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醉泄 作者:天雅(起点2012-04-04vip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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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来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自家名分上的亲弟弟随行,无论什么时候说了出来,都不会坏了陈醉的名声,这才是最主要的,怪不得东方泽会派严谨去,还真是考虑周全。
第三卷 飞云城 第二十四章 毒针
第二十四章 毒针
“也罢,我反正也是准备要走的,我也陪你走一趟吧,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一路陪着你去,你的安全应该会有保障的。”胡刚长身而立,背着手看着天空,那是皇宫的方向。
“什么时候走?”胡刚问。
“明天。”陈醉答。
“那我要准备一些东西了,还要去跟严谨那小子说一声才行。”胡刚起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沈府门口,陈醉和胡刚的马都已经吃饱喂足,安好了马鞍,陈醉正在跟管家交代一些事情:“这府邸本来就是皇上赏赐的,里面的一应物件也都是皇上赏赐的,无论这次我出去多长时间,还回不回来,最终二公子都会回来,他会告诉你们这个府邸最终会如何处理,在此之前,你们还是要好好打理。”
管家只能猜测跟昨天的密旨有关,哪里能知道到底是去做什么,只能诺诺地答应着。不多时,鲜衣怒马的严谨就飞奔到了府门口,蹄声嘚嘚,真是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严谨一跃下马,冲进府中就开始唠叨:“醉儿,你还没准备好啊?要出发了”
看了严谨那一身锦袍,陈醉哭笑不得:“我说严谨,你不是去花会不是去踏青,你穿成这样,就跟活靶子似的走那么长时间,每天引起无数人的觊觎,能行么?”
严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强辩说:“我的衣裳都是这种的,除了这种,就是夜行衣,要不我穿夜行衣去?”夜行衣?这是出去做坏事的时候用的吧?陈醉也不跟他计较,摆了摆手否决了他的建议:“胡刚那里有灰色和蓝色的布衣,我们就穿普通的布袍子出门就行了。还有你头顶那个羊脂玉的发簪和发箍,都拿下来,用布条儿捆上就行了。个大男人,那么骚包的”
“怎么能这样的?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用的,你都让我拿下来了,我不习惯的”严谨居然还不干了,唧唧歪歪地不肯,又说胡刚的衣裳鞋袜太小了穿不下,又说布料太粗糙不舒服,最后陈醉也无奈,只能让他里面穿着绸缎的内衣,外面穿上胡刚肥胖时期的衣裳才算数。那一应的玉佩发簪发箍扳指之类的,都让陈醉给卸了,交给管家送往宰相府去。在陈醉的坚持下,又将严谨那赤金雕花的华丽马鞍给卸了,换成了简单实用的木头棉布鞍子,这才算作罢。吃罢了早饭,严谨老大不乐意地嘟啷着跟着陈醉和胡刚上路了。
陈醉也是一身男儿装扮,脸蛋刻意抹黑,戴了竹笠,上面一层轻纱罩住,又能挡太阳又能挡别人的关注,这也算是小心到了极点。但是小心无大错,陈醉早在跟沈坤一起的那几年就已经得到过深刻教训了。
一上午几个人疾驰,陈醉多年未曾远行,这次为了赶路方便,还是骑马,就有些受不住了,当下看到官道旁有一个茶棚,几人就下来歇脚。茶棚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妻开的,老汉负责收钱擦桌子倒茶水,老妇人负责切卤肉端包子馒头。天气热得不行,严谨也是从未吃过这等苦的贵公子,一坐下就嚷嚷着要凉水喝。
那老汉乐呵呵地放上三个大茶碗,茶吊子一倾,严谨面前的碗里就注满了茶,严谨渴得厉害了,端起来就喝,入口后却一口喷了出来,放下茶碗就冲老汉嚷嚷:“我让你拿冷水,你怎么给我上热水?这大热的天儿,你是存心的不是?”
