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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丞相,你把朕掰弯了 作者:月下寒霜(晋江vip2014.2.18正文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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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瑾瑜听得向往不已,对沈殊前面交待自己的身世过于简单也不甚在意了,只在脑海中不停地想着,沈殊的师门会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所在。

    沈殊却淡淡的嗤笑:“估计你是没有什么机会去了,那里不让外人进的。”

    皇甫瑾瑜很不服气:“朕是皇帝,天下之滨,莫非王土,在我风国境内,还有哪片土地是朕不能踏入的?”

    沈殊扯了扯唇角:“你的功课学得还不错。”

    皇甫瑾瑜的脸颊忍不住一红,“本就如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倒是极快。

    车架忽然一停,就听外面护卫着的薛晚灯说道:“启禀皇上,到了。”

    皇甫瑾瑜一声欢呼,抢先跳下了车。

    沈殊跟在他身后慢慢地也下了车,一下车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周围都是密林,密林中间有大片的庄院,修的齐齐整整,而那处温泉,就在庄子中间。

    沈殊下了马车后,不动声色的先朝四周打量了一眼,见禁卫军密密麻麻的在四面守卫着,他又看了一眼隐蔽处,暗卫首领微微露出头,朝着他做了一个手势。

    沈殊收回目光,对一边跃跃欲试的皇甫瑾瑜说道:“我们进去吧。”

    众人朝庄子里走去,一切都已经打点好,庄子里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肃清,除了三步一个的禁卫军外,再无其他人。

    进了庄子,越往里走硫磺味道就越重。

    众人去了专门的更衣间,沈殊默默朝着薛晚灯使了个眼色,薛晚灯已抢先一步朝着温泉池子而去。

    温泉是建造在庄子里面的,四面密不透风,刮风下雨也没有影响。

    更衣室里面湿气很重,只呆了片刻身上就有些犯潮。

    皇甫瑾瑜哪里等得,一进来就喊着要去泡温泉。

    小录子连忙上前为他更衣,两人速度很快,只几下,皇甫瑾瑜就脱的只剩下了一条亵裤。

    沈殊微微摇头,侧了侧脸孔,避开少年还有些青涩的身体。

    忽然,他眼眸一暗,伸手制止了少年继续下的去的动作,“慢。”

    皇甫瑾瑜不解的停住,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小舅舅,你怎么不脱衣服?”

    沈殊抽动了一下眉角,不露痕迹的退开半步,淡淡说道:“不用再脱了,这个温泉,咱们泡不成了。”

 第18章 刺杀

    皇甫瑾瑜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殊说的意思,呆呆的问道:“为什么洗不成了?”

    他随手推开房门,一股更加浓郁的硫磺气息扑面而来。

    他却刹那间瞪大了双眼,因为入眼处除了那一池子的温泉外,竟然还有无数人正在相互搏斗,甚至连薛晚灯也在人群中厮杀着,池里池外已经躺倒了一片。

    见他推开门,沈殊蓦然变色,一把将皇甫瑾瑜抱着贴地而滚,却听得头顶上“嗤嗤嗤”连响,更衣间的雪白色墙壁上,顿时被几枚泛着寒光的袖箭,钉了一排。

    小录子也算是个反应快的,见沈殊和皇上都趴倒了,他也飞快地抱着头缩在了一边。

    虽然他的小命不算顶金贵的,好歹也是一条命不是。。。。。。。

    皇甫瑾瑜惊魂未定,脸色又青又白,刚刚想坐起来,却见沈殊已转过了脸,将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皇甫瑾瑜受了惊吓,又被沈殊这么一推,顿时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沈殊:“小舅舅。。。。。。”

    沈殊脸色却是又青又红,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转了脸不去看他,只对小录子叱道:“死了没有?没死就过来给皇上穿衣服!”

