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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劫为神txt-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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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从没说过。不过这不是重点,碧水,我大体上听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他本来是奴隶的身份,后来在炽天阁任职,才慢慢坐上了玄武位子,是这样的吧?那现在他卸了任,炽天阁给他自由就是了,何必还要把他送回去继续受苦呢!他为你们工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炽天阁理所应当送他一份大礼的,还是说他的身价很高,阁主掏不起这些钱?”
  “当然不是了!炽天阁富可敌国,没什么买不起的,再说,一个奴隶的身价又能高到哪里去?尊主真会说笑!”碧水抿了嘴偷笑。
  “那不就解决了吗?大不了我和萧阁主去说,这些日子他们送来了很多值钱的礼物,你看那些够不够?”
  “尊主,您还是没有弄明白!”碧水跺了跺脚,拉了星若的衣角轻轻摆动,“不是容大人值多少银子的问题!而是,奴婢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是官奴啊!所谓官奴呢,一般只有两种来源:要么是罪臣降将之后,要么就是俘虏来的敌国皇亲国戚子女。反正不是大有来头,就是家里人犯有重罪的!朝廷为了避免他们得了自由,兴风作浪,因此在国法中明文规定:官奴终身隶属于朝廷,可以买卖,但不得转让,不予赎身。除非是对朝廷来说立下了极大功劳,才可获得圣上的特赦,不过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朝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容大人不能在炽天阁留用,就必须归还原属的影卫营重新调配!”
  “啊???也就是说,他要做一辈子奴隶,永远得不到自由?!”太野蛮,也太残忍了吧?星若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心里生出无限同情。
  “就是这样!”不意间,碧水猛地转过身体,紧紧拉住星若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尊主,碧水一家深受容大人大恩,多年来一直无以为报!今日奴婢只望能拼死为大人求得一条活路,也算咱们一家还他一个人情!碧水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容大人留下来的机会,求尊主大人恩准、垂怜!”
  “我明白了!”星若紧咬了一下嘴唇,他俩之间,看来还是难以彻底断了关系啊!“碧水,你去向阁主禀报。就说我要了他,这边人手不够,在沁竹苑留用!”
  “是,多谢尊主宅心仁厚!”

  专属的印记

  隔了不久,阁主萧天放就亲自过来拜访,满面红光,笑呵呵的像是未来佛弥勒一样。
  “听说尊主大人这边儿人手不够用?哎呀,属下真是罪该万死,竟然疏忽至此!还请尊主恕罪,恕罪啊!”
  “阁主说的那里话,是星若唐突,不好意思才对!”小林淡淡微笑,点头致谢,这些天来,她已经基本适应了古人的虚礼和客套。“碧水,看座,上茶!”
  “尊主这里缺什么,要什么,还是那句话,尽管开口便是!炽天阁上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萧天放也不客气,大咧咧的直接坐到星若下首,接过茶碗抿了一口,方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方不大的锦盒,推到星若面前,爽朗笑着说,“这是容止的身契和官书,请尊主大人收下!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您的人了,与炽天阁再没什么关系。”
  “阁主,这,这~~~~”星若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脸的为难,隐隐脸红。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什么就叫他是我的人了,听着那么耳熟,好像是电视剧里面嫖客给□赎身时候,老鸨子才说的话吧?!
  萧天放却没有理会星若的窘然,自顾自继续说道:“想必尊主已经知道了。这容止乃是官奴,在您身边留用倒是并无不可,只不过朝廷对于官奴的管理比较严格,有几句话属下还是不得不罗嗦一下!”
  “阁主客气,星若什么都不懂,请您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属下只是想向您禀告一下律法的有关规定,免得您初来乍到,不知情况,惹出误会,那就不太好了。”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悠闲的翘起腿,萧阁主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官奴和普通奴隶也只有两点不同。第一,身上的官奴印记绝不能损毁,任何时候也不可刻意遮掩,那是天家留下的凭证。第二,容止算是您的私产,您可打,可骂,可罚,但是没有报备朝廷的话,最好不要随意伤他性命,也不能随便转卖或者送人。官奴的归属朝廷是要统一登记、管控的,这一点对于主人来说是有些不太公平!当然,如果是不小心,失手打死了,将尸体交回去也就可以,这个规定并不是十分的严格。转让的手续,属下已经办好,现在他已经是您名下的财产了。本座也叫了管家将他带来沁竹苑,随后就到。”
  一席话听得小林满脸黑线!真想不到,当初他那一句玩笑话,竟然这样儿戏的就一语成谶!她真的变成了他的主人,有权力可以随意处置他生杀予夺的主人!
