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荼蘼花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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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的Ike真的指名要见我,而且大方的把这个独家给我。我见他的时候状态不佳。只在酒店补充了三个多小时睡眠就被排练结束的裴启翰一个电话招呼过去。Ike听说我和Hadrian合作很意外,以前多少人想独占Hadrian都没能得逞,这次的合作令圈子里人都很吃惊。Ike和Hadrian的合作已属长久的了,比我认识Hadrian的时间还长,所以他也算是很了解Hadrian,于是执意要见这个让裴大牌委身的老板。我有点尴尬,因为论实力H?Fad确实不是卓越到傲视一切的地步,而Hadrian给他的答案却是他觉得我能挖掘他的全部才华。我听得冷汗外冒,不过Ike算是比较和气的小老头,没有说令人尴尬的话题。我隐约觉得他喜欢裴启翰,因为Hadrian是双性恋已经是半公开的事情,所以他很自然没有那么避讳。但是我看在眼里是多尴尬,为什么男人女人都抗拒不了他,独独他裴启翰又男女皆能。
聊到后来,Ike到是对我的杂志来了兴致,他和Eric的想法不谋而合,想开一个关于a.s.s.的设计风格专栏。其实我并没有反对的理由,但是我仍然持保留的意见,没有当场点头。
说实话我并不想Ike过多的参与到我的杂志。H?Fad并不靠杂志赚钱,甚至杂志有点倒贴的意味,为的是做品牌,所以难免追逐大众口味,当然也并不需要那么专业的风格探讨,只是挂上a.s.s.的名头肯定是百利无害的。见我没有表态,Hadrian也站出来做中间人,他主动提出要挑这个专栏的部分插图照片,当然他没有经过他的经纪人首肯就这么跟我拍板是很草率的,不过最终他的经纪人也没多作阻碍。别人已经把食物送到嘴边,我若再不开口接住就是摆明了的不给面子,我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9点,整个米兰仿佛只有那一条T台是光亮耀眼的。我握着难以入口的速溶咖啡站在外围看着台上的人意气风发。他半裸的胸口有漂亮的肌肉文理,薄薄的一层,散发着无限的男性魅力,野性而狂放的性感。我实在困惑这样只能招致男人的嫉妒,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的去倒贴他呢。这么多年我都没能弄明白这个。对女人来说这样的杀伤力当然是几乎赶尽杀绝的程度,可是男人怎么也能如此痴迷,我决定回头好好问问Andy。Ike这一季的堇色诱惑仿佛是为Hadrian量身定做的,欧洲的MODEL都被他比得逊色拙劣,毫无疑问那个台子就是专门提供给他蛊惑世界的。看着他在台上自信的笑容大方利落的转身,完美的身材和性感的气质,我觉得要不是他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的痛苦让我那么防范我一定也会对这个男人丢盔弃甲。
经过这一夜,我才明白为什么裴启翰本身就是个由内向外的完全诱惑。等Flame他们蜂拥上去的时候我默默的离开了会场,一个人回酒店洗澡睡觉。严重的睡眠不足让我连洗澡都差点在浴缸里睡过去。我知道今天晚整个欧洲的时尚界都在讨论着裴启翰这个东方的神秘男子,他并不需要我的祝贺,他的荣耀已经挤不下我这个老板的虚伪应付。我索性不去做那些不讨喜的事情,大家还是合作关系,也知道彼此心里有阴影,就不要去主动触礁了。
结果睡到次日中午,还是在Scaly第三次怒火冲天的来敲我门才醒来的。我想我真的是太累了。
边吃早餐,或者说午餐,边听她汇报采访的情况。她说得激情洋溢,仿佛这个世界缺了Hadrian就不转了一样。我拣重点的听着,容忍着她的激动。待我处理完食物她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有点按捺不住想发火。什么时候开始我必须忍受我的每一个员工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说他裴启翰了。这样下去我不保证我不会去私人医生那里做心理咨询。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个财神招惹进H?Fad,不过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我估计就是不答应合作他也不会轻易作罢。原来噩梦已经开始,我根本找不到游戏的退出开关。
很意外在回程的告别中他问我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去看他的秀。其实我去了,只是没有凑热闹凑到最后。我很冷淡的告诉他我只是为了独家的采访才来的,不是来看秀的。他撞了个软钉子不再搭理我。之后我们四人先后上了两班飞机回巴黎。他还要留下来接受之后的一些邀请和访问,以及拍一组简单的宣传海报,他的经纪人伍先生是个很容易沟通的人,而且十分的精明滑头,他把Hadrian之后的安排给我简单的说了以后也没给我他的行程安排就匆忙告别,这样也好,合约里并没有把他限制给H?Fad,我们也避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过往纠结
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风风光光登堂入室的坐在我公司里。我和Andy见过早上10点约的客户以后回到H?Fad的发行大楼就发现气氛很诡秘。等我经过设计部的时候我不得不注意到穿着沉色西装,表情一本正经的裴启翰。还是头一遭在公司碰面,我并没有想到他昨天深夜才回巴黎今天就能正装整齐的来上工,而且面无倦色。我走过去,他也很自觉的从椅子上挪开屁股,不过眼神是不变的嚣张和狂放。
“欢迎加入H?Fad,Hadrian,合作愉快!”
