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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幽池-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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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雪花仙子了,只要她不开口,她就是杜子美一生之中见过的最高雅的颜如玉,是他千回百转梦过的妻子形象,对,就在这一刻,福玉娘一下子填充了他梦中那个模糊的影子。

福玉娘慢慢的向他这边走来,杜子美缓缓的露出了他那口雪白的牙齿,可还未等福玉娘走到他的面前,杜子美脸上的笑容就凝滞了,因为在福玉娘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同福玉娘一般的白衣,虽然不是并立在那里,可却如璧人般登对。

杜子美身后的栓柱瞧见了那人,对他轻笑着说道:“敖大官人也回来了?”

敖鄂轻点着头,福玉娘回过身去看了那人一眼,随即用比这素白的天还冷的声音说道:“你当真是阴魂不散的。”

敖鄂也笑,“我若散了,还有谁能给你最周全的保护?”

听见了敖鄂这话,福玉娘不屑的转过身去,杜子美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大声说道:“还有我在,玉娘怕什么?”

听了杜子美的话,敖鄂斜过了眼睛,微微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你也配?”

听见了敖鄂口气中明显的不屑,若换成是原来,杜子美定要顶回去的,可现在却不同了,敖鄂那样说了,只是让杜子美感觉到了心虚,静默的站在一边,竟什么也没说出口来。

福玉娘不解的看了杜子美一眼,只见杜子美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中,没有现她注视的目光,福玉娘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是一沉,感觉到杜子美似乎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大概对他很不利。

栓柱来到福玉娘身边,笑着问她,“福姐姐,罐儿哥什么时候回来?”

福玉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可也只是说了句,“这个问题我暂时也不知道,好了,外面天凉了,不如我们进门去说吧。”

福玉娘话才出口,敖鄂率先走进了福缘客栈的大门,福玉娘皱了皱眉头,挨到杜子美身边,笑着说道:“子美,外面天冷,你穿了这么点衣服就出来了,别着了寒。”

杜子美这才回神,点头跟着福玉娘进门了。

进门之后,福玉娘直接向后堂走去,在后堂出口,栓柱跟上了福玉娘的脚步,福玉娘回身小声的说道:“外面有你的杜哥哥和敖鄂两个人在,你不去瞧着他们?”

栓柱迟了一会,轻声的说道:“福姐姐,杜哥哥他去那种地方……”

栓柱声音越说越小,以致福玉娘没听清后面的话,笑着追问:“栓柱,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说最近店里都是杜哥哥在管着的。”

“是,最近他一定很忙,都不知道他功课耽搁了没,还有不久就要春+>;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绢花

玉娘回来了,杜子美也渐渐少了些外出的念头,再真没钱了,那日出门,瞧见了有男子进出胭脂店,竟让杜子美停了脚步,心中也动容了,伸手摸了摸怀中王凝兰给他的钱袋子,抬步走进了胭脂店。

他进去的时候,现一边有一处全是女子的头饰,摆在最外面的是许多现在良家女子戴着的绢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的两朵,一朵白,另外一朵是红色的,都格外装在盒子里,远远看去,竟像鲜花一般,在这飘雪的寒天中,这花若戴出去,一定很吸引了旁人的视线。

杜子美一直盯着那朵白色的瞧,一边卖花的女店主看见了杜子美的目光,笑着说道:“公子是瞧上了这绢花,想必是给心仪的姑娘家的吧?”

杜子美脸上微微的涨红,可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我瞧着你这绢花着实漂亮,特别是这白色的,不沾凡尘一般。”

那女店主听了杜子美的话,眉眼笑弯成一处,兴奋的说道:“外人都以我这花颜色不好为由,所以摆在这里这么多日子我都没卖出去,都是些俗气的人来选的,不过都要些花花绿绿的色,今天公子来了,算是识货的人了,这花寻常女子又怎能戴的,要与它相配的人戴上才能显出它的尊贵来的,我看公子面相极好,想必被公子喜欢上的姑娘家也是那天仙般的人儿了,由此我这花今日公子是定要买回去的。”

杜子美脑海里出现了福玉娘穿着白衣矗立雪地里的样子,随后淡淡的笑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杜子美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若这花她戴不得,恐这世间也没几个戴得地了。”

女店主轻轻的笑,“那样极好,公子是否要现在带走?”

