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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水域_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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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却发现他仍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还是熟睡的样子,可是嘴里,却在唤她的名字。
  “瑾汐!”他又大叫一声。
  她怔了一下,连忙靠过去推他,“沈涉……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快醒醒。”
  他却好似已被桎梏在自己的梦魇里,死都不睁眼,只是一个劲儿叫,“瑾汐!瑾汐!”
  “我在这儿,”她只好握住他的手,“沈涉,我在这儿。”
  下一秒,他似乎也感知到她的存在,狠狠抓着她的手,力气大的她有些吃痛。
  “瑾汐……”他又唤了一声,半晌,有泪水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淌下来:“别走……”
  “你别走……”
  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强忍着眼底急速上涌的酸意,几近哽咽:“……我不走……”
  他却完全听不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迅速现出一片潮湿。
  “瑾汐……”他哭着叫她的名字,好像她马上就会从眼前消失,“瑾汐……”
  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他,完全刨去了平日英武的面具下的他,涕泗横流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她被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悲伤吓的手足无措,心的最深处,却也已是一片苦涩的汪洋大海。
  “瑾汐……”他唤道。
  “我爱你……”他痛哭。
  我爱你啊。
  即便你不爱我,我还是爱你啊。
  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
  终于再抑制不住,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尽数流到他胸口。
  “我也爱你。”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

  chapter 17…1

  沈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虽然窗前蒙了一层细纱的帘子,他还是一睁眼就又条件反射地闭上,然后,宿醉的头痛袭来。
  心里一阵烦躁,他没好气地抬手,想要按按太阳穴,冷不防地,额头却抚上一只冰凉的手,心有灵犀般,轻轻给他按摩起来。
  他被触的一哆嗦,睁眼,却见瑾汐就坐在面前,正俯首给他按着头,他一愣,诧异地打量她,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别扭地收回目光来。
  他大概有三四天没有见过她,却不曾想只几天她竟出落得如此憔悴,一张脸白的几乎没有生气,只有眼皮和鼻子微微泛红。
  他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地又看过去,她的眼皮红肿,眼睛里面血丝密布,心里一紧,他开口,嗓子却有些哑,“你……一夜没睡?”
  她抬眼静静看他片刻,轻声应了一句,“嗯。”
  “为什么?”
  话刚一出口,瞥到她悲戚微皱的眉头,他便有些后悔,仓皇中想起昨晚与郑川在小酒馆闷头喝酒的经历,现下看到她这个样子,便也知道跟自己定然脱不了干系。
  她没回答,只是认真地给他拿捏穴位,手法轻重恰到好处。他眼睛停在她脸颊未干的泪痕上,心里却烦躁不已,隐隐还有些莫名的悔意。
  你哭了?为什么?
  他想问,却问不出口。生怕自己昨日酒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眼下见她又无意再提起,他心里七上八下,便决定闭口不言,只静观她的态度。
  她揉了一阵,大概见他眉间舒缓,便停了手,静静看过来,目光沉静如水,内里却泛着微波。他以为她会开口说什么,或者问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却起身往门外走。
  “我去做饭,你先洗漱吧。”
  沈涉慢腾腾去洗澡,水渗到伤口上丝丝的疼。他咬着牙,心里却在思忖她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却越发烦躁起来。
  他躲了她三天,可是躲不了她一辈子,连他都无法解释的是,为什么在得知被她欺骗之后,除了愤怒,悲凉,他竟然,还会害怕。
  害怕见到她,害怕她用那样温柔满足的笑蒙蔽他,害怕她说着体贴甜蜜的话欺骗他,更害怕……她承认,真的骗了他。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不知道如何继续,也不知道怎样收场。
  然而,却又像个不服输的孩子,仍旧死命抓住,不愿放手。
  不能放手。
  从洗手间出来,瑾汐已做好饭,把碗筷摆好,他下楼,看到饭桌上的炒菜和蛋汤,微微愣了一下。
  曾经有段时间,她也会像这样,早餐便炒菜煲汤,他怕累着她,几次说过不必搞这么麻烦,她却只是笑笑:“你不爱吃面包。”
  后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这样,他记不住了。人总会有倦怠,他也有,七八年来每天对着同一张脸,渐渐的,新鲜感逝去,激情消褪,他也会倦怠。但是倦怠不等于不爱了,或许,有时,爱不爱真的不愿去想了,但她是他的,这不会变。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拿汤匙的舀出一小碗汤,递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忐忑。
  他有种预感,她有话要跟他说。
  他低下头,拿起勺子,手竟轻轻颤抖,怕她看见,死死埋着头,脸几乎要低到碗里去。
  “沈涉,”她果然开口,声音微弱无力,像风中的细小火苗,几乎要湮灭。
  他舀起一勺汤,手却一抖,汤汁撒了出来,他忙扯张纸,慌张地擦拭,脸却死死绷着,僵成灰色的城墙。
  半晌,她在对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接道。
  “我们结婚吧。”
  ***
  “越,什么,霆?”