    他飞快地将大门掩住,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小录子莫名其妙的挨骂,也不敢还口,连忙爬起来将一边的衣物拿起来,给皇甫瑾瑜穿上。

    外面打斗依然很激烈,皇甫瑾瑜满腹惊疑,想要问,却见沈殊面色冷凝,只怕这会功夫即便问了,也不会回答,只得满腔郁闷的先将衣服穿好。

    外面的打斗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安静下来。沈殊这才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皇甫瑾瑜连忙跟上去,一跨出来几乎就忍不住弯下腰呕吐。

    满地的死尸,满池的死尸。

    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泉池水,已经被鲜血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

    充满了硫磺味道的空气中,四处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小录子连忙上来替皇甫瑾瑜小心顺着背,皇甫瑾瑜好容易将胸口那股烦闷压了下去,抬头大喊道:“沈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殊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道:“有刺客。”

    皇甫瑾瑜当然知道有刺客,死了满地的人个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面巾,傻子都知道是刺客。

    可是他皇甫瑾瑜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是傻子。他紧紧握着拳,站起身,朝着沈殊走过去,来到他的面前,一字字的说道:“朕的意思是,你分明就知道,今日朕来这里洗浴,一定会有刺客!是不是?”

    沈殊静静的望着他,过了半晌才说道:“虽然不确定,但有刺客,的确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皇甫瑾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颤抖着双唇说道:“朕如此信你,你竟然欺骗朕?”

    沈殊沉默了一下,终于只说道:“抱歉。”

    皇甫瑾瑜见他依然不肯给自己任何解释,又是伤心,又是恼恨,当下一摔袖子,恨恨说道:“回宫!”

    少年大踏步远去,薛晚灯担忧的上前说道:“少主,你为何不跟皇上解释一下?这一次明明是为了要引诱诚郡王上钩才下的套,为了这次的计划,我们筹备了那么多天,刚才又折损了不少好手。。。。。。”

    沈殊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缓缓说道:“无凭无据,更何况,他这次派来的都是死士,连半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解释?谁信啊!”

    薛晚灯悻悻的说道:“这一次没有成功的抓住他的痛脚,只怕那老家伙日后会更加防备了。”

    沈殊冷声说道:“就凭今日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他的耐心已经等到了极致,就连这么个机会也不肯放过。”他冷笑数声,“不怕他有所动作,就怕他不动呢!”

    薛晚灯颌首,“是,那我继续盯紧他。”

    沈殊想了想,问道:“听说他府中来了一个挺神秘的人,被他奉为上宾,可查出那个人的来历?”

    薛晚灯摇摇头:“那个人来回都是穿着大氅,戴着兜帽,看不清脸面,也极少开口说话,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只是知道,诚郡王对他极为信任。”

    沈殊弯唇冷笑:“继续查。”

    薛晚灯躬身答道:“是。”

    沈殊不喜欢这里的味道,迈步朝外走去。刚跨出庄子的大门,一股冷风就迎面吹来。他刚打了个寒战,一袭厚厚的大氅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回头望去,只见薛晚灯朝他笑笑,柔声说道:“少主又光专心想事情,连进门前脱掉的大氅都忘记披了。”

    沈殊淡淡一笑,紧了紧身上厚厚的紫貂大氅,朝门外望去。

    皇甫瑾瑜的銮驾早已离开多时,门口只孤零零的留着几个禁卫军士。

    沈殊面色一冷,扬声问道:“皇上身边都有谁跟着?”

    那几个军士忙答道:“孙小将军护卫着,沈相放心。”

    沈殊也不答话,找了一匹马跨上去,喝道:“跟我走!”

    皇甫瑾瑜的车驾走的不快,用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追上了。

    走在皇甫瑾瑜车架旁边的小录子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车厢内自家主子的臭脸,小心的说道:“皇上,沈相追上来了。”

    皇甫瑾瑜狠狠地掀开车帘朝后望了一眼,瞥到了沈殊骑在马上的一片衣角,见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车队后,也没有上前解释的意思,心中更加恼恨,重重一摔车帘,恶声道:“大胆沈殊,竟然敢欺君!”

    小录子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皇上,欺君之罪,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

    皇甫瑾瑜掀开轿帘骂道:“闭嘴!”

