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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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软绵绵地柔若无骨,张口想叫,却发出娇媚呻吟,犹如那红罗帐暖里最眩目媚惑的邀请,男人胸膛一震,埋在她长发里的整张脸慢慢抬了起来,喘息急促粗犷,双眸幽深雪亮,牢牢贴紧了她,底下的撞击愈发猛烈汹涌、排山倒海。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仿佛有一股磁铁般的漩涡拽着她往下坠去,她竟不想抗拒,虽然她也没有力气抗拒,随着男人将她翻转,她看清了男人的眉眼,很熟悉,却记不起名字,只觉得男人的眸如星火,点点生辉,盯着她的脸庞一瞬不瞬,像是要把她的影像印刻到灵魂深处去似得。
“我真希望能够永远拥有你。。。但如果、如果没有Endless Rose,你大概。。。大概不会甘愿把自己交给我。。。”男人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粗喘:“不,我不贪心,只要能得到你就好了,我不贪心,只要这样就好了。。。”
男人势如破竹地鸣金发兵令她虚脱,倒在他的怀里合上眼脸,然而他却毫不懈怠,顶着她上升到天堂又抱着她下坠到地狱,灼热的膨胀力透纸背,穿破了她所有的隐秘深邃,掠夺占领了她所有的雨琼云露。
迷蒙间,似乎传来玻璃震动的隆隆声,她勉励睁开一丝眼皮,却见落地窗固若金汤,而那不绝于耳的擂鼓之响则源自身前的男人。
“怎么要都要不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香肩上,畅快地呼出一口气,低语呢喃:“你的身体似乎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媚**,叫男人无法罢休。。。伊琳娜,你到底是拯救我的天使,还是蛊惑我的恶魔?”
只一刻停歇,他又将她放到了床上,床榻很大很柔软,两个人一齐陷了进去,他紧紧地覆着她,开始新一轮的冲刺,她被他倒过来又转过去,一双纤润玉枝从他的腰际移至肩头再被高举过头顶,任他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疯狂地深入到那馥郁腹地的尽头,予取予求。
如电流般酥麻的激荡人心的快感叫嚣着淹没了她,微张嘴,一声楚楚呼喊引来他的热吻,口舌肆虐中,一丝酒香涌上鼻尖,仿佛忽如其来的一袭夜风扑灭了最后的一灯如豆,她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回抱住他,刹那他浑身一震,迅猛急迫的撞击慢慢舒缓下来,变成百转千回又不失刚烈的悱恻缠绵。
夜色迷离,星月同辉,厚重的酒吧木门关住了一室说不清道不尽的香艳旖旎,只见宽敞的白色大床里,一双人儿海滚浪啸翻天覆地,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揉进自己的体内,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窗外,漫漫长夜犹如谢幕之帷一般遮住了天空的澄明,就像是心底无穷无尽的欲/望,那最原始的、本能的,却也是不带丝毫虚伪的真实,不论这欢愉的目的是为了爱情如火、逢场作戏抑或只是繁衍后代,其所带来的那份至高无上的快乐,正如吧台上的香槟酒瓶里泛着朦胧微光的‘Endless Rose’,乃是令人心折神往甘愿沉沦到地壳深渊的无尽荼蘼。
☆、105圣陆女皇(八)
日落月升;月朗星稀,和风轻拂萋萋露草;明净的月色透过灰蒙蒙的窗户投射到杳无人迹的城堡里,隐约挥散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影憧憧,半扇破门吱呀呀地一开一合;冷风飒飒呼啸着穿堂而过;卷起残枝枯叶一圈圈地打转儿;沿着下沉式螺旋楼梯,吹向那沉寂在地底深处的黑暗世界。//
这里;是巫伦尤克吸血鬼族的长眠之所;鬼冢血池。
百来颗圆润硕大的明珠环池嵌壁,照亮了永诀天日的地下石城,四周安静无声;只闻池水中央,一个欣长的身影随波轻浮的涟漪鳞鳞,然纵被暗红血水湮没,但那苍白如雪的脸庞、芳草夏花般的容颜,还有那一头黄金般耀眼的长发,都再再昭示着曾经的风姿玉立、风华无双。
鬼冢的石门喀拉拉开启,一个小少年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红发男子。
“最近还是老样子?”红发男子低声一问,小少年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血池边,盯着池中看了好一会儿,蓦地长长叹口气,这才转头对红发男子道:“若是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你可要说话算话,给他陪葬才好。”
红发男子的目光落在血池中央,浑厚嗓音略带一丝暗哑:“那是自然。”
“哼!我就是讨厌你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少年眸光一闪,眉目间露出鄙夷之色:“你以为你的命能抵过他的命金贵?你以为凡事都能补救翻篇儿?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以和为贵的儒士圣贤,你欠我们巫伦尤克的每一笔血债,我迟早要向你一一讨还!”
