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筱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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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兰一愣,想起独自一人拉拔大花余的心酸,却是摇头,勉强笑道:“还好,娘帮衬了我不少。”尔后,不肯多言语。
筱叶暗自懊悔,干嘛非得干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事?
两人沉默着洗了碗筷,收拾好厨房。
筱叶原本着打算喊了小雷一块回家去,然而那倒霉孩子死活不肯,非得嚷着要同他南哥哥一块玩。这孩子都要伴,喜欢疯玩。无奈,花大雷同众人道了别,便同筱叶先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差点踩着了驮大的离谱稀呼呼似乎还冒着热气的牛粪,筱叶当场便惊天动地的干呕一阵。
按理,自己是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筱叶心里咯噔了下,莫非……
一路心事沉沉地回到家,花大雷想了会,还是闩上了门。大过年的,没啥事可干,两人坐在房里大眼瞪小眼。
筱叶始终有些难以心安,半晌磨磨蹭蹭地摸索到他身旁,小声道:“万一真有小娃娃怎么办?”
那声音似蚊子般嗡嗡,花大雷没有听清,低着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筱叶脸顿时憋的通红,天,这木头!算了,不说了!
她哼哼叽叽半晌,道:“没有,胃凉!”
那傻大个想了半晌,脸上有了狐疑之色,终于开了窍,突地一把抱起她,欢天喜地的笑道:“小叶,我要做爹了对不对?”
筱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哪里说了这话?傻子,注意她的语气啊,她自个也是怀疑啊!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哪里知道自个是不是真的那啥了。真的只有一次啊,怎么会那个了呢?再说也才半个多月,哪里能确定了?
只是……只是那个月食过了一个星期还没动静,她不得不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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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叶泼了他一盆凉水,道:“我哪里说了!”若是虚惊一场,岂不惹人笑话了。
花大雷努着个嘴,登时一脸哀怨,白高兴一场了。他不死心地侧耳附在她腹部,一本正经地倾听着。
“真是傻瓜!”筱叶扑哧一乐,“就算是有,这会哪里听得出!”可能还是毫米不到的事,用放大镜都看不出,还得放在显微镜底下。
花大雷听出了些门道,喜不自禁,“那么,就是可能有了对不对?”
筱叶嗔怪地推开他,闷闷地道:“我哪里知道!”
花大雷那厮沉浸在往事中,乐颠颠地道:“那会你怀上小雷,就爱吃酸梅子,刚开春,天寒地冻的,哪里有。我上集市的时候就给你带回几斤梅子干、杏子干,越酸的你越爱吃,整整一罐子都被你啃尽了。”说起往事,他脸上溢满着幸福,似乎往日恩爱无比。
筱叶心里却有些木然,他那么幸福地谈论的那个‘你’,并非她自个。
若他知道自己并非是叶子,他还会爱着她么?
筱叶怔愣地望着他,突地失声问道:“你……喜欢我吗?”那个爱字,她还是说不出。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了!”花大雷没有丝毫的犹豫,似孩子般撒着娇窝进她怀里,幽幽地道:“不仅仅是喜欢,是很爱很爱……”
筱叶地指节有些泛白,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么……你,你是喜欢她,呃不,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花大雷狐疑地抬起头,诧异道:“干嘛这般问,我喜欢你,不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呢,都是你呀!”
筱叶非要较这个真,“你是更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花大雷愣了半晌,望着她,眼神却很遥远,叹道:“从前的呢,现在的你,都喜欢。没有什么更字,因为那都是你。”
筱叶的心都凉了大半截,这是什么话?‘因为那都是你’?他喜欢的,不是里头的这个自己,而是外头的那个她么?
筱叶阴沉着个脸,粗暴地打开门,一声不响地出去了。这头的花大雷郁闷的很,他说错什么话了?
晚上,终于知道是虚惊一场。筱叶松了口气,却有些怅然若失……
卷四VIP卷第113章:不速之客
年初四,去娘家做客的也大都归家,尔后大家伙相约着一块去花小红家做客。先走了一拨,几个年青力壮的带着这窝子的孩子们先行去了。
筱叶及花大雷要喂鸡食,还要多准备着一整天的,因而留着同钟氏后行。这二人赶紧着忙完手里头的活,安顿好家里,锁了门便去与钟氏会合。
钟氏正骂骂咧咧的催促花小兰快行,磨磨蹭蹭的比她老婆子还不如。花小兰低顺着眉眼,不紧不慢地应了声,便回屋收拾物什去。
花余不知从哪钻出来,花大雷笑他,“怎么不同他们先行,也热闹些。”
花余一本正经地道:“我得保护着我娘呢。”
花大中刚巧着从后门进来,道:“真是个孝顺孩子,都说了我会留在后头顾着……”
不待他说完,钟氏打开门吼了声,“大力,还不快走!”
