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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驱魔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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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黄昏,灰暗的云块缓缓由南至北漂移,像南极的冰川漂流在海面上。阳光黯淡,天气阴冷,树木在这个季节里开始凋零,风过就落下一阵黄叶雨,给人们一种荒凉疏落的感觉。

我漫步在校园两排大树夹着的林荫路上,脚下铺着的层叠落叶软得像垫子,每一脚下去,都似踩在薄棉花上。我蹲下身子,拾起一片黄叶,用黑白分明的眼睛仔细地看叶片上的脉络,上面写满了时间的消息。人还没从夏季生机勃勃的浓绿里回过神来,转眼又已入秋。我将黄叶小心地夹进随身携带的一本破旧的厚书,头顶上,黑压压的树梢在萧瑟风中低吟,它们也许试图向人们诉说什么秘密,它们所见的世界一定和人类认知的世界不尽相同,只是没有办法开口,我相信这一点。

我注意到前面道旁一株白杨树后,一个女孩用耳朵贴在树上,认真地聆听,专注的样子叫人着迷,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着,像表示听懂了什么似的。粗糙干黄的树皮衬着她娇嫩白净的脸颊,远远望去宛如树旁一朵盈盈绽瓣的白花,自有种可爱的姿态和朴素的美丽。

我不由好奇,站在较远的地方静静看着,生怕惊扰了她和大树之间的沟通交流。她红润的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甜笑,难道她真听懂了大树的话语?她直起身子,用手安慰地拍拍大树,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她回身时目光正巧接触到我,一个正好奇地看着她的男生。她的眼神出奇的清澈纯洁,让人相信,即使有什么肮脏和罪恶,她一定也不曾看见。四目相对,她面上一红,掠掠耳边的散发,把不安分的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它们归拢到耳后,低着头走了,风又吹落一阵黄叶雨,掩挡住我的视线、她纤弱清瘦的身影。

身后传来刺耳的冷笑,“嘿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人家女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我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谁,中文系的董宽。听说其自幼因为体弱多病被家人送进福建南海派学艺强身,多年下来小有所成,渐渐不可一世,因为一次他在众人前大吹大擂,我心直口快地指出他所说的谬误,这本来是件小事,糟糕的是听众里有他心仪的女孩子,董宽决不能容忍有人在他最爱的人前折他的面子,从此耿耿于怀,一直想找机会和我动手。他的武艺有多高,我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次学校拳击协会的会长和他发生冲突,该会长牛高马大号称铁拳无敌,就连厚重的青瓦也能一拳打碎三块,却被他随手一拳打得送进医院躺了几天。总的来说其人尚有正义感,就是太过争强好胜,这并不是大恶,没有必要因为意气之争而大动干戈,所以我一直忍让着他。

我默不出声,大步而去。

有时候无声的沉默比恶毒的语言更锋利,这往往表示不屑于和对方说话。

董宽似乎气得要命,咬牙切齿的咯咯声,我老远还听得到。

正 文  腥唇  第二章  说易

自修室里,学生们大多在看书,有的在低声聊天,头顶的日光灯投下雾蒙蒙的白光,无论灯的功率是多大,总是让人觉得自习室里阴惨惨的,好象不久前才死过人一样,难免就有些学生嘀咕,是不是有脏东西,真是草木皆兵。对于传闻中的事,我多半是一笑了之,不太放在心上,没有必要为那些凭空杜撰出来的事件担心受怕。?

“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这句话的意思是,易理准则于天地,故能包括统贯天地间一切的道理。上则观察天上日月星辰的光采,下则观察大地山河动植的理则,故知昼夜光明幽晦的道理。追原万事万物的始终,故知死生终始循环的道理。精神气质合而构成生物,灵魂是生命的泉源,它是随着生老病死而变化的,由是我们可以探知鬼神的情态。

我默念着手里捧的厚沉《易传》,书已经被翻得破旧不堪,书页被手汗和风化侵蚀得由白变黄,足见在其上花费的心血。正揣摩书中一段关于卦象的精义,头上忽然被人用书拍了一下,扰断了思绪。我有些恼怒地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的女生,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照人,漆黑长发扎成个清爽利落的马尾辫,身着一套红色休闲装,衬得身材曲线窈窕,实是个美丽的女孩。

我认识她,校灵异协会的副会长慕容爽,此时正瞪着一双大眼对着我。

我一愣,疑道:“你看我干什么?”

