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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柳残阳十方瘟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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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轻声道:

  “我们从来也不曾屈服过,老板,只是敌众我寡,吃了点亏罢了!”

  查既白伸了个懒腰,肚子里响起一阵鸣动,他手抚肚皮,又往周遭打量:

  “说到吃亏,我这才想起业已有两三天没祭五脏庙了,又饥又渴,真不是味道;云楼,倒要先想个法子弄点东西来吃,才是正经!”

  影子穷目四望,边道:

  “在这荒郊野地,却到何处去讨吃食?附近连一户人家都不见……”

  吞了口唾液,查既白道:

  “能找到条山泉流溪什么的就可先凑合解渴,没有人家,打只野兔野鸡烧一番亦堪充饥,你他娘动动脑筋呀!”

  停止了为谷瑛推拿动作,影子道:

  “好吧,我且去附近走一趟,但愿能找到点吃喝的东西回来!”

  目注影子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查既白又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他娘,真不知作了什么孽,竟遭到这等折磨……”

  谷瑛缓缓张开眼睛,低沉的道:

  “这就是江湖生涯,老查,你原该比我更能适应才是。”

  查既白苦笑道:

  “你觉得好些了吧?这几趟委实苦了你。”

  谷瑛幽幽的道:

  “老查,我方才说的话,你可有感触?”

  查既白道:

  “你说我应该比你更能适应江湖生涯?不错,但却不是像这种叫人追撵逃命的江湖生涯,这不叫江湖生涯,这是他娘的流窜逃亡,在道上闯,闯到这步田地,也就快砸锅啦!”

  摇摇头,谷瑛不以为然的道:

  “不,老查,说穿了只一句话——你向来胜多败少,不惯于尝试输家的味道而已;其实一个真正的江湖豪杰,必须能淡然得意,忍受失意,你想想,人活着,哪有永远一帆风顺,不遭逆困的好光景,连神仙也免不了会有烦恼呢……”

  查既白悻然道:

  “谷瑛,就凭你这把火候,也配给我讲解道上争生求存的道理?娘的,我老查今天时运不济,连个三络梳头,两截穿衣的妇道也数划起我来,人一旦霉了,遇上什么光景也都反了常啦……”

  谷瑛一点也不生气,神情十分恳切的道:

  “别不高兴,老查,在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相处以后,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从前我不了解你,甚至畏惧你,躲避你,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对你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新的观感;老查,因此我对你说的话语,出自肺腑,字字发由内心,我不会故意讽刺你,更不会存心调侃你,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真正掬诚相交的朋友!”

  怔忡了好一会,查既白才艰涩的道:

  “我心情不好,难免出言无状,谷漠,谢谢你的海涵与曲谅……我想,你说的不错,是我这些年来上风占惯了,才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希望你别介意我先前的那些屁话,我会记住你的谏言——一个江湖人,必须能淡然得意,忍受失意……”

  谷瑛笑道:

  “那才是真正的豪杰!”

  查既白打了个哈哈:

  “豪杰不豪杰我根本谈不上,至少不叫人家看成个输不起的草包,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关系,这一阵失了脸面,下一场再扳回来,只要他娘的人不死,最后哪一个笑脸还不一定哩!”

  谷瑛点着头道:

  “好极了,老查,我就怕你挫了锐气,失了斗志,想想看,似‘丹月堂’这等以杀人为业的邪恶组合,有多大的势力,多厚的力量?除了你老查敢以一己之力与其抗抬,更连连挫其锋锐,两道上还有谁具有你这等勇气和雄心?只凭这一点,你已足可顾盼自豪,至于将来成败,乃尽其在我,任什么人也没有资格加以批评——…他们不敢批评,因为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胆敢明着与‘丹月堂’为敌!”

  双手一拍,查既白大笑:

  “好婆娘,经你这一说,我他娘顿觉豪气干云,热血沸腾,结,豁上了!”

  正说到这里,远处已传来影子的低呼声:

  “老板,老板……”

  查既白站起身来,双手叉腰:

  “在这里,云楼,可找着吃喝的东西啦?”

  

  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十方瘟神第三十一章 故旧



第三十一章 故旧

  黑暗中,影子气吁吁的奔到近前,脸上的神情十分兴奋:

  “老板,我们运气不错,就在那片林子过去,有一道斜坡,哈,坡上居然有户人家,还是幢砖瓦房哩,你说凑巧不凑巧?”

