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仙度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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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然后让众人数落我的不是!”他的微笑是讥诮的。“你最好乖乖闭嘴,别再惹
我生气。今天晚上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逞强下去,他很可能会当场打她屁股。
她果然闭上嘴了,因为她已经气得不知该再说什么了。原本她就是个不善与人争执的女
孩,面对秦仲文强悍的个性,她更是不知所措。
她又输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真正值得意外的是,秦大公子居然会放下身段
来追她。
“这是我第二次救你。”秦大公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啊?”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第一次救你时,你正要过马路,差点成为车下亡魂。”
她还记得。也就是在那一天,注定了她日后沦为“情妇”的命运。
“今天是第二次。”他喃喃自语。“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你救了某一个人三次,那个人
就是你的。”
“我早已是你的。”这种说法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不。”他的想法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我说的是你的生命、你的灵魂。”
这个人还真贪心,有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还不够,竟连生命都不放过。
“可惜你只救过我两次,我无法给你我的命。”
她的命?他要这个干嘛?他要的是她的灵魂,那才是他真正渴望的。只是他说不出口,
无法对自己承认,其实他对她的在乎,比自己以为的都多。
“别太肯定。”他仍是一贯的自信。“来日方长,我一定会要到。”
来日方长……听起来像是某种承诺,她却不确定自己能和他耗这么久。对于他喜怒无常
的性格,她除了疲惫,还是疲惫。她怕自己会在他强烈的索求下枯萎无关于性,而是灵魂。
“鞋店到了,灰姑娘。”秦仲文轻松的放下她,扶她走进一家高级的鞋店。
只见日本店员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一双眼睛净往秦仲文伟岸的身躯瞟,只差没当场
扒了他的衣服。
“欢迎光临。”巧言令色的店员以高八度的语调、极端的谄媚态度朝秦仲文贴去。
讨厌的女人!浣芷狠瞪她一眼。
只见他们以日文飞快的交谈着,店员彷佛受到指示般的频频点头,随即自鞋架上取下几
双当季流行的鞋子,拿到浣芷面前。
“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他轻轻的道,语气不再如同往日般尖锐,反倒像在询问她的
意见。
她左看右看,最后朝一双珍珠白的鞋子点了点,示意就要这一双。
秦仲文立刻以日文指示店员将她的尺寸找来。没多久便看见战战兢兢的店员,双手捧着
一双价值十万元日币的高跟鞋走来。
“试试看。”他示意店员将鞋子套在她脚上,却正好打到她的脚踝。
“好痛!”她的扭伤还没好,怎堪如此的折腾。
看见她痛苦的表情,秦仲文立刻拉下脸,不悦的瞪着店员,差点把她瞪出心脏病来。
“对不起。”日本店员赶紧道歉。这个中国人虽英俊,但那阴沉的神色实在吓人。
“粗手粗脚的,让开。”秦仲文以日文骂道,随即夺过店员手中的白鞋,在芷眼前蹲下。
“把脚伸出来。”
浣芷从没听过他用这么轻柔的声音对她说话,也从没看过他曲膝的样子。在她面前,他
是她的王、她的主人,向来只有她曲膝的份。
她轻轻的将脚伸出去,强忍住心中那份激动。在这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得
到王子的青睐。
秦仲文缓缓慢慢、小心翼翼的为她套上鞋子,非常注意地不去碰到她受伤的脚踝,就像
是位最细心的恋人。
“好了。”他抬起头凝望她的眼,同时看见她未来得及藏起的感情,而那该死的雀跃了
他的心。
“舒服吗?”他轻轻的按摩她受伤的脚踝,温柔的问。
“很舒服,谢谢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动,她只能以最诚挚的语气道谢。
“我会永远珍惜这双鞋子。”因为这双鞋是他亲手为她穿上的,有着跟玻璃鞋同样的意
义。
“你也会永远珍惜我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问了。没有经过思考,未曾有过
犹豫,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浣芷反倒愣住了,这是王子新发明的整人游戏吗?