红发男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将小少年的威胁放在心上。小少年见状,张嘴便露出一口獠牙,瞪着红发男子虎视眈眈,眼看就要扑上去撕咬一番,正在此时一道黑影迅速窜入石室,拦在小少年面前,喝道:
“鲁卡!别闹了!”
“维维,你走开!”鲁卡一手指着红发男子,龇牙咧嘴地叫道:“这口气我憋了两年多,实在咽不下去啦!”
“就算让你杀了他又能如何?!”维维拦腰抱住一跃而起的鲁卡,高声道:“你杀了他,琉黎也醒不过来!更何况若是没有他,你我都早已死了!”维维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于我们有救命之恩。”
“去他妈的救命之恩!咱们不妨试试角色互换,我在他心口上剜刀子,然后我再来给他止血上药,看他会不会对我感激涕零!”鲁卡气得浑身发抖,头顶冒烟,怎奈他已三天未进过食,而维维才刚吸了两个贝缇的血,力气极大,硬是按住了他,他挣了几下挣脱不得,干脆颓坐在地,哇哇大哭起来:“特莱斯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你把琉黎害得这样半死不活害得我们鬼族惨遭灭门。。。我就知道我巫伦尤克迟早毁在你帕特里亚的手上。。。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维维抱着鲁卡,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哭出来吧,鲁卡,我知你心里苦。。。这几年,你逼着自己不肯哭,一定很难受。。。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我不哭。。。我才不要哭。。。我答应过琉黎的。。。”鲁卡眼眶通红如血,止不住地啜泣:“那个时候,他整个身子都卡在悬崖缝里动弹不得,身上的血跟下红雨似得把白衫都浸透了。。。我知道他快不行了,叫他放手,我不怕死,但他不肯,直到闭眼都攥着我的手不让我掉到崖底火坑里去。。。”说罢又是一阵嚎啕恸哭:“他冲我笑!我都急死了他还冲我笑!他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就是:‘鲁卡,别哭’。。。可我到底忍不住,呜呜,我对不起琉黎,我真没用!真没用!”
维维搂着鲁卡窄小的肩膀,默默叹了叹,移目看向红发男子,犹豫一下,才问道:“她。。。什么时候再来?”
红发男子站在阴影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方才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他浑身上下绷得很紧,双拳缩在袖子里,随着袖口微微颤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血池旁边,顺着池壁弯下腰去。
“琉黎,你已睡了八百零一个日子了。”特莱斯凝视着血池中无比熟悉的容颜,轻道:“如今,你心爱的圣玫瑰公主已是圣奥古斯都大陆的女皇陛下,权倾圣陆,政绩斐然,受万民敬仰爱戴,但自你走后她从没忘记过你,也来看过你好多次,只是你一直沉睡着不肯醒来,她很难过,也很伤心。。。琉黎,你不知我有多羡慕你,这些年她每月两碗心口血为你疗伤,绝无半点犹疑,可见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倘若她肯挪出对你关切的十分之一来看我一眼,我也觉得满足了。。。”特莱斯顿一顿,脸上浮现一层迷惘而惆怅的神情,半晌嘴角涌上一丝苦笑:“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当初那般强迫她,她不再记恨我已是我莫大幸运,怎能多加奢求。。。更何况,明明是你先看见她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跑到你前头去,但我真是无法。。。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欺骗你。。。我不是没有尽力克制过,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每次只要一见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要她。。。琉黎,我对她的渴望与日俱增,早已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如果有一天你醒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对么?”
“呸,亏你还有脸说!”鲁卡义愤填膺的声音从背后直灌入特莱斯的耳朵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好事儿,‘无尽荼靡’的秘方你也有一份,这些年,你可没少‘服侍’女皇陛下!算算日子,你该是刚从波兰格勒祭神神宫赶来巫伦尤克的吧!昨晚尚且抱着兄弟的女人享受**雨露,今儿居然还能对着兄弟面不改色地掏心挖肺!特莱斯帕特里亚,你无耻!恶心!”
