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休不得 作者:独倚阑珊(潇湘2013.5.16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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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非要回去将他揍得半死爹妈都认不得,让他对这一天永生难忘。
“将他扶回去吧。”见人走远,宫轻寒眼中的兴味之色退去,睡意再次袭上脑海,嘴里喃喃道“甘草怎么还不回来。”
“小姐,我回来了,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什么。”
宫轻寒抬眼往她身后一看,竟然还把轿子给她带来了,不错,平时没白疼她。“这里可就交给你们了。”
“小姐只管放心交给我们吧。”说着还抓起手中脖子上绑着红花的母鸡晃了晃,惹来母鸡“咯咯”直叫。
宫轻寒身子往旁一偏,堪堪躲过那只母鸡,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在下人搀扶中下了马,躬身钻入轿中离去。
“唉,真可怜,不仅病入膏篁还是个哑巴,可怜啦。”群众甲忍不住感叹出声。
“是啊,好好的一公子怎么弄成这样,唉,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群众乙忍不住唏嘘。
“不过,既然都病成这样了,为何宫家小姐还会娶他呢?虽然宫家小姐相貌不怎么样,但那一手医术和家世也不至于沦落到娶一个快死的哑巴病怏子才是?”群众丙此问题一提出,引来众人沉思。
“快看快看”不知谁先回过神,拍打着身边的人指向场中的那匹白马上的…那只母鸡!
众人惊愕的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一幕,竟然用母鸡迎亲?眼中的神色是八卦的复杂的纠结的深沉的最后转为怜惜的,心中都在默默的为苍逸轩担忧,还未过门便如此不受待见,进了门还不知被虐待成什么样,难道苍老爷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么?宫家小姐究竟为什么会娶他呢?众人又一致的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的苍逸轩则麻木了,麻木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听,直接自暴自弃的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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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郎晕倒
“小姐,醒醒,该拜堂了。”甘草在一旁急切道。
“用那只鸡直接拜了吧。”宫轻寒懒懒的动也不想动。
“老爷说要是你不亲自去拜堂,他就死给你看。”甘草非常纠结。
“库房里还有质量上乘的白绫么,要是没有就赶紧去采购。”
“小姐,老爷这次用的是刀。”甘草快哭出来了,小姐啊,你快进入状态吧。似怕说的不够明白,继续补充道“一把明晃晃的磨的锋利的剁肉用的菜刀对着的是脑门。”
宫轻寒思索片刻,断然道“替我整理衣服,现在就去。”
“小姐,你想通了。”甘草差点喜急而泣忙不迭的替宫轻寒整理衣服。
“嗯,想通了,照你所说,那肯定是必死无疑。买墓地置办棺材设灵堂等等,成本算下来可不是区区几瓶金创药能够比的。”
甘草当场无语凝噎,小姐,承认一次关心老爷你会怎样?
当宫轻寒出现在礼堂时,宾客的眼光无不落在她身上,而宫老爷正在左右逢源的招待宾客,哪有什么拿着剁肉的菜刀对着脑门,不过那把菜刀倒是在他座位旁闪着森森的寒光。
宫浩然见宫轻寒赶紧挺着大肚子跑上前,满脸讨好的笑着“寒儿啊,这时辰不早了,赶紧拜堂吧,千万别误了吉时。”
宫轻寒不作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宫浩然,直看的宫浩然老脸差点挂不住头皮开始发麻才淡淡开口道“不是说拜堂么?”
