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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紫玫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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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初华泛的眼睛调到桌上的便条,那张纸被夹在几天前的报纸内。一开始他看到留言,他冷冷笑了声,抛到桌上坐视不理。

王秋棠是他第一个记住的女子姓名,除此之外,她恐怕不比太空药丸重要到哪去,有她没她,他不一样活得很好?

他这麽想著,”手却敲破了酒瓶瓶口,狠狠灌下了一整瓶烈酒。

他的薄唇被尖利的玻璃划破,血流如注,染上他雪白的衬衫。

他”阵错愕,浮动的情绪再起,刷的一声,他扯开带血的衬衫抛进了垃圾筒。

之後遭殃的是前来求诊的病人,不论身分多高的人上门说情,一律被他排拒门外。甚者,他背後的支持者“红雨企业”,来电商议关系企业的主事者电话,他也照摔不误。

这些现象在他来说,著实诡异。

虽说他的心情难以捉摸,时好时坏,但恶劣的情绪不超过两天即由目动消失,从未接连一星期都处在低气压的情况。

这几天的反常情绪躁动,每每提醒了他一件事在他来说,太空药丸的替代品繁多,的确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太空食物偏巧为他省却进食的种种琐事,一日不了它,他只能抱著奄奄一息的躯体苟延残喘,如同玉秋棠给他的感觉一样,两者都是无法取代的啊!

初华泛拾起便条纸细看,娟秀的字迹上,没一句解释的字句,几近绝情的道歉方式,难以想像是善良单纯的她所写;若非字迹与她相符,真会让人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女子所写。

啊……他忘了,女人都是善变的。

她既能盲目的心仪他,为何不能转移目标痴恋别的男人,偶像崇拜是小女孩的专利啊!她不正值青春洋溢的年纪?他怎会忘了呢—.

初华泛阴阴笑箸。

看来,天真的王秋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该知道,他——初华泛不是个能轻易摆脱掉的角色。

除非他放手,否则他想要的,没人能从他手中夺走。

摆脱沉宥许久的坏心情,初华泛唇角带笑的旋开酒瓶,倒了满杯,优雅的举高手,以杯沿就口。

他唇边的笑如春风,似朝阳,翩翩男子的优雅姿态令阴冷的秋夜黯然失色……

第七章

7

“秋棠,糖用完了,帮妈妈跑一趟超市好吗?”玉母扯大了喉咙喊。

“好,我马上去!”王秋棠持了钱包,快步跑出客厅,搭电梯下楼。

公寓的四周全属住宅区,必须走到底,拐进巷子才有卖熟食,商品之类的店家。

玉秋棠转进超级市场—边走边寻找红糖位置。

前方的客人迎面走来,她低著头侧身让开,左瞄右瞄找了老半天,没见到红糖的影子,倒是前面的客人像根柱子杵在她身旁。

她奇怪的抬起脸。

“好久不见了,秋棠。”初华泛暖暖笑著。

他笑得毫无心机,偏偏玉秋棠听见他喊著自己的名字,心底突地猛跳,双脚也自动自发的往後退。

初华泛好笑的看著她成慎恐惧的模样,笑道:

“几天没见,你倒是怕起我来了?莫非我头上长了角,脸孔莫名奇妙多出难看的疤,才让你害怕得很不得逃走?”

“没有。”玉秋棠小声的说。自己也搞不懂,他爽朗的笑声为何会令她有双腿发软、背脊生寒的感觉。

“没有吗?”初华泛意味深长的锁住两人愈拉愈邃的距离。

王秋棠红著脸停下脚步。

“我的纸条,你收到了吗?”

“是收到了。”

他今天的模样好怪,完全不像平常的样子。玉秋棠悄悄瞥他,发觉他也正瞧著她,玉秋棠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匆匆忙忙道:

“妈妈正等著我买糖回去,再见!”

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初华泛懒懒的接口:“那纸条是怎麽回事?”

王秋棠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她不安的把弄著钱包。

“二哥说,太常去会打扰了你的生活。”

这是玉璨杨的托词。其实他是害怕玉秋棠会被初华泛吞了,毁去了清白。

“今天我闲得发慌,等会过来一起看影碟。”

初华泛挑箸眉,回想那日玉璨杨不善的脸色与握得死紧的拳头。

“不了。”王秋棠轻轻回答。

“为什麽?”初华泛问得淡然,额际的青筋却隐隐跳动。

“我答应大哥,不再单独去找你,对不起!”

