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骑士(五行麒麟2土麒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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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扯上沪帮,方阔不禁心头惊凛。
沪帮是上海的地头蛇,也是这两年来祥和会馆进军上海与中国市场的最大敌人。他们与祥和会馆互相较劲,这正是丁略最棘手的问题。
「你怎么解释?」丁略又问了一次。
「你们认为我可能做出这种事吗?」方阔生气地反问。
他是该生气的,被嫁祸就已经够呕的了,更气人的是这票老友竟不相信他。
「我们不知道,阿阔,所以才要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丁略失望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他听出丁略话中有话。
「我认为……你也许很在乎成为『土麒麟』,或者,更进一步,你有计划地想成为『麒麟王』!」丁略道出了他的怀疑。
「什么?」丁略竟会说出这种话,他已经快要气昏头了。
「你一直无法赢过你哥方广,所以,当你知道他很可能成为『土麒麟』之后,你就决定以滕霏为要挟,暗地里进行你的计划,是不是?」江洵推断道。
「你……」他还能说什么?他们早已将他当成了主谋了。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武绝伦哼了一声。
「以前你曾说过,五大家族没事干嘛去伺候滕家,又不是天生卑贱,那时我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想,原来你早就起了叛心。我们竟然还把滕霏交给你,真是……」丁略摇头叹息。
「不!阿阔不是那种人。」滕霏突然激动出声,替他辩解。
方阔转身看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意。起码,还有滕霏相信他。
「滕霏,冷静点……」方广温柔地要拍拍她的肩膀。
滕霏很快地闪开他的碰触,站了起来,笔直走向方阔。
方广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谁也没发现的愠怒。
「这一定是有人的诡计,故意陷害阿阔的诡计。」滕霏立在方阔身旁,表明与他站在同一阵在线。
一个守护了她多年的骑士,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利?这件事怎么看都有问题,单凭几张照片,以及凶手的供词,就要把方阔定罪,着实太草率了!
「滕霏,我们知道妳和方阔的交情深厚,也因为这样,妳才会看不清楚真相。」丁略哼了一声。
「是啊!尤其爱情更会令人盲目。」武绝伦讥讽地补充。
滕霏脸微微一红,瞪视着他。
这个可恶的家伙,每次开口都像带着削刀似的,也不怕割伤他自己的嘴。
「霏霏,算了,妳别再替我说话了,免得到时他们连妳也怀疑。」方阔嘲弄地瞥了众人一眼。
这群老友认识他也有二十年了,他是怎样的人他们应该最清楚,没想到,一出事,他们却没人肯相信他,相对之下,滕霏坚定的信赖就显得特别珍贵了。
「对,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所有的辩解都是白费力气,我们奉命将你拘禁,阿阔,而调查的工作就交由方广去执行。」丁略以金麒麟的身分下令。
「什么?拘禁?」方阔脸色一变。
「是的,这是长老们的意思。」江洵也道。
「不!我为什么要为一件不是我做的事受这种待遇?」方阔大声怒喝。
「身为祥和会馆的一员,就得遵守馆里的纪律。」丁略严肃地道。
「我才不管什么纪律!要把我关起来,等下辈子!」方阔咬牙切齿地大喊。
「阿阔!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还要继续让方家难堪吗?」方广出声斥责他。
他转头看向方广,被他的话惹得更恼。
丢方家的脸,让方家难堪,这些话从以前他就听腻了!
「整件事闹成这样,长老们为了赎罪,要我亲自调查你,你如果真的有冤,我自会帮你洗清罪嫌。」方广端起兄长的架子规劝。
「不!这件事我要自己去查!」他扬起下巴,不驯地瞪着方广。
方广脸色一沉,阴晦地道:「你自己查?别开玩笑了!一个罪嫌也敢说这种话!」
「看样子,你比任何人都还要早定我的罪,哥。」方阔冷冷地盯着方广。
长久以来,方广一直有意无意地拿他当对手,虽然他并不想和他争什么,可是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就日益扩大,因此,他几乎可以看出方广眼中幸灾乐祸的情绪。
方广有点不自在地看了其它人一眼,立刻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让长老们为难,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而且,为了弥补你的罪行,我已向滕叔请求,这段时间滕霏由我来保护。」
「霏霏?」他心中一动,看着滕霏。
滕霏要由方广来保护?一道难以形容的不悦陡地撞进他胸口,他竟有种被人剥夺了所有物的躁怒。
滕霏也正看着他,紧张焦虑尽在眼底跳跃。
她不要和方广在一起!不要!
