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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七七八八五二零-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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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到死角里,他才放开箱子摘了墨镜,低下头,在灯箱广告朦胧的光里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

每次对视都是他太有震慑力,她扛不住低下头,下巴却被托得高高的,假装心不在焉欣赏灯箱漂亮模特的甜美笑容,唇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感觉,好久不吻了,生疏了,又马上习惯了他的气味,闭上眼睛陶醉起来。

可惜卿卿陶醉的并不久,费聿铭只是点到为止吻了一下,很快就分开,然后颇为严肃的托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还掐掐颊边的肉,最后贴到耳边咬了下耳垂(奇*书*网。整*理*提*供),不甚满意的说:“怎么胖了?”

“哪胖了!”

拍开他的手,卿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女人最忌讳听这个,她当然也不例外。

“好像胖了一点!”他找了个程度词,继续不解风情地在她脸颊旁又掐又捏,还大言不惭的问她,“想我没?”

卿卿痛得鼻子眉毛都皱到一团,想说不想,看他状态比较亢奋,很有可能在公共场无所顾忌,审时度势,还是给自己找了条退路。揉着脸,往旁边躲,忍辱负重的开口。

“◎#¥%”

“什么?”听不清她嘟囔什么,他一下就把伺机逃窜的身子捞回来,“到底想没有?”

卿卿很怕费聿铭豪放不禁忌,在学校工作三年,她和外国人贴面亲吻搂抱的次数用一个手都能数过来,还都限于友好的方式,可和他在一起以后,好不好就要当众“表演”一下,而且都是外国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那种。偶尔一次还算情调,次数多了,她的小心脏受不了。

“想了想了……”万般不情愿,在他说她胖以后,卿卿投桃报西瓜,说了费聿铭爱听的话。

他满意的抓起长辫子捋了捋,拍拍她的头顶,把她胸口他送的那枚数字别针扭扭正,信心满满的说:“嗯,想就好,一会儿看你表现!”

重新戴上墨镜,拉起行李,带着卿卿回去坐电梯,上航站楼二层,费聿铭从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们的情侣身份。卿卿一直有点小纠结,他的话,他的短信,前后同一个人,回来周身却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让她嗅到危险的味道。

心事多,卿卿走得慢吞吞,没一会儿就落了好大一截。他停下来靠在箱子旁边,手搭在拉杆上,一副悠闲自在的等,唇角上又带着那种令她警惕的笑意。

光明磊落的时候,他一般都是耍酷,只有图谋不轨的时候才会笑,卿卿这么想着,浑身就没来由一个大激灵。如果能够及时醍醐灌顶就好了,可惜她没有,龟速一样爬过去,被他抓着手牵进去,卿卿心里咚咚跳。

他要干吗?

排队等着点餐的人很多,他们排在队伍最后面。为了分散主义,她摸出钱包不停介绍新出的套餐,他充耳不闻的握着她的手,只是她话太多太密的时候,会狠狠捏一下。

“你要吃什么?”马上轮到他们点餐,卿卿打开小钱夹,往外掏钞票,故意装出大方样子,“我请你!”

“随便。”

“哦。”

服务生问到是餐厅就餐还是外卖,卿卿抢着说“在这里吃”,却被费聿铭拨到身边。

“您好,打包!”

明明是他说随便,最后又是他指指点点要了一大堆东西,也不征求她意见,只给她买了两个喜欢的沙拉和鸡汁土豆泥,揉揉她的头,想对待孩子一样,哄着把她又带出了肯德基。

“去哪啊?”

卿卿抱着一大袋子肯德基外卖,一路追着,费聿铭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她的手,越走越快。

最后,卿卿像个跟班一样站在机场停车区门口,看守着黑色大行李箱,被停车场保安训斥过,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回左边。直到费聿铭的黑色悍马出现在视线里。

“去哪啊?”

“回家。”

天气冷,车已经暖过,一下驱走了寒冷,卿卿坐进车里,打开热饮口袋喝了口牛奶,把他要的红茶也从包里刨出来。

“放着吧。”费聿铭心无旁骛的开着车,熟练的按照指示牌驶出停车区。

卿卿找到自己喜欢的鸡米花,塞了一大颗到嘴里,配上牛奶,味道非常好,刚才的纠结她很快就挥到脑后,心满意足的直想叹气,侧头很单纯问了费聿铭一句:“你要什么?”

