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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良相如此多娇(网络版) 作者:碧晴(晋江vip2014-06-17正文完结,师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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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卿摇头,神情渐渐凝重起来,道:“我还猜不透。此案尚有很多疑点,那幕后之人既有本事获得我们的行程路线,还事先放倒了暗卫,足见其谋划之精密,心思之缜密。可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偏偏会遗落这么重要的玉玦?王氏的家传玉玦我见过,不论从色泽、纹饰、雕工来看,与我们得到的那枚都极为相似。要说是假的,恐怕不太可能。”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我表示赞同道:“我也这么想。”想起朝堂上老狐狸同我的争执,虽有些不敢相信,但仍是迟疑道:“你说,他们劫走赈灾金会不会是做扩充军费之用?”

    “不会。”裴少卿想都没想便断然否定,“倘若果真如此,则此举无疑于谋逆,外戚党恐怕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道理那么做。待暗卫醒来后,传他们过来问问被迷那日的情况,说不定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思量一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待要说话,却见他忽然起身抖了抖衣袍,笑道:“此案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现在暂时不要想这些了。明日四月初一,听闻西子湖畔有烟花灯会,一起去看看如何?”

    我略带鄙视地望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皇上,眼下赈灾金尚未找回,灾情尚未缓解,幕后黑手尚未落网,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头绪,您身为一国之君,却在此时赏灯游湖,恐怕不太合适吧……这要是传出去,难免落得个昏庸误国的骂名……”

    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闲闲道:“沈洛尚在养伤,小喜子外出采办物品,这里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此事传了出去,百姓要骂,骂的也是你这丞相,而非朕这个皇帝呀……”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悲愤道:“你你你你你这个昏君,你陷我于不义!你要游湖赏灯便自己找花姑娘陪你,反正我不跟你去!”这话说完我便后悔了,我这是教唆天子去寻花问柳啊,若是让太后和文武百官知道了,只怕我还没踏入京城城门就已然被千刀万剐了。

    裴少卿一愣,凤眸之中瞬间便掀起滔天的怒火,冷哼道:“扶嫣,这话是你说的,我真去找花姑娘了你可别后悔!”

    心里虽恼,嘴上却仍不肯服软,我气势十足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真有本事你就去,看我不禀告太后!”

    他作势要走,“呐,你说你不后悔的,我真去了!”

    我挥手,“快去快去!”

    他有些气结,怒指我道:“喂,我真去了……”

    “……”

    这厢我正与裴少卿吵得不可开交,别院的下人忽然来报,道是有两位客人要见我,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想起前几日被众人围堵的情形,我顿觉头皮一阵发麻,遂不耐地挥了挥手,道:“本相没空,不见客。”

    那下人为难道:“可是这两位客人自称从京城而来,无论如何都要见扶相一面。”

    视线仍停留在裴少卿那张又臭又硬的脸上,心头似有一把邪火在熊熊燃烧。但毕竟有外人在场,我不好发作,只得以目光继续与他厮杀。于是没来得及细想,也不曾留意下人话里的重点,便一口回绝道:“不见不见,本相谁都不见,你就说本相忙于公务,无暇见客。”

    那下人待要说话,却听一个清越温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嫣儿,你连为师都不见了吗?”话音落下,只见一抹浅竹色的身影缓缓走入厅内,恍若高山远岫的一轮满月,温润的光华不可阻挡。

    我登时喜出望外,心中的恼怒一扫而空,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惊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师父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这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地赶来江南,苍白的脸上难以疲惫之色。他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头发,唇畔的笑意柔若春风,“你走之后没多久,太医院张大人便向为师推荐了一位民间名医,此人医术造诣极高,在江南一带颇负盛名。张大人说,或许他能医好为师的顽疾。为师此行特来拜访这位医者,向他求医,顺道过来看看你。”