  苏敏收了笔,鄙视地瞥了一眼一旁正吃力念着纸上那几个汉字的男人,“那个字念冲,没文化!”
  温雅不爽地看她一眼,没搭话,转头问一边的当事人:“你爸也太有文化了吧!取的这是什么生僻字,我说谁第一次见你这名能念出来啊,字典这有这字吗,不是你爸自己造的吧!”
  翀霆无奈笑笑:“你可以自己翻翻字典。不过这的确是个生僻字,我上小学时经常会被老师叫成四个字的名字,越羽中霆。”
  “噗~”苏敏一口喷出来,“还不是你这好名字,话说,为什么你不用它了,现在要用TING这个名字?”
  “在美国,没有人会叫我的本名,TING顺口些,而且,时间久了,自己都几乎要忘了本名叫什么。”他淡然一笑。
  “哦哦,”苏敏点点头,又看看表,“啊,都中午了,咱们去吃饭吧。”
  温雅懒洋洋放下二郎腿,整整衣服:“我看行,”又回头问道:“吃什么去?”
  “随便。”翀霆也起身套上夹克。
  “哎呀,随便最不好伺候了,这种时候就要姐姐出马,走,带你们去吃海鲜自助,不过可说好了啊,我请客,你们买单!”
  “好。”翀霆好笑地看了旁边正冲苏敏对口型骂她铁母鸡的温雅一眼,爽朗应道。
  苏敏隆重推荐的餐厅在某高级购物商场底层,因为来吃一餐价格不菲,所以平日她只有干瞪眼的劲儿,今天得以一飨贪欢,她不禁喜上眉梢,大手大脚要了一桌子美食,恨不得连盘子都吃进肚子里。
  然而,吃饭的间隙,她也没有忽略这家高级餐厅里打扮入时的美女们,时不时往他们这桌投来的热切又暧昧的目光,她不禁摇头。
  她苏敏二十六年来活的几乎与美男这种生物绝缘,如今终于碰上了,却又是自己儿时的同桌玩伴,完全不能下手。何况,她自己也心知肚明,他这种级别的美男,不是她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消受得起的。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恨恨地用力掰下一只螃蟹腿,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叹道:“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翀霆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温雅却愤愤不平,“你怎么就知道那些美女心里想的不是我?!你也太忽视我的魅力了吧!”
  “得了吧你这个变态,”苏敏看着他握筷子时翘起的小指,“我现在发现,你不光是性取向有问题,你压根就是个伪娘!说吧,你觊觎姐姐光明正大的女人身份多久了!”
  温雅闻言惊诧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人哪!”
  “你!”苏敏扔个纸团过去,却见TING在一边忍俊不禁,叹口气:“我就不该让他来……”
  “这事儿你说的算吗!你去打听打听,有TING的地方怎么能没我温雅?”他得意地一挑眉。
  苏敏却一阵恶寒:“死变态……你该不会是在打翀霆的主意吧?”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温雅却一下子变脸,斥道:“你脑子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她反斥。
  “呃,这个金枪鱼如果没人吃,我就都吃了。”TING突然开口望着他们,眼睛无辜地睁得老大。
  苏敏一时语塞,半天才点点头,TING见状,似乎有些开心地低头把那些金枪鱼挑到自己的盘子里。
  苏敏默,敢情他拿他俩都当空气啊?
