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七仙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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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大师似乎听得极不入耳,急忙喧了声:“阿弥陀佛。”
五湖龙王也忽又探首出来,道:“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看上了杜云娘的闺女,舍不得向丈母娘下手……不过你既是小女的朋友,我可不能不先警告你,那女孩子长得虽然不错,来路却有问题,极可能是霍传甲的野种,你若跟她搞上,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一面说着,挤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一面点头,似乎每个人都很认同他的看法。
“无心乞婆”也在墙头上猛地一抱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难怪那天他不肯向这只狐狸精下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杜云娘听得神情大变,扬剑狠狠的指着“无心乞婆”气极败坏吼道:“你……你胡说!”
“无心乞婆”好像受了冤枉似的,朝下面的人摊手嚷嚷道:“我绝对没有胡说,你们不信,不妨问问侯老二本人,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到侯玉阳脸上,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覆。
侯玉阳的脸孔胀得通红,正想开口分辩,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整个跨院都跟着猛烈的震动起来。
一时但觉灯影四射,呼喊连天,刹那跨院中的人灯全都不见了。
“轰轰”之声仍在继续的响,而且声音愈来愈近,威力也愈来愈足,显然跟铁老爷子所说的话大有出入。
侯玉阳忍不住恨恨骂道:“这该死的老头儿倒也真会坑人,一句实话都没有……”
身后突然有个人截口道:“你在骂谁?”
侯玉阳一听就认出是谢金凤的声音,不禁讶然道:“咦?你还没走?”
谢金凤道:“你不走,我就不走。”
侯玉阳甚么都没说,只摸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谢金凤轻叹一声,道:“如今我大仇已报,世间再也没有值得依恋的事,你活一天,我就陪你活一天,你死,我也死,所以只要你不离开,再厉害的炸药也吓不走我的。”
侯玉阳感动之余,正想把她拥进怀中,谁知谢金凤却在这时陡然惊叫一声,一把将他拖进了厨房。
爆炸仍在四处蔓延着,这厨房似乎随时会崩塌,谢金凤将他拦腰抱住,纵身而起,竟落在这大厨房存米作饭的米仓之上。
伸手掀开木板盖,带着侯玉阳滚身翻开去!
就在那一瞬间,这厨房终于塌了下来,变成一堆瓦砾!
几千石的白米,用粗木厚板做成坚固的箱型米仓,几乎到达屋顶的高度,因此为他们顶住了崩塌之物,幸免于难。
崩塌杂物逢缝隙透进微弱的光线,照得一片嫣红的脸。
侯玉阳紧拥着谢金凤,不声不响的凝视着她。
谢金凤也默默的回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爆炸之声终于静止下来,震动的感觉也不见了,但侯玉阳仍紧紧拥着她,一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
谢金凤忽然一埋首侯玉阳怀中,幽幽道:“我还从来没有在白天见过你,不知你在太阳下是甚么样子?”
侯玉阳道:“再过三个时辰,你就可以看见了。”
谢金凤又道:“而且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赶在这种要命的时刻,你不觉得奇怪吗?”
侯玉阳道:“以后就不会了,据我估计咱们至少可以过两年太平日子。”
谢金凤拾首诧异的望着他,道:“你怎么能断定这两年霍传甲不会再来找你?”
侯玉阳道:“因为他没空,这两年神鹰教叛帮的人一定很多,他忙着清理门户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有空闲来找咱们的麻烦?”
谢金凤咬着嘴唇寻思了一阵,道:“你又怎么知道神鹰教会有人叛帮?是不是那只小狐狸告诉你的?”
侯玉阳一怔!道:“那只小狐狸?”
谢金凤道:“当然是‘九尾仙狐’杜云娘的女儿。”
侯玉阳急道:“你胡扯甚么?方才那些话是‘无心乞婆’胡编的,你怎么可以相信?”
她忽然一阵骚动,原来她发觉不知甚么时候?她的衣衫已被他解开……
谢金凤一面挣扎抗拒,一面道:“……你少骗我……‘无心乞婆’虽然疯疯癫癫,却绝对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如果你没有那码事,他怎么可能胡乱编一套来冤枉你一个后生晚辈?”
侯玉阳逼不得已,只有实话实说道:“不错,去年我是有个机会可以杀死杜云娘,但我没有动手。”
谢金凤道:“你为甚么没有动手?”
