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我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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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深情地说上一句:
女人,我爱你……
这时,我什么都懂了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你说我一点也不傻气一点也不憨讷;
这时,你说我是合格的丈夫称职的父亲够味的男人;
这时,你说当年在大学里你力挫群芳嫁给我眼力没错;
这时,你说我最了解女人的心最懂得女人的感情;
这时,你已经显现衰老痕迹的双颊会泛起少女般的潮红;
这时,你会避开儿女酥倒在我的怀里像初恋时那样吻我;
这时,你也流泪你说那是因为此刻你感到太满足太幸福;
这时,你说要加倍地爱我疼我来世还做我的女人;
这时,你说爱情真似那窖藏的酒呵,
存放的时间越久才越香醇;
这时,你会爱抚着我脱去四分之三头发的额头不无伤感地说:
呵!你老了,不知不觉中竟这么快就老了!
我终于在中年时才品味出了爱情之酒的香醇;
我终于在中年时才学会了怎样来爱我的女人;
我终于在中年时才知道了怎样获得女人的爱;
我终于在中年时才彻悟了唇齿不能分离必须相依;
我终于在中年时才体会到了——
为什么老人们总是说人生从40岁开始!
你说:我是你的太阳只属于你的太阳;
我说:你是我的月亮只属于我的月亮。
你说:我是篱杖你就是藤蔓,
任你攀援只任你攀援;
我说:你是港湾我就是那船,
供我停泊只供我停泊。
我在你柔情的眸光里陶醉,
你在我宽阔的胸膛里痴迷。
呵!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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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对你深情地说:
我的挚爱与眷恋的玫瑰园,
惟只座落于你的心之沃野。
孕育的花蕾是为你!
绽放的花蕊是为你!
凋落的花瓣也是为你!
呵!我的已经不再年轻的妻子哟,
就让我们相依相偎着走进——
渐近的生命的黄昏……
“真是一首好诗!”方慧在再一次看了梅森的这首《一个男人中年时的发现》诗后禁不住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每次读这首诗都会感到难以自持的激动。
接着,她又看了一遍刚才看过的《暗夜物语》。
说来也真怪,才看了几行,刚才那由《一个男人中年时的发现》所激发出来的从心往外的温馨感觉竟一下子被扫荡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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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从铁轨边开始……
第11章 友情从铁轨边开始……
最初时见到的这双眼睛不是这样的。
二十多年前,当方慧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又黑又亮。
父亲卧轨自杀后,日夜想念父亲的她总要偷偷地跑出家门,到铁道边上转悠半天。
多方打听,她终于找到了父亲卧轨的具体路段。但令她奇怪的是,在路基上却找不到一丝血迹,后来她知道了,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那天,她趁婶婶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家又来到了铁道边。
眼前不时地有一列列火车开过,她望着铁轨呆呆地出神。一想起那么高大沉重的车轮从父亲的身上压过,她的心便禁不住一阵阵痛楚地发紧。
“哎,我说,你在这儿找什么呢?”身后有一个声音在问她。
她转过身,见是一个长得又黑又瘦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空罐头瓶子,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她。
“你是不是在这儿丢了什么东西了?我看你在这儿转悠好几天了。”黑少年又说,“用我帮你找吗?”黑少年很是热情。
我丢了什么?我在这儿丢了我爸爸,谁也找不回来的!她白了一眼黑少年没说话,站起身来要走。她讨厌别人在这种时候打扰她。
“你该不是哑巴吧?”黑少年有些纳闷儿。
“你才是哑巴呢!”她气冲冲地顶了黑少年一句。
“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黑少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我丢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她的语气中充满敌意。
“你这人真是!人家好心好意要帮你,你却……”黑少年见她用这种态度回报他的一片好心很是气恼,拎着罐头瓶子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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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几眼黑少年的背影,心想自己是不是对人家太过分了?这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她开始急急地往家跑去。要是叔叔今天回家后见她没在家里准会狠狠地尅她的。
跑着跑着,她猛地站住了,她看见和她同住在“红旗大院”的3个男孩子正向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他们比她大五六岁,一见面就欺负她,骂她是反革命狗崽子,还时不时地动手动脚揪她的辫子。她见到他们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吓得直打哆嗦。于是她掉转头开始时往回跑。
“狗崽子!给我站住!”他们发现了她,并开始追了上来。
跑着跑着,她看见刚才离她负气而去的黑少年正站在前面歪着脑袋看着她。
“你跑什么?”黑少年奇怪地问着她。
“他们……他们……欺负我。”她指着后面追上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别害怕,你就站在我身后。”黑少年淡淡地说,同时两眼眯缝着望着来人。
“看你这个反革命小崽子往哪儿跑!”三个男孩子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壮、满脸“青春痘”的男孩子伸手就要揪她的辫子。
“别碰她!”黑少年挡开了“青春痘”的手。
“你说什么?”“青春痘”愣了一下,然后气势汹汹地问。
“我说,你们别碰她!”黑少年又重复了一遍。这时她已经吓得抖作了一团。
“你是她什么人?敢在这里管闲事!”“青春痘”恶狠狠地对黑少年说,“你知不知道?她爸爸是畏罪自杀的反革命分子!你竟然敢包庇她?”