  “禀尊主,王总管带了容大~~,啊不,奴隶容止,过来拜见新主!”
  “叫进来吧。”萧阁主再一次自然的越俎代庖。
  休养几日,他气色好了很多,动作也没有那么吃力了,看起来恢复得还算不错。
  “下奴容止,叩见主人,给主人请安!”不是第一次受他跪拜,但以前他都是单膝下跪,行的下属之礼。这一次,他却是双膝跪倒,以额触地,整个人匍匐在脚下,执的是奴仆之礼。看上去那样的卑微,那样的咫尺天涯!星若鼻子一酸,赶忙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容止,尊主宅心仁厚,念你为炽天阁效力多年,不忍驱逐。将你留在沁竹苑内听用,从今往后,要好生伺候主上,不可再目无尊卑,惹尊主气恼!若有再犯,本座定不轻饶,听明白了么?”
  “是,阁主,下奴明白。”顿了一下,低声继续,“下奴,谢尊主恩典!”
  他的卑微恭敬,让星若如坐针毡,本能的想要起身回避。她还做不到无视他,忘记他,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可要怎么办,她要如何自处啊?
  “那么尊主,人已经带来了。既然是您的私人财产,就请您赐他个私人印记吧!”
  “啊??”星若的大脑再次卡壳儿,“阁主,您刚才说什么?”
  “呵呵,容止之前在组织内任职,并不是奴隶身份,所以一直也就没有给他打什么印记。如今,他已经不是炽天阁的成员了,总不好还给他烙上炽天之翼的图案吧?尊主可能有所不知,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奴隶的权属发生改变时,身上都要留下新主人的私有印记,以防逃脱或者走失,也便于分辨。只要不遮盖他原来的官家印记就可以,选什么样式,都随尊主您的心意!”萧阁主说完轻轻摆了摆手,立即有两名小厮搬来了个大大的火炉和一盆冷水,火炉边上挂着十几个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烙铁,一路叮当作响。
  oh,my god !
  这是让她在容止身上烙印吗?他又不是骡马!烧红的铁具烫在身上得多疼啊!就算他们古代不当奴隶是人,也不带这么随便侮辱的吧!
  “那个,阁主,能不能不用烙铁啊?”
  “没问题,刺青、纹身或是烫香也都可以,只要容易辨认就好。”
  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纹个图案岂不是更疼!
  “只要留下我的私人印记,容易辨认就好?”星若急中生智,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微笑着问道,“那我可不可以选择我们家乡的方式?”
  “当然可以,属下很有兴趣知道,神仙圣土到底是选择什么特别的方式?”萧天放抚须大笑,这个小丫头鬼主意还不少!
  星若看了一眼伏在地上不动不语的男人,仿佛一切倒与他无关似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一通翻找,终于挑定了一枚银质的耳钉,款式很简单,中间是一颗切割成十六边形的黑色水晶,周围镶了一圈透明的碎钻,还算比较适合他吧?!
  小林想想,还是决定放弃征求他的意见了。果断地点上蜡烛,烤了烤耳钉的尾端,吹凉了之后,蹲在他面前,轻轻扶他直起身子,在大家一片疑惑茫然的注视下,伸出两个手指细细的捻揉着他的左边耳垂。容止一开始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回到原位,还微微低了头,侧过脸,让星若更方便地够到。唉,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善解人意!
  星若一点点慢慢加力,尽可能不弄痛了他。直到将耳垂揉捏到只剩下薄薄透明的一层,才狠了心,执起耳钉的尖端猛地扎透,冒起了一点血珠儿。轻轻替他扣好耳后的锁扣,星若用眼神无言的问了句:“疼吗?”