许久,花大力才磨磨蹭蹭地前来,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去!”
“干嘛不去?你大姐家还不去!”钟氏不由分说,跳起脚来揪着他的领子便往外走。
花大力死命挣扎,脸上的神情有些神经质的激动,嘴里似个小娃子般嚷嚷道:“不去不去我就不去……”
花大雷忙上前去唤住他娘,“随三哥吧,不去便不去。”
“不去?”钟氏似吃了枪药般,“不去这家里留了他一人,谁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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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氏,更年期又来了?瞧她那样,好像逮谁咬谁。筱叶明哲保身,轻易不吭气。
正当僵持之际,院外头却有个陌生浑厚的男人声音,“有人在家吗?”
花小兰正好着收拾妥当出得房门口,一听那声音似懵了般,一脸煞白地望向门外。
“谁啊这是,这会来客,真是烦人!”钟氏嘟嘟嚷嚷地往门口挤过去。
花小兰一副似见鬼般的神情,慌慌张张地转身就往自个的房里扑去,门砰的一声关上。
众人皆诧异了,钟氏脸色一变,叉着腰吼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到我家来做什么!”
筱叶往门外探去,见着个高而壮的男人站在院中,一脸戾气,然而似乎有意收敛着。
“娘……”那男人唤了声,道:“新年好,恭喜发财。”
钟氏似因这个‘娘’字而发狂了般,跳起脚来吼道:“谁是你娘了!你抛妻弃子十几年,你这会过来干嘛,想捡个现成的便宜么?”
依着花小兰方才那般反应,筱叶其实已经猜着这个男人是谁了。这个打老婆的男人,不是什么好鸟!筱叶紧张地看了眼花余,他似石化了般,怔怔地望着门外那个男人。
那男人三十已过,肤色黝黑,那模样儿有些无赖,道:“娘,您这是说什么话,什么叫捡个现成的便宜!我这不是刚知道我儿都这般大了,大过年的都赶来了,我这还不够意思吗!”
在房里的花小兰听得这话,再也按捺不住,突地打开门冲了出来,额际青筋暴起,对着那人吼道:“你想干嘛,我一人辛辛苦苦拉拔大儿子,你想打他的主意?你给我滚!滚!快滚!”
筱叶瞧她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就像一颗迎着狂风的小草,奸情而脆弱。
那男人贼笑道:“娘子,啧啧啧,瞧瞧我娘子,模样儿还是这般美丽。”
“呸,谁是你娘子!”花小兰脸都绿了,只会重复地吼,“滚,滚,你给我滚……”愤怒到了顶点,她竟气昏了过去。
筱叶忙上前扶起她,同花大雷一道扛着它进房。掐人中,筱叶学着电视剧中看过的情节,用力往她人中上一掐。花小兰果真幽幽地转醒,然而一回过神来,眼泪就下来了,那般的楚楚可怜。
花大雷阴着个脸,沉声吩咐道:“小叶,你在这里照顾二姐,我出去看看。”
花大雷一出门,花余却一脸呆滞地进来,反身闩上门。
“娘,他是谁?”那半大小伙子仿佛想听到他娘亲口否认,他才好心安些。
花小兰撇开脸,眼泪却滚落的更凶。
筱叶侧耳倾听门外一片嘈杂,安慰道:“小余,外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不必在意。来,好言劝着你娘。”
花余扑了过去,抱着他娘呜咽着。
“娘,我不要见到他!”花余已经十三四岁了,对自己的身世,当然有所耳闻。
花小兰只会哭,这娘俩抱着哭成一团。
筱叶不知如何去安慰他们,只是感叹这人生。她,也一定不能辜负了大雷小雷。
门外的人都很激动,闹哄哄的,似上万只鸭子在嘎嘎地叫着。
突地听到钟氏杀猪似的嚎叫,“你敢打我!大雷,给我狂殴他!”
筱叶心里一惊,慌张地打开门闩子,奔了出去。这傻大雷,不会真的要跟人干一架吧?瞧对方那五大三粗的,根本就是个无赖混混,一身横肉打起架来又不要命,只有吃亏的分啊!
