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阳征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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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疯了吗?”
樊舞阳才听到驾驶座那名女子这么尖锐的喊,接着就听到刺耳的煞车声和轰然巨响,两车对撞之后,一团白烟缓缓上升。
樊舞阳发出一阵痛楚的呻吟,急速前冲的后果,大概把她脖子给扭断了。
前面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痛苦的把头埋进方向盘里动也不动。
樊舞阳皱了皱眉心,那个女的该不会死了吧?
一张俊美的笑脸探到玻璃窗口,轻轻叩了叩车窗。
“哈罗,美女,你还好吧?”
凌获仰拉开微扁的车门,把软软的樊舞阳扶出来。
她瞪着他。“你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救我吗?撞车不是好玩的。”
凌获仰雅痞地一笑。“报你连吻都不赏我一个之仇。”
他接着把驾驶座的女子也救出来,棒球帽被撞击力撞掉的她,面孔竟出奇的美丽。
她精致秀丽的五官恍如白玉,弯弯的柳眉清秀无比,一张淡粉红色的檀香小口十分诱人,唯一的碍眼之处大概是她颈中的那个刺青。
她白皙的颈于刺着一朵水仙,花形优雅,但是却突兀地与她整个人的姣美不配。
樊舞阳吐露出一声赞叹。“想不到她这么美。”
她与凌获仰一样,都被这名陌生女子的美色给迷惑祝“我的车停在那里,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失踪太久,宫驭征可是会起疑的。”
他丢给她另一串钥匙,眸光示意处,一部毫不起眼的小轿车就停在不远的树旁。
“谢了。”她俐落的接到钥匙,扬起唇角一笑。“凌少爷,别趁人之危,这个女人看起来相当不好惹。”
“我还会怕她?”凌获仰挑挑眉,意有所指的说:“最不好惹的女人我都勇于尝试过了,更何况是区区一名昏迷中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么,祝你好运了。”
说完,樊舞阳潇洒的上车,绝尘而去。
第六章
樊舞阳在傍晚时分回到丰川家,一屋子的人急得团团转,包括丰川诚和丰川由香,当然还有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的司机渡边。
“哦!回来了!回来了!”
看到人影,蓝野直美第一个嚷起来,她兴奋的叫声仿佛天籁,让满屋子焦急的人都静了下来。
樊舞阳缓缓走进正厅,感觉到关心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舞儿,你去哪里了?”
宫驭征气急败坏的迎向她,担心溢于言表。
她垂下眼睑,硬着头皮胡扯,“我……多逛了几条街,就……迷路了。”
“什么?”宫驭征皱起眉头,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田。
渡边回报元小姐不见后,正在公司主持会议的他几乎发狂。
他丢下开了一半的会跑回来,详加盘问了渡边之后,派出千腾帮一百二十名身手矫健的保镖找她。
几个小时下来遍寻不获,而现在她居然说她只是在几条街中迷路罢了。
这么说来,他的手下都是饭桶喽?
嗅到那股火药味儿,丰川由香笑着说:“人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累了也饿了,先到餐厅用餐吧,让他们小俩口好好谈谈。”
丰川诚频频点头。“对,由香说得对,大家吃饭吧。”
他临走前还含笑看了孙子及未来的孙媳一眼,显得十分满意。
一时间人去楼空,偌大的厅堂恢复了寂静。
宫驭征蹙着眉心看着她,想教训她,却什么也没说,最后他叹息一声,伸手把低头不言的她拉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她。
“舞儿,你真是把我急死!”
他把她的头颅压在胸前,她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像在控诉着她让他有多么担心!
她悄悄的抬起睫毛看着他。
她才不见几小时他就这么失魂落魄,要是明天发现她不告而别时,他不就要发狂了?
