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酒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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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希哥!”她好想告诉他,她好害怕。刚刚最起码有好几打的人,拿着好奇的眼光打量她,她都快吓死。
“我们来跳舞吧,茵茵。”夏瀚希微笑戴回面具。“这是我精心为妳策划的化妆舞会,希望妳会喜欢。”
夏瀚希朝她伸出手,而她忘了恐惧,全然沈浸在他专注亲密的凝视中。
随着他们脚步的移动,Masquerade的音乐重新响起,所有宾客都走向舞池。
黎茵茵醉了,倾倒了。
夏瀚希的微笑是那么动人,亲密的注视令人脸红心跳。而他高超的舞技,更是将她的白色洋装,旋转成高雅的花朵,在舞池里不停地绽放。
面具接连着面具,欢笑交杂着欢笑。
欢乐的漩涡,将黎茵茵卷入她不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交错着华丽与堕落,甚至带着一丝恶意,但黎茵茵全然不觉,就算是恶意也是美丽,她已经完全掉进去。
梦幻的雾气,在她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升起,黎茵茵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而这时高处传来的钟声,恍若是暗示,也恍若是安排好的布局,夏瀚希的脚步因此而停下来。
“瀚希哥,我们要去哪里?”左手被夏瀚希紧紧握住,右手拉着洋装的裙襬,黎茵茵问。
夏瀚希不答话,但意味深长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黎茵茵除了脸红心跳之外,还有更深的期待,他打算实现诺言。
他们在众人的注目下,自螺旋梯上楼。螺旋状的阶梯,像是埋伏在深海的漩涡,将人引向一个危险的边缘。黎茵茵每走一步,就更接近这个边缘一些,但她已经被这个世界迷惑了,以为这是天堂。
天堂的大门在她眼前开启,迎接她的是白色的蕾丝窗帘和一大片落地窗。
黎茵茵迷惘地看着镶嵌在白色框架内的落地窗,感觉上像回到她的房间,却又如此不同。因为这个房间没有洋娃娃,没有超大型的玩具熊,有的只是一张白色大床,隐隐透露出某种讯息。
“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时刻,对不对?”夏瀚希低沈沙哑的嗓音,像是天籁,又像迷烟在她耳边加强暗示,黎茵茵已经完全被迷惑。
她点点头,任由夏瀚希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往柔软的床铺。她心跳加快地看着夏瀚希取下面具,她脸上的面具也在下一秒钟脱落,显现出她纯真有如婴儿般的脸。
“茵茵……”伸手轻抚她媲美丝绸的肌肤。“妳好美……”
这是他对她说过最动听的话,以前他不是称赞她惊奇,就说她不可思议,今天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字眼。
在他的赞美和亲吻之下,黎茵茵的脸颊瞬间转为嫣红,肌肤在他的轻抚下,变得粉透,恍若一朵迎向黎明绽放的稀有玫瑰,花瓣中且含着水珠。
“妳真是个奇妙的组合,茵茵。”他的爱抚、他的言语,就是滋润她的露水。“既保有小女孩的天真,又像女人一样娇媚,我都被妳迷惑了。”
真正迷惑她的是他的举动,他正除去她身上的洋装,深深的吻她。而她除了全力配合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危险的游戏,在这一刻进入高潮。
随着两人吻的加深,他们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终至赤裸。放纵自己献给酒神的结果,就是完全失去理智,只懂得贪欢。
他们吻得天昏地暗,一发不可收拾,就在他们几乎真正做爱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黎茵茵反射性的拿起被单遮住自己,并尖叫。
“啊--”
她是该叫,因为进来的人是黎柏勋,她死定了。
“爸爸……”但是她太惊讶,没空想到生命问题,只知道颤抖。
“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家。”黎柏勋倒也沈得住气,仅是要她把衣服穿好,剩下什么都没做。
“爸爸--”
“快穿好!”黎柏勋冷着脸,警告她别再多话,他已经快到达忍耐极限。
黎茵茵像个小媳妇,把洋装拿到浴室去穿。她一边穿一边哭,一来是因为恐惧,二来是因为丢脸,她居然让她爸爸抓到她在男人的床上,她真的很对不起他。
“不必这么生气,这是每个父亲都必须经历的过程,你只是提早一点。”夏瀚希早算好了他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说话完全不避讳。
“这是你的诡计,对不对?”黎柏勋闻言气愤的玻а邸!拔吮ǜ矗愎室庖找鹨穑盟羧肽愕南葳逯小!
