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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无刃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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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雄却含笑从容,抱剑端立道:“方二叔,人家是山野匹夫,不懂得规矩,您何必也跟他一般见识?”
  方超人气得咬牙道:“臭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你还不识好歹,你知道刚才那一剑有多大威力吗?”
  阮雄笑道:“我知道,他是见儿子吃了败仗,想杀了我替他儿子扳回面子,以他出剑的情形来看,我是绝对躲不了的,只有您从旁出击,才能加以化解,可是事实上您不出来,我也不会被杀,倒霉的还是他儿子!”
  方超人不禁一怔道:“臭小子,你说些什么?”
  阮雄笑道:“要避过那一剑,我只须就地一滚就行了。”
  方超人道:“人家连环出手,滚过一招,第二招跟着上来,不等你起来,就会把你劈成两半!”
  阮雄道:“我滚的时候,倒向他儿子那一边,他第二剑发过来,首先遭殃的是他的儿子,看他是否下得了手!”
  祁逸夫厉声叫道:“姓阮的,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宁可叫他落不到全尸,也不能放过你!”
  阮雄哈哈一笑道:“你这么气极的找我拼命,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你真该感谢方二叔了,如果不是他挡一下,用我的方法,你儿子的一条命,竟是白白送在你的手下了!”
  祁逸夫先是一怔,继而满怀希望道:“什么?你是说我的儿子还没有死?”
  阮雄道:“我们以剑行道,绝不轻易杀人,刚才如果不是我手下力图收势,连肩上的衣服都不会被他挑破。你这个儿子剑法还嫩得很,你得叫他好好用功。”
  祁逸夫听说祁百合还没有死,也顾不得阮雄言词刻薄了,连忙蹲下去,检视祁百合腰间的伤处。
  发现腰上只划了一条七八寸长的口子,深不及两分,只是表皮的伤。
  阮雄冷笑道:“你看见了吧,我要不是为了拉回剑势,这一剑足可将他腰斩成为两截,发招容易收招难,为了留下他这条命,我冒了很大的险,因为你儿子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有我这么好心肠,要不是我闪身得快,他那一剑很可能就削掉我一条胳膊!”
  祁逸夫确知祁百合腰上的剑伤不致送命,却又怀疑起来了道:“照这个伤势他怎会倒地不起呢?”
  阮雄笑道:“那是他怕下不了台,故意装昏倒的,再不然就是他气量太窄,赢得起输不起,气晕了过去!”
  祁逸夫试试祁百合仍有鼻息,倒也弄不清祁百合是真晕还是假晕,狠狠地瞪了阮雄一眼,抱起祁百合就走。
  回到座上,立刻有人将祁百合接过去,抬到后面治伤去了。
  青城山的人见祁百合出阵失利,都感到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祁逸夫,想起阮雄刚才那番尖刻的言词,更是气得直抖。
  闻道远安慰他道:“祁兄,百合后来失手,可能是身上有伤的关系,如果论胜负,他还是没有输。”
  阮雄道:“闻前辈,这个评判有欠公平,我可不认输。”
  闻道远道:“你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还能算赢吗?”
  阮雄道:“剑架在脖子上又算得了什么?我只要剑不离手,随时具有反击能力,就不能算输。而且以后事实的表现,也证明我确有此种能力。”
  闻道远道:“都是你使用狡计!”
  阮雄笑道:“剑术本来就是心技合一的结晶,我并没有使用别的武器,怎能算是狡计?”
  闻道远语为之塞,勉强道:“至少你弃剑在先。”
  阮雄道:“前辈说错了,我并未弃剑,只是换了一柄剑而已。由长剑换成短剑,并未空手过。”
  祁逸夫道:“匕首怎能称为剑?”
  阮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好在匕首并不是我的,是从你儿子手上夺来的,如果匕首不能算剑,你儿子早就输了!”
  这下子被阮雄抓住理由,青城山诸人再无可辩了。
  祁逸夫气往上冲,厉声喝道:“臭小子,你别嘴硬,今天你们这批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山。”
  闻道远微微皱眉道:“祁兄,些许胜负,何必看得太重?我们要维持风度,不能贻人笑柄。”
  祁逸夫还是气冲冲地道:“闻老二,这不是风度不风度的问题,青城的规矩,凡本山子弟,在外面受了欺侮,也要为他找回颜面,现在人家当着我们的面,伤了我们的子弟,自然应该加倍严惩才对。”
  闻道远轻轻一叹道:“百合之败,并非输在技艺不如,以剑技而言,他明明可以胜过对方的,可是他偏不肯从正途求胜,袖藏一支短剑,意图取巧,结果求荣反辱,受点教训,对他未必没有好处。”
  祁逸夫道:“这么说来,他还该感激对方了?”