“我不管她爸爸是不是反革命分子,我就是不许你们碰她!”黑少年面无惧色镇定地说。
“就凭你?你要是识相就快点儿给我滚一边儿上去!免得挨揍!”“青春痘”不屑地笑了起来。“青春痘”的两个同伙也起哄凑了上来。
“你们三个男生欺负一个小女孩儿就不嫌丢人?”黑少年嘲讽道。
“少跟他废话!先摆平他再说!”另外两个男孩子站脚助威的喊着。
于是三人呈扇面向黑少年逼了上来。黑少年的个头比对方要矮上一头,而且身子骨也瘦削单薄,再加上以一对三,所以刚一交手就吃了亏。而黑少年毫不退缩,只盯住长得最高最壮的“青春痘”出手。黑少年左遮右挡,混战中头上被“青春痘”用什么硬器击了一下,顷刻间头上便流出血来。黑少年见状更加红了眼,一个饿虎出笼用头向“青春痘”的腹部狠狠撞去,“青春痘”被猛地撞倒在地,疼得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黑少年就势骑在了“青春痘”的身上,顺手从地上摸起半块砖头向“青春痘”的头上狠狠砸去。当他再度举起时砖头上已经是鲜血淋漓。旁边的另两个人见状顿时被吓呆了,他们被黑少年这种不要命的劲头震慑住了,接着两人转身就逃。
黑少年身下的“青春痘”被打得开始讨饶不迭,黑少年这才住了手站起身来。
“快给我滚!”黑少年抛下手里被血染红的砖头低声吼道。
头被打得如同血葫芦似的“青春痘”从地上爬起身来就要跑。
“站住!”黑少年吼了一声。
“青春痘”闻听就像遭了雷击勒似的站住没敢动,他抱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看着黑少年。
“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你给我听好了,往后你们要是再敢欺负她,我就像今天这样见着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听见没有?”黑少年两眼泛出狼一样的凶光对“青春痘”恶狠狠地说。
“青春痘”脑袋捣蒜般地应着,然后撒丫子逃去。
“给,快用这个捂住头。”她缓过神来忙向黑少年递过自己的手帕。
“你没事吧?”黑少年一边用手帕捂住头上出血的地方一边问她。
“我没事,只是……你为了我头都被打出血了。”她很是过意不去。
黑少年摆了一下手,并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慧,住在红旗大院。”
“我叫梅向东,住在胜利大院,离你们那儿就隔两条马路。”黑少年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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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个人在铁道边上相识了。
这一年是1969年的仲夏时节,梅向东14岁,方慧12岁。
第二天,两人在铁道边上又见面了。
刚一见面,她就发现梅向东除了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多了好几块淤青。
“是不是你爸爸打你了?”她问。
“嗯,没事。”梅向东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昨天被我打破了头的那个孬种的家长找到我家来了。挨了打就找家长;真没出息,有本事冲我来呀!”他边说着边向铁轨投掷着石头,被击中的铁轨发出着响亮的声音。
接下来,她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事情发生的细节。
就在昨晚,梅向东的父亲又是点头又哈腰地向对方家长赔礼道歉,并拿出了20元钱的医药费,就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曾被对方打破了头吃了亏似的。待对方家长走后,他父亲盯了他好一会儿,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他知道今天这顿“胖揍”是躲不过去了。
别看梅向东的父亲是教师,可打起人来却毫不斯文,先是擀面杖后又是皮带,把他打得满地直滚。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着,硬是不讨饶。后来他父亲打累了,开始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你小子下手怎么这么黑呀,把人家的脑袋打成那样。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说你,才从乡下回来几天你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来!你说你该不该打?”
他父亲数落够了,叫过他来。
“头上的伤还疼吗?”父亲看着他头上的绷带问。
他摇摇头。
“别怪爸爸,爸爸是气急了才会打你的,现在外面这么乱,爸爸是怕你学坏啊!”他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刚才给人家的那20元钱,本来是留着给你回乡下做零用钱的。唉,幸好仅仅是外伤,还不算重。东东,咱家的家庭成份不好,真要是惹出事来咱家可担待不起啊!”
“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惹祸了。”他低着头保证说。
“东东,别记恨爸爸啊!”父亲看着他脸上的一块块淤青心疼地说。
虽然父亲打他时下手真够狠的,可他说他在心里边却不记恨父亲,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得实在不小,家里生活本来就不宽裕,还不得不拿出钱来赔给人家。
“向东,看,我给你带来什么来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叔叔偷着给她买的奶豆饼干,这在那时算是很高档的饼干了,“给你。”
“好吃!一股奶味儿。”向东很香甜地咀嚼着。
“向东,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向东的左手虎口处看到一个跟1分硬币差不多大小的黑痣,感觉怪怪的。
“呵,生下来就有的。”向东说,“我奶奶说,在这儿长痣还有讲究呢!”
“有啥讲究?”她好奇地问。
“听我奶奶说,长这种痣的人将来长大了会多子多孙,但一辈子都要受穷的。”
“哈哈……”她笑了起来。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你?将来会有好多小孩?哈哈……你可真逗!”
“我也不信,我跟我奶奶也说过,这是封建残余思想。”向东说。
“向东,你知道吗?你打架时的样子可真吓人!就跟疯了似的。”
“我哪儿知道,当时我自己又看不见自己。”向东傻乎乎地搔了搔头说。
“你一个人他们三个人,而且个子都比你高,你就不害怕吗?”
“我也说不好。”向东低着头用冰果棍在地上胡乱地画着,“我从6岁起就在乡下和爷爷奶奶一起过,每年能回到城里住上一阵,就像这次。我爷爷的家庭成份不好,是富农。村里每次开会我爷爷都要和其他的地富反坏右分子一起上街敲着锣召集大伙开会。为了家里的成分我在村里总挨人家欺负。
“开始时,我还听我爷爷的话,人家要是打我时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后来他们给鼻子上脑门子,以为我老实好欺负,打我打得越来越狠。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和他们拼命地打了起来。有时和我打架的人的个子比我高、比我壮,我打不过他们,可过后我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