“你是傀儡吗?大哥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二哥说你会打扰了我的生活,你就傻傻的把他的话当真。你为什麽不问问我,是不是受到打扰了?”初华泛笑得温柔,丝毫看不出风雨欲来的症兆。

“哥哥们是为了我好,我不能……”

“你不能让他们失望是吗?好个乖妹妹!我想,若是你两位哥哥要你帮他们暖床,你也不会拒绝的,毕竟你是哥哥们可爱的小妹妹啊!他们的要求,你自然有求必应,世上有哪对兄妹如你们这般情感深厚……”初华泛的嘴自有意识般的,不堪的话语滔滔不绝的溜出口。

他知道话一出口必定会惹得玉秋棠流泪,戳痛她的心;但他不想停,脑中唯一的冲动是要宣泄他几日来的恶劣情绪。他要王秋棠同他一般,体会情绪激荡所带来的痛苦:….

王秋棠瞠口口结舌,不敢相信方才的话语是出自他口中。

“或者哪天,你的哥哥们心血来潮,呼朋引伴的召来朋友,要你在他们面前脱了衣服,轮流让哥儿们享用他们可人的小妹——”

“别说了!”玉秋棠大声制止。

趁初华泛没来得及开口,她猛地踮起脚,以唇堵住了他的话。

初华泛错愕的扶住她温热的身子,躁动不已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不要说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玉秋棠用尽力气揽住了他的脖子,像要阻止他寻死般,倾注全身的力量抱紧他。“你只是心情不好,……说完这些话,你会後悔的。我不要看你难过,所以……别再说了,求求你!”

初华泛紧紧环住了她的腰,狂乱的眼神同时闪过了许多的想法,想与她同归於尽,又想乾脆放手让她离开自己……这世上女人不只她一个,何苦和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玩捉迷藏。

乱了,全都乱了,他的心、他的思想,完完全全被一张意外闯入的清秀容颜搅乱,摆不平的岂止是他的情绪;他对她的感情更令初华泛陷入无底深渊,无法自拔他的沉默令玉秋棠不安,她拉开自己的身体,初华泛不由分说的又将她压回肩窝。

“你——你还好吗?”他抱得她透不过气来,胸肺中的空气逐渐稀少。

她稍稍挪动自己的身体,却引来初华泛粗嘎不已的低吼:“不!别想离开我。”

“我不会……”玉秋棠忍著不适,轻柔的安抚他。

然而血色渐渐由她脸上褪去,白中带紫的嘴唇下意识颤抖箸,白花花的日光灯令她眼前出现海市蜃楼的幻像。她彷佛看到了儿时游历过的乡村景色,仙逝的祖父和蔼的抚摸她的头,夸她是可人的小天使,祖母手捧一大碗绿豆汤招呼她们爷俩进屋里休息……

玉秋棠惨白的唇绽出微笑,眼一闭,身体一软,倒在初华泛肩上。

初华泛直觉不对劲,他急忙拉开她,玉秋棠的素颜乐满了层层死气。

他一惊,不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飞快的放平她的身体,按压她的心脏,每隔几秒即将氧气送进她肺里。重覆几次,玉秋棠仍无醒转的迹象,初华泛抱起她,分开围观的人群,直冲回公寓,慌乱的找出强心剂注入它体内。冷汗滴滴泌出额头,随著她昏迷时间遽增,初华泛渐渐无法控制加速跳动的心脏……

“秋棠,醒醒!”他大声咆哮,使力击打她的心脏。

玉秋棠淬然睁开眼,翻身到另一侧,嘴里呕出白色泡沫,她挤不出力气说话,仅能屈著膝盖,紧抓著胸口呻吟。

初华泛颓然坐下,小心的捧起她的脸,拭净她额边汗水。

“呜……”玉秋棠呜咽出声。

“怎麽了?哪儿不舒服?”初华泛大惊失色。

“爷……爷,奶奶……呜……走了……全走了……”

初华泛松了口气,抽出面纸擦去她嘴角白沫,拇指缓缓拭去她的泪。

“不要紧的,我会陪著你。”

“有……有一天,我也会走的….:那时,我就能见到爷爷、奶奶了……我好想他们….:好想……”玉秋棠无意识的喃喃,闭上了眼睛。

初华泛刷白口了脸,抿唇瞪视她发白的脸,久久移不开视线……

※※?