“浣芷,我……”
“抱歉,客人。”日本店员怯怯的阻断他们之间的张力。“敝店的打烊时间到了。”她
边说边冒汗,因为秦仲文的眼光利得可以切菜。
“知道了。”他掏出金卡交给店员结帐。
他最后究竟想说些什么?浣芷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因为王子又关起心门,冷着脸和
她一道回饭店,沿路上未曾说过一句话。
第十章
没有到过北海道的人,是很难体会它的寒冷的。这儿的冬季很长,总是飘雪,有时候还
会有暴风雪侵袭。
所幸浣芷他们抵达札幌的那一个早晨,天气还算不错:不过对浣芷来说,这种天气已经
够冷了。但即使她冷得发抖,仍忍不住兴奋的东张西望。
突然间,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由头顶覆上她的耳朵。她吓了一跳,不解的望着身边的秦仲
文。
“这是护耳,可以保护耳朵。”他的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漠,看不出情绪好坏。
“为什么要戴这东西?”对她而言,耳朵上挂着两团毛皮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它可以使你的耳朵免于受冻。你不想让两个耳朵毫无知觉吧?”居然连最基本的
常识都没有,真是。
“哦。”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倏地,她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在这里耳朵这么容易被冻伤,那他为什么不戴?
“你呢?你为什么不戴?”而且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仲文瞟了她一眼,丢给她一个荒谬的答案。“因为我是男人。”他的口气彷佛她再继
续罗嗦下去,就等着被终结。
奇怪的男人,总是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浣芷耸耸肩,反正他的情绪向来飘忽不定,她也
懒得去分析。
“把手给我。”王子突然命令着,浣芷只得乖乖的将双手交出去。
他拿出一双貂皮手套轻轻的为她戴上,让她又是目瞪口呆。“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他
边戴手套边训诫她。“这么冷的天气还不戴手套,不怕冻伤?”
唉,她的确没常识,那也不必骂人啊。只是……也许是她自己的想像,她总觉得最近他
对她说话的口气不太一样。虽然语句仍然尖锐,音调却温和许多,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莫名
其妙的体贴动作。就像现在。
他并没有将她戴好手套的双手放下,反倒是执起她的右手放入他的口袋,十指交握。
这……是否含有某种讯息?她不知道,也不敢猜,怕猜错了会使自己原本就有裂痕的心
化为碎片。她早已明白,爱上他是傻瓜的行为,他要的只是性,不是爱。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满怀期待呢?她在心里责骂自己。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秦仲文看了看腕表,一边招来一辆计程车。
她知道问了也是自问,但她仍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去哪里?”
“一个大人小孩都爱的地方。”他难得轻松的回答,笑容中流露出些许稚气。
“游乐场?”她猜道,很难想像秦仲文会喜欢那种地方。
“比那更好。”王子仍是一派的神秘。
她满腔的疑问在到达目的地后倏然消失。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座巨大的冰雕,展示在街道
的各个角落。
“这是……”她一辈子没见过比眼前更加迷人的景色。在细雪之下,所有冰雕作品彷佛
覆上一层薄雾,教人目眩神迷。
“欢迎来到北海道的雪祭。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样,他的心
也跟着欢愉起来。
“满意,太满意了。”她激动得几乎掉泪。终其一生,她都会记得这个景色和身旁的秦
仲文。
他只是点点头,不发一语的握住她的手,拉她继续前进。
一座座巨型冰雕再次迷炫了她的眼。在这展览场里,彷佛是世界的缩影。西式的钟楼建
筑、东方的雕梁画栋,都可在这里找到。她兴奋的仔细观赏每一座冰雕,有些作品还细心地
留有滑冰道,只见大人小孩一起来,挤在里头滑得不亦乐乎。
“想玩吗?”她的兴奋可一眼望穿。
“不想。”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浣芷竟然摇头,藏在他口袋里的手愈握愈紧。
她的依赖令他满意。他更加握紧她的手往下一个目标走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巨大
且华丽的冰堡。
“这……好像灰姑娘的城堡哦。”浣芷忍不住松开与秦仲文交握的手,着迷似的走入巨
大的冰雕中。
秦仲文看着她伸手碰碰拱门,又忍不住好奇地抚摸栩栩如生的冰花,宛如一个掉进梦幻
世界的小女孩,更像是迷了路的灰姑娘。
他应该带相机来的,将这神奇的一刻化为永恒。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再过几分钟,这
些如梦似幻的巨型冰雕将被破坏。若想再看到这些迷人的作品,必须再等一年。
“出来吧。”他趋前搂住正要往阶梯而去的浣芷,将她带离这座如梦似幻的城堡。
“为什么我们必须离开?”好不容易她才有作梦的心情,在这神奇的一刻,什么事都有
可能发生。她想许愿,求上天让这一刻化做永恒,留住这城堡,留住她,也留住身旁的秦仲
文。
“因为再过几分钟,这座城堡就要变成冰块。”
变成冰块?浣芷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彷佛他讲的是外星话。
“昨天是雪祭的最后一天。依照惯例,这些冰雕必须在第二天清晨清除。”能留到现在
已经不错了。
“清除?”她终于听懂了。“你是说打掉吗?”