    有那么一瞬的功夫,我几乎误以为师父不放心我一人远行,是以不远千里赶来临安城看我……果然,做人不应该想太多。

 ☆﹑忽到窗前疑是君(2)

    有那么一瞬的功夫;我几乎误以为师父不放心我一人远行,是以不远千里赶来临安城看我……果然;做人不应该想太多。

    这厢我正暗暗失落,却听他又道:“嫣儿;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肩上又担着这么重的责任,为师放心不下你。”

    寥寥数语仿若一汪清甜的泉水缓缓注入心田,方才的黯然失望瞬间便烟消云散;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果然师父还是关心我、在意我的。我抬起头;他容笑淡淡地将我望着,明眸温润如珠,若有万千光华。

    我垂下脑袋;小声说:“师父,徒儿没用,把赈灾金给弄丢了。沈洛和随行的锦衣卫都受了重伤,安排在沿途保护我们的暗卫也中了迷药。徒儿以为自己已是步步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道。”总是期许着自己能做得好一些,能得到师父的赞许,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师父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道:“赈灾金被劫一案,为师在来的路上便已然听到有人在谈论。有本事事先获得暗卫分布和行程路线的人并不多,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精密的计划也会有破绽,不要着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嫣儿,为师既然来了,便一定会帮助你的。”

    虽然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我依然万分动容。连日来,疲惫、不安与自责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而现在师父来了,我便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再大的困难都能勇敢的面对。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滔天巨浪,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话到唇边,却化作了一声撒娇似的呼唤:“师父……”

    师父握住我的手,微笑道:“嫣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正感动得不知如何言语,李斐忽然去而复返,道是有事要禀报。只见他急匆匆地走进来,视线落在师父身上,迟疑一瞬,面上浮起几许惊喜之色,“这位公子……莫不是姜誉姜大人?”

    我奇道:“你见过我师父?”

    李斐喜道:“果然是姜大人!几年前下官尚在金陵任职,姜大人下江南视察,下官有幸见到姜大人一面,一直十分仰慕姜大人的风采。今日能再见,实乃三生有幸!”

    师父拱了拱手,淡淡道:“姜某早已辞官归隐,如今只是一介草民,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小徒扶嫣在此叨扰,承蒙李大人照顾,姜某不胜感激。”

    李斐受宠若惊道:“姜大人何出此言,这些都是下官的本份,不足言谢!姜大人若不嫌弃,不如与扶相一起在舍下屈就几日,您看如何?”

    我忽觉眼前一亮,说:“对呀,师父,你若还没有来得及投栈,不妨也住在这别院里吧?这里清静,风景也好,正有利于师父养病。”

    师父看看李斐,复看看我,思量一瞬,展颜笑道:“好。”

    “下官这就去安排厢房。”话罢,李斐欲转身退下,我将他唤住,“李大人,你方才有何事要报?”

    李斐这才想起正事,忙赔笑道:“下官见到姜大人太过激动,竟忘了正事。是这样,先前中了迷药的暗卫已然陆续醒来,扶相若想传他们问话,今日便可。”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李斐作揖退下。

    方才只顾着说话,不曾留意师父今日身穿的一袭浅竹色锦袍,瞧手工纹饰,正是我当日亲手缝制的那件。原以为师父不会穿它,不曾想师父竟还将它穿来江南,不由愈发欢喜。

    师父低头看了看衣袍,如有灵犀般猜透了我的心意,笑道:“这么多年穿过许多衣袍,还是这件最喜欢,嫣儿,谢谢你。”

    我心下一暖,面上一烫,待要说话。却在此时,一阵忽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我所有的旖念。

    “咳咳咳!”