    小录子一缩头,暗自笑了笑。

    皇上有些迟钝,他可不迟钝。虽说他只是个小太监,懂得不多,可很早他就清楚地知道,诚郡王有反心,若不是有沈党在一旁压制着,自家皇上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做了近两个月的皇帝。

    虽然沈相今天是冒险了点,也着实算欺君,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更信任沈相。他更坚信,沈相是绝对不会害皇上的,就凭当时沈相为了救皇上那一扑。他虽然抱头躲在一边,却清晰地看到,沈相是用自己的身子去保护皇上的。

    就是两个人站起来的时候,沈相为何要将皇上推到一边?脸上那抹奇怪的潮红,又是因为什么?

    小录子公公百思不得其解。

 第19章 探病

    皇甫瑾瑜无意识的盯着季常季大学士那两瓣一张一合的唇瓣,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懒懒的支着颊,双目无神,双眼的焦距透过季常早不知道瞧到了什么地方去。

    回宫已经四五天了。

    自从那天沈殊默不作声的把他送进宫门后,依然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便自顾自的走了。

    皇甫瑾瑜很想大骂一句:沈殊你真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只可惜沈相大人自从那日过后,连着告假了几日,连给皇甫瑾瑜指着他鼻尖大骂的机会也不给。。。。。。

    当李元享得知皇甫瑾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中间竟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后,也惊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私下偷偷去问薛晚灯,在那一日,究竟死了多少人。

    薛晚灯想了想,告诉他:刺杀的人全军覆没,一共死了三十八人,沈殊安排在周围的暗卫死了十八人。

    小录子更将那日的事j□j无巨细的告诉了李元享,李元享扪心自问,如果当初站在皇上身边的人是他,是不是也能像沈殊那样,眼疾手快的将那些暗器一一挡去。

    李元享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现在才知道,当初沈殊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那个能力,是根本无法站在皇甫瑾瑜的身边的。

    李元享暗暗下决心,既然发誓要做最出色的护卫,那就要一定要做到最好!

    李元享每日更加刻苦的练功习武不提,却说季常季大人哀怨的看了一眼又走神了皇帝,苦着脸想,这个差事还真难当啊!

    原本以为做帝师是一件光彩又荣耀的事情,却没想到面前的皇帝根本不买他的帐。

    念书念得敷衍了事不说,功课也做得马虎,上课频频走神发愣,甚至有时候还出现拧眉瞪眼、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招惹了这位小祖宗不成?

    季常大人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御座上的那位小祖宗发了话:“季太傅,沈相这几日为何不来上朝,你可知道?”

    季常一哆嗦,“回皇上,沈相大人是告了假,好像是。。。。。。风寒。”

    皇甫瑾瑜撇嘴:“小小风寒也能告假这么多天,忒娇气了些。”

    季常躬了身子不敢接这话茬。

    皇甫瑾瑜挥挥手:“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午你不用来了,一阵朕去相府看看他去。”

    皇帝很坚持,季常大人只得答应了。

    用过了午膳,皇甫瑾瑜带了小录子就要去沈相大人的府邸探病。谁知此事被薛晚灯知道了,薛晚灯不放心他身边只带个没用的小太监,皇甫瑾瑜又不愿意带着大量的侍卫出宫,只得自己跟着他一起走这一趟。

    李元享见他们都去了,更没有落下的可能,厮磨着薛晚灯也凑了一起。

    所以皇甫瑾瑜只好带了这三个人一起,去探视生了病的沈相大人。

    皇宫离相府不太远,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皇甫瑾瑜也没有坐马车,换了常服就那样一路溜达着去了相府。

    对于沈殊的家,皇甫瑾瑜是毫不陌生的,以往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在这里蹭过饭,留过宿。

    此次故地重游,身份却大不一样,不由得心底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看门的人见到他们一行四人,便先愣了愣,刚想开口喊“祺王”,却又想到,眼前这少年早已不是当年的祺王,他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早白了脸,慌不迭的跪下磕头,喊着“皇上万岁。”

    皇甫瑾瑜命他们起来,薛晚灯让他们速去里面通传,皇甫瑾瑜却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朕要给沈相一个惊喜。”

    当初皇甫瑾瑜可以在这府上随意出入,家人都是见怪不怪的。只是薛晚灯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皇甫瑾瑜不经通传却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如果那个人的仪容若是不整,又该怎生才好?

    还不等他想出办法,皇甫瑾瑜已经大步进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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