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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天龙之大醉侠-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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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她的脖颈,她的耳垂。在她耳垂边轻声道了句“再让我来爱你一次吧!”然后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以男人独有的方式,表达他的爱意。 
  一夜无话,第二日沈醉起床之后,却是并没再去白马寺看段誉,而是陪着燕千寻一起携手共游这洛阳古城。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一家大酒楼中用饭。点了菜,正在喝茶稍等之时。沈醉忽听隔壁雅间一人惊声道:“刘兄,那张员外真的准备出卖他的会隐园。” 
  “不错。听说他在南边的一大批粮草押运之时被一伙水寇给劫了,赔了好大一笔,现在急需现银周转。但他大部分银子却是都押在那一批粮草上了,只想着转手一卖,便可赚上一翻,谁知会出了这档子事。他现在身边没有大笔的现银,便只有卖了这园子好周转。且因急需大笔现银,这会隐园他却只贱卖了二十万两。不过,有一条是若有买家想要买这园子,却是需现银支付,交子珠宝这些都一律不收。便是黄金,也得商量着看。”这答话的想必就是那人口里所问的刘姓者。 
  “唉!”这时只听那先前问话之人叹了口气,道:“这园子乃是唐朝时白乐天的宅第,虽到了现今只剩一半,但在洛阳的这些园子里论规模论气派论景致,那也是属一属二的。张员外二十万两就肯贱卖,看来确实是急需现银周转。否则,便是一百万两也从他手里买不下这园子。可惜呀,我一时之间也凑不出来这二十万两的现银,否则这园子我是买定了!” 
  只听那姓刘的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要是我能马上凑齐这二十万两的现银,也是定要趁现在便宜买了的。到时便是自己不住,过些时日转手一卖,也能至少赚上一翻!” 
  “嘿嘿,你这算盘倒打的精明。可是现下凑不齐这现银,也只能当是发白日梦了!” 
  沈醉听到这里却是没再注意去听,而是端着茶杯心中暗暗计算着自己金龙壶里的现银够不够二十万两。 
  这时期洛阳的园林之盛,实甲天下。现代时,虽说苏州园林更有名。但苏州的园林却多是明清时期所建,在此时的北宋时期,根本是寥寥无几,完全不能与现下的洛阳相比。现时这大宋朝的当朝宰相苏辙就曾说过:“洛阳古帝都,其人习于汉唐衣冠之遗俗,居家治园池,筑台榭,植草木,以为岁时游观之好。其山川风气,清明盛丽,居之可乐。平川之衍,东西数百里,嵩高少室,天昙王屋,峦扉迤,四顾可挹。伊洛涧,流出平地,故其山林之胜,泉流之洁,虽其闾阎之人与其公侯共之。一亩之宫,上瞩青山,下听流水,奇花修竹,布列左右,而其贵臣巨室,园囿亭观之盛,实甲天下。”这苏辙乃是著名大词人苏轼的弟弟,曾在许多地方做过官,见多识广,他认为洛阳园林“实甲天下”,并非过誉之言。 
  沈醉到了这洛阳两三日了,逛了大半个洛阳,自也知道此时洛阳园林之盛,还曾打过主意要在这千年古都买座园子。此时闻得这园子的现主人要贱卖,便即心中一动,想要将其买下。他在东京开封时,还曾听人说过“生居洛阳”之说,便是指这生活在洛阳的好处。这会隐园的情景,他也听其他人说起过。略知一二,刚才那边先问话之人口中所说的“唐朝白乐天的宅第”,乃是指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因字乐天,故人称白乐天。他的《池上篇》中曾对他的居所描写有云:“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白居易死后,他的府第被改为了佛寺,至今犹是。不过佛寺所占的只是住宅区一部分,另一部分园池则仍旧是园林,到如今的张员外买下来,改叫做了会隐园。但洛阳本地人则又常叫做大字寺园,此名乃是因后唐时期这里的佛寺普明禅院,有秦王从荣所施大字经藏及写公集置藏中。所以洛阳人便称之为大字寺,而另一半园林也被叫做了大字寺园。 
  “想什么呢?”燕千寻见沈醉端着杯茶半天不动,伸手推了他一把叫道。 
  沈醉回过神来,放下茶杯,问道:“刚才旁边那俩人的谈话你有没有听到?” 