  查既白道:

  “会不会是幢废弃了的空屋?你看清楚有人住在里头?”

  影子忙着:

  “错不了,屋里业已掌起早灯,亮晃晃映着人影闪动,庄稼人起身抢在日头前,包准是在做朝食啦,咱们快一步过去,说不定正好讨碗热粥喝,顺便要两个白馍,又解渴,又搪饥——”

  吞了口口水:“娘的,我们使银子买!”

  影子道:

  “那就更方便了,能加买点鸡蛋肉食什么的,吃起来就益发适口适心啦。”

  谷瑛笑道:

  “经你们这一说,我也觉得嘴馋起来,这些天来总是饥一顿少一餐的,压根没好好吃过喝过,待会找上那户人家,可得央他多弄点爽味的东西补一补……”

  查既白道:

  “就是这话,最好能买上一只老母鸡炖它一锅,再加个蹄膀肚子或火腿什么的提提味,喷喷,老子一个人就干得下半锅,哪怕花上一百两银子也情愿!”

  影子摸着肚皮,喉结不停上下移动:

  “我的亲娘,馋虫业已爬到嘴边啦,想想看,那油旺旺的一锅炖鸡,锅里衬着半肥瘦的蹄膀,红白交问的火腿片浮沉着,香味不但扑鼻,更且沁心;老板吃半锅,剩下半锅我和谷瑛也就好歹消受啦……”

  谷瑛道:

  “我们还等什么?”

  点点头,查既白手指林边:

  “走,开路吃炖鸡去!”

  走过那片稀疏的树林子,果然看到斜坡上孤伶伶的那户人家,不错,是两间相连的砖瓦房屋上的烟卤还在袅袅冒着炊烟,敢情真是在做早饭啦。

  “咕”的吞了口唾沫,查既白好像已经看到那锅热腾腾,香喷喷的炖鸡摆到桌上了,隐约间,他似乎还闻到了那股了诱人的鸡汤味道。

  影子抢在前面,于微露的曙光中举手叩门——十分温文尔雅的举手叩门。

  只敲了几下,门里已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谁呀?”

  影子先把自家的衣衫抚整了一番,然后才以一种非常和悦的腔调回话:

  “我们是几个过路的行旅,为了贪图赶路,夜里走得早,这一大段脚程赶下来,真叫又饥又渴,特地上门来讨碗水喝,还请行个方便……”

  厚重的土门轻轻启开,屋里的灯光映照着那当门而立的人——…嗯,是一个老年人,一个老年的女人。

  那老太婆眯着眼打量影子,皱纹重叠的面孔上展现出一抹笑颜,她咧开那张于瘪又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说话有些不关风:

  “呵呵,原来是赶夜路的外乡人,小伙子,你们一共有几位呀?”

  影子陪笑道:

  “老大娘,我们一共三个人,叨扰之处,必有小小补报……”

  站在较远处暗影中的查既白,一听那老太婆说话的声音,觉得颇为耳熟,他稍稍向前移近了点,仔细瞧去,却差点笑了出来!

  真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那门里的老太婆不是别个,竟然就是前些日子趁火打劫,硬索了查既白三万五千两银子买命钱的‘虎姑婆’牟香!

  这时,牟香笑得更亲热了,她一偏身子,摆出好一派慈祥长者的悄梯神情:

  “唉呀,说什么补报不补报?出门在外的人,谁没有不便的时候?快别提这些,小伙子,招呼你的伴当进屋来坐,巧得很,我这才熬好一锅稀粥,蒸妥两笼黄面食呢……”

  影子微微躬身,感激的道:

  “多谢老大娘慷慨,我们也就敬领了。”

  说着,他赶紧回头低叫:

  “老板,老板,人家老大娘有请啦……”

  牟香双眸闪亮,喜不自胜:

  “小伙子,你还是和你们老板一道搭档的呀?你们老板在哪儿发财哪,蒙黑起早的赶路,必是有一票重大的生意等着做吧?”

  不待影子回答,查既白己从昏暗中露了面,他笑呵呵的道:

  “可不是?牟大娘,所以我身上尚带着大笔的现银,成把的金银子哩!”