    只见被晾在一旁许久的裴少卿正不悦地操着手,视线在我与师父之间来回打转,一张俊脸已然黑如煤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被无视后极为不爽的气场。

    我这才想起他的存在,不由低头轻咳。而这厮显然还惦记着方才“找花姑娘”那茬,看我的眼神都好似带了刀光剑影。

    我想,师父总是希望看到我贤良淑德、温婉娴雅的模样,是以在他面前我总是十分收敛,尽量端出淑女的气度。于是我便直接忽略掉裴少卿的目光,确定四下无人后,对师父小声说道:“师父,皇上也来了。”

    师父眸光微动,显然并不对此感到惊讶,转身恭敬地对裴少卿作揖道:“草民姜誉参见皇上。”

    裴少卿并未搭理他,目光停留在他袖口的紫竹纹饰上,眸中波澜微动,隐约有些许了然之意。旋即斜斜睨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小嫣,你师父这件衣袍上所绣的紫竹纹饰看起来甚是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显然是明知故问。

    想起他那夜来相府大发神威的情形,我硬着头皮道:“是我绣的。”

    他轻哼一声,哗的甩开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了起来。“原来就是这株紫竹把你的手绣得伤痕累累,你不是说丢了吗?”

    我说:“……后来重绣的。”

    他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什么时候重绣的?”

    虽说我的演技比不得那些老臣炉火纯青,但说谎时须得淡定这一点至少还是知道的。我遂冉冉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决定扯谎到底,“就是那几日歇息在家是。”

    “是吗?你倒是既有闲心又有孝心啊。”他盯我一瞬,不置可否地转过身,对着师父阴阳怪气道:“姜誉,朕微服来此,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小嫣乃是朕的未婚妻。你既是小嫣的师父,便也是朕的长辈,若按辈分严格来说,朕还得称你一声岳丈。你向朕行此大礼,朕可真是当不起。”

    我正暗自盘算何如向师父解释裴少卿为何会出现在此,乍一听到他这番话,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几下,心道这臭小子真真是愈发蹬鼻子上脸了,这般颐指气使地一口一个“朕”,分明是摆君威,还说什么女婿岳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心中暗恨,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偷偷觑了觑师父的面色,说:“师父,其实那个……”

    裴少卿挑了下剑眉,复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嗯?朕说错了吗?”

    理论上说是没有,但是……

    不料师父对此并不见怪,微微一笑,淡然道:“话虽如此,但乔装毕竟只是乔装而已,并不会变成真的。草民身受皇恩,绝不敢在皇上面前妄自尊大,眼下既没有旁人在场,该遵循的礼数便绝不能少。”

    裴少卿皮笑肉不笑道:“朕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既然要乔装,这戏便要做足才是。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或许,就此假戏真做、弄假成真也未可知。”

    师父垂眸敛目,俊脸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难辨神色。“皇上如此圣明,怎会连真假都分不清?假便是假,它不会因为看起来像真而变成真。”

    乔装尚且勉为其难,若说什么假戏真做未免也太天方夜谭。我对此嗤之以鼻,面上却义正言辞道:“师父他身体尚未痊愈,加之连日舟车劳顿,若皇上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陪师父回房休息了。”

    裴少卿愣了愣,轻哼道:“片刻之前还是母老虎,师父来了便成了小白兔,你倒是变得挺快。话说你刚才叫我什么?皇上?”

    母老虎……

    他令堂的裴少卿!

    额间青筋一阵乱跳,我忍无可忍,怒道:“喂,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就母老虎了!”

    且不提这厮方才一番胡言乱语究竟是何居心,他故意在师父面前出我的丑就不能忍,真真是恨不得将他拖出去狂打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师父拉住几欲炸毛的我,温声道:“嫣儿,皇上同你开玩笑呢,当真不得。”

    我看了看师父,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乖乖道:“徒儿明白。”

    “我才没开玩笑。”目光自我面上扫过,那厢裴少卿凉凉道:“你看你,对着我便张牙舞爪,对着你却师父温柔如水,你还敢说你不是?亏我一直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不远千里陪你来江南,你却差别对待这么明显,真真是薄情寡义,教人想来就心寒呐……”说完,拂袖绝尘而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忽觉精神有些崩溃,完全想不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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