“别怪我小题大做。”他心有余悸地说:“最近有许多心狠手辣的歹徒四处作案,媒体又报导了你我的婚期,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你想太多了。”她满足的轻叹一声。“我说了,我只是看橱窗漂亮,一时贪心多走了几条街,哪知道这样就迷路了。”
他心疼的看着她。“那你一定饿坏了。”
“哦一一迷路的时候,我太饿了,所以就随便找了家西餐厅进去吃一顿,才会耽搁那么久的时间,你知道的,一顿西餐吃下来,至少一个小时跑不掉。”她含糊地说。
他笑了。“你真聪明,懂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这样我才有力气认路回来埃”
他认真的说:“总而言之,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单独行动,若不是我陪你,就是渡边陪你,不可以再单独行动了。”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想牢牢的记住,因为明天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她专注的凝视令他怦然心动,那澄亮的黑眸如星般动人,令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红唇一下。
他唇边浮着笑容。“怎么了,这么一直盯着我看?”
她着迷的看着他,如梦似幻的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英浚”他笑着摇头。“以有,你从来不曾说这种情话,都是我说比较多。”
她也微笑起来。“驭征,你真的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魅力,我想,只要是女人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你,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可是她脱口而出喊得那么自然,就像已经在心中喊过千遍万遍。
就算明日一别再也不会相见,他的名字也会根植于她心中,她不会忘记他的……永远不会忘记面前这张迷人的面孔。
他狐疑地打量她。“今天晚上你究竟在外面喝了什么汤?怎么嘴巴变得这么甜?”
今晚的她很反常,平常她很羞涩,还经常因为他稍微亲热的举动而脸红不安,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说情话。
不过情话从情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是动听的,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吻她的额心、眉毛、眼皮、漂亮的鼻心……一路吻到她尖尖的下巴,然后温存的取下她的围巾,亲吻她颈项。
摹然,他停止亲热的进攻。
“你的脖子怎么了?”
那是一块明显的瘀青,而且大得离谱。
“哦——”她拉长声音,微张着嘴。
她知道了,一定是车祸的撞击造成的,而且铁定瘀青不小,否则他的表情不会那么凝重。
“我也不知道。”她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大概早上在雪地里不小心滑倒造成的,不要紧,我一点都不会痛。”
“你这样真令我不放心。”他皱着眉头。“我明天要到冲绳去开会,要去三天,干脆你跟我一起去。”
她连忙否决。“不!不必了,你开会不方便带着我,我还是待在这里就好。”
他的眉头还是深深蹩紧着。
“那么你答应我,不可以乱跑,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知道吗?不要再让我着急,不要让我放不下心。”
她重重点头,就怕他再提起要她同行的要求。
他重新拥她人怀,汲问她淡淡发香,却有种莫名的、隐隐不安的感觉滑过他心头。
他失笑了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婚前症候群吧,但愿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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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东京,大地尚在一片白雪复盖之中。
樊舞阳一身合贴的黑色劲装出现,她提着简便行李,轻而易举便跃上高墙。
要避开重重森严的守卫离开丰川家对她而言不是难事,牟天的魔鬼训练营不是白待的,她武艺精湛。
翻墙过后,她回头深深的看了壮观的宅院一眼,高墙里参天的树木被白雪盖住了,天地之间就仿佛只见雪。
这个早晨美得叫人叹息!
她眯了眯眼眸,终于上了她昨天开回来的小车,发动冰冷的引擎,直奔成田机常人是顺利离开了,而她的心却遗落在某处……她甩甩头,不能想,现在不能想这个,她要专心的开车,在预定时间到达机场,然后在宫驭征没有发现之前顺利飞离日本。
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也是酷刑,不管对她或官驭征都是酷刑。
五点三十分,分秒不差,她走进机场大厅。
一名男子在她进人机场大厅的第一时间立即尾随着她而行。
她本来置之不理,可是他真的跟得太离谱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回身直视着跟踪者,不悦的挑起眉。
“你想做什么?”
他友善地笑了笑。“樊小姐……”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我不认识你。”
而且她现在心情欠佳,识相的话,最好不要惹她,自动滚远一点。
“樊小姐,我是纽约国际刑警组织的探员,我叫欧司敌。”他诚恳的再度开口,“樊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以杀人的眼光瞪着那名无聊男子。“要搭讪找别人。”
欧司敌无辜的看着她。“我不是登徒子,我真的是纽约国际刑警组织的探员。”
他只是长得比较不称头而已,可是也不能否决他探员的身份埃不过据闻他的其他三名孪生手足也在袁昶霆、陆驰风、关存焰那碰了大钉子,所以他现在这点小小挫折应该不算什么,他要再接再厉!
