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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念娇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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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的表现,跟平常只要碰她一根小指头,她都会大发雷霆的行径,实在是判若两人,想着想着,洛

隽忍不住问出口。“我老是觉得娘子上床之后,就变成另一个人。”

阿紫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假装会错意。“相公心里有别的女人?”

“我是说,白天的你跟晚上的你不太一样。”洛隽解释道。

“相公喜欢哪个时候的娘子?”阿紫心里祈祷,他选晚上。

洛隽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现在的娘子,温柔可人。”

“赶快做吧,做完了我要回房睡觉。”阿紫心满意足地微笑。

“娘子为何不肯陪我一夜到天明?”一洛隽搂着地,一副不想放开的模样。

“我习惯一个人睡。”阿紫小声地说,压抑住心里的悲凉。

“夫妻本来就该同床共枕。”洛隽感到她的身体轻颤。

阿紫口是心非地说:“好,我想我会慢慢改变自己。”

洛隽吻着她的纤颈。“真好闻,娘子以后不要再抹那么多香料。”

“相公今晚话很多,如果不想做,我现在就回房。”阿紫担忧天快亮了。

“我当然想。”洛隽一个翻身,压住柔软悸动的娇躯。

温润的舌尖,舔着她圆滑的耳珠,洁白的牙齿,轻搁她颈边的脉搏,多情的手,勾起地湿意的花心,结

实的胸膛,挤压她饱满的双峰;激情席卷,爱情传递,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完完全全地沉溺在他的爱抚

所带来甜蜜的感受……

※※※

又一个深夜,月皎星洁。

垂落的纱帘里,传出粗浊的喘息和娇羞的吟哦。

空气中,有一种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的热流,使他们的身上渗出晶莹的汗珠。

她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捧着地的臀部,指引她上上下下,他的唇含着她玫瑰色的花蕾;一次比一次更

猛烈的激情,使她全身痉挛,同一时间,他的爱化成温泉,注入她体内,她虚脱地躺在他怀中,等待他发出

匀称的鼾声……

但,他这次似乎精力无穷,深怕地逃跑似的紧搂着她,轻轻抚着地的发丝,等待她呼吸平顺,他还要,

不只再一次,还要很多次,直到天亮,一起看日出。

渐渐地,她回复了平静,他的唇迅速占领她的唇,吸吮她的甜美,柔软的男性象征立刻苏醒,硬挺地抵

着她的小腹;这令她感到惊惶,再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天一亮,她的秘密必将不保,福晋和驼叔也将会有

生命危险。

“相公,你吻得我快无法呼吸了。”阿紫用尽全力推开他。

“对不起,我太投入了。”洛隽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阿紫摀住他如火燃烧的热唇。“我又没怪你,你别老是道歉。”

“娘子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就怕惹你不悦。”洛隽乘机吻她的手心。

“我怕痒。”阿紫急急抽回手,担心他发现她的手上有做家务留下的硬茧。

“不知者无罪,娘子可别生气哦!”洛隽可怜兮兮地道歉。

阿紫觉得他好可怜,惧内到一点骨气也没有。要怪就怪月老,把系在他小指上的红线牵到母老虎的小指

上;一想到郡主罪大恶极,她想到一个好法子整她。“相公,我睥气不好时,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

洛隽断然地说:“不行,会打老婆的男人禽兽不如。”

“我喜欢被打被骂,而且打得越痛,骂得越凶,我心里越爽。”

“娘子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醉言醉语,不足采信。”洛隽摇了摇头。

“酒后吐真言。”阿紫就算说破嘴,也要让他生出骨气。

“打坏娘子的身,骂伤娘子的心,我会难受的。”

“我有金刚不坏之身,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相公尽管打骂无妨。”

怪哉!洛隽百思不解地问:“娘子今晚是不是吃错了药?”

“大家都说我是母老虎,相公应该以鞭驯服我。”

“胡说,娘子是水,柔情似水。”只限晚上,洛隽心里这么想。

真是朽木不可雕,给他这么好的建议,他竟然听不进去;既然他执迷不悟,阿紫只好作罢,双手枕在脑

后,随便找个问题问。“那相公是什么?”