厅里院里就是一团乱,钟氏抱着腹部‘嗷嗷’地叫唤着,嘴角裂了个口子,正淌着血,显然伤的不轻。
方才还口蜜腹剑地喊娘,下一秒就把人打成这般模样!这根本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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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叶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院中过招的二人。那人显然平日里深谙此道,又常常操刀,是个中高手。花大雷虽然高而健壮,但不惯打架,应对他明显有些吃力。
“不要打了!”筱叶大喊了一声。
然而那人根本不停手,反倒是花大雷犹豫了下,吃了一拳,半边脸当即便给打青了。
筱叶自个的脸都皱了,一颗心也皱巴巴地颤抖着。
钟氏焉焉地半躺在地上,吩咐抱着她的花大中,“别管我,快去帮帮大雷!”
不待花大中动手,旧事又重演了。花大力显然是受了刺激,又变得很疯狂,操了把柴刀便冲上去,不要命地砍那男人。
花大雷险些被砍伤,忙退至一旁喘着粗气。
这无赖怕疯子,那男人一见这不要命的砍法,当即便骇的往外跑,退出院门,仍旧叫嚣道:“记住,我的儿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卷四VIP卷第114章:改名
花大雷瞅准机会,跳上去一把夺过花大力手中的砍刀,那厮仍有些癫狂。
好一会,他才恢复平静,一脸茫然地望着众人,眼神里仍是很呆滞。
幸好,没事。若是似上次般发了狂,大过年的还得送他去镇上瞧大夫。大夫说不定还忙着做客去了,上哪里去找?
一松懈下来,众人又忙七手八脚地扛了钟氏进房躺下。钟氏看起来伤的不轻,额际滚落着冷汗,脸色煞白。花小兰抽噎着给捣了药草,花大中忙给她敷着伤口。
花大雷坐在外头的床沿,捂着半边脸,疼的厉害,硬是没吭一声。
筱叶在电视剧中看过用剥了壳的熟鸡蛋往青肿处滚两圈,便可小众的情节,正待去找鸡蛋煮时,花大雷却唤过花小兰给他找瓶药酒,治跌损伤的那种。
花小兰有些失魂落魄,花大中一把拽过她去照看着钟氏,而他自个则出了房门,转了一圈,再进来时他手里头拿着药酒进来。
花大中往手上倒了些药酒,搓匀润湿了便往花大雷脸上揉去,直揉德那半边脸发黑了,方才作罢。幸好花大雷肤色本就黝黑,否则半边白半边黑,太触目惊心。
筱叶皱着一团脸,倒吸着凉气问他,“疼不疼?”
花大雷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不过那笑比哭还难看。
钟氏一直在哼哼叽叽地叫唤,腹部挨了几拳,显然比上次她故意墩了戴氏的那一下重的多。像花余的亲爹这般,敢对钟氏饱以老拳的人着实不多。钟氏这般想着,心里是越想越气,胀的胸口疼。
花小兰帮着她揉着腹部,钟氏一点儿也不领情,反而怨恨着她,吼着:“你给我滚开,看着你便添堵!”
花小兰不顾众多人在场,眼泪便下来了,嘤嘤地哭道:“娘,怨得我么?那死鬼,还不是你给我找的!你以为我愿意嫁他么!”
钟氏气的一口气险些没上去,咬着牙撑起身子,往花小兰手背上拧了几把,倒回床上又哎呦真叫唤,“你这不孝的女儿啊,我生你有何用,当初便该把你浸尿桶!”
又来了!筱叶苦笑,这钟氏,谁不听话便恨不得生下来把谁浸了尿桶!
花小兰本就冤屈的很,也不顺着她,有些激动地嚷嚷道:“我倒巴不得你当初把我浸尿桶了!我活着有什么用,受一辈子苦,还有什么意思!”
花余突地哇哇大哭,冲上去抱着他娘两人哭成一团。
场面一团混乱,筱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花大中皱着眉,给他老娘撂开衣物,倒上药酒也搓揉了一阵。房里顿时又响起钟氏似杀猪般的干嚎,众人皆掩上耳朵。那感觉,仿佛是拿着根铁丝,活生生地从左耳捅至右耳,夹杂着血肉纷纷。
足足有一刻钟,那阵干嚎才停下。钟氏捂着肚皮,又在骂骂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