慕容爽的眼珠渐渐翻白,直到眼眶里全是眼白,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一字字道:“你有没有心?”

我心中一寒,“你。。你怎么了!”

慕容爽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吓死你了吧,臭家伙!”

我才明白她是在恶作剧。

“怎么这样看我,臭家伙,你不满啊?”她不悦道。在她嘴里我无论洗多少次澡,哪怕搓得全身发红;撒多少香水,哪怕用上几瓶,都得逃脱不了被叫作臭家伙的命运。而她自己就算东奔西跑出了身大汗,也要称为香汗,男女之不平等可见一般。

“没啊,我哪里敢啊。”我没好气地说。

“哼哼,谅你也没胆,你在看什么淫秽书?”把手里搂着的一沓书压到桌上,腾出手硬翻过书面,失望地咂嘴道:“又是这种破书,根本没用,真遇着鬼你就死定了。”她人如其名,心气直爽,像个男孩。

“黄毛丫头懂什么,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包罗万象,能知过去未来,被称为无字天书,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妙。”我拍拍书面,郑重其事道。

“这书上不是有字吗?没字你怎么看?”慕容爽不甘示弱。

“我的意思是指字外所包含的意义,要经过细细揣摩领会才有所领会。”

“有这么神?”慕容爽睁大眼睛表示怀疑。

“骗你是狗。”我赌咒。

《系辞》中指出:“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能定天下之业”,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正来自于此。古时有抱负的军事家、谋略家很多都精读过周易。

诸葛亮之前,杜宪用八阵法击破北匈奴。

西晋马隆用八阵法收复凉洲。

北魏刁雍请采用八阵法抵御柔然。

运用八卦预测事件的典故有很多,流著史册,古往今来无事不可入卦,上至国家决策,下至走失鸡犬,都在卦象中列。在汉唐时射覆成了高士大臣们猜谜的游戏,往往在一个盒子或容器里摆放一样物事,然后各自起卦占卜,得出结论。《汉书·东方朔传》:“上尝使诸家射覆。”颜师古注:“于覆器之下而置诸物,令暗射之,故云射覆。”

至近代战争中,还有周易的痕迹,例如桂系有个传奇色彩的军官,号称罗盘将军,行军布阵,莫不以罗盘阵法为依,屡建功勋,为一怪材。可以说中国的历史里隐藏着周易的气脉。

正 文  腥唇  第三章  赌约

慕容爽见我侃侃而谈,大为不服,又不能在我纯熟的领域驳出谬误,便转换话题,兴师问罪道:“臭家伙,上自修还看这个,想修炼成仙吗?哼,明明喜欢灵异却偏偏不加入我们协会!”

她的确多次邀请我加入灵异协会,在我看来,所谓的灵异协会都是些闲得没事干的家伙聚集在一起寻刺激的组织,会里永远的主题是热烈讨论灵力测试等等。我一直认为在自身没有法术保护的情况下胡乱进行灵力测试是非常危险的,虽然这些测试大多数是以讹传讹的可笑的心理游戏,也就是自己骗自己的过程。我可没兴趣陪这些空虚无聊的家伙耗时间,更何况这个协会里有一个我感到厌恶的人,并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和他产生过矛盾,这个人就是会长柳寻欢。

我一听这个问题就有点头疼,忙道:“不敢当啦,消遣而已。”

慕容爽这才笑嘻嘻地道:“你坐过去。”

我撇撇嘴,不乐意地挪了位子,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吱扭地响了一声,在寂静的自修室里分外刺耳,慕容爽装做没听见,我四周望了望,诧异道:“刚才谁放屁?”

慕容爽咬牙切齿地在我手臂上使劲拧了一把,“叫你贫!”

我疼得吸了口冷气,连忙道:“哎呀,哎呀,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慕容爽哼了声,松开手,告诫道:“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我怔住,苦笑,她不欺负我就已经不错了,还反警告我别欺负她,真是蛮不讲理。?