车正经过最后一条减速带,整个车身跟着颠了一下,杯里的牛奶晃了晃差点撒出来,卿卿手里东西很多,又猛然听见一旁的费聿铭说的两个字,一失手,半杯牛奶全泼到裙子上。

不可能,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她顾不得挽救裙子,想确认一下,问出的话已经吞吞吐吐变了调。

“你……刚才说……要什么?”

他不慌不忙的取走她手里的空纸杯,抽了纸巾压在裙子上。

墨镜移开,那双深咖啡色的眸子出现在眼前,卿卿浑身僵硬,隐约听见自己胸口咚咚咚跳动的声音。他一字一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很慢很有力,绝对是不容商榷的口气。

“你!”抓住那双慌了神没地方放的手,费聿铭紧紧握了一下,握得卿卿心里跟着疼了一下,他继续说下去,“要你!You!I want you! 我要你!”

船瓮中捉鳖,也不知道这成语哪里看来的,鳖字费聿铭还不认识,只记住了英文意思,感觉深受启发。

震慑的效果就是半个小时车程,后来二十八分钟卿卿一声都没吭,鸡米花也不吃了,遮着裙子上的牛奶印,靠在车门边坐着,一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整个脸都垮下去。

他说那样的话,本来七成认真,三成逗弄,可等待太久,兴奋和焦虑盘踞在心里,试着敛气凝神也压抑不下去。把她带下车,关门用力太猛,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场回荡许久。

并排进了电梯,她没处遁行,把1到39层所有的楼层键都按亮,抱着拖延时间的态度,盯着电梯红色的上升箭头,闷得像个葫芦一样。

他按在她肩上,勾到一条辫子,紧紧缠绕在手上,指尖穿过围巾的缝隙贴在颈侧,感觉她乱蓬蓬的心跳。她就是有本事逃,这次他也不会让她得逞,费聿铭下了四个月决心,临阵绝对不会改主意。四个月,他想起来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再不把她拿下,妄为当初那匹“野马”了。

继续等着电梯到达,上行的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人进来。门一次次开合,门后是空空的走廊,门内是翻来覆去煎熬的心跳,时间每一秒都绷紧了弦,卿卿呼吸越来越急促,都能听见喘气声,像只害了哮喘的小病猫。

数字一格格攀升,最后停在三十九层,叮的一响,电梯门洞开。她心里的弦也即将绷断。卿卿再清楚不过,这一步一迈出去肯定要发生什么,没后悔药了。

费聿铭率先出了电梯,他的公寓就在电梯间拐角,简约的白色大门。卿卿站在楼道里,背着身透过落地观景窗鸟瞰冬日楼下的小桥庭院,心思却在背后锁簧清脆转动的声响,全身毛孔喷张着,聆听扯得她心里没上没下的乱,最后一点点坚强也要彻底决堤。

还怎么强作镇定呢,她都说了要跟他好,也好了很久了,走到这一步再正常不过。可一想起糯米说的“狒狒小叔看起来就很狂放,果然是国外回来的!”卿卿就打心里害怕。

“卿卿!”

门开了,他独自站在门里等,黑色的侧影拉得很长,脸罩在阴影里卿卿看不清。方正的面容渐渐消失,卿卿眼前反而出现穆洵严厉责备的表情,然后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父伯父齐唰唰站成一排,拦着不许她进去。

身体像灌了铅,迈不动脚步,可他只是勾勾手指,问了句:“来吗?”

自主的意识又回到她身上,因为想他了,一步步跟过去,还抱着他买的肯德基外卖。大门在身后落了锁,她最后紧贴在关起的门板上,七魂六魄散了一多半。

仰着脸,鼓足最后勇气,给自己找个借口,“你刚……下飞机……累……”躲在全家桶后头,卿卿抱着一点幻想,“休息……休息一下……休息……”

他把钥匙往柜子上一扔,到厅里脱了外衣,打开音响,选了首歌,电子音乐浑厚的节拍瞬间充斥在房间里,纵容了暧昧纠缠的情绪滋长。

“我不累!”

回头时,见她如同小木棍站在门口,献宝一样举着全家桶,费聿铭忍不住笑了笑。走回来,插手站到她面前,把她手里所有东西一并拿走,又强调了一次。

“我一点也不累!”