当晚,初华泛抱著孱弱的玉秋棠回家,依然是玉璨杨开的门。一看见宝贝小妹紧闭著双眼躺卧在初华泛怀里,玉璨杨差点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她在超级市场昏倒。”

初华泛的开场白适时堵住了玉璨杨的嘴。

“什麽?!”玉璨杨怔愣,一时无法消化这项讯息。

“快把她抱进房!”玉凌阳隔开他,领著初华泛进入她卧室。

等初华泛安置好她,玉凌阳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玉璨杨沉不住气问道:“秋棠她还活著吧?”

玉凌阳赏他一颗大爆栗,眼睛瞟向初华泛说:

“你问的是什么话!她当然活得好好的。有初先生在,你用不著穷担心!”

“哪里,过奖了。”初华活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初先生待会有事吗?”玉凌阳问道。

初华泛挑眉。

“如果没要事,能否麻烦初先生为秋棠做些基本检查。她近来老嚷著全身无力,又不肯上医院。她以前没这症状,家父直担心是、心脏不好引起了什麽迸发症……”玉凌阳忧心的揽眉。

玉璨杨听得眉头打结,他大喊一声:“大哥,你”

玉凌阳的手肘撞上玉璨杨的腰,玉璨杨龇牙咧嘴的住口,抱著腰痛苦的呻吟。

“家父对初先生的医术推崇有加,若是您肯帮这个忙,他必定很开心。当然了,倘若初先生分不开身,我们也不勉强;毕竟秋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看遍大大小小的医院,得到的也只是一句老话——无法根治。”

初华泛微微一笑,既没答允也不拒绝。

“既然初先生不反对,秋棠就麻烦你照料,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他硬扯著玉璨杨的衣领离去。

真是伟大的兄长情操啊!比起什麽事都瞒不住的玉璨杨,玉凌阳的深谋远虑著实令他印象深刻。

门外,玉璨杨被一把持进书房。门才关上,他再也忍不住的哇哇大叫——

“大哥,你在搞什麽鬼!秋棠最近没病没痛的,你干嘛硬把那家伙和秋棠凑一起,你不怕他对秋棠乱来吗?!”

“他是爸爸的朋友,不会的。”

“大哥,你老年痴呆呀!前几天才和我一致反对秋棠与他来往,今天却反常的把他们两人送作堆。你别忘了!他的年纪差秋棠整整一轮,人又阴阳怪气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暗地里制造科学怪人的怪胎,你就那麽放心秋棠和他在一起?!”玉璨杨气得跳脚。

玉凌阳瞪了他一眼。

“小子,注意你的说词。”

“哼!”玉璨杨不满的撇开头。

“初华泛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他的医术是各大医学杂志所津津乐道的。凡是他医治过的病人,再次发病的机率几乎等於零;但他的个性古怪,看病人是依心情好坏而定。再有钱的病患捧著钱财找他,要是遇上他心情不好—也见不箸他一面。秋棠这次发病提醒了我一件事,他既然是个人人称道的名医,对秋棠又有好感—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请他治疗秋棠的病。”

“大哥,你是傻瓜啊!爸爸和他是好朋友,只要教爸爸出面游说就好,为什麽一定得把秋棠往他嘴里送?!”

玉凌阳忍不住翻白眼。

“初华泛要是肯卖人面子,爸爸会舍他找其他医生吗?用你的大脑想想!”

玉璨杨拍著额头,恍然大悟道:“对啊!”

“你以後别动不动就想扁他。见他和秋棠在一起,即使不高兴,也要强颜欢笑。”

“呻!我又不是欢场女子,还强颜欢笑咧!”玉璨杨冷哼道。

“总之,你别意他生气,只要他能医好秋棠的病,其它的事我不管。”

“什麽不管!要是秋棠的贞操毁在那家伙手里,拿刀砍进他家门的,只怕是你不是我……”玉璨杨嘴里念念有词。

“你说什麽?”玉凌阳敛眉,冷然的目光直射向他。

“没什麽—.”说完,他一溜烟窜出书房。

玉璨杨一走,玉凌阳立刻陷入了沉思。

为了秋棠的病,他搬出了父亲的名号;甚至一改初衷,对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便他对初华泛的人格存疑,不希望妹妹陷入复杂的恋情,他也只能将自己的不满摆一边,期盼的是他的妥协能换来秋棠的健康。

当然,为了防止初华泛做出伤害秋棠的事,他得在秋棠身上下工夫,好让她说服初华泛来家里见她,而不是将自己送上门。

“大哥煮了一桌子好菜,说是要谢谢你上次及时救回我一命。”玉秋棠偷瞄著一同等电梯的初华泛。“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没有'初华泛简洁回答。

“喔。”玉秋棠失望的垂下眼,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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