他几乎立刻就看出她的惶恐不安。
以往,方广对滕霏便极为冷淡,滕霏也向来不喜欢接近方广,因此,他可以了解她现在心里的感受。
只身从香港来到陌生的上海,这对自闭的她已算是非常不容易了,要是再把她交给她讨厌的人,她一定会很痛苦。
「滕叔已答应方广的请求了,方家将倾全力保护滕霏,你对她的责任到此结束。」丁略站起身,等于是为这次初审做出结论。
他对滕霏的责任已了?
这句话如果在三天前告诉他,他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但现在……现在他竟有些怅然若失。
「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直到我们查清你和沪帮的关系。」方广冷哼一声。
「就这样,阿阔,我们只能先将你扣押在这里了。」丁略说着,朝会议厅门外的两名手下招了招手。
那两名大汉立刻走向方阔,方阔怒眉一攒,双手握紧成拳。
不!他不能被关住!
这件事分明有鬼,他怎能像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他要自己去弄清楚,揪出那个真正的凶手!
思绪这么一转,他便下了决定,于是,当那两名大汉伸手要架住他时,他就出手了。
一记威猛的虎拳袭向其中一人,又快又准,正中对方下巴,那人向后倒下。
「阿阔,你在干什么?」方广怒斥。
「阿阔,你愈反抗事情会愈糟!」丁略也大喝一声。
但方阔管不了那么多了,热血在他血管里激窜着,他决定为自己的自由放手一搏。
另一个大汉随即攻向他,但仍轻易地被他击倒,丁略和武绝伦眼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冲上前,试图阻止他。
在祥和会馆中,所有这一代的孩子都得从小接受各种武术训练,基本的防身和擒拿是每个人必备的自保能力。
但是,在这群孩子中,方阔却独独被会馆一位拳腿宗师相中,因而学会了最具近身攻击力的各式拳腿。
他的师父说他天生手脚利落,身手敏捷,别具慧根,最适合练中国正宗拳腿武功,因此,从他三岁时就不断训练他,目前,在整个祥和会馆中,他已算是个顶尖高手。
所以,当丁略他们见他出手,就知道不妙了,一旦方阔展开反击,要拿下他就难如登天了。
果然,丁略和武绝伦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方阔的快拳疾腿任谁看了都会退避三舍。
「阿阔!住手!」方广看不下去,暴喝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枪,对准他。
就在这一刻,滕霏不顾腿上的疼痛,冲到方阔面前,用身体挡住他,生气地大喊:「别伤害阿阔!」
「滕霏,走开!」方广大声惊呼。
方阔震撼地看着她的后脑,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丁略停止攻击方阔,急忙道:「滕霏,过来。」
「不要。」滕霏固执地道。
「滕霏,妳太袒护他反而会害了他。过来吧!」江洵劝道。
「我不要。」她倔强地握住方阔的手。
「霏霏……」方阔喃喃地喊着她,胸口一阵阵波涛翻涌。
她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在老朋友都与他反目之际,她却还想保护他……
「你走吧!」滕霏没有回头,低声向他道。
虽然她很想跟他一起走,但受了伤的她再缠着他不放只会连累他而已。
方阔愣了一下。
「快走!」她急道。
「滕霏,不可以──」方广知道她想放走方阔,大吼一声。
「去吧!去找出真相,向每个人证明你的清白。」滕霏说着向后推挤,将他推向门口。
「那妳呢?我走了,妳不怕吗?」他担心地低问,因为,从她抓着他的那只手正传来她微微的颤抖。
「不怕……」她低哑地撒了谎。
那轻颤的声音让他心疼得整个胸腔全绞扭在一起。
不……他不能就这样把她留下来!