“没错。”
“为什么?”她不懂,为何美好的事物不能永远保存?
秦仲文露出一个了解的笑容,任何人都舍不得破坏这美好的景致。
“因为这是惯例。没有破坏哪来的建设?梦想终有幻灭的一天,但只要有人类在,就永
远有梦。”
幻灭……的确,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任何一个梦想都可能破灭,所以更应该珍惜眼前所
拥有的。
但是,她并未拥有秦仲文。刚才在冰堡中,她可以骗自己就是仙度拉,而王子正带着微
笑看着她,等着与她共舞。可是这毕竟不是童话故事,她不是灰姑娘,秦仲文也不是王子,
她是他的情妇,仅此而已。
体积庞大的怪手果然在几分钟后报到,它的巨掌毫不留情的扫过每一座冰雕,人们只能
围在四周观看。但他们没有发出惋惜之声,因为他们知道,明年还会有更新、更好的作品呈
现在他们眼前。
可是对浣芷来说,明年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她要的只是那座城堡,那座曾经带给她梦
幻的冰堡,即使一秒钟也好。
“走吧。”秦仲文搂住浣芷的肩强拉她离开现场。由她的表情判断,她一定无法忍受这
一幕。
在他们离开的同时,怪手正好来到那座城堡,无情的将它破坏。
浣芷不敢回头去看那座冰堡的下场,只能任由冰块破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一如她已
碎了一地的心。
滑雪是一种需要平衡感的运动,一不小心就会摔得四脚朝天;若是着地的姿势不正确,
还可能使手脚骨折。
“天啊,你的运动神经真是有够迟钝。”秦仲文无可奈何的伸手扶住跌在雪地里的浣
芷,企图拉她起来。
“我又没滑过雪,哪知道该怎么做?”她没好气的回答,一边努力将身子撑起来。
“不知道就要学,你不能……”他的训话没能讲完,因为浣芷抵挡不住雪地的湿滑,硬
是将秦仲文往她的方向拖去,和她滚成一团。
“对……对不起。”她实在对脚下的滑雪板没辄。
“算了。”他认了,长不出翅膀的动物你也不能叫它去飞。更何况美人在抱的感觉并不
差。
“你的皮肤好白。”他伸手轻抚她细致的肌肤。就是这不可思议的触感教他流连到现在。
“浣翎的皮肤更白,她的同学都叫她白雪公主。”
秦仲又拉开浣芷的雪衣,同她颈间深去,吸取她的芳香。“我对浣翎的皮肤没兴趣,我
只对你感到兴趣。”
这就是地无法理解的地方。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他为什么独独要她?
“为什么是我?我长得并不漂亮,充其量只是清秀而已,为什么你偏偏要我?”
挣扎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将蛰伏已久的疑问说出口。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既没家世,容貌和身材也只是普通,为什么他会对她情有独
锺?
情有独锺?这一刻,他不禁想起佐原之臣的话--你爱上她了。
他爱她?有可能吗?她只是他的情妇、他的宠物,他怎么可能爱她?但若不是因为爱
她,为何他会在乎她的感受,甚至为了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