“爸爸……”黎茵茵刚好这时候换好衣服走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脸都白了,夏瀚希一脸不以为意。
“我没设什么陷阱,我和茵茵完全是两情相悦。”他反驳。“倒是你,才是真正的大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海中的龌龊想法,你根本把她视为所有物,想独占茵茵。”
有一种说法说女儿是父亲前世最后的情人,本来他还不相信,但黎柏勋的所做所为刚好印证了这句话,他真是有够变态。
“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茵茵好,不像你玩弄茵茵。”他对茵茵的用心不容得他污蔑,黎柏勋迅速反击。
“你们不要再吵了……”黎茵茵不知道谁说得对,但无论哪一方对,她都不希望他们针锋相对,那只会伤她的心。
“我玩弄她?”夏瀚希冷笑。“好吧!为了堵住你的嘴,我娶她好了,这样你就没有话说了吧!”
早在策划这场游戏之初,他就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反正他也喜欢茵茵,干脆顺水推舟,一次搞定好了,省得以后还要和他过招。
“瀚希哥!”黎茵茵因这突来的惊喜,高兴到合不拢嘴。瀚希哥竟然想娶她?她好高兴!
“抱歉,事情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未料,黎柏勋突然丢出来的讯息,同时震撼了他们两个人。
“茵茵的出路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要送她到德国学琴。”将他们阻绝于千里之外。
“你要送茵茵出国?”夏瀚希当场刷白了脸,不相信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爸爸!”黎茵茵也是。虽然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她总是偷偷祈祷不会发生,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所以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安排。”黎柏勋仅仅一句话,就拆掉夏瀚希的布局。
“怎么可能……”夏瀚希瞬间不会说话。他花了这么大的心血就为今天,结果不但没看见黎柏勋掉泪,反而连茵茵都失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们走,茵茵。”黎柏勋终究是最后的赢家,不仅破了夏瀚希的布局,还顺利带走女儿。
“爸爸……”她是被他带着走,但也频频回首,回顾她挚爱的男人。
挑起战争的一方,往往是最终的失败者。但胜利的那一方也付出了代价,那即是,藏在心底的眼泪。
第七章
被强行拉回家的黎茵茵,不但不能体会她父亲心中的痛苦,反而卯起来和她父亲吵架,只为了夏瀚希那一句“我娶她”,她可以牺牲一切。
“我不要去德国。”
一回到家,她就表明心迹,表情之倔强,前所未见。
“妳说什么?”同样地,黎柏勋也比平常更强硬,这次黎茵茵却不退让。
“我说,我不要去德国。”她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勇气,或许是她父亲当面拒绝夏瀚希太刺激她,让她产生一股强烈的叛逆,不想再受人摆布。
“不可以,希德先生已经答应要收妳为学生,说什么妳都得去。”黎柏勋冷冷的说道,由不得她任性。
“什么?”黎茵茵愣住,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
“一个钟头前,希德先生刚来过电话,说要收妳为学生,要妳尽快到德国。”他一接到电话,马上赶回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谁晓得她竟然跑去参加化妆舞会!
“但是、但是他不是还在全世界巡回演奏,怎么会……”
“已经结束了。”黎柏勋极端愤怒地回应她的一脸痴呆。“妳连希德教授的动态都没注意,可见妳根本是玩疯了,枉费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栽培妳。”
黎柏勋痛心疾首,痛斥她太不应该。黎茵茵本该羞愧的低下头,但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当个无生命的洋娃娃,任人摆布。
“……对,我是玩疯了,而且我觉得很快乐。”
令黎柏勋大感意外地,黎茵茵非但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反而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乐,一点都不想恢复正常。”
“茵茵……”
“爸,我不要去德国。”黎茵茵的口气益发坚定。“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想当只笼中鸟,听从您为我安排的一切。”
“茵茵!”
