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妖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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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子澜压低了帽檐,走进地铁。
这天,卓子澜忙于恢复数据,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将数据包发送给组织。望着窗外黑迷迷的夜空,卓子澜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将电脑关掉。
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顺手翻了翻自己的包,发现带回来的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在地铁里自己跑掉了吧。卓子澜在黑暗的房间里久久无法入睡,明明已经很疲劳了。失眠、抑郁、焦躁——卓子澜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和很多组织里的黑客一样,受不了这样“隐形人”的身份而走上自杀的绝路。
卓子澜的睡眠少而浅,一丁点儿的动静也能将他惊醒。天蒙蒙亮的时候,卓子澜只感觉身旁一热,好像有个热水袋贴在自己身边,使得清晨那薄薄的寒意就这样被驱散了,温暖且柔软的感觉似乎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般,挑动着卓子澜孤寂的一切。
在这样的软香中,卓子澜的意识混沌了一下,又猛然清醒过来。
女人。
贴上他的,是一个女人。
卓子澜将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到了他的枪。枪里只有三发子弹,组织送给他之后,一直没派上过用场。
一,二,三.
卓子澜掀开被子,枪口牢牢顶在对方的头顶。
失去被子温暖和男人的体温,女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身子缩成一团。卓子澜打开床头灯,发现这个女人居然穿着他的衬衫,而且扣子都不扣!他立刻想起组织曾经说过的什么为了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可以定期送女性过来服务。他面色一凛,冷峻地命令道:“滚下去。”
女人缓缓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梨花带雨。
“是你?!”卓子澜双目微微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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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兔兔3 。。。
半夜偷偷摸摸爬上卓子澜床的女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崎田家的傻丫头“女仆”。卓子澜几步走到窗边,楼下监视他的黑衣人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密布的摄像头仍闪着红光。组织应该不会轻易放一个大活人进入他的住所才对,这个女孩子居然能偷偷潜进来而不被发现,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原本就是组织的人。
想到这里,为什么崎田家爆炸之后,她居然能逃出来,也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原来是组织里的人啊。
卓子澜眼中忽然的惊喜黯淡下来,换上的是一种鄙夷和提防。演戏演得真好啊,还真以为你是个傻丫头呢,原来是奥斯卡影后啊,先潜入崎田家,再潜入我家?他慢条斯理地把枪放回枕头底下,一点也不怕她偷去杀了他,对卓子澜来说,也许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无聊,派这么个人来贴身监督他,难道组织已经发现他正在做的秘密事件?
没有哪个被组织抓来的人能心甘情愿这么度过一生,总有反抗的时候,卓子澜也一样。对他来说,脱离组织是梦想,如果失败,大不了一死,一旦成功,他就能隐姓埋名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扎根落户,同时编造一个完整的假档案来迷惑当地的警察局。
这个梦想能否成功,取决于卓子澜是否能突破组织严密的监控网络,和外界取得联系。想必是他几次屏蔽组织监视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组织的注意,看来他以后得做得更加严密才是。
卓子澜恢复了一贯的扑克脸。
“怎么回事?”他“体贴”地为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好。
“又爆炸了……好大的爆炸,还好我闻到了味道,吓跑了。”她抽泣着,哭得倒伤心。
卓子澜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冷笑,表面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居然能事先闻到爆炸的味道,而且还能顺利逃走,我是不是可以形象地把你称呼为‘走狗’?”
“人家不是狗,其实我是……”她还颇为委屈,用手抹着眼泪,但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卓子澜越看越不耐烦,一想到她居然敢骗他,他就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他恨组织里所有的人,尤其是组织派来监视他的人——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女人,居然敢耍他。很好,很好,当他听见崎田家爆炸的时候,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居然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逃出来”,而看见崎田家保姆的尸体袋子的时候,他居然感到深深的难过。
天知道他那时是多么留恋她那充满信任的纯良目光,但这一切竟然都TMD是假的!