杜子美一愣,随即摸了摸手中的钱袋,小声问道:“这个,要多少铜子?”

女店主听了杜子美真想要买,也不虚应,直接说道:“公子既是识货之人,我也不与公子讲假的,这就算公子一两银子好了,难得有识得它地人来。”

“什么,那么多,这不过只是朵绢花,怎么那么贵?”杜子美不敢置信的大喊出声。

那女店主伸手拿起绢花。送到了杜子美眼前。絮絮地念叨开来。“这不是寻常地绢花。瞧。外沿地绒毛是白凤羽。内里地花蕊是南海地珠。还有着花瓣是外族进贡来地绢纱。都是上等地货色。才收公子一两银子。算是便宜了。”

杜子美脑子里想出了福玉娘戴着这花时地样子。不禁咬了咬牙。伸手探向了王凝兰给他地钱囊。慢慢打开。见到了钱袋上竹着地‘兰’字地时候。犹豫了一下。随即抬头问着女店主。“红色地那朵要多少?”

女店主听了杜子美地问题。微微一愣。轻问出口。“红色和白色是配不同地姑娘地。”

杜子美脸红微微加重。吱吱呜呜地说道:“原就不是送同一个人地。”

女女店主看着杜子美地脸。也不再追问。轻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朵你给两钱银子就好。”

杜子美伸手拿银子地动作突然停下了。猛然抬头问着女店主:“怎地都是绢花。却差了这么多?”

“公子这你就不懂了,面上瞧着都是一般无二的绢花,可内里却是不同的,就像这白色的,虽然许多人觉得它的色不吉利,瞧上去也很普通,可它地做工却考究,材质也是最上乘的,反观这朵红色地,外面瞧着是艳丽异常的,可材质却和平常地没什么区别,这一日两日的是瞧不出来地,待到日子久了公子就会现了,红色的色泽会越来越淡,而这白色的,只要一直戴在上,不刻意去损毁,颜色与形状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改变。”

杜子美手中拿着那红花,轻声的说道:“这色会变得不再这么的艳丽?”

那女店主听了杜子美的问,以为他不想要这绢花了,连忙打了圆场,“不妨事的,这花怎么也能戴到公子迎了她进门的,等到成了夫人,就要戴别样的花了。”

杜子美想了想,随即拿起了那花,淡笑着说道:“也是,至少现在瞧着很美丽。”

交了钱,店主还附送了两支小礼盒,杜子美急急的奔了回去,走了侧门,直接来到福玉娘的房门外,他知道福玉娘一定又躲在了房间里,三年前她也是如此,到了年关,许久不见人影,回了客栈,便躲到房间里不出门。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福玉娘不单单是福缘客栈的掌柜的,所以她很忙,很少见人,可躲在房间里做什么,杜子美却想不明白,他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猜测了福玉娘的行为。

想推门,抬手刚碰上门板,还未待他敲出声来,现门竟微微敞开了一条缝,杜子美心

一下,轻轻的把门推开容他一人走进去的大小,快随手带上了门。

福玉娘不在外堂,杜子美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怦怦的猛然跳动了起来,慢慢的向内堂走去,却瞧见敖鄂竟在福玉娘的寝房里,他的声音无波无澜的说道:“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与他之间的事情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你是清楚的,不过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执这个的,这是我给你的暖玉朱钗,你到底收还不收?”

“你的东西,拿回你家里去,我不会戴你送来的任何东西。”

“这样,那这身价万两的朱钗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随后杜子美听见了有清脆的碎裂声,可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那东西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杜子美摸着怀中的绢花,突然觉得自己若是拿出这花来,恐会遭人笑话了,心头一沉,慢慢的向门外退去,可屋内却传来了敖鄂慢条斯理的招呼声,“门外的兄台既然都进来,又何必要出去。”

杜子美身子一抖,犹豫了一会,随后转身走进了福玉娘的卧寝。

福玉娘见他进了门,微笑的问道:“子美找我有事?”

杜子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猛的摇头,“没,没什么事情。”

敖鄂不屑的说道:“有还是没有自己都搞不清楚么?”