“我不要去德国!”她已经决定。“我的人生要由我自己安排,过去我听您的,现在您也该听一听我的心声,我不想去德国,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啪”地一声。
一个巨大的力道,将黎茵茵的脸打偏到另一边去。黎茵茵抚着发红的脸颊,慢慢转过来看她父亲,这是他第一次打她,真的好痛。
“妳以为那小子对妳是真心的吗?”真正痛的是他的心,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他。
“妳以为夏瀚希说要跟妳结婚,是真的?告诉妳,这些都只是夏瀚希的诡计,他只不过想利用妳来对抗我。”不要傻傻上当。
“我不相信!”黎茵茵死命地摇头。“瀚希哥才不会这样对我,他是真心爱我--”
“真心爱妳?”黎柏勋冷笑。“妳到现在还被他骗得团团转,他若真心爱妳,就不会故意在答录机上留言,指引我去找妳。他这么做,只是想当面羞辱我罢了。”
“什么留言?”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要妳别忘了去赴约的留言!”黎柏勋气呼呼地吼道。“我就是听了这些留言,才知道妳人在那里。”
“也许瀚希哥他只是怕我忘记去赴约。”她还在为他辩解。
“是这样吗?”黎柏勋冷笑。“忘了只要提醒一声,有必要把时间地点和举办舞会的目的重复一次,他有这么傻吗?”
他有这么傻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瀚希哥是他家三兄弟中最聪明的,虽然有点坏,有点任性,但绝不笨。
“我不信。”爸爸一定听错,或有人恶作剧,瀚希哥绝不会这样对她。
“妳可以自己证实。”黎柏勋要她自己走到电话答录机旁边,亲耳听电话录音。她迟疑的走过去,心中祈祷这只是恶作剧。
“嗨,茵茵。”
然而从答录机里面窜出来的呼唤,像是晴天霹雳,将黎茵茵的愿望当场打碎。这是那个海神装扮男人的声音,她认得,他的声音特别温柔。
“我是Hank的朋友,我叫Ken。Hank要我提醒妳,别忘了今天下午三点钟的舞会。记得要打扮哦,这是化妆舞会。还有,妳还记得舞会的地点吗?为了怕妳忘记,我再重复一次,地址是……”
接下来,就只听见Ken用柔柔的声音,反复强调舞会的地址。当然,他也没漏掉舞会是在夏瀚希家举行,并且说很期待她的光临,大家都很想见她。
“喀。”
留言结束,黎茵茵的心也在同一时间破碎。原来她爸爸说的都是真的,瀚希哥真的有叫人在电话答录机里面留言,故意留下线索,好让她爸爸能够找到她。
我把她交给你,算是任务完成喽!
她想起Ken和夏瀚希两人哑谜似的对话,当时听不懂,如今却格外清晰。
这是我精心为妳策划的化妆舞会,希望妳会喜欢。
她亦想起他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当时她以为他是为了娇宠她,才特别举办化妆舞会。因为他是那么开心地带着她跳舞,带着她不停地转啊转,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谁知道竟是残酷的地狱。
别忘了今天下午三点钟的舞会,记得要打扮哦,这是化妆舞会。
邀请卡上写的是两点半,不是三点。当她到达舞会已经两点五十分,她和瀚希哥再跳了一阵子的舞,刚好三点,因为她隐约有听见钟声,莫非那是暗示?
那是暗示。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才体会到夏瀚希的可怕。他设了种种陷阱让她往下跳,这些陷阱都瑰丽到令人目眩神迷,不想察觉。但他在迷惑人的同时却也不忘准备解药,这通留言,就是最有效的解药,她已全然清醒。
“妳都懂了吧?”
是的,她都懂了,懂得他为什么把时间定在两点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她父亲会回来。也知道她为了见他,甘愿冒任何危险,即使被她父亲发现她不在家,也在所不惜。
“妳都明白了吧?”
是的,她都明白了,明白自己掉入了什么样的陷阱。就像她父亲说的,他根本不是真心爱她,只是利用她对抗她父亲,而她竟傻傻地成了他的棋子。
“茵茵……”
她不知道她哭了,这并不是新鲜事,她本来就爱哭。问题是以前她的泪水多半掺杂了撒娇,可是这次的泪水是纯粹的痛,瀚希哥怎能这样对她?
“呜……”她痛到忍受不住,整个人蹲下来痛哭。如果大地愿意裂开一条缝将她吞没,她会很感激,但是它没有这么仁慈,仍然密合得好好的,破碎的只有她的心。
她的心好痛……
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