“别装了!”卓子澜低吼出声。
“你发现了?”她蛮吃惊地瞪大眼睛,眼睛被她揉得红红的。
卓子澜冷厉地盯着她,“你我各自怀着什么心思,想必都心知肚明,这样也好,什么东西捅破了说,都难免尴尬。这位小姐,我在组织里的代号是信长六号,请问您的代号?”
“代号……呃,是问名字吗?”她眨眨眼睛,“我叫团团。”
“真是个可爱的代号……”卓子澜无比讽刺地笑道。
“其实我原来不叫这个的……”团团无比认真地说,“妈妈给我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啊!我居然忘了!唉……也难怪,算算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连自己的本名都可以忘记,组织里有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干将,真是幸运啊。”卓子澜捏住她的下巴,慵懒地半眯着眼睛,“既然你这么忠于组织,那为组织去死,应该也是趋之若鹜的吧……”
“死?我会死?为什么?!”团团很惊讶,害怕地抓住卓子澜的肩膀。
卓子澜翻身把她压住,眼中满是复仇的欲*望,“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省略1000字不河蟹的大灰狼欺压小白兔内容)
“鹰の志”组织内部,监控系统发出提示的声音,“报告,信长六号住所有异常,信长六号住所有异常。窃听监控显示,信长六号住所传来不属于信长六号的声音,疑为女性哭声。以下是监控收集到的录音……”
单线联系卓子澜的高层之一,上井明认真听了一会儿,按下一个通讯键:“这个月你们有没有派女人去安慰信长六号?”“报告,没有,信长六号表示他不需要这项服务之后,我们便没有再安排。”
上井明沉思了一会儿,“继续监控,必要时对信长六号住所进行突袭搜查。”
日上三竿(这是很纯洁的意思==),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的卓子澜冷漠地望着昏迷的团团,毫不怜香惜玉地倒了杯水就往她脸上泼去。团团的眉头忽然皱成一团,挣扎地醒来后,咬着下唇缩成一团,见他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就一边哭一边说:“求你……求你放我回家……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组织……团团这个名字,是崎田太太给我取的名字……他们救火的时候,我谁都不认识,忽然看见了你……你不是修电脑的吗……我又没有弄坏你的电脑,你为什么把人家弄得那么疼……呜呜呜……”
“你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吗?”卓子澜挑高一道眉,“你当你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我本来就……”'网罗电子书:。WRbook。'
“嘭!”卓子澜住所楼下的门忽然被撞开,然后有许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卓子澜打开卧室的门,看见五六个拿着手枪的人出现在客厅里,卓子澜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一边为自己冲咖啡,一边倨傲地问:“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上井明最后走进来,“信长六号,我很佩服你能绕过监控系统带女人回家,如果那个女人是你自己找来玩乐的妓*女,我们清清场就走……如果不是,你们都得死。”
“你们若想处死我,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卓子澜早就视死如归,遗臭万年就遗臭万年,只是对不起他的父母罢了,自从他被陷害入狱,父母也就跟他断绝了来往,忽然听说儿子客死他国的消息,不知他们做何感想。
“没有找到。”突袭搜查的几个人纷纷报告。
卓子澜的屋子是很普通的日式二层小楼,面积并不大,而且窗子都是铁栏杆,阳台上更是监控密集地,守在四周的人都报告并没有人从里面逃出来。
怎么可能找不到,团团不是还在床上躺着吗?卓子澜不相信她还有力气躲起来。他回身走到卧室门口,床上确实没有一个人。
“怎么可能……”上井明黑着脸,监控系统明明显示从他们出发到现在,没有人出去过!
怎么可能……卓子澜心里也奇怪着。
上井明带着人离开了,卓子澜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着,也没有找到团团。最后,他莫名其妙地回到卧室,忽然听见团团用细细的声音问:“坏人走了吗?”
“你在哪里?!”他怒喝,寻着声音的方向,掀开了被子。
兔子。
一只白兔趴在床中央。
不会吧……卓子澜脑后流下一滴冷汗,一阵恐惧感向他袭来。他怀疑自己今天凌晨出现了幻觉,把自己从崎田家带回来的那只宠物兔子当成那个傻丫头,然后一时心志混乱兽性大发把这只兔子给……卓子澜脑海中浮现自己正压着一只弱小的兔子在OOXX的画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那只是一场不太健康的梦,也就罢了。
卓子澜试着唤了一句:“团团?”