“呵呵,是啊是啊”抹了把额角的虚汗,扯着嗓门对外吼道“典礼开始。”随着这一吼鞭炮锁呐乐队声交织响起,将婚礼的气氛瞬间推到高潮。宫浩然斜了斜眼偷偷打量宫轻寒,见她还是保持着原来姿式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哀嚎,看来这次真是把自家女儿惹毛了,有得苦头吃咯。
婚礼的宾客比预期的多了不少,究其原因是不缺礼钱巴结凑热闹的还有部分是男方家的宾客被主人告知是在女方家办酒席匆匆赶来的,而宫老爷本着只此一女婚姻大事得大肆操办的原则更是请了不少宾客,以至于偌大的宫府前院被挤得水泄不通,礼堂里除了正中央要留着过道和拜堂的场地外更是无一处缝隙,尽管挤得如此紧但还是有不少人没能进到礼堂观礼。
在众人兴奋期待的目光下,新郎倚靠着喜婆被扶着慢慢来到礼堂中央,甘草将准备好的喜带一头递给宫轻寒,另一头因新郎无力拿直接缠绕在他的手腕上,见已准备妥当,陈伯中气十足的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到这一刻苍逸轩总算认清到事情的本质,这喜婆不仅是给他当“支柱”的,还是连带着给他“拜堂”的,任他脖子再硬,终究也抵不过后脑勺那个巴掌。于是,在第三声“夫妻对拜”时,苍逸轩毫不犹豫的将头点了下去。
“新郎新娘敬茶”
“爹,请喝茶。”宫轻寒接过甘草递上的茶呈给宫浩然,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宫浩然湿了眼眶,伸手赶紧接过,连说三个“好”,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底朝天,恨不得连渣子一块吃下去。
苍逸轩的茶被喜婆抓住他的手递上前去,宫浩然知道他不能说话,便直接接过,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闪过抹复杂无奈,却因只剩条眼缝倒也没被任何人发现。同样将茶喝完,宫浩然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将两人手拉起重叠在一起,长叹口气“逸轩,寒儿以后就交给你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定要护她周全对她全心全意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寒儿,你也是,能结为夫妻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定要对逸轩不离弃相首到老,如此,为父才能够安心呐。”
谁要照顾她一辈子。苍逸轩本不想点头,但想到最终这脑袋还是会被按下去,只得牙一咬,再次点了下去。
宫轻寒则是听完这翻话后,心里隐隐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得淡淡的应了声“嗯”。
“礼成,送入洞房”
苍逸轩长长的吐出口气,这罪终于受完了,本以为会直接被扶走,谁知,却在下一刻头上的喜帕被揭起,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睁不开眼,本能的闭了闭眼以适应光线,然,当听到一阵倒抽气的唏嘘声时瞬间如身置冰窟,从头冻到脚。他此时恨不得直接倒地不起去见阎王,驼鸟的闭着眼不睁开。
“夫君不愧是天姿国色,风华绝代。”
宫轻寒轻悠的话语在苍逸轩耳畔瞬间轰炸开来,紧闭的双眸倾刻张开,双眼怒火中烧的看着眼前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女人。
谁知这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夫君是不信为妻说的话么?甘草,拿面镜子来。”
“是,小姐。”
苍逸轩真的很想装作没看见,但当一面比他还高的镜子被人抬着放在他眼前时,里面那身着华丽嫁衣,发髻轻挽斜插珠钗步摇,眉眼淡描胭脂如霞唇艳欲滴,堪堪倚着喜婆而立柔若无骨的美人不是他是谁?而那后面为背景中的人群中,竟然还有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对着他媚眼乱抛用嘴型说道“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苍逸轩腹内一阵气血上涌,只觉眼前一黑,虽然有喜婆扶着未能如愿倒在地上,但终归是成功晕了过去。
“将姑爷扶回房去休息。”宫浩然随手招来两位家丁,随即朗声宣布“婚宴现在开始。”
本因新郎晕过去稍显混乱的场面随即被接踵而上的喜宴美食给化于无形,大家仍旧开心的吃吃喝喝,不过心里倒是更加纳闷,这姑爷都在婚礼上病的晕倒了,怎么这宫家上下倒是毫不在意?
而新郎在婚礼上这一晕,倒是让前来凑热闹的八卦好事者心中热血沸腾,更加证实了苍逸轩病入膏肓及不受待见的猜测。不过,这也让众人为宫家小姐为什么会娶苍逸轩而更加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深深的纠结其中,这对八卦群众来说无异是一件让人痛并快乐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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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姑爷,你的回门礼
苍逸轩怒急攻心加上所服的药效未过,宫轻寒又抱着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他这一昏,便整整晕了三天,第四天日正当空的时候苍逸轩总算是从接二连三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坐起身揉了揉因睡太久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抬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布置简洁,色调淡雅,除了一张雕花木床和临窗而放的一个梳妆台及屋中央一张小圆桌几个凳子外,几乎没有其它东西作点缀装饰。照此看来应该是女子的闺房才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凝眉他细想了想,蓦然双眼大睁胸口起伏不定,他怎么给忘了,自己三天前被“嫁”了,那么这应该是他娘子的闺房才是。那他醒来的地方也应该是床上才对,可现在,看了看自已身下的软榻,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过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这个,而是回去找他那亲爹亲娘算帐,至于和她,等他回来再新仇旧恨一并解决。苍逸轩闪身至门口,刚打开门,便见一丫鬟正欲推门而进。见到他先是一惊,接着便转而喜上眉稍“姑爷,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甘草先去帮你准备些吃的?”