  闻道远含笑道:“祁兄不要说气话,感激固然不必,但也不能为这件事就迁怒到对方全体,无论如何人家总算是手下留情,百合能活着,至少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祁逸夫低头不语了。
  闻道远这才笑道:“阮少侠剑技虽然不错,可钦佩的倒是那种应变的机智,不知是否还有意赐教下去?”
  阮雄朝展毓民望了一眼,见师父没有叫他下来的表示,知道刚才那一场胜利并不是喜,反而将情势弄的更严重了,青城山中,这四个老的才是最扎手的人物,一定要多一番了解才行。
  于是也含笑道:“晚辈敬候高明指教。”
  祁逸夫愤然道:“这小子得了便宜卖乖,以为青城山中没有人胜得了他,我下去给他一点厉害。”
  闻道远可能顾虑到他一下场,必然会下杀手为他的儿子泄愤,乃笑笑道:“祁兄,你们三位乃本山之主,不宜出场太早,兄弟在星宿海边练了几年的剑,还没有机会与人正式对手,这一场请让兄弟来试试如何?”
  柳大树道:“闻老二出去是最好的了,他这次回来,到底练了些什么绝招,一直闭口不言,借这个机会露露吧!”
  祁逸夫勉强被压了下来,闻道远含笑出场。
  阮雄一拱手道:“多谢前辈赐教。”
  闻道远笑道:“别客气,我在青城山是最没出息的一个,以前较技,从没有胜过一次,所以才远出练剑,这是我回山第一次试剑,还要请你多帮忙,别让我丢人才是。”
  阮雄连忙道:“前辈言重了,家师论剑,曾云一个剑手以气度为先,技艺次之,前辈谦冲的胸怀,就非晚辈所能及,晚辈只希望能领受一点教益。”
  闻道远笑笑道:“好说,好说,你出招吧!”
  阮雄躬身道:“前辈的剑还没有出鞘呢?”
  闻道远笑道:“我的剑很快,离鞘就能发招,因此不必先出鞘,你尽管发招好了,等我的手按上剑柄你就得留神,到时候我不再招呼了,直接就攻击了。”
  阮雄心中微惊,他知道闻道远并不是骄妄托大,而是一个善意的警告,剑不出鞘是一种上乘的技艺修养,据说练快剑的人纵起劈削空中的飞鸟,人与鸟尸同时落地,剑已经归鞘了,拔剑、出剑、还剑,都在一刹那之间。
  这个闻道远既然明说自己练的是快剑,一定具有那种水准,要想胜他是不可能的,能够挡住他的第一招,让别人对他的剑路多一番认识,就是很大的收获了。
  因此他出手之前非常慎重,先作了不求有功的打算,道了一声放肆后,剑尖缓缓划出,仅是试探性的动作。
  闻道远肩头轻摇,双手依然下垂。
  阮雄的第二剑出手较快,但仍是稳的成分为多。
  闻道远身子微往后仰,闪过了那一剑道:“你别跟我闹客气,用我的方法,我胜了你也太无聊,刚才那两剑,我如出手的话,你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告诉你一个秘诀,对付快剑的方法只有用快攻,一招连一招,招招无虚,这样才能使对方稍存顾忌,出手时威力也减低一点。
  快剑手是最残忍的,往往利用对方的空隙出招,你跟我客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别存试探之心了。”
  阮雄笑道:“敝门的剑法近于仁道,剑式中守多于攻,在前辈未出鞘之前,晚辈绝不敢放手进攻。”
  闻道远一笑道:“以仁制暴是上上之策,但要看什么人,如果此言出自令师大侠,我相信他具有此等修养,你年纪太轻,还是别用这一套的好!”
  阮雄正色道:“晚辈自承造诣尚浅,但剑道即立身之道,晚辈宁可将目标定得高一点。”
  闻道远笑道:“你这样说,我也没话驳你;只是我要告诉你,剑道与做人毕竟是两回事,做人不可不存忠厚,宁可自己吃点亏,与人七分便宜;剑下却只能留人三分余地,超过这个限度,便是自找苦吃了!”