他自然的在人前做绅士,与我轻轻拥抱一下,笑容灿烂的说,“合作愉快!”
其它人也加入欢迎的行列,在一旁猛的鼓掌。我相信在我来公司以前他们已经比这个热烈无数倍的欢迎过裴启翰了。为了避免虚伪的客套延续下去,我交代James处理一下罗宸要的稿子,已经是第七次修改了,我快要丧失耐性。
待我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Andy却硬挤了进来。我以为他有公事,但是他半晌也不说话,我只好不耐烦的抬头用眼神询问他。见他面色尴尬,我一阵莫明的预感。
“那个,老板,我能不能耽搁你几分钟说点私事。”
“嘿,你也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说罢。”
“你以前和Hadrian有多熟?恕我冒昧。”我现在估计已经得了什么心理障碍的疾病,一听见人提到他就窝火。现在的脸色应该很难看,Andy已经后悔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看得出他现在脑子里正在极力的寻找一个离开我办公室的好借口。
“我说Andy,你真的就那么好奇Hadrian?我和他认识,但是那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一点也没有你说的熟不熟的问题。我和他这次合作是六年来的第一次联络和见面。相信我,我宁愿没认识过这个人。”
“我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你对Hadrian的加入持怀疑态度,我的意思是说过分的怀疑,你提很苛刻的要求在合同的问题上绕弯子我就明白你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们之间有过节他不会主动和来和我们谈合作。”他还真是对他的老板坦白的厉害。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外人能一目了然。
“好吧,为了让你安心工作我就直说,不过你要保证全公司只有你和我还有他知道这个原因。”
“当然了,老板。”我看着Andy两眼精光直闪,要命是我现在突然觉得事情仿佛太久远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准确的来表达。停顿了一会,他的期待有增无减,我只好尽力的简洁和无害的向他透露事实。
“六年多前我认识裴启翰是因为他抢了我的男朋友,而且是我很爱一个男人。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我想,大概就这么个关系。我和他有过节。”
Andy在听完以后震撼了短短几秒钟马上问及切身的问题,也不顾及我的感受,“那他现在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不可能吧。”估计他认为我现在能接受Hadrian应该已经事过境迁。
“嗯。没有在一起了。”他们还是分手了,我不是一直都知道裴启翰怎么可能给得了于末幸福。
“那……”Andy似乎还没有已经快要触礁的觉悟。
“好了,到此为止,关于这个话题我不再听到,你回去工作吧,Andy,我不想你因为Hadrian的问题影响到工作,我一直欣赏你的敬业。”我打断他该死的好奇心,太年轻就是会这么在关键的时候不懂把握见好就收的分寸。
“知道了,老板。我再说一句。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应该不那么介怀了才是。”
在我一对卫生球还没完全送给他的时候他就飞奔出我的办公室。听到门砰的关上我才安心下来,也许他说的是对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何必那么介怀。就算那个人是于末,我也一向拿得起放得下。
婚姻难题
六月的时候因为两笔重要的生意我回了一趟香港。事实上我对香港的生意照看的很少,因为顶着程家的门牌在香港做生意方便很多。何况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不沾黑,更是不用怎么花心思。我哥时常帮我去压压场子,这几年都相安无事。