  他没有出声,眼角却绽放了一点柔和。应该不算疼吧?星若前几年扎耳洞时就是找街边一个大妈,拿烧红了的针线这样子穿的,动作快的话,只有一点点刺痛而已,几天就会好。
  “没有我的允许,洗澡时也不准取下来!”
  “是,下奴遵命。”
  “阁主看,这个是不是可以?很漂亮,也很醒目,不是吗?”
  萧阁主击掌大笑,微微颔首,“可以,尊主真是别出心裁啊!这巧妙心思,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阁主过奖!”星若站起身,对碧水吩咐道,“没别的事了。带他下去安顿吧!嗯,给他找两身质地柔软些的衣服,那个麻布太硬了,不利于伤口恢复。另外,给他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最好地方幽静一点。”
  “是,奴婢遵命!”碧水领了他磕头退去,星若心理淡淡的忧伤着:给他安排个私密点的住所,会比较方便,那个女孩子来探望吧?!
  “尊主,没别的事,属下也先告退了。哦,对了,后天中午圣上宣诏赐宴,在皇宫内为您洗尘,请您提前准备一下!”
  “啊,皇帝为我洗尘???”
  “是啊,尊主,您有什么不便么?”
  “啊,不是,我只是有点吃惊!”星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个炽天阁好大的面子呀!“那我是不是应该学习下宫廷礼仪什么的?到时候什么都不懂,被皇亲国戚们笑话,不是会让阁主为难吗?”
  “呵呵,尊主过谦了!”萧天放桀骜的笑了笑,并不当回事,“我炽天阁世代与皇室交好,几百年来历代皇后都是我萧家的女儿。关上门说句介越的话:皇家也都不是外人,尊主用不着紧张!那个护法朱雀,名叫耶律芝兰,她就是天家的嫡长公主,在咱们阁里,也是您的下属,随您调遣!回头晚上和明天,我叫她来给您讲讲宫里头的人情事物,方便的话,就让她住在您这边儿吧?后天中午也让她全程陪着您入宫赴宴,顺便逛逛宫里头的景致,略尽地主之谊。芝兰是我外甥女,和您年岁相仿,比较好说话,您看这样可好?”
  “阁主想得真周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朱雀护法照顾了!”
  “尊主太客气了,能伺候您是她的福分!兰儿自小骄纵,若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千万不要顾及本座的薄面啊!”
  萧阁主说完客气话,起身告退,过了一会儿,又命人送来了很多吃的用的,和奇珍异宝,只说是供星若解闷、把玩。但星若却没有那个闲情雅趣,只呆呆的坐在窗前,手里翻来覆去的折腾锦盒里面那两张薄薄的纸张。
  那张所谓的身契上面,简明扼要地记载了容止的出生年月、父母籍贯和主要的经历渊源。只有寥寥百余字的古文,意思通俗易懂,言简意赅。却令小林看的频频皱眉,心痛不已。
  再过九天就是他21岁的生日了,原来,他有这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的!他的命很苦~!
  容止是生而为奴的,他没犯过任何罪过,纯粹的无辜受累,只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不受宠的亡国公主!他6岁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未知,等于是个孤儿。只有一个妹妹,也是不幸的官奴!
  他11岁以前在那个据说暗无天日的影卫营里受训,后来在炽天阁里被培养作杀手,真的好简单的经历!却又偏偏是如此的血腥,如此的残酷!星若很难想象,一个12、13岁的小男孩,到底是怎么样面不改色的持刀杀人,又是如何面对那些生离死别的!哦,对了,他还曾经用了整整8年的时间,耗费自己的血液来养育那个什么血莲花的,也正因此才会跑到现代去掠了自己回来。
  他,是很不容易的!
  星若不由得深深痛苦后悔,真的不应该免了他护法的职务,毁了他的世界!那是他用命换来的尊严!更重要的是,没有了这层保护伞,他,就沦落到如此弱小,如此卑微,任人宰割的处境了!林星若,你,对不起他!

  三人之间(上)

  耶律芝兰的到来,给星若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原来,这个所谓的朱雀护法——大辽国的嫡长公主,还是个熟人,竟然就是那天晚上在容止房里,给他端水送饭的女孩儿。这样说来,小林不由暗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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