  燕千寻点了点头,疑问道:“怎么,你想买那园子?不过那二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而且又要现银,你拿的出来吗?”她说完,又上下看了沈醉一眼,怎么瞧,他身上也不像藏着二十万两的样子。 
  沈醉对于她的怀疑目光,不在意地笑了下,道:“你猜对了,我正是要把这园子买下来。然后把你藏到里面,好来个‘金屋藏娇’!” 
  “哼,你若真有这心,就该造个真正的金屋子来。买一座大园子,便想把我关住了吗?”燕千寻听得他的话,虽心中欢喜,嘴上却是唱着反调。 
  沈醉笑道:“这二十万两的银子换算下来,不知多少个千金了,买来的屋子,自也算作是金屋。若真用黄金造一座屋子出来,虽看着好看,但住起来却就不见得舒服了!” 
  “我就喜欢!”燕千寻微抬着下巴笑道。 
  “俗!”沈醉故作摇头叹气道。 
  “我就是俗!你不喜欢了吗?你那小阿碧不俗,又会弹琴又会唱曲的,你去找她呀!”燕千寻“啪”地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里面茶水都被震了出来。头扭到了一边噘着嘴,但却斜着眼珠偷瞧着沈醉。 
  沈醉这回是真个摇头叹气了,正要说话,却听外面脚步声响,正往他们这雅间而来。不多时房门敲响,外面小二声音响起,乃是送酒菜来了。沈醉出声招进,几名小二轮番上阵,各端着托盘摆上了酒菜。待得小二摆完出去,沈醉倒了杯酒向燕千寻赔礼道:“好了千寻,别生气了,我先来自罚一杯!”说罢,就要举杯饮酒。 
  “不用!”燕千寻出声拦了,转头笑道:“你这人最爱喝酒,罚酒对于你来说却是算不得罚,你反倒巴不得罚好喝个够呢!我今天就罚你不准喝酒,这样才算你有诚意道歉!” 
  沈醉苦笑了下,看了看杯中酒,略有不舍地放下酒杯,道:“我认罚!” 
  燕千寻笑道:“你认罚就好!” 
  两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罢已有小半个时辰。结账后下得酒楼来,沈醉冲着燕千寻神秘一笑,叫她在此待一会儿,他则去去便来。 
  燕千寻大是不解,问他却又不肯说,只有忍着好奇心在此等他。过了又约有他们刚才一顿饭的功夫,沈醉领着一班人浩浩荡荡而来。只见他身后跟着两顶四人抬的轿子,再后面则是每两个人用只木杠抬着只红色大箱子,共有二十个。 
  “你后面那些个箱子里抬的是什么?”燕千寻迎上前来,向沈醉问道。 
  “银子!”沈醉笑道。顿了下,又加了句“二十万两的现银!” 
  “你这么快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银子?”燕千寻惊呼一声,大是疑惑地问道。 
  “这便是你夫君的本事了!”沈醉得意地笑了句,然后伸手指着身旁的轿子躬请道:“娘子请上轿!” 
  “你先告诉我吗?”燕千寻并不上轿,继续追问。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沈醉笑了下,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些银子,都是我偷来的!” 
  “骗人!”沈醉说的确实是实话,但燕千寻却是不信。见他不肯明言相告,又还扯到了自己的职业上,心中有些不高兴。哼了句,瞪了他一眼,转身径自上了轿子。 
  沈醉看着她钻进轿子的身影,笑了下,轻声嘀咕道:“我这可确实是实话!”说罢,摇摇头,上了另一顶轿子,吩咐轿夫往那正要卖园子的张员外家,会隐园而去。 
  路上非止一刻,一行人穿街过巷到得了那张氏会隐园的大门前。一路上沈醉一边享受坐轿子的滋味时,也时时注意着后面抬银子的队伍,以免有某些见财起意者中途拦抢,或是那抬银子的杠夫知道了里面是银子见财起意抬着箱子跑了。好在一路并无意外发生,那些个杠夫也都忠于职守。到得那会隐园大门前,沈醉下了轿子便遣了名轿夫上前叫门,他则到燕千寻所乘的轿子前搀她下轿。这大门前两边却是还停着七八顶轿子,看样子像是有人来访,或是已有其它买主先到。 
  沈醉请了燕千寻下轿,那边轿夫已叫开了门,里面人问起何事,他便上前道出了来意。那仆人打量了沈醉与燕千寻一眼,道了声“稍等”,便闭上门一路跑了进去。不多时,领着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前来迎接。与那管家交谈几句后,管家便吩咐仆人大开中门,请沈醉一行人进庄园。两顶轿子及轿夫按例却是不得进内,侯在了门外。 