我和“成翔”的二当家见面,我知道他们的生意还没有完全漂白,所以特别谨慎。
在香港没有人不认程家的面子,我知道他们当家的不在香港所以没有勉强一定要老大出来和我谈。对我来说和没有完全漂白的“成翔”做这笔代理的买卖并非一百分的愿意。我在香港生意做得再风车斗转也只会被认为是程家的福利,所以我没有扩张的野心。我连姓都没有要程家的又何必要在香港依靠它呢。
没想到的是“成翔”的这个二当家已经换人,居然是张羽迁,是我前夫的酒肉兄弟。以前我经常和郑敬森一起应酬,和他也有几面之缘。之后张羽迁一直跟我一幅熟门熟路的样子说家常让我没办法轻易进如主题。说实话我并不乐于和他在这里讨论我的前夫,但是撑场面的话还是很自然的说出来,完全脱离了我意识。我尽量不去想郑敬森,重新观察已经是二当家的张羽迁,我还是确信他不是黑道背景出生的人,那种人的锋芒在外而他一身流露的都是公子少爷的特制。就连说话动作也是一派的优雅,甚至过于优雅。当然他看起来绝不是什么正经商人,现在说话仍然不怎么打官腔也不大正经,我对这类人基本就一个原则来打发,那就是跟他打太极。
第一次碰面基本没有谈到生意上的事情,吃过饭我就告辞了。回到程家感觉空荡荡的,母亲和哥哥去参加酒会了,还有一个住在程家的表亲,算起来是我的表妹,也不在家里,估计小女孩出门约会了。管家佣人都各自在房间里,于是我没有马上回房间。在偏厅取了路易十三,自己调了点酒。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懂得享受。我坐在半环行的吧台里,脑子里开始掂量香港的生意是进是退。
有些事其实在回来以前我就有心理准备,这次会在香港长呆,至少一个月,母亲就算再忙也不会抽不出时间过问我的个人问题。她可不希望我三十岁以后再出嫁。其实程家的小姐就算嫁过了十个男人一样能风风光光顺顺当当的再嫁出去,她何必担心。别人不冲我这点姿色也冲程家的门面来娶人。不过母亲总是希望我能挑选一份恰当和持久的婚姻。她确实在乎门当户对,也同时在看着我经历了一次失败婚姻以后盼望我能找到所谓的幸福。当然,如果我今年二十出头,也许她的两个愿望不难实现,但是我现在已经是个奔三十的带着儿子的女人,再经过恋爱结婚似乎不大可能,可是不经历恋爱结婚,那么门当户对的对象毕竟不容易给我所谓的幸福。当我再次面对母亲的催促时,真是感觉很无奈。
“敏敏,我看要不在家里开酒会,现在三十出头的好小伙子多得是,任你挑选,妈想在年底把你和你哥哥的喜事都办了。”
我听到重点,于是转头问我哥,“哥,你要结婚?为什么我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是日本人,上杉晴宛。你该知道是谁了吧。”没等哥哥回答我母亲就把谜底给揭了。真是没有创意,除了这种联姻的事情就不能有点意外让我亢奋一下。
“哥,你见过她没有?”
“见过了,人还不错。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没想到哥哥这么想得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周俞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原来真是老婆要娶日本的才叫福气。”我忍不住调侃哥哥。
“其实也不完全是,我是觉得晴宛的性格能和妈处得来,而且她那么积极的倒贴,你知道你哥哥基本不拒绝美人的。呵呵……”哥哥瞬间笑得像只银狐,有点得意。
“是倒贴的话应该不吃亏,那你们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了。好了了妈的半生愿望。”其实我知道母亲希望哥哥结婚比希望我结婚迫切得多也谨慎得多。毕竟我是嫁出去他是娶进来。
“你要是像你哥这么体贴我也就算了全了一生的愿望。”
“我不着急,等小洛大点我再嫁人,他现在青春期不稳定。”我提到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