“樊小姐……”欧司敌不气馁的追上去。
突然之间,樊舞阳移动步伐,几秒钟之内就与欧司敌拉长距离。
欧司敌傻眼的看着目标越走越远,他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居然那么快,太匪夷所思了。
樊舞阳顺利的摆脱欧司敌的纠缠顺利登机,可是她的座位旁却等着另一个比欧司敌更难缠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标准的登徒子。
“你应该不意外看到我才对,美女。”
凌获仰对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她登机。
“猜到了。”她撇撇唇,把手提行李放好落坐。
昨天凌获仰现身救了她,她就猜测他一定知道她订了今天的机票回纽约。
依他的个性,当然会想尽办法弄到一张跟她同班邻座的机票,好向她炫耀他的“有办法”。
“亲爱的舞阳,待会飞机上就会供应餐食,我们终于可以一道用餐了,真浪漫!”他对她绽放一记期待的笑容。
“昨天那朵水仙花呢?”她扬扬眉。“被你搞了吗?”
“别把我讲的那么下流。”他开怀的笑了。“我放了她。”
她不置可否的哼了哼。“还真仁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十分遗憾的说:“她醒了之后就要咬舌自尽,我不放人行吗?”
樊舞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让她咬舌死。”
凌获仰对美女向来没有免疫力,尤其昨天那种绝色,更是他无法抗拒的美女品种之一。
“太残忍了。”他啧啧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她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她昨天差点置我于死地。”
凌获仰慵懒的笑了笑。“忘了那点小仇小恨吧,你的前方还有更大的大仇大恨等着你去鞑伐呢。”
她秀眉一皱。“什么意思?”
他一副“不会吧”的表情。“元赫还没通知你吗?”
她瞪着他。“别卖关子。”
此时,飞机绕着跑道滑行了几圈之后,缓缓起飞。
樊舞阳心一紧,刻意忽略的离愁在瞬间悉数涌上,心中那股微酸的感觉太清晰了。
“那我就说喽。”凌获仰那张英俊又促狭的面孔,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他兴味地微笑道:“你知道至尊盟的盟主欧阳海棠女士和家父向来势不两立吧?”
她点点头,觉得这个开头有点文不对题。
“其实,他们过去是一对恋人,因为细故,分别嫁娶。”
听到这里,樊舞阳总算挑起眉毛,有点反应。
她不知道凌一坤和欧阳海棠曾是恋人。
“这大不可思议了,那样一相见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曾经深深爱过?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家母病逝,欧阳女士的丈夫恋上别的女子,抛妻弃女走了,所以这一对有缘无份的恋人现在都恢复单身。”
她挑挑眉。“然后呢?”
凌获仰微笑道:“他们一直在争,谁才是唐人街的最大。”
她点点头。“这点我知道。”
因为两大帮派素来不合已不是新闻了。
但奇怪的是,虽然火药味十足,倒是从来没有传出两方人马有械斗伤亡的情形,满特别的,跟一些水火不容的黑帮不太一样。
甚至她记得有一次,凌一坤被某黑帮刺伤,救护车送达医院,欧阳海棠竟在附近出没,被眼尖的记者拍到后,她忙说自己是来散步,然后慌张的逃掉。
“你也察觉到某些地方不对劲了,是吗?聪明的小血豹。”凌获仰扯出一抹笑意。“因为私底下,家父和欧阳女士还深深爱着对方。”
在他们谈话间,飞机进人平流层平稳的飞行着,在机舱的安全带警示灯熄灭后,旅客纷纷解开安全带,美丽的空姐开始来回走动,以甜美的笑容询问旅客的需要。
凌获仰向空姐要了一杯白兰地,十分享受的啜饮着。
“瞧,老年人的爱就是这么别扭。”他对她眨眨眼。“因为面子上的问题,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还不时招惹一些烟幕弹来使对方暴跳如雷……当然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