陈醉赶忙上前拉住严谨,让他不要闹事,同时也冲那老汉赔不是:“我这弟弟脾气暴烈,还请老人家莫怪。”
老汉显然见过这种情形,也不计较,乐呵呵地一笑:“客官这是误会老汉了,您几位走得风尘扑扑想必是热了,若此时一碗冰冷的茶水灌下去,人是舒坦了,这肠胃可就受不了了肠胃弱的怕是要跑肚拉稀的老汉让几位先歇歇气,喝一碗温热的茶,将暑气散了去,稍晚点儿再上那井水中冰好了的凉茶,喝着才舒坦。”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陈醉用嗔怪的眼神看着严谨,严谨也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好在他也是个敢作敢当的,起身就冲着老汉作揖赔不是:“是我误会了,我说句对不住,你老人家别往心里去。”
老汉见这魁梧汉子率直得可爱,当下撸着胡子大笑:“这位客官说得实在,老汉我又怎么会是计较的人?您知道这个理儿就成,老汉是个开茶棚的,当然不能计较这些。”
头发抿得整整齐齐的老妇人走了过来,也是一脸乐呵呵的笑模样:“几位客官想吃点儿什么?这里备了有卤肉、花生、包子。”
“就这么几样东西?”严谨又是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吃?”
陈醉赶忙打断了严谨的话:“那就给我们来一盘包子,一碟卤肉就行。”老妇人乐呵呵地答应着去切卤肉去了,陈醉这才端起热茶慢慢喝了起来,一碗热茶喝下去,又出了一身汗,身上也就凉了下来,这暑气是下去了。严谨却呆不住,跑到外面的树荫底下,在拴好的马匹上翻弄着,陈醉好奇地看他翻弄,不多时,他乐颠颠地捧着一包油纸包过来了:“我这里有烧鸡快吃快吃”
油纸包打开来,顿时香气扑鼻,果然是上好的烧鸡,这宰相府也不知在这烧鸡上用了多少比烧鸡更贵的作料来吊味,当下陈醉和胡刚也不客气,一人扯了一片就吃了起来,陈醉边吃边问:“你那包袱里带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么?”
严谨动作快,两口下去一条鸡腿已经只剩了骨头,手中扯着鸡翅膀回答:“也没有,还有两只烧鸡,吃完了就没了。”这大热的天儿,贵公子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拿那么多烧鸡不怕馊臭了么?陈醉哭笑不得:“你赶快把那两只烧鸡也拿出来,赶快吃了是正经。”
严谨以为陈醉嫌少,当下又去翻了出来,口中嘟啷着:“我还想留着两只到晚上住进了驿馆后再吃的。这烧鸡可是我吩咐府里的厨子连夜专门弄的,外面可吃不着这么好吃的。”陈醉觉得好笑,将放久了会馊臭的道理说了,严谨这才停了唠叨,专心吃了起来。
三只烧鸡下去,那一碟卤肉和包子却吃不完了,陈醉无奈地让老汉帮忙将包子和卤肉打包,正说着,隔壁的桌子却叫结账,陈醉抬眼看过去,却见人家也正拿眼来瞧自己这一桌,双方眼睛对上,那人赶忙挪开了视线,丢下几个铜钱就走了。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看了就看了呗?都是大老爷们怎么还不好意思似的?有些疑惑的陈醉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一身男装的装束,发现并无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几人又喝了两碗深井中冰着的凉茶,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准备赶往驿馆。
下午的日头才是最毒辣的,三人的马都是良驹,却也热得浑身汗津津的,经过一条小河时,陈醉不忍心,下来牵着马到了河里让它喝水这才走。胡刚却是跟着沈坤训练过一段时间的,看着两旁的高山皱起了眉头:“要赶紧的走才行,若是不赶快,在这高山里头天黑了,会很麻烦。”
几人快马加鞭地进了山,却再也快不起来,山路上下曲折,马走得还不如人快,几人耐着性子牵着马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陈醉体力最弱,正想说休息一会儿,胡刚却突然拉住了陈醉往前的脚步,在陈醉和严谨有些不解的注视下,从陈醉即将踏下去的石头边拉出两根细丝,陈醉在胡刚的示意下往后缓缓退去,严谨护着陈醉,一把雪亮的大刀已经出鞘,正紧紧地护住了陈醉,却见胡刚先是用一根长棍子将细丝挑起来,然后远远站开,再猛地一扯长棍,那细丝一抽,头顶树上的一个鸟巢陡然落了下来,尚未落地已经张开,却是一张裹满了树叶和小树枝的大网,正对着刚才陈醉踏足的那块石头罩了下去。
眼见着网落空,陈醉松了一口大气,严谨更是举步上前就准备将那网割破泄愤,胡刚却厉声制止:“别动”严谨立刻止住了脚步,却见另一边的一个树杈上,一个黑色的管状物对准了刚才的网落下的地方,银光闪动间,怕不有一百来根细小的针喷洒过去。
胡刚几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又等了一阵,见没有别的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胡刚拔了一根针起来,陈醉送到鼻端闻了闻,一股微微的腥臭冲进鼻端,顿时脑子就有些眩晕,赶忙扔掉,气愤不已:“这针有毒。”
想不到才出来第一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严谨将上午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都吓得收了起来,有些紧张地问:“这到底是埋在路边逮着谁算谁的陷阱还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陈醉拿着胡刚递过来的黑色空针管细细端详后,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一管毒针值多少钱?这毒针不能拔出来重新装填,都只能用一次,一管毒针最少能抵得过平民百姓两年的收益倘若是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人中了这针,那放陷阱的要亏了血本”
第三卷 飞云城 第二十五章 驿馆惊魂
第二十五章 驿馆惊魂
严谨自幼在宰相府长大,并不愚笨的他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一点就通的,听了这话吃惊得张大了嘴:“你是说,这是针对我们来的?”