  阮雄道:“彼此所学不同,晚辈练技之初,家师就训诫说剑下多留人一分余地,就是为自己多留一分退路。”
  闻道远一笑道:“你不信就试试看,反正我已言之在先;回头吃了亏,可别怪我不打招呼!”
  阮雄再度推出一剑,望去势子颇急。
  闻道远微笑抬手,刚搭上剑柄,立刻就是一片剑影罩了上来,的确是快到极点。
  阮雄撤招也快,连忙回剑自保,但闻丁当连声,两个人一沾就分,闻道远还站立原地不动,阮雄却退出老远。
  闻道远朝阮雄看了一眼,点头笑道:“难得,难得!这一剑你竟然能维持个全身而退,实在很不简单,在我预料中你身上至少也该有三四处剑伤的。”
  阮雄从容笑道:“这就证明家师的训谕是对的。我攻的那一剑看似凶猛,志在退敌,并没有想进一步伤人,剑只发到六成为止,所以还能撤招自保,如果我不听教训,多进一成,就无法招架前辈这一剑突击了。”
  闻道远微微一笑道:“理论是理论,实际情形未必合于理论;剑下绝对不能客气,刚才你虽然挡过了我一剑,并不是理论上的成功,如果我连环出手,你怎么办?”
  阮雄道:“正确的理论永远站得住脚,前辈如果连环出手,我自然会有适当应付的办法。”
  闻道远冷笑一声,忽而摇剑进攻,疾若骤雨。
  阮雄挥剑招架,一时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然后突然又分开了。
  阮雄的胸前、肩膀、手臂上,约莫添了十几处剑痕,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却也是血迹斑斑了。
  闻道远笑道:“现在你有什么话说呢?”
  阮雄端正一下神色道:“前辈剑技自然令人佩服,但过于霸道,绝非正途,再者前辈剑势虽凶,也只能伤人到这种程度,再者晚辈身上这十几处剑伤,每处都不是前辈手下容情所致,这证明本门剑法防守上还是成功的。”
  闻道远笑笑道:“这个我承认,每一着伤处我都刚触及肌肤就被你架开了,虽然都是轻伤,我可并没有特别客气,事实上我的剑一出手,想留点分寸也没办法,所以我着力的部位,都没照着致命处下手。”
  阮雄道:“前辈惟有此一点尚合天心仁道,所以还能算为剑手,如若每一处都攻人致命处下手,则必不见容于天。”
  闻道远愠然道:“看来你对我的剑法很瞧不起?”
  阮雄道:“放眼千古,未见有以霸道成事者,前辈剑路太霸道了,这是一个事实。”
  闻道远道:“那你还有意思一试了?”
  阮雄道:“晚辈技不足克,但胜过前辈的大有人在。”
  闻道远笑道:“哪一位?是令师还是令尊?”
  阮雄道:“我们那一边,任何一人都能胜过前辈。”
  闻道远不禁生气了,沉下脸道:“我倒不相信,除了你师父展毓民之外,我真没把别人看在眼里。”
  这句话把很多人都惹怒了,何月儿与四川双佛自知武功造诣不足,方超人、阮来风与齐苍霖、云中鹄四人,都按剑柄,有出场一较的意思,他们虽然看出闻道远的剑技不凡,但缺点也不少,并非无隙可攻。
  阮雄见四位老人家都有出手之意,乃笑了一下道:“这一场何致惊动各位老人家,只要齐师姐出去就行了,她入门比我早得多,稳可胜之有余。”
  齐碧霞不禁一怔,她虽然心高气傲,眼睛还是识货的,闻道远的剑势太快太强,实在不是她所能敌,所以闻道远讲话虽然气人,她倒没把自己算进去。
  阮雄见齐碧霞一脸惊容,笑笑道:“师姐,我在交手中,已经体会到对方剑法中有许多漏洞,我的大罗剑法资格太嫩,出招力不从心,只要告诉你,必能有以制之。”
  说完走下去,在齐碧霞耳畔低语数言。
  齐碧霞连连点头,然后整整衣服,执剑下场笑道:“闻前辈,你一定不相信我能胜你,可是我确有这个把握。”
  闻道远毕竟修养不错,一阵激动过去后,又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道:“这当然有可能,我并没有认为本身的技业已能天下无敌,在青城山中,我也不过是二流人物而已,但姑娘准备用什么方法击败我呢?”
  齐碧霞道:“自然是用剑。”
  闻道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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