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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荼蘼花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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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把他们安全的送走。尚且还有几人是清醒理智的。我看唐真没有走的意思,我也没有让他走的意思,就这么很默契的一起处理聚会后的残余现场。我把已经休息的佣人叫起来,一面清洁一面收拾出一间卧室给凌丰。看来他真是要在我这里过周末了。
  长时间保持的状态结束我带着一点疲惫,加上酒精麻醉,我整个人有点发虚。走进卧室,却没有那种一天结束终于可以休息的满足感。我和唐真整整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暧昧又疏远的距离。其实都不是出于本意,如果没有障碍的话,也许我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暧昧了,他也不会那么克制了。对于我们并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的事实,我和他的认识显现不一样,但是谁会去计较,又不是真的准备谈情说爱,何况还是试探期。

  巴黎一夜

  奇怪的是我们都知道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回到房间,我还是很自然走到酒柜去拿酒。调得极淡,我想我还是有最后一点理智和清醒的。他接过我手里的酒杯,手指在我手背上很情色的来回一下,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开。
  他晃着杯子并没有喝,像是酝酿了一下说道:“孝敏,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我。”他很肯定的口气,让我立刻否定的底气一下子抽空。
  “没什么好问的,何况这个时候你想我问你什么。”
  “这样我会觉得你在引诱我。”他靠过来,手臂搂着我,不过我适应,他便立刻退回一点距离。
  “呵~”我嘴角扯动一下,“你又不是未成年。就算引诱也不犯法。”
  “你没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孝敏。”他在叫我名字的时候加重语气,这样还真像我哥跟我说话的语气。
  “难得和你呆在房间里,不要说扫兴的话。”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已经达到我所能达到的极限,剩下的就看他什么发挥了。我坐到床角,窗帘全是拉开的,外面的天并不深黑,那种蓝得很透彻的深邃,加上月朗星稀更觉得很美。我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单纯的看过夜色还真心沉醉了。仿佛这些行为都是一个世纪以前的老古董。他迟疑的走过来,没有任何亲昵的坐在我旁边。就像老夫妻一样,这么并排着,毫不暧昧和混杂的。不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我也乐于顺其自然。其实内心是想和人好好说说话现在,可惜眼前这个人并不合适,我不能给他足够的信任,更谈不上对他把瞬间感情上的细碎袒露分享了。他和我甚至不像是在进行一场感情追逐,有点奇怪,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我精准的直觉发生一点点错误,不多,但是足以挑起我继续的兴趣。
  久久的他才开口,“你会好奇我和裴启翰的过节吧?”我听着他的语气似鼓起莫大勇气,我当然明白为什么,只是想不到他会自己提出来,我本来打算不闻不问的。
  “没有。你怎么会觉得我有那种好奇。那是你和他的问题,与我和你的关系没联系吧。”我硬生生的给他顶回去,明知道会是不愉快的话题,再提起有什么意思。
  “呵呵,我以为人人都对裴启翰很敏感,没有人对他的事情不好奇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好奇,但是我没有好奇到去刨根问底的程度。看也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恶劣,肯定是发生过不怎么愉快的事情。我尚且是个知情识趣的女人,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想多过问。”但是你要是真的因为他不能办那事情了,我还是会很好奇的。是人都有的窥探心理而已。
  “孝敏,你知道我们如果现在什么都不说一定会做什么事,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我不想有的事情由裴启翰给你讲,拿来刺激你,让你尴尬。虽然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提起。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亲自告诉你。”他态度诚恳,望着我,眼里全是深邃的温柔。我觉得他是真动感情了,这可怎么是好。
  “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他低下头去看着手,不安的轻轻转动杯子,“我,我以前和裴启翰,我和他……发生过性关系。”
  虽然已经打过预防针,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唐真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很崩溃,他还说得那么委婉,被强暴了还说成性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于末当年在裴启翰身子下面的淫荡表情再一次的清晰的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又难受又愤怒。唐真应该看到我的脸色不怎么好了,于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以为我刺激了,不过我确实被刺激到了。
  “没什么。裴启翰本来就男女通吃。都说了是以前,我还能计较什么。”
  “我……”他始终还是说不出口,想来也是,被强暴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作为男人,更说不出口了。迟疑了几秒种,他空出一只手把我抱进怀里,我没有抵抗。任他环抱着,听他在我耳下反复低喃我的名字,很无助,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主动去抱他,想给他一点安慰。想让他明白我早就能习惯裴启翰加注在我身上的意外了。不过我的主动却意外的给了他勇气,他竟然开口承认事实,“其实,其实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我知道你会误会我以前和他是情人。孝敏,我真的不是同性恋,真的,我只对女人有反应的。他,他对我,是用强的。”