“你最近听了失心女的事件吗?”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附近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竖起耳朵,其中一个是有“广播电台”美誉的张金花,她一脸小白麻子,一张薄嘴皮最喜欢搬弄是非,善于传播小道消息,她表面上像是在看书,其实恨不得把耳朵都伸过来了,一双眼睛在书角游走,雷达般瞄向我和慕容爽。

我暗自好笑,故意稍微大点声:“恩,略有耳闻,听说已经死了几个人,对了,你们灵异协会不是得到校方的默许参与调查了吗?”

慕容爽摇头,“我没去,是我哥和会里的几个师兄去,其中有个师兄是昆仑派的弟子哦。”

她哥慕容清也是副会长,至于昆仑派弟子的事,我也听说过,是历史系的一个大四的师兄,叫欧阳去疾,只是没有过交往。

“目前发现什么线索吗?”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失心女是真的存在的,几个死者被杀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死的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雷同之处?比如说背景出身之类。”

“恩,都是男生,还有年纪都是一般大,全是中文系的。”

失心女的加害对象是中文系的男生,这是条重要的线索,我装出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法律系的。”

慕容爽挖苦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还吹牛什么狗屁天书,你倒是算算失心女的来历,她又在哪里?”

我见她轻蔑的样子,毕竟年轻气盛,一时好胜之心顿起:“这有何难。”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按照起卦的方法要连掷六次,每次成一爻,共为六爻,六爻占卜为大宗之法,浩然正气,鉴见鬼神。

手一撒,3枚乾隆通宝在空中翻转,掉落桌面的时候,一枚钱币不偏不倚恰巧卡在桌缝里,直直的立着,居然不能成卦!我从未遇到这样的怪事,有些发怔,手心里渐渐渗出汗。?

耳中突闻破空之声,一物向我激射而来,我伸手凌空一抓,把物体抓在手心里。

门口有个高大的人嘿嘿笑,大步走了,是董宽。

我摊开手掌一看,却是半截粉笔,手心已经红了一块,隐隐发痛,董宽的手劲绝不是浪得虚名。

慕容爽冲董宽的影子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什么人啊,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到处显摆,有本事你抓失心女来看看。”

门口影子一闪,董宽折了回来,眼里精光四射,“好,就照这小妹说的话办,谁抓到失心女谁就算赢,输的人见到赢的人要喊师父,宁一刀,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挑衅地望着我。

自习室里的人见好戏登场马上放下书本,眼巴巴地期盼来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解解闷。

慕容爽吓一跳,嘀咕道:“又不是属鬼的,说出现就出现,也不怕吓死人。”

董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嘿嘿笑道:“怎么?怕啦?不是爷们吧?”活动指腕关节,弄得咔吧做响。?

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他一再咄咄逼人,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挑战,我若再退让,反倒被视为软弱了,心底虽不愿和他结仇,总觉得为一气之争毫无意义,但现在他提出的赌约既无伤大雅,且对校园的安宁有一定帮助,也可借此化解两人间矛盾,未必是件坏事。我爽快地答应道:“好,一言为定!”手腕一抖,那截粉笔向他飞去,董宽屈指一弹,粉笔射到墙上,却不见弹落下来。

董宽仰头大笑:“那你等着叫我师父吧,哈哈。”转身离去。

有好事者见他一走,跑去墙边一看,惊呼出声:“乖乖!”其他人都好奇地围拢上去,都是一阵惊呼。

粉笔已经入墙三分,端的好手劲。

“广播电台”张金花已经在交头接耳地发布小道消息了,“喂,你们知道吗,董宽和宁一刀是因为争夺慕容爽的欢心。。。争风吃醋,要开打了,怎么?不信?我上次亲眼看见宁一刀和董宽打得死去活来的,嗨,有一次。。。对,就是在学校后面黑黑的树林里。。。两个人。。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听到这些差点都把我的肺气炸了,我肯定只要张金花知道的事,明天早上一定全校都知道,传播的速度真的比广播电台还快。

慕容爽伏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斜着明眸看我,满眼都是笑意,她倒是浑不在意,性格直爽惯了。?

我气闷地收拾书本,正要走时,袖子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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