福玉娘用与对待杜子美完全不同的声音说道:“子美这个时候来找我,定然是不足与外人道的私事,你在,他自然要说没有的。”

敖鄂挑着眼皮,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这样说,知道她明显是向着他的,也再含糊,直接从内里摸出了那盛着白色的绢花的小锦盒,打开盒子之后对着福玉娘小声的说道:“今日出去之时,路过胭脂铺子,进去就瞧见了这绢花,虽然不值几个银子,可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就买下了。”

福玉娘眉眼的笑容更深,敖鄂只是挑挑眼梢,冷淡的说道:“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杜子美轻轻的侧了侧眼睛,果真在敖鄂脚下有一根破碎的钗,样式别致,玉光莹润饱满,就连他这不懂的也知道那定然价值不菲。

听见敖鄂的冷嘲热讽,福玉娘也不恼,轻声对杜子美说道:“当真别致,很多年前我就喜欢这色的绢花,这个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你能给我戴上么?”

杜子美笑着点头,“好。”

福玉娘轻轻的低垂了头,任杜子美给她戴上了那花。

再抬头,福玉娘对上了敖鄂的视线,却听他语气古怪的说道:“观花识人,倒是分得明白,没搞混了颜色。”

“敖鄂你什么意思?”

福玉娘飞过了一个眼神,敖鄂淡笑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你,我从来都是说到办到的,现在我知道了,收网不会远了。”

随后笑着离开了福玉娘的房间。

杜子美想说什么,却被福玉娘打断,她微微的笑:“子美,我现在有点累了,想睡一会,你可不可以先回去,还有便是谢谢你的花,真的很漂亮。”

杜子美轻轻点着头,眼睛盯着地上的钗子,轻声说道:“可是我买不起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东西不在贵贱,再好的东西若送得人心不诚,又能如何。”

“这样,等着我金榜高中后,定然会送你个别致的礼物的。”

福玉娘还是微微的淡笑,“好。”

等到杜子美终于撤出了她的房间后,福玉娘才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取下头上的绢花,最近敖鄂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她躲着敖鄂,躲着罐儿,可杜子美那,她说不清楚对杜子美是怎样一种心思,她现在甚至想不清楚她留下杜子美终究是为了谁了,杜子美只是杜子美,他不是若宇,她一直都知道这点的。

最近这些日子她总做些奇怪的梦,有从前,也有未来,都是影影绰绰的,梦里有司徒若宇,他说因为欠了她的情,所以他不能走,他要回来偿还她;还有罐儿,那个天真的罐儿,会把钻进她怀中说怕黑的罐儿,可他却对他说,阎王生死薄,本就差池了,他只有八年阳寿,那年他已经离开了,遵循着时间轮回之道,生生死死的,一世人,来生再遇,便会是又一个春秋了;还有杜子美,他左右徘徊不定,偶尔他还会对她露出狰狞的笑容,他说他需要钱,真的很需要;当然,梦里出现最多的人还是敖鄂,他眼中含着她不曾见过的幽怨,他说自己会一直缠着福玉娘,生生死死,轮回不息。

正文 第二六六章 暖春

就是年了,虽然今年的福玉娘给了所有的人都不同觉,可这年她却照例和大家一起过的。

栓柱带着浓浓的失望,司徒罐只那日匆匆的回来了一次就再也没见,敖鄂上次来的时候被他堵了个正着,栓柱曾问过敖鄂年的时候能不能见到他,敖鄂只是笑着摇头,他说他有奇怪的感觉,该好生的打理一下自己的家业,他还说了,也许不久之后,栓柱会有一个父亲。

虽然栓柱不明白敖鄂话里的意思,可他却在听了敖鄂的话之后几天晚上没能好好的入睡,那样的敖鄂居然充满了栓柱一直渴望着的如父般的慈爱,可再回神,细细咀嚼,敖鄂那天的神态却让栓柱感觉到深深的恐惧,那口气,竟和爷爷临死之前有着一般无二的相似。

这个年,坐在一起的人只杜子美是开怀的,福玉娘头上戴着他给的绢花,满头青丝之上,也坠着他给的绢花,所有的人都夸说福玉娘的美,那花也只她能戴,才能衬托出那般清新脱俗的美感来。

福玉娘出奇的沉默,她低垂着头,若不是还捧着茶碗,旁的人或许会以为她已经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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