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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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怎么做?”夏亦瑶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去找天雷他们,难道还等着他们来找自己么?
“那些人看不到你了,就会自动撤退了,他们只是负责拖延住天雷的。”玄朔神色认真道。
夏亦瑶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会好了。”
“这附近不安全,跟我来吧。”玄朔温雅一笑,转身向某一个方向走去,夏亦瑶驻在原地,并没有立刻跟上他的步伐。神情之中略显犹豫。
见夏亦瑶没有跟上来,玄朔顿下了脚步,微微侧首道,“放心,等他们处理好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夏亦瑶闻言一怔,玄朔总能将她心底所想的每一件事看得透彻,转念一想,跟着他也好,她现在去找天雷和夜羽,不但帮不了他们的忙,反而还会成了他们的累赘,给他们造成负担,留在原地若是被其余的达瓦安人给发现了,那岂不是把自己刚捡回的一条小命又给搭进去了,进退两难,倒不如暂时就照着玄朔的话办。
思定,夏亦瑶微微颔首,随着玄朔的步伐向丛林里的某一个方向走去。
夏亦瑶安静的跟在玄朔身后,心底暗忖,他总是如此的神秘,每次都是冷不丁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然后又神秘的离开,如此反复着,永远向一个谜。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忽而传到她的鼻翼,还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温温的暖意,这味道馨香柔润,不似香水或者是花香那般的香味,先前她一直以为是巧合,并没有在意,此时气氛沉静下来之时,她这才发现,这香味竟是自玄朔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夏亦瑶被自己思索得到的这个结论吓了一跳,话说,清朝乾隆有个爱妃叫香妃,体有幽香,不施香料身体自发香味。眼下,阴森暗淡的黑魔界之中,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个绝代美男,这让夏亦瑶不禁有些惊奇。
她微微颚首,将视线重新投在了玄朔的脸上,他竟是如此的完美,不管从哪个位置看,都是一幕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线,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怎会在黑魔界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存?
收回思绪,夏亦瑶理了理有些涣散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在了玄朔的身上,想起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启唇略微犹豫一下,出声道,“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人生没有彩排。 part 73 揭开回忆的伤疤
part 73 揭开回忆的伤疤
“你想问什么?”玄朔回头。笑容温和,他的周身好似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周围的阴暗仿佛完全影响不了他。
夏亦瑶抿了抿唇,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么她亦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
“我想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听闻夏亦瑶的话,玄朔唇角柔和的笑意浅浅的勾起,唇瓣无声开合,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漂茫,甚至是有些虚幻。
“一切。”
闻言,夏亦瑶的眉心微微蹙起,这个回答,很简洁笼统,却又很切入主题,让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一切
这个词汇概括的东西太多
玄朔回过头来,看向夏亦瑶,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抑郁,他不禁轻笑出声。
夏亦瑶循声望向他温和的脸庞,他已经收回了视线。目光直视着前方,声音低柔婉转,好似天边的浮云漫卷。
“例如,天雷和地火的传说,例如,黑魔界的由来,再例如……你发现了月棱盒,穿越到这里来的经过……”
夏亦瑶闻言,倏地顿住了脚步,神色怪异的盯着玄朔,他知道的事情,远远比她猜测中的要多得多。
听闻夏亦瑶顿下的脚步声,玄朔也停下了步伐,立在原地,回首对夏亦瑶温雅的笑道,“别担心,我没有任何窥视你的嫌疑,我只是看到的比别人多一些而已。”
夏亦瑶闻言一凛,这话乍听起来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稍稍揣摩一下,就能察觉到其里面蕴含的话语,看到的比别人多一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眼?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
片刻之后,夏亦瑶有些惊讶的心绪已经好转,她收回思绪,跟上了玄朔的步伐,颚首看向他俊逸的侧颜,微微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倘若无法告诉我地火在何处,那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些达瓦安人总是追着她不放,还誓死的说要杀了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老大,这老大显然比之前那些袭击她的达瓦安人有头脑有思想多了,知道要先将粉团控制住,才能免除忧虑,更加容易对付她,这种自己不露面,却又能在背后自由操控掌握的人,真的令人觉得有些恐慌。
“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玄朔的声音在暗淡的光线下低柔浅淡,却又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力。
夏亦瑶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阴郁,玄朔每次的回答总是让她觉得很郁闷,就好像是一道计算题,他只是列出了几个相应的方程式,却不说出答案,这些方程式虽然表面上看得出和这道计算题有很大的关联。却又无法组合在一起,这让她的心情更加灰暗,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去反对,不接受他的答案。
此时,夏亦瑶随着玄朔的步伐停在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望着眼前排列紊乱的树木,夏亦瑶思索了片刻,好吧,既然已经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亦没有什么必要好委婉做作的,思定,她舌尖舐了下唇瓣,微微开口道。
“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能告诉我?起码让我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于日后好有些应对措施,不必每次都这样仓皇失措了。”
玄朔没有立刻回话,停驻在原地,右手扬起,掌心升起一层柔和的光晕,面对眼前的丛林,掌心沿着一条平行线缓缓滑动,前方的十几颗大树随着玄朔掌心的移动也在改变着方位,变幻着颜色,当所有的树都按照层次高度排列整齐之时,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光线如破晓的曙光那般倾泻而出,只是刚开始的那一瞬间有些刺眼,随即渐渐变得柔和。
夏亦瑶定睛看去,原本十几颗大树的前方。倏然出现了一栋房子,房子的周围漂浮着淡淡的光晕,给整栋房子镀上了一层低调的华丽,像童话故事中的魔法房子。
虽然早已对这些类似于魔法的变化司空见惯,但是在真正面对这个情景之时,夏亦瑶还是不免在心底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到了。”玄朔回首温雅的一笑,随即绅士的一弯身,“请进。”