兔子忽然钻进他丢在床角的衬衫里,只见衬衫鼓了起来,越鼓越大,渐渐遮不住里面的东西,一双修长白嫩的腿露了出来,然后团团就披着衬衫坐了起来,胸口布满红色的草莓。
目睹这一切的卓子澜眨眨眼睛,遇见再难破解的代码都自信满满的他露出这一生中最呆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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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兔兔4 。。。
每天照例给卓子澜送食物的黑衣男子感到压力很大,默默将一篮子胡萝卜交给卓子澜后,忍不住问:“请问你每天要这么多胡萝卜……干什么用?是不是黄瓜会比较好?”
卓子澜的脸黑了一黑,但仍然竭力保持冷静,把门关上后,就看见一只白色的玩意儿从卧室里跳出来,挨着他脚边蹲着,直到外边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把团团抱起来,走回沙发上坐着,一边吃饭一边看她慢慢变回来,然后嘎吱嘎吱地吃胡萝卜。
自从上次发现团团可以变成兔子又可以变成人之后,卓子澜可以放心地和她相处了——至少她不会是组织派来的监视员。卓子澜小时候在中国看过电视剧《聊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妖精,团团也是妖?可是他问了团团关于修炼的事,她傻傻问“什么是修炼”?
至今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这个小东西经常趴在他身边看他写代码,然后一脸疑惑又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说了她也不懂。原来这小家伙经常在崎田的桌子上玩,看他摆弄电脑,一来二去好奇得紧,忍不住在崎田一家出去的时候变成人形,偷偷开崎田的电脑玩,还没玩两天,就给卓子澜入侵了。
团团还是想回家找妈妈,一直问卓子澜什么时候能去长崎。卓子澜现在想离开东京都难,更不用说去位于北九州的长崎。长崎离上海只有800公里,卓子澜一想到上海,一想到中国,就只能深深地沉默。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每当这时,团团又意外地懂事,软软地靠在他身边,玩着他的手指。
自身难保——卓子澜几次想开口跟团团说,你选错了主人,要不你变成兔子从我这儿离开吧——开不了口。
“子澜哥哥!来!”团团跪坐在床上,歪着头等他一起睡觉。
或许这就是卓子澜舍不得她离开的原因,一个几乎常年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话的人,忽然有了这么一个香软的伴侣。监控越来越严格,动情时,卓子澜压抑着想唤她名字的冲动,只能用热烈的吻来化去二人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爱意呻吟,但团团总能在他压抑到极点时轻轻在他耳边说“子澜哥哥,团团喜欢你”,如魔咒,如木马,扎进卓子澜的心,让他更加用力将她拥紧。
组织里代号信长二号执行入侵任务时被发现,没能很好处理对方的追踪导致他的据点暴露,第二天就被组织杀人灭口,以“无知高中生畏罪自杀”作为结尾。组织这杀鸡儆猴的表演让卓子澜等一线黑客再次体会到生命的不值钱。
卓子澜之后在设计自己脱离组织线路程序时更加小心,他将那个将来要侵入组织中心电脑的木马起名为“兔兔”,如果成功,便是一个连组织最优秀的反病毒杀手也阻止不了的成功病毒。
又是一次组织突如其来的入室搜查,团团从卓子澜的夹克里探出的长耳朵被卓子澜塞了回去,等搜查的人走了之后,团团揉着耳朵,泪汪汪地随口说了句“每次他们来的时候,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哦,他们发现我的话,我是不是永远回不了长崎了?”
“我一定送你回长崎,就算我被组织发现,也一定把你送回去。”卓子澜轻声说,缓慢地帮她揉耳朵——他最近做任务的时间越来越长,组织已经把他列入了重点怀疑的对象名单之中。
“为什么我每次都要躲起来?让那些坏人发现了,他们就会把我抓走?”
“组织不让我们养任何活着的动物,曾经有个人在阳台上救了一只鸽子,被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