养精蓄锐睡了一路,等的就是这一刻。松开领带抛到一边,慢条斯理开始解黑衬衫的袖口。

卿卿低眉顺眼,成了幼儿园里犯错的小朋友,在老师面前抬不起头。一看领带飞了,赶紧往左边蹭,黑皮鞋跨过来一步堵住她的去路,只好再蹭回去,他又跟回来,也不说话,只是袖口一点点挽高,露出一节她熟悉的结实小臂。

一见他的胳膊,卿卿嗓子里堵上了东西,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干涩涩的咳了几声。一米五八没法和一米八五平视,她本来就勉强到他肩膀,被压迫的看上去又矮了几分,也不敢直视他冒火的眼睛,就走投无路的缩着脑袋。

“四个月了!四个月!穆卿卿!四个月!”

说每一个字,都好像他有多恨她,吻下来也很不留情,没有机场那么收敛含蓄。捞进怀里,仗着身高优势,先举起她前前后后摇了几下,几条项链跟着来回左摇右摆。

快被摇散了,他吻得深入,还开始解她外衣围巾,把辫子上的花头绳丢开,打散她两条编了一早上整整齐齐的长辫子。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对辫子奇怪。辫好了是吉普赛女郎,散开成大波浪就变身媚惑众生的狐狸精。

其实她长得很漂亮,哪都白嫩嫩软绵绵的,手感口感极好。眉眼里像个十来岁单纯的小女孩,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男人对她动心继而得手,他都不敢相信。嘴唇上挂着淡淡的牛奶味,埋在长发里,嗅着她特有的香味。马上都是自己的了,这么一想,费聿铭心里就涨着满满的欣慰。

“我……”

“没事,我教你!”

也不管她跟不跟的上步调,丢开累赘的外衣,轻松往肩上一扛,费聿铭直接带着卿卿进学堂。

“我……”倒挂在他身上,语塞了,窘迫了,抓着皮箱的拉杆,屁股上受了三四下疼,最后卿卿什么也没抓住,黑色皮箱应声倒地,继而是卧室门狠狠撞上。

开身毛衣扣解一颗少一颗,他解她就系,两个人循环较量了两次,他教导的耐心有限,最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衬衫上,直接拎着领口把毛衣从卿卿头上褪下来。

“都脏了!我给你买新的!”

“不脏……张妈新给洗的……”

“脏了!你自己看!”

指着牛奶留下的痕迹,三两下把花拳绣腿解决掉,拆礼物一样把她从层层叠叠的花裙子里拨出来。床边地毯上没一会儿就堆了好几件大花朵和小绿草,彩色石头和金属珠子,内衣飞到灯罩上,无精打采的垂下半条肩带。

卿卿抱成一团,绊倒摔在床上,脚上两只白色绵袜子踢踢蹬蹬好几下,差点把费聿铭踹翻,最后被逮到,袜子揪下来,两只孤零零各扔到某个角落。

他一贯喜欢比较激烈的方式,她一贯在最后一刻还表现出一点反抗精神。驯服被驯服的过程势均力敌了两三秒,然后完全向一边倾倒。

他优势太明显,体格不是白练的,技术也娴熟,古铜色的胸部一露,卿卿连滚带爬的几次试图逃脱都没成功。

他问:“后悔了?”

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又说:“后悔也不行!”

被子枕头一股脑都被扫到地上,她没处躲没处藏,眼前很快出现六块结实的腹部肌肉,连带着是BBC生命探索节目里出现过的各种令人脑充血的缺氧画面。

“我检查下哪胖了!”

低靡的嗓音,像是裹了绸缎的铁砂,碾碎了她仅有的一点防备自卫。从唇上滑下的吻四处游走,停在他喜欢的地方。科学频道上说过,所有发情雄性哺乳动物表达都差不多,只不过有的温柔含蓄些,有的粗野直接。

她身上就是好大一只,比较偏向后者,声音有力,行动果决,还回身开抽屉,向她展示曾被叫做“眼帖”的东西。

看科教节目恶补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是另一回事。卿卿两只手臂加起来也没他一个胳膊粗,他浑身都有硬邦邦的肌肉,她哪里都是软的,而且越来越软,体重可能连他的一半都不到,还老被他压着。连番受了换着样的刺激,卿卿抓着床单,出气很多,进气很少,凄凄怨怨叫唤抗议了几次,都被费聿铭堵了回去。

“不行……不行……我不了……费聿铭……”

他是她人生第一个老师,竟然比较疏于教导方法,可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在国外长大,也没遇到过类似问题,二十好几了,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肯好好学,只知道喊“不做了!”

最后费聿铭比较着急,还有点闷闷的气,也快脑充血了,大吼了一嗓子:“好好待着,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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