空。
几乎要笑出声的凝视著她一头乱发,铁汉生生平第一次钦佩能把鬼话说得如此流利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绝无害人之意。」
他言尽於此,公道自在人心。
「是吗?」虽然他表现得坦荡荡像个君子,可是疑心病重的方良善还是缩一缩肩,不敢叫他把手放开。
「走吧!我送你回去。」很自然的,他顺势揽著她的腰,丝毫没察觉他的行为已超过一个陌生人的举动。
「送……送我?」她惊吓得差点软脚,口吃的咬到舌头。
「我是『擎天保全』的铁汉生,和我同行你会非常安全。」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保护人身安全,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信任。
但是他不表明身份还好,一说明自己是谁後,本来脸色已经发白的方良善抖得更厉害,几乎快喘不过气,两眼中邪似的久久不能回神,睁如牛鼻子上的铜铃。
「你……你……你是……擎……擎天帮的……虎头?」天呀!她死定了。
一瞧见她惊恐的表情,略感受伤的铁汉生微露苦笑。「没想到过了四年之後,过去仍像鬼魅一般死缠著。」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江湖生,江湖死,几乎是每一个走上歧途的浪子最深刻的体会。
可是从小被擎天帮帮主收养的铁汉生根本不信这个邪,十三岁大的年纪已跟著帮中兄弟四处闯荡,十五岁学会杀人,十七岁的他已是令人害怕的小霸王,一身的狠劲和凶残连警察都畏惧三分。
就如同电影中的情节一般,他由名噪一时的小混混打出一片天下,将原本帮众寥寥无几的小门派扩大成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帮,与另一帮派份子分庭亢礼,瓜分南北形成两大势力。
他的野心犹如无底洞不知满足,一心要并吞小帮小派化整为零,将这块土地的势力均收为已有,所以手段之狠的确骇人。
要不是他太自信,心高气傲的不听劝阻,也许他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亲如手足的兄弟也不会死於非命,造成他一辈子永难磨灭的罪愆。
现在的他正在赎罪,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进行弥补。
他费了一番工夫说服兄弟们跳脱罪恶的深渊,利用手边的资源重新开始,在大家不信任的眼光中接下第一件保全工作,直到今日他们终於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斐然成绩。
他自认为是成功的,黑帮份子要漂白并不容易,以擎天保全目前受人敬重的信誉而言,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安定才是弟兄们想要的生活,即使少部份人不赞同他的决定。
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难道一时失足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看她一脸惧色的模样,他心中的苦多於忧,头一次他不希望自己的过去会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过往,那造就了今日不肯妥协的他。
「厚!老大,你搞外遇。」被捉到了吧!看他怎么狡辩。
冷瞳一扫,铁汉生语气严厉的斥道:「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她胆子很小又怕生。」
眼神一转,眸底的光芒流动著无奈和心疼,注视著被他吓得昏迷不醒的小小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对待能让他心头发胀的女孩,而她还不算是个女人。
她单纯得让人拿她没辙,傻气的个性像现代版阿信,忍气吞声的不敢反抗对她不公的事,委屈的承受加诸身上的种种磨难。
不过故意逗弄她罢了,谎称她不让他送她回家的话,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头在台北脚在高雄,身体四肢到太平洋找找,也许能把分散的身躯找齐凑成一具完尸。
没想到她居然当真,眼皮往上翻先昏死给他看,以抗议他可怕又残忍的威胁,昏厥的人不必面对死亡。
「啧!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眼花了,怎么听到怪怪的声音?」一定是没睡饱产生幻觉,他看到的不是以冷酷无情著称的钢铁男人。
回去睡个回笼觉好了,免得夜长梦就多,老作些与现实不合的怪梦,他八成太久没抱女人,错把绒毛娃娃看成真人……咦,不对,好像动了一下。
吓!不会吧!七月还没到竟然出现「那个」?
「小声点,不许吵醒她。」刻意的拉高滑落的薄毯,铁汉生不让朗五瞧个仔细。
他以为这个时候回来客厅应该没有人才是,昔日打打杀杀的兄弟们在调回正常作息後,没几人会再热中纸醉金迷的生活,日子过得非常规律,一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