洛隽想了一下说:“我是没有水就活不下去的。”

“不对,你是狼,没有合欢就痛苦的色狼。”阿紫本来奇+shu网收集整理想说他是白痴。

“我是公狼,娘子就是母狼,娘子有时比我还激情。”洛隽邪笑。

“我真的很淫荡吗?”阿紫回想,羞得要命,她的确如此。

“最好的妻子,就是在床上是荡妇,在床下是贵妇。”

洛隽低着头,虽然那么暗,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一口就含住她的柔软顶端,正想沿着地的乳房吻到她的

秘处,但他的唇在她双峰之间就停住了。

“相公,你怎么了?”阿紫可以感觉到他用舌探索凤凰烙印。

洛隽好奇地问:“你的胸前,好像有什么,是什么?”

“胎记,生下来就有,形状像鸟。”阿紫早已准备好说辞。

洛隽不疑有他。“摸起来很像凤凰,传说大清的祖先就是由凤凰变的。”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他说话的声音,显得精神饱满,还差点发现胸口的凤凰烙印;她的人生,悲欢

离合都因它而起而减,甚至会因它而死,咽了一口口水,阿紫提心吊胆地说:“你今晚好像……好像意识特

别清楚!”

“我本来就有千杯不醉的实力,现在已经能克住蒙古酒的后劲。”

灵光乍现,阿紫赶紧打了个大阿欠。“我累了,我想回房歇息。”

洛隽的手指上沾满了蜜液。“你骗人,你这里好湿,分明是也还想要。”

“只能再做一次,而且要快一点。”阿紫讨价还价道。

“娘子好像很怕天亮!”洛隽疑心她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阿紫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不知,我的作息是晨昏颠倒。”

“娘子可以在我怀里睡。”洛隽不死心地恳求。

“你忘了,我习惯一个人睡。”阿紫心动却不能行动。

“你答应过我,要慢慢改变这个习惯,总要有个开始。”

“是慢慢,不是今天,你再不开始,我就回房了。”

“好好,我马上做。”洛隽立刻翻身。

阿紫快速地拱身迎向他,没时间等铁杵磨成绣花针了,要快,要快……

偏偏洛隽就是有能力控制节奏,尽管她一直挑逗他,但身经百战的他练就一身好本领,他一边摇摆着臀

部,一边以最性感沙哑的声音要求她。“说你爱我,娘子。”

“我爱你。”阿紫把藏在心中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说出。

“我也爱你,而且爱得很深。”洛隽低下头,吻着她柔嫩的唇。

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郡主,阿紫感到心如刀割的同时,泪如雨下。

咸涩的泪水流到洛隽的唇边,“娘子你怎么哭了?”

阿紫逼自己违背心意,哽咽地说:“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也是,我发誓会让娘子一辈子都幸福。”洛隽俯身做最后一击。

※※※

阿紫越想越呕,她依约而行,郡主却迟迟没有表示。

福晋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驼叔因为有武功底子,自行醒了过来。

一离开洛隽的怀抱,阿紫就直奔养心阁。门是反锁的,于是她推窗而入,登上阶梯,来到二楼的卧室,

看见郡主和舅爷躺在暖炕上,光着身子相拥而睡,她毫不意外,郡主也不意外,慵懒地看了她一眼。

她还没开口,郡主晓得她的来意,挥手要她出去,并告诉她,福晋今天一定会醒过来。

午饭刚过,舅爷去探望福晋,装模作样地替福晋把脉,然后扔下药包。

阿紫如获至宝地跑去煎药,煎好之后,绿珠坐在床头,撑起福晋的后背,阿紫小心翼翼地喂食福晋;半

晌,福晋幽幽地张开眼,绿珠急急跑去叫贝勒爷,阿紫则依舅爷的指示,继续煎第二包药。

洛隽欣喜若狂。“额娘!你终于醒了!”

福晋没好气地说:“算我命大,没被白虎星克死。”

“药煎好了。”阿紫端着碗走进来,发现空气中有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额娘,我喂你喝药。”洛隽唇角扯出微笑,接过碗,舀了一匙。

“贝勒爷,药汤很烫,要先吹一吹才能喂。”阿紫急忙提醒。

福晋不领情地说:“看你笨手笨脚,还是让阿紫来。”

“我行的,而且服侍额娘,是孩儿的责任。”洛隽坚持表现孝心。

阿紫看得出来,福晋只是嘴硬,心里其实是欣慰的;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喜欢儿子孝顺。

不一会儿,福晋喝完了药,阿紫接过空碗,又看到洛隽贴心地扶着福晋躺平,福晋的脸上出现满意的表

情。

福晋打量着儿子。“你的气色不错,最近过得如何?”