夏亦瑶一怔,牵强的扯唇一笑,迈步进入那栋魔法房子,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错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有温暖的家,疼她的父母,她什么都没失去,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微笑的。
房子内的摆设很简洁,却又不显得空荡,主色调是温暖的米黄色,至于家具的材料和天雷家中的家具都是大同小异。
夏亦瑶跟在玄朔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向楼下走去。玄朔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到她的耳畔,“我的预知能力,并不能当做你的倚靠。”
闻言,夏亦瑶一怔,不能否认,当她知道玄朔有预知能力时,她真的有片刻的欣喜,潜意识里似乎找到了一种寄托,或者说,是一种很不光彩的依赖,她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遗憾。如果很早以前她就能认识玄朔,或许她的父母也就能幸免于难了。
玄朔径自走到休息椅前坐下,仿若漫画中优雅温和的王子,他微微一笑,示意夏亦瑶请坐,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洒脱,从不拘束什么,待夏亦瑶坐定之后,才微微启唇道,“例如,两年前,你的双亲去世,你一直活在自责当中无法自拔,可那并不是你的错,倘若他们搭乘别的班机,结果或许同样不会改变,也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你有一次机会回到过去,我相信你会选择义无反顾的改变结局,可是,换位思考下,当年的你,在双亲的溺爱下长大,生活的养尊处优,思想懵懂任性,因为双亲的离去,才让你有了彻头彻尾的改变,这是种不幸,也是种万幸,假设你真的有能力回到了过去,改变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挽回了你的家人,然而与此同时,你也永远失去了真正的自我。”
夏亦瑶没有想到玄朔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些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的过往,一幕幕呈现在脑海。她被拉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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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温室里最昂贵的花朵,经不得半点磕碰的珍奇异宝。
父母对她的疼爱,简直到达了一种境界,除去工作的时间,其余时间父母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最无微不至的照顾,为她创造最优越的生活环境,她大小姐的脾气也在这些溺爱下疯狂的滋长。
那一天,父母因为一件很紧急的公务,迫不得已,临时取消了一个星期前就已经答应她去博物馆参加的绘画展,然后匆匆赶去了堪培拉,她独自被留在家中,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并且在电话中厉声谴责父母的食言。
隔日,除了绘画展即将开始却没有人陪她去,其他都如往常一样,很平静,平静的让她觉得冷寂她独自窝在沙发中还在为父母的食言生着闷气,然后,她分别接到了警察和律师的电话,为了赶上那场绘画展,他的父母原本是隔日的飞机,却在处理完公务后提前回国,孰料,飞机却在中途突然失去联络,初步断定是遭受恐怖份子的袭击。
救援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却一无所获,最终,警方宣布了她父母离世的消息,这个晴天霹雳,也将她狠狠地,不留余地的抛入了冰窟。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甚至连迂回的机会都没有,她连父母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而她与父母的最后一次对话,竟是她厉声谴责的对待飞机是在北马里亚纳群岛上空遇袭,所以无法搜索到尸体,她甚至连为他们亲自安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跪在两个空荡荡的墓碑前,暗自垂泪,她的父母一定是因为她在电话中的怒言相向,觉得很抱歉,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提前回国,却因为这样,葬身在了异国他乡。
在那之后,她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尔后每日每夜的失眠,责怪自己的骄纵任性,如果不是她的无理取闹,父母也不会决定提前赶回国,更不会发生意外。
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哭着醒来时,她便立刻擦干眼泪,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要坚强,不能软弱,不能再任性,她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失去了至亲,她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也没有人会像她父母那样对她百般忍让纵容了,她要开始学着适应一个人生活,适应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锥心刺骨的痛楚,被深深地潜藏,埋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她一直坚信,只要不去触碰,就不会再痛回忆的伤疤被揭开,呈现在眼前的,是血淋淋的过往,深入骨髓的痛楚感令夏亦瑶不禁蹙起了眉头,半晌,她侧首看向玄朔,原本轻柔的声音有些无法克制的低哑,“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觉得,玄朔提起她的过往,并不是在举例,而是想要暗示她什么,只是她不明白人生没有彩排。 part 74 一个天大的玩笑
part 74 一个天大的玩笑
玄朔温雅的俊顔上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他清澈的眸光宛如最无暇的玉石,却又比玉石柔软,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亦瑶。
如出一辙的面貌,却截然不同的性格
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助她,这种感觉,从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开始疯狂的滋生,有增无减。
半晌,他面含浅笑,幽幽启唇道,“逃避不是伟大的割舍,埋藏也不等于是真正的放下。”
夏亦瑶深吸了一口气,抿唇不语,玄朔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真正的放下,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原谅过自己,她始终认为父母的死,与她有直接性的关系,她就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年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或者没有带着情绪的去谴责他们,他们也不会死,至少没有那么快玄朔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夏亦瑶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眼前,夏亦瑶不解的颚首看向他俊逸的脸庞,似在做一种无声的询问。
玄朔微微勾唇,优美的声音低柔婉转,环绕在夏亦瑶的耳畔,“握住我的手,我让你看点东西。”
夏亦瑶伸出手臂,停在了半空中,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在了玄朔伸出的手掌上,一种被搁浅了太久的温暖,随着他的掌心,传达到她的手臂,浑身,直至身体最深处,那片外热内冷的心房。
视线开始变淡,变浅,顷刻之后,画面跳转,起初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丝柔和的光亮,随后,画面开始一点点的清晰,隐约夹杂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夏亦瑶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已经变得完全清晰的画面,心底的某一处已经凝结的液体,再次运作,有些不规律的,缓缓地流动。
场景是在一辆私家车内,交谈中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