  牟香不禁呆了呆,由于屋里亮,外头黑,她一时没有看清说话的人,却相当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仍然笑得恁般和气:

  “外头是哪一位呀?听口气似乎还认得我老婆子——”

  重重抱拳,查既白皮笑肉不动的道:

  “在下姓查,人称老查,牟大娘,咱们可是有一阵子不曾把晤啦!”

  牟香神色急速变化着,嘴里却夸大的叫嚷出来:

  “我道是谁?想不到竟是你老查来啦,老查啊,这天下真是何其大义何其小,我这才在吩叨着不知什么时候见得着你,你却自己找上门啦,稀客稀客。老查,快请进来坐,我老婆于要好生看看你……”

  查既白心里窃笑——…娘的,好一一个积世的老虔婆,你倒不是想看看我查某人,只打谱用面子先把我老查稳住,再图后谋罢了!

  他哈哈笑着,大大方方的朝门卫走,影子在旁有些迷惘的道:

  “老板,啊,你和这老大娘竟是素识?”

  查既白挤眉弄眼的道:

  “何止素识?我们在银钱上还有来往哩。”

  三个人进了这间摆设粗陋的堂屋,牟香先招呼着他们落坐,一边拉开嗓门朝里喊:

  “熊娃子啊,叫小狼把稀粥和馒头端出来,再切盘野味、洗上一把葱白,我们家里来了贵客啦!”

  里屋有人答应着,牟香这才眯起双眼端详查既白,她在上下打量一阵之后,不由摇头叹气。

  “老查,看来你似乎时运仍然不济,怎么弄得般狼狈法?全身里外又是血污、又是灰土,就像刚和什么人大拼之后仓皇奔命的模样……”

  查既白也叹了口气:

  “你正说对了,牟大娘,这些日子来,我可的确过得不顺当,尽和刀口子结缘,他娘就同个卖人肉的差不离了,说起来,咳,真叫惨……”

  牟香满脸同情之色,她仿佛相当关切的道:

  “都是和些什么人卯上啦?天可怜见,你身上那横一道、竖一条的伤口,连我光看着心里全透麻凉,割在肉上一定痛死人啦,唉,老查,你也真是的,自己一点也不珍惜自己身子,人要这样挨割挨剐下去,能撑得多久哇?”

  查既白当然不会告诉对方他是和谁结了仇,他清楚牟香的底细,知道这老婆娘是个标准“见利忘义”的东西,大半辈子全靠落井下石的招数挣金搂银,如果牟香探悉他们乃是和近在飓尺的“丹月堂”结下梁于,十有八九会暗里前去通风报信,领取赏金,查既白可不愿再花一次买命钱、再遭一次可能对实际毫无帮助的勒索!

  舔舔嘴唇,他故意愁眉苦脸的道:

  “牟大娘,人是肉做的,肉长在我自己身上,我又不曾发疯发癫,怎会如此作践自己?也是没有法子啊,事情罩到头上,总不能顶着,扮熊耍孬一样要遭罪,伸头一刀,缩头亦是一刀,就不如硬挺着干啦!”

  牟香跟着不着边际的感叹了一阵,又冲着影子和谷瑛问查既白:

  “老查,这两位是?”

  查既白简单明了的道:

  “朋友。”

  “哦”了一声,牟香道:

  “能跟着你同患难,必定是极其要好的朋友了?”

  查既白笑笑,道:

  “不错,我们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指了影子,牟香道:

  “这小伙子叫你老板,我还以为是你的伙计呢。”

  耸了耸肩,查既白道:

  “我们是伴当,原没什么主从之分,大概我比他痴长几岁,在称呼上他高抬我一点就是了……”

  这时,影子吞着口水,低声道:

  “老板,那锅鸡汤……”

  查既白打了个哈哈,道:

  “你不提,我还差一点忘了,是的,那锅鸡汤……”

  牟香下解的道:

  “鸡汤?什么鸡汤?”

  查既白一本正经的道:

  “牟大娘,不瞒你说,这几天来,我们三个可是受了不少折磨,吃没吃好,喝没喝足,人被糟蹋得不成话啦,所以么,我门想吃点好的东西补一补,也把枯干的五脏庙滋润一下,我们一致决定,。先来上一锅老母鸡炖的鸡汤,汤里再加个时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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