  沈醉一行人在管家引领之下,一路往园中深处而去。一路行来,确见景色怡人,茂林修竹、花草水池、亭台楼阁等等,都甚是美丽。而且浑然一体,清新自然,毫不给人转变突兀之感。沈醉一路与管家交谈,打听情况,得知外面那些个轿子,确是先到的一些买家,此时正在客厅之中谈话。 
  左转右拐,穿林过亭,不多时到得一处三层阁楼前,上书“赏月楼”三字。管家叫沈醉稍待,自己先进去通报,不多时领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留着寸许胡须头戴员外帽的一人走了出来。沈醉料得便是这园子目前的主人张员外,连忙上前见礼。 
  这人确是张员外,他快步迎将上来,拱手回礼,打量了眼沈醉与燕千寻,然后又往后看了眼现已放在地下的二十口大箱子。转回眼来,与沈醉客套几句,便请进了厅中去,看茶落座。 
  沈醉进得厅中扫了一眼,只见厅中两边客座上已坐着七人。这七人中竟是还有一年约三十左右长的温柔秀气的美貌女子,沈醉开始还以为是这张员外的女儿或是他的妾室。经张员外介绍下来,才知这女子竟也是买主。姓石,张员外只称她石姑娘,并未说她名字。或许,他也是不知。 
  沈醉与众人皆见了礼后,便与燕千寻落座。早有小婢奉上了两杯热茶,沉默一阵儿,张员外先向众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又继续沈醉先前未来时的话题。也就是他这座园子的价钱与付费方式,还有一些交易的其它条件。众人各执一词,互相争论,价钱却是已从原先的二十万两抬到了二十七万两。这些个男人争论,口沫横飞,说得激动时还互相斗眼。只有那位石姑娘说话与她长相一样,甚是温柔文静,便是与人争论之时语气也是斯斯文文,不温不火,甚是好听。沈醉听得他们谈论一阵儿,了解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些人全都是空手而来。都是先来谈好了价钱与一应事宜,才准备付银子的,没一个像他这般是直接抬着银子来谈的。 
  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沈醉立马就想及到了这是自己的优势,而且也是能否买下这园子的重点。因为他知道这张员外是急需现银的,凭着这一点,他就已有了完全的自信。当下也不着急,听着其他人争论,悠闲的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向张员外拱手道:“张员外,这园子的价钱我已听说了,您的情况我在外也有所耳闻,知您急需现银周转。我此乃诚心而来,二十万两现银便在厅外。如果张员外现在还同意这价钱,咱们这便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立马交易!” 
  张员外起身笑道:“沈公子当真是爽快人物。老夫遭逢此劫,急需现银周转,这园子的价钱别无它求,便是我传出去的二十万两底价,只要是现银相付即可!待老夫到外面清点过银两无误之后,咱们便可签订契约交易。”他说罢,向众人告罪了一声,便要伙同沈醉到外点银子去。 
  左边上首之人却突然起身拦住了张员外,道:“张员外,我这价钱可是出的最高的。你也是生意人,怎么现在就不明事理,反做起这亏本的买卖来了!” 
  张员外拱手苦笑道:“高员外,我这园子本就是贱卖,乃是要急需现银周转,多亏少亏却也差不了多少。重要的是要有现银,不说三十万两,高员外您只要也能立马拿出二十万两的现银,那这园子我便卖于你!” 
  “我,我……”那高员外“我”了两声,却是再没了下文。因他确实不能够立马拿出二十万两的现银,他来相谈也只是有把握可在数天之内凑齐这数目才来的。 
  张员外笑了笑,摇了摇头,又再次告罪了一声,向沈醉点头示意向外走去。沈醉则早已先一步携了燕千寻出得厅来,厅内其余七人,却也想看一看沈醉是不是真个抬了二十万两银子来,也都相继跟了出来。见得张员外出得厅来,沈醉便吩咐杠夫解了绳索打开箱子。 
  “呼呼呼”箱子盖一打开,一阵银光冲天,箱中白花花的银子,映着午后的阳光看的人都有些耀眼。那些个轿夫何时见得这许多银子,当时就盯着满箱的银子傻愣住了。后面跟出来的几人看了那满满二十箱的银子,相互看了一眼,都失望地叹了口气。已知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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