侯玉阳道:“因为我不敢杀人,这种话别人自然不会相信,但你应该信得过我才对。”
谢金凤道:“那么今天呢?你放走那批人,莫非也是为了不敢杀人?”
侯玉阳道:“今天不同。”
谢金凤突然啊了一声,她已被他的异物入侵了……
忍受着那种响往已久的异味,也扭动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道:“有甚么不同?”
侯玉阳得以顺畅地行动,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有没有想到,我们硬把那批人留下来,双方要死多少人?”
谢金凤道:“无论死多少人,也应该把他们留下,尤其是霍传甲。”
侯玉阳连连摇头道:“你错了,现在杀死霍传甲,对整个武林说来,反而害多益少,得不偿失。”
谢金凤怔怔道:“这话怎么说?”
侯玉阳道:“如果霍传甲突然一死,神鹰教必定四分五裂,极可能一夜之间由一个帮派分裂成十三个帮派,这十三个帮派为了壮大本身实力,必定会设法吸收更多的人,为了养更多的人,必定会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我们拼命的把他留下,结果反而会有更多人受更多的害,你说这是不是得不偿失?”
谢金凤道:“照你这么说,霍传甲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动了?”
侯玉阳道:“可以动,但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到神鹰教本身已腐蚀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设法杀他也不迟。”
谢金凤道:“那要等多久?”
侯玉阳道:“不会太久,最多两三年。”
谢金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那怎么可能?神鹰教不是个小帮派,怎么可能在两三年之内就被咱们瓦解?”
侯玉阳道:“你听说过当年神鹰教是怎么把丐帮搞垮的吗?”
谢金凤怔了怔!道:“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侯玉阳道:“正是。”
谢金凤道:“你打算甚么时候开始?”
侯玉阳道:“已经开始了,你没发觉李宝裳方才已给陆少卿和杜云娘上了不少烂药吗?”
谢金凤失笑道:“只那一点点怎么够?”
侯玉阳道:“积少成多,这种事,只能慢慢来,千万急不得。”
谢金凤沉默片刻,道:“原来你放他们走,全是为了整个武林着想,我方才还差点误会了你。”
侯玉阳道:“身为武林人,当思武林事……我既已被那姓铁的老鬼强拉进来,我能不为自己的生存环境着想吗?”
谢金凤听得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刚刚所骂的老儿,指的莫非也是铁老爷子?”
侯玉阳道:“除了他还有谁?那鬼东西可把我害惨了!”
谢金凤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要再恨他,他也怪可怜的,为了替他的儿子报仇,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侯玉阳吃惊道:“甚么?难道他儿子也是死在神鹰教手里?”
谢金凤道:“不错,他本身帮小势薄,想要对抗声势浩大的神鹰教,非借重在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侯家不可,所以他才不得不就地取材,把你给拉了进来,更何况他最近还救了我,你就原谅他吧!”
侯玉阳一怔!道:“他怎么救了你?”
谢金凤又是一叹,道:“我大半年前原本是要到金陵去找你的,谁知竟然病倒在路上,当时幸亏被铁老爷子发现,将我接到府里,延医救治,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否则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侯玉阳忙道:“好吧,他既然救过你的命,以后我不再恨他就是了。”
谢金凤主动地往前挤了挤,道:“而且你还得帮帮他的忙。”
侯玉阳开始用力了,道:“怎么帮,你说?”
谢金凤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嗯嗯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唐丹凤?”
侯玉阳吓了一跳,道:“你千万不要提那个女人,简直可怕极了。”
谢金凤愕然道:“怎么可怕?”
侯玉阳道:“那女人居然三更半夜的跑到我床上去咬我,你说可不可怕?”
谢金凤神情一紧,道:“你有没有咬她?”
侯玉阳道:“当然要咬,来而不往非礼也!”
谢金凤叹道:“你就是不肯吃亏……你把她咬痛了?”
侯玉阳轻咬着她的耳朵道:“不痛,只爽……”
谢金凤又开始扭曲不安,摆脱了耳朵,却凑上了嘴唇,又道:“那么,你有没有咬其他那几个女人?”
侯玉阳道:“哪几个女人?”