维维闻言皱眉,低声斥道:“鲁卡,她已是圣陆的女皇,你这样编派特莱斯,岂非连她也一起侮蔑了?”鲁卡闻言终于住了嘴。特莱斯恍若未闻,只是看着琉黎毫无生气的脸庞,继续道:“有时候想想,世事造化真是弄人,你记得的时候我记不得,而待我终于想起了一切,你又沉睡不起。。。琉黎,你说我们究竟何时能够再相见?”
特莱斯蓦地抬袖一拂,只见池壁左侧半片石头顿时移开了去,一副小像赫然呈现在眼前,画中有一少女,乌发如云,黑眸澄澈,嫣唇含笑,浑身透着一股灵动娇媚的美态。
“一千多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她,没想到记忆的种子扎根如此之深。。。”特莱斯怔怔望着嵌入石壁的小像,幽幽道:“那个时候,你真不该把你为她画的小像给我看,让我也一并爱上了她。。。又或许,不论早或晚,我总归还是会爱上她。。。她就是我命定的劫数。。。我从你手里强抢了她,虽然当时我还未恢复记忆,但说到底,那也不过是我饱含私心的借口。。。我舍不得她,即便是为了你,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悔,我是真心爱她,爱上她我不觉得可耻,我只是。。。对不起你。。。”
“但纵然是对不起你,我也不想放弃她!”特莱斯忽然一咬牙,仿佛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一字一顿道:“琉黎,你若是快些醒来,就与我公平竞争女皇王夫之位!你若是不肯醒来,我就。。。我就。。。”拖了半晌,却是如鲠在喉,终究说不出口。
特莱斯长叹一声,在池边跪下,自内袋里掏出一只白玉葫芦,拔掉塞子,对准琉黎的嘴,小心翼翼地灌下。
鲜红的液体从雪白的葫芦里流淌出来,沾上琉黎的嘴唇的刹那,只见那两片本是紧闭的薄唇竟然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将血水尽数吸入,一滴不剩。
“她的身体还好吧?”维维看着特莱斯给琉黎喂下整只葫芦的鲜血,不由面露担忧之色:“每半月一碗心口血,到底是难为了她。”
特莱斯握紧了空葫芦,塞回怀中,不发一言。如今,每半月问伊琳娜取血成了他的例行公事,当然,这样的例行公事也给了他更多接近她的机会,顾忌到琉黎的安危,她严令此事不许外传,甚至连苏兰特和奥路菲都瞒着,是以至今朝堂上唯他与她二人知道鬼王仍然在世,而每次取血都是暗中进行,由她亲自安排。
诚然,他只要一见着她,都不忘进贡帕特里亚新酿的葡萄酒,‘无尽荼靡’的酒方经奥路菲改良之后,药效更加稳定持久,而口感也是益发惹人垂涎,再辅以帕特里亚的名产水晶葡萄,那酒一旦接触空气便是芬芳四溢,醇厚馥郁,极得她喜爱赞赏,但凡公务不忙,她一般不拒绝与他喝上一杯,于是紧接而来的,便是那柔弱无骨、**软媚的身子的触手可及。
他第一次向她奉酒的时候尚有犹豫,毕竟给女皇下药实在不够光明磊落,虽然今时今日这已是诸位国主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当她滑倒在他怀里,卸下平日的尖锐利刺,红唇嫣然,雪肤凝脂,香肩如玉,粉腮如桃,一身柔媚尽收眼底,他脑中那一点犹豫顿时消散无影,如火如荼的激情如潮水般喷涌而来,瞬间淹没他所有的理智,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双手抚过的那每一寸细腻皎洁的连绵峰峦、异香慑人的曲巷深幽,胸中压抑已久的滔天烈火熊熊燃烧到几近粉碎爆裂。
是夜,他需索无穷,酣畅淋漓。
在那以后,他开始期待着每半月一次的取血,只因能见到她,拥抱她,拥有她。
哪怕,她被蒙在鼓里也没关系,哪怕,她根本不爱他也无所谓。
“我每次临走之前都会输一点术力给她。”隔了半晌,特莱斯才如梦初醒般接过维维的话:“她收复水镜之力后,体质已比从前健康许多,术法也远胜往昔,你不必担心。”
维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鲁卡把头撇向一边,背对特莱斯,满脸厌憎。
“琉黎,我走了,下个月再来看你。”特莱斯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方才大步离开。城堡外,一个青年静候在马车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