  “喂,死变态,”她想想,还是决定找个话题抚平矛盾,“我好姐妹怀孕了,你说我应该送点什么啊?”
  温雅没好气地瞥她一下,“要是我的孩子,我没准知道。”
  “呸,就知道你吐不出象牙来,你还非要给我亮亮狗舌头,”苏敏怒极,她大概与他真的气场不合,当初她到芭莎上班第一天,就与来拍硬照的他有过小摩擦,一个小小的编辑助理能和模特抗上,只能说,这都是命。
  “得,我也不用问了,回头去阳光转转,随便买点得了。哎,一转眼,瑾汐都有孩子了,老娘居然还他妈单身。”最后那句,她几乎自言自语。
  却不成想,TING一下停了手里的动作,刷地抬头,“你说什么?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啊?瑾汐啊……”她眨眨眼,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到,“卢瑾汐,我大学同学,最好的闺蜜……有什么问题吗?”
  温雅叹口气,摇头,“人生何处不相逢。”
  “怎么,你们认识?”她越发奇怪,怎么从来没听瑾汐提过她认识时尚圈的人呢。
  “何止是认识,”温雅又幽幽叹道,瞟了身旁已魂不守舍的某人一眼,“简直是孽缘哪。”
  “哈?”苏敏彻底晕了,“听这话……还有复杂的内情?”
  “说来话长……不过今天还是不提了吧。”温雅假惺惺地笑道。
  “她身体……还好吗?”半晌,TING突然问道。
  “啊?应该挺好的吧,我俩昨天还通过话,呃,之前她跟她家那位有点误会,不过现在误会都解除了,孩子都有了,我猜他们也快结婚了。”
  苏敏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放了块牡蛎,打量着TING的脸色,“呃,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跟瑾汐是怎么认识的?”
  “意外。”温雅又很快接道,“我们跟她并不熟,只是见过而已,而且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是吧,TING?”
  “嗯。”半晌,他才低声应道。
  ***
  沈涉大脑一片空白,失了魂一般从楼里走出来,太阳照得他有些晃眼,他抱着脑袋,就势坐到自己的车前。
  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结婚?她竟然说要结婚?
  几乎是她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他便彻底傻了,怔怔看了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我公司还有事,”他惊诧地眨了眨眼,半张着嘴站起来,连她的脸都顾不得看,仓皇穿衣出门。
  她一直静静坐在饭桌前,像朵柔弱的风信子,苍白,无力,却始终平静。
  临出门前,她突然淡然开口。
  “沈涉,”她唤他,“……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过。”
  他却一个适当的回应都没有给她,滞了一下,便很快关门离开。
  想到这儿,他突然愤怒起来,一拳捣在车身上。
  废物!他在心里骂道。沈涉,你这个废物!
  为什么傻住?为什么不回答她?为什么在她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你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问他,回答什么?你要答应吗,她骗了你,你还要与她结婚?
  可是,她刚刚说过了,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过。
  那么,那些照片怎么解释?那个男人是谁?他们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要在检验日期上骗你?为什么她早早就知道自己有了,却拖了那么久才说?
  可是,她说过了,她不会骗我的……
  也许她真的有什么苦衷,或者,他真的应该相信她……
  他无力地闭上眼,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
  无论到怎样的地步,他的内心,始终在为她找这样那样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己去接受,去相信。
  尽管心里那根刺扎的他这样难受,扎的他这样痛,可是痛过难受过后,他却还是只能想着她。
  认命一般,他叹口气,发动车子。

  chapter 17…2

  沈涉走后,瑾汐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饭菜渐渐冷掉。
  然后,她终于起身去厨房,把盘子里的菜统统倒掉。
  整个晚上,她几乎在激烈地思想斗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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