江洵曾提过,狙击滕霏的主谋者很可能是自己人,在一切混沌未明之前,即使这里有丁略他们在,他还是不放心把滕霏交给他们。
除了他自己,他不相信其它人能保护滕霏的安全。
「妳不怕,我怕。」他说着用力将她一扯,拥进怀中,接着道:「所以要走就一起走。」
这一变化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阿阔!」方广怒吼一声。
「别乱来啊!哥,伤了霏霏可不好向滕叔交代。」方阔搂着滕霏,盯着方广手中的枪冷哼。
「阿阔,你别做傻事,在这节骨眼把滕霏带走,嫌疑更大……」丁略拧眉低喝。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最好通知所有人闪远一点。」方阔狂野地大喊,然后扛起惊异错愕的滕霏,趁着他们顾忌的片刻,转身冲出去。
「阿阔──」方广震怒地追上去。
大门外的方家弟兄及会馆的守卫们看见方阔扛着滕霏,以为他挟持了她,都没人敢出手,因此,方阔便轻易地闯出会馆,跳上他的跑车,扬长而去。
方广气得连忙分派自己的人手去追,场面顿时乱成一团,但丁略、江洵、武绝伦以及林天纵在这种时候却反常地一脸泰然,四人闲逸地踱到会馆的正门处,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似的。
「真有意思,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过阿阔发飙了,他现在一定对我们刚才不相信他的事气炸了。」江洵掩着嘴笑道。
「沉睡的狮子也该醒了。」丁略嘴角一勾,脸上浮起了狡猾的微笑。
「但醒了还是一样,只是一头笨狮,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而已。」武绝伦冷冷地讥笑。
「事情愈复杂愈好玩。」林天纵只等着看热闹。
「长老们一定不会放过阿阔的,他这阵子可有的忙了。」丁略可以预见方阔带走滕霏所引发的波澜。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武绝伦问道。
「等消息啰。」江洵伸了个懒腰道。
「嗟!真无聊。」武绝伦仰头咕哝。
「不会无聊太久的,我确信,真正的凶手很快就会现身了,到时,我们就有事可做了。」丁略笑道。
「那我可要先好好睡一觉。」林天纵打了个呵欠。
他们四人看似轻松写意,不过眼中早已浮现了准备战斗的剽悍,也许有人太小看新上任的麒麟们了,凭着粗糙的把戏就想瞒天过海,制造内哄,真是愚蠢至极!
很快的,他们得让那些低估了他们的人一点颜色瞧瞧了。
◇◇◇
方阔载着滕霏在上海的市街上狂飙,他知道,不出几分钟,祥和会馆必定动员所有的人找他们,他得先找个地方躲藏,再想办法查清楚整个事件。
「阿阔……」滕霏打从被他扛上车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坐稳了,我得开快点。」他猛踩油门,让车子往前狂驰。
「阿阔,你让我回去吧!带着我,大家对你的误解会更深……」滕霏虽然很高兴方阔没把她留下,但是她更担心他这么鲁莽地带她逃走,又要多加上一条挟持她的罪名。
「妳不愿跟着我?」他皱起眉头瞥她一眼。
她摇摇头。
「还是,妳宁可跟我哥在一起?」他又问。
她的头摇得更用力。
「那就闭嘴。」他没好气地命令。
「可是……我会连累你……」她低下头闷闷地道。
「妳早在八百年前就连累我了,我习惯了。」他臭着俊脸道。
「可是……」
「哪来的那么多『可是』?要是妳觉得跟着我太麻烦,那现在就立刻下车!」他将车急煞在路旁,转头瞪着她,口气因心烦而显得躁怒。
她低着头不说话,好心为他着想,他却这么凶……
他盯着她几秒,突然低咒一声,又将车子启动,开进车道,嘴里像在自言自语地念着:「我也知道带着妳对我没好处,也许滕叔会气得想杀了我,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