陈醉和胡刚都点头,严谨仍然不敢相信:“我们今日才是出来的第一天,这是皇上的密旨,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怎么会提前就在这里安下了如此歹毒的陷阱?是我们在路上暴露了身份不成?”
三个人面面相觑,又怀疑是几人江湖经验不足让人瞧出了端倪所以才下手暗害谋财,又怀疑是有敌人针对自己特意安排下来夺命的。一番计议之后,三人觉得还是谋财的可能性大一些,最终又都不敢确定。
严谨一扫一路上的兴奋劲儿,倒是成了三人中最紧张神情最凝重的,十分小心地跟胡刚两个人一前一后将陈醉保护在了中间,毕竟陈醉是三个人里面唯一没有武艺傍身的,如果有歹徒出手攻击的话,她也是三人中的软肋,是最容易受伤的。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几个人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倒是也没有再发现其它的陷阱,等出了林子走上大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离着驿馆至少还有半个时辰的路要赶,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也都知道被人盯上之后赶夜路的危险,几个人只能快马加鞭地往前跑。
幸而一路上再也没有袭击,三个人看到前方的驿馆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陈醉从未如此长时间地骑马赶路,只觉得股间和双腿内侧被马鞍蹭得火烧火燎,只想赶快进了房休息一阵擦点儿药膏,胡刚却粗中有细,让驿馆的人帮忙烧水送进了陈醉房中让她先泡个澡缓缓劲儿。
陈醉泡在热乎乎的水中,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就睡着了,还是水凉了被冷醒来的,看着泡得有些发皱的皮肤,不由得摇头:这才第一天,就累成了这个样子,后面几天没有哪一天比今日的路途短,能不能熬得住?当初坚决地说要来的是自己,如今若是还没到东洲国就倒了下去,怕是会让东方泽笑掉了大牙
咬咬牙,陈醉起身擦干身子涂了药,提着两条酸软的腿出房门,却见厅中胡刚和严谨都已经让人端上了饭菜在那里狼吞虎咽了陈醉不由得翻白眼,挪了过去抱怨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这么饿?都不叫我吃饭的”
严谨闻言放下了碗筷指着陈醉只是指点,却因口中一口饭没咽下去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咽了饭这才嚷嚷着喊冤:“你这人真是的我们都快喊破喉咙了你都没理我们,人家驿馆的差爷还生怕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见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进来的,非要帮着我们破门而入,我是怕你在洗澡,吓着了你,这才作罢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这话说得直白,陈醉立刻红了脸,才知道真是误会了严谨和胡刚,赶忙坐下来低声道歉:“我是真的没听见,今儿紧张得很,又累过头了,所以才会睡着了没听见。对不住啊”严谨和胡刚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见陈醉道歉,加上也理解一个姑娘家这样骑马赶路确实辛苦,也就不再计较,胡刚看陈醉刚才走路别扭辛苦,知道是磨破了大腿,却又不好问得太直接,只是问:“带了治擦伤的药么?”
陈醉听得明白话里的意思,红着脸点点头,严谨却没反应过来,问胡刚:“你弄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伤哪儿了?”
胡刚一筷子敲在严谨头上:“吃你的饭。我伤哪儿还要告诉你?”
严谨委屈的揉脑袋:“你这人也是,我不过是关心你,你还打我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