“托额娘的福,孩儿和郡主相亲相爱。”洛隽一开口就点燃火药。

“我病成这个样子,一点福气也没有。”福晋马上拉长了脸。

洛隽赔着笑脸。“会很快好的,额娘用不着烦心。”

福晋叹气道:“我死了,就可以不再烦心。”

“额娘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洛隽眉头深锁。

“我能不说嘛?我原本人好好的,直到白虎星……”

不待福晋把话说完,洛隽忍不住打断。“郡主不是白虎星,额娘嘴下留德。”洛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

怒,连阿紫听了都觉得刺耳,福晋更是光火。

由自从郡主进门以来,她没一天心情好过,跟儿子的感情更是降到冰点,她也不想再隐瞒了,直截了当

地说:“我没道德,她没贞节。”

“额娘病了太久,头脑不清。”洛隽努力压抑着。

福晋气急败坏道:“言下之意,你娘是病成了白痴是不是?”

“额娘别一醒过来,就处处数落孩儿的不是。”洛隽深感委屈。

“头脑不清的人是你,连我骂谁都分辨不出来。”福晋嗤之以鼻。

“郡主有落红,阿紫可以作证。”洛隽把烫手山芋扔给阿紫。

福晋吃力地以手肘撑起身子,眼神灼灼。“真的?”

“贝勒爷说的是实话。”阿紫点头,不敢正视福晋的眼神。

阿紫不敢看她,福晋心里有数。阿紫不敢得罪贝勒爷,她不会怪她,矛头继续转向鬼迷心窍的洛隽。“

有没有请大夫来检验看看,是人血?还是鸡血?”

洛隽虽然觉得额娘很过分,但初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到现在他的背上还留有她承疼痛而留下的抓痕,他

的眼底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一抹浓情和怜惜。“郡主是不是处子身,不用问大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觉得你媳妇如何?”福晋压根儿就不信,但她转向另一方面攻击。

“很好,只是脾气大了一点。”洛隽难以解释,郡主白天和黑夜判若两人。

“她来看过我吗?”在福晋的心目中,郡主一无是处。

洛隽挤出一丝苦笑。“郡主天生有怪病,闻到药味会吐。”

福晋不信邪地扬起眉毛。“哪天我就端一碗药,在她面前喝喝看。”

“额娘,你何必一醒来就鸡蛋里挑骨头!”洛隽按捺不住冲向喉咙的火气。

福晋挖苦道:“天底下哪个做媳妇的在婆婆病倒的时候,完全不闻不问?”

“郡主其实很关心额娘,还说我们行房可让额娘冲喜。”

“我就是跟她犯冲,所以才会病倒。”

“额娘能醒过来,是舅爷的功劳。”洛隽指出。

福晋冷哼一声。“哼!搞不好我病倒,就是他们搞的鬼!”

气急攻心,这是一般的常识。福晋才刚醒,但并不表示体内的毒已没了,以郡主的为人,绝对不会轻易

放过手中的人质;阿紫朝着洛隽使眼色,要他适可而止,洛隽了解地点头。“额娘刚醒来,身体尚虚弱,孩

儿就不打扰额娘休息了。”

“才听我唠叨几句,你就受不了,急着要去找你媳妇温存。”

“孩儿是怕额娘生气,又气坏了身子。”洛隽转头就走。

“福晋,你刚醒来,要保重身体。”阿紫上前,扶着福晋躺下。

福晋注视着她,眼里有想不透的疑问。“阿紫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有吗?”阿紫觉得背脊一阵冷麻,浑身不自在。

福晋观察入微地说:“平常我骂贝勒爷时,你都会在一旁火上加油。”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阿紫露出微笑,以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福晋。“福晋有所不知,这段期间,贝勒爷为

福晋担忧得食不下咽。”

福晋一语道破地说:“我倒觉得,他看起来快乐似神仙。”

※※※

乌云蔽布,大风吹起,树影幢幢,鬼魅的气氛令人心惊胆跳。

从失身到今天已有四十天了,福晋和驼叔时醒时昏,病情时好时怀。

阿紫良心不安,自责甚深。她的月事迟了十多天,她应该告诉郡主,换取解药,可是她贪恋他的强壮,

贪恋他的温柔……她现在才知道,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不是福晋,而是洛隽。

今夜,将是她的最后一夜,以后她再也不能拥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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