谢金凤道:“甚么袁紫凤姑娘呀,骆大小姐呀……”
侯玉阳截口道:“那都是侯玉阳的女人,我不咬马上穿梆,不咬不行!”
谢金凤反而咬着他,道:“你真是生冷不忌!”
侯玉阳道:“不,那侯玉阳品味高得很,那几个女人都跟你一样,都是人间极品!”
谢金凤又叹道:“那个侯玉阳,要那么多女人干甚么?”
侯玉阳道:“因为要五凤朝阳!”
谢金凤一怔道:“甚么?”
侯玉阳道:“有个算命仙说,他叫侯玉阳,将会娶五个名字中带有‘凤’字的老婆!”
谢金凤喘息着道:“那五个?”
侯玉阳道:“唐丹凤、袁紫凤、花白凤、骆家凤,加上你谢金凤,恰好!”
谢金凤渐渐在辗转呻吟了,嗯哼着道:“可是……那个侯玉阳已经不存在了,你现在就是侯玉阳啊。”
侯玉阳也气喘吁吁,努力耕耘着,道:“所以你们五凤,注定是要朝我这个阳啦!”
谢金凤渐入佳境,全力忍耐着那接踵而来的刺激,享受那一波又一波的快乐。
侯玉阳也更是努力埋头苦干,全力奉献,又道:“从此以后,你们就叫‘虎门五凤七仙女’……”
谢金凤勉强挤出整句的话语来:“甚么是……七……仙女?”
侯玉阳没有理她,只在她耳畔道:“左手食指玉枕,右手中指命门!”
谢金凤道:“做甚么?”
侯玉阳道:“不要问,快!”
谢金凤双手果然将他环抱,按住了他的玉枕、命门两穴。
果然一阵强烈的内力,从她左手食指与右手中指传人,沿臂直上,下沉丹田!
同时又发觉自己的玉枕与命门两穴,也有强力的内力传入,下沉到丹田汇合!
这样两股强烈内力涌来,谢金凤只觉腹中一阵躁热,再也忍不住一阵畅快淋漓,全身痉挛着,彻底崩溃了……
大量玉津泉涌,侯玉阳运起“深吸吞津,提肛忍尿”的心法,大量吸入,充塞丹田……
许久许久,二人就这样相拥而卧,心灵交契中,内功修为更上层楼了……
谢金凤终于用力推开他,整理衣衫,道:“我想起来了,那位唐丹凤,你还得赶快找到她,跟她打打交道。”
侯玉阳也只好坐起,道:“不必了,唐大先生不会让铁老爷子死的,你放心吧!”
谢金凤惊喜道:“真的?”
侯玉阳道:“当然是真的,如果唐大先生不想救他,何必还一直都给他药吃?”
谢金凤惊讶的瞄着他,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想让你救铁老爷子?”
侯玉阳指着脑门道:“我猜的。”
谢金凤又悄悄的往前凑了凑,轻轻道:“你猜我现在在想甚么?”
侯玉阳笑嘻嘻道:“你一定想叫我再咬你,对不对?”
说着,一把将她抱住,张开嘴巴就想咬。
谁知就在他牙齿刚刚触到谢金凤滑腻腻的粉颈之际,外面陡然传来李宝裳的声音,道:“咦?总瓢把子怎么又回来了?”
只听谭啸天哈哈一笑道:“我当然得回来,如果我连侯二弟的生死都不顾,只想自己逃命,我还有甚么资格做他大哥?”
谢金凤没等他说完,便已慌忙滚到米仓外去。
侯玉阳也满脸无奈的爬出来,在杂物堆中找到一盏尚可堪用的油灯,就着灶中上些剩火点了起来,摆在一根柱子的灯托上。
厨房里登时又回复了一点光亮,虽然昏昏暗暗,但谢金凤那张含羞带愧的脸孔仍然依稀可见。
这时李宝裳和谭啸天已缓缓走了进来。
谢金凤刚刚抹过脸去,突然惊叫一声,一头扑进侯玉阳怀里,还不停的回手指着黑暗的墙角。
李宝裳和谭啸天大吃一惊,同时拔出了刀,分别护在两人左右。
侯玉阳急忙瞠眼着去,这才发现丁静如和莫心如街在厨房未完全塌下的角落,正在闭目凝神静坐。
侯玉阳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