“不饿。”苍逸轩现在哪还管饿不饿,肚子里全是装的一腔怒气。
正欲绕过她往外走,却见甘草又笑眯眯的往旁边一挡试探着问道“姑爷这是要出去?”
“嗯,回家。”苍逸轩稍显不耐,侧身从旁边越过。
这次甘草倒是未加阻拦,只是憋着笑意提醒“姑爷如此穿着美则美矣,但若是回门怕是不太合适。”
苍逸轩闻言脚步一顿,眼角狠狠的跳了跳,他身上竟然还穿着那天婚礼的衣服,双拳紧紧的握起,直接将甘草将把回家说成回门忽略,牙关紧咬“去打桶水来再拿身干净的衣服,我要沐、浴”。
“不必那么麻烦,府内有浴池,衣服也早已为姑爷准备好,甘草这就带姑爷去浴池。”甘草狠狠的掐自己大腿一把,就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身体却因忍的极其幸苦而不断抖动。
“小姐,姑爷说他今天要回门。”甘草安顿好苍逸轩沐浴后便来向宫轻寒禀报。
“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宫轻寒斜倚着栏杆随手抛着鱼食,看着成百上千的锦鲤为了那丁点的鱼食厮杀拼搏心里泛起阵阵舒畅。
“都已准备妥当。”
“明白怎么做了?”
“明白。”
“嗯,那快去侯着吧,千万别错过了时机。”宫轻寒拍了拍手上剩余的残渣,接过芍药递来的丝巾将手试干净,转身在几步外的石凳上坐下。
“甘草这就去。”
见甘草兴奋的提着裙子跑远,宫轻寒唇边也忍不住染上几分笑意。
“最近可还顺遂?”宫轻寒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花瓣,随口问道。
“一切都在按着小姐计划进行。”芍药知宫轻寒问的是教内之事,心领神会的答道。
苍逸轩遣退要来服侍的丫鬟小厮,将身子整个浸泡在水中,舒服的长叹口气,困乏沉重的身子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单手支腮随意的打量这浴房,只见房顶四角各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用来照明,浴池及台阶则全由上等大理石铺成,东南两方各有一个黄金打造的喷水龙头,而西北两方则摆满果品美酒。四面墙上绘的是春夏秋冬四景图,春之百花盛开,夏之映日荷花,秋之风卷落叶,冬之白雪皑皑,描绘手法栩栩如生。真是温水泡身心,四景跃眼底,好个懂得享受的宫轻寒。
将身子放松闭上眼静静的躺在池边任由龙口喷出的温水冲过身子带走一身疲惫,感觉身子泡的轻松舒畅便不再多做贪恋,起身拾阶而上。光洁的肌肤瞬间暴露于空气中,然上面却布满颜色深浅不一的鞭痕和爪痕,尤其是背部更甚宛如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盘蜛其上,让人不禁对这些伤痕的由来感到恐惧,究竟要受多少的罪才能“获得”这满身的“纪念”。伸手取过早已为自己备好的衣服穿上,指尖却在划过右边锁骨下方时眼底迸烈出排山倒海般的弑杀之意,却又在眨眼间消失无踪。纯色月牙白衣袍外罩一件湖蓝色的薄衫,腰挂流苏翠玉,发丝轻绾余下两缕垂于颊侧,手执檀木折扇,举手投足间又是一派风流温文尔雅之相。
不再多做耽搁,苍逸轩跨步朝外走去,他今天非得和那对坑儿子的“无良”夫妻把帐算清不可,心中怒火虽盛,然嘴角却还是极力的保着优雅的弧度。他的形象虽然已被破坏,但,能挽回一点总是好的。
好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俊逸出尘的佳公子,苍逸轩一路行来,世人都不禁感叹着,眼光随之追逐。芙蓉城人都知道前几天轰动全城嫁给宫家大小姐的是苍逸轩,但芙蓉城之大很多人虽听过苍逸轩的名字知道他的出众而真正识得他本人的却没多少。故在现在众人看来,苍逸轩并不是苍逸轩而是一位他们不知姓名的贵公子。
街道两旁不少怀春少女甚至已嫁作人妇的都忍不住向苍逸轩频送秋波,苍逸轩原本出门时还担心被别人认出来,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