  “他裴启翰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点我到是知道得很。”这话不完全是顺着唐真在说,我确实比较厌恶那个人的嚣张跋扈,对全天下的人做任何事他都一付理所当然的自大模样,可恶到极点。
  “你相信我就好,就好,我真的不是……”他把头搁在我肩窝里,有点像受伤的动物,“那天要不是为了救我弟弟,你应该知道在香港没人敢针对他,招惹他,我也不例外。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看不起我,但是形式比人强,我又能……我又能做什么呢?”
  唐真说的到是一点不假。姓裴的在香港的嚣张大家有目共睹,连我哥都让着他三分。这个人被宠得无法无天,当然就算是唐真也只能任他左右,根本不能反抗。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是为了他弟弟才让裴启翰上的,没看出来这个人这么重情。不过,对自己兄弟大家都比较用情。因为感情不能随便给不可信任的人,所以难免全数付给最亲近的家人。当然也有很多例外,兄弟姐妹之间为了争身外之物伤害起对方来更不择手段。
  “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虽然是个小孩子,不过很好强,自尊心比天高,平时也给人宠坏了。说起来还有点像他。”他自嘲的轻哼了一下,说到这个弟弟,唐真的口气也是完全的一派宠溺,“而且那天,一起出去喝酒,确实是唐果先动了裴启翰的女人,我也没想到他拉了我弟弟就要做那事。当时,当时,我也没多想,要是小果被他上了肯定憋在心里,我怕会生出异端,就……就……”
  “你还是真爱护你那个弟弟,简直不得了了。这种事情你也能去替他。你知不知道有多严重。我真是服了你了。而且你弟弟见他哥哥给人强……做了,他会心里没阴影?就能不想着讨回来?我看你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吧。”说实话,听到唐真这么维护弟弟,我对他做事的方式还真是有点汗颜。这种牺牲他居然就那么轻易的做了。虽然他本人是比较温和,性情也不倨傲,不过做起事情来也够乱来的。
  “对不起……”
  听到他很小心的跟我道歉,我有点诧异,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于是我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认真的对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对他说:“唐真啊,唐真。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你在想什么,干嘛和我道歉。真是的,你可欠我什么?一切都不是你我的错,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一直纠缠计较下去,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这话说着容易,看看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别人。我和裴启翰的过节自己不是也怎么都放不下么?
  “谢谢你,孝敏。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好运能让我遇到你。”
  是吗?是好运吗?不走到最后谁都不要这么轻易的下结论,我们都是谨慎的人。不过我没有把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只等他吻上我的嘴角,那轻柔的,唐真式的温柔,我们都很认真的亲吻,不急噪不汹涌,甚至不带丝毫情欲。看吧,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总给我带来一点不同的。唤醒着我的神经,却豪不激烈。仿佛可有可无,又让敏感的我怎么也忽略不了。
  直到彼此的唇齿间已经分不出谁的味道更浓烈一些时我们才结束这个漫长而深沉的吻。这确实是一个出奇认真而平和的亲吻。把我们之间所有的戒心都一一屏除。他结实有力的拥抱也丝毫没有让我激动起来,和刚才接吻时一样,让我觉得这不是一次刺激的性爱运动,而是一场圣洁的洗礼。
  如今我已经可以稳稳妥妥的给唐真戴上绅士的帽子,他确实是个从里到外透彻的绅士。对女人不光光耐心谦和,连办起房事来也是极尽的温柔,绝对优先考虑女士的感受,更不会予取予求。想到我之前对他的怀疑和诽谤,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估计有十个女人和他做过八个都会当他是完美情人,另外两个差不多属于SM结症群侯。
  看来天一亮,我和他之间就开始需要承诺了。我还是有点上下为难。从性爱的快感里抽身而出,开始思考未来要面对的情形。当然可以继续做情人,就这么不明不暗。但是我们都不是喜欢游戏的人,就算曾经是此道中人,现在也过了沉迷玩票性质游戏的年纪,我们更多的考虑放在事业和家庭上。也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唐真是否合适同我营建婚姻,不一定有爱情,但是如果两个人合得来,愿意共同组建一个家庭也是不错的。不过,看情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唐真对我动了感情,那难免索求爱情,我给得起吗?
  早晨凌丰很不知趣的来敲我们的门。不过见于他并不知道唐真昨天有留下来,我也没跟他急。何况他整个一副了然的样子到把唐真给窘了一回。也许是唐真没意识到我和凌丰已经熟到这个程度,反而为我被公司的副手撞见房事而担心不已。我没解释什么,披了睡衣去洗漱,任凌丰随便观看房间里的情况。事实上我们根本就像什么也没做过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一夜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战况激烈的证据。凌丰扫兴而下楼去吃早餐。

  大牌效应

  奇怪的是之后我和唐真都没有进一步的谈及关系是否改变的话。他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女朋友,保持偶尔的约会。他的花样也算得上是繁多,我几乎不再拒绝,除非公事冲突。这样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当,谁也没有打破的意思。我乐于观赏后面的进展,于是耐心等待。
  顺利拿到莱卡的新单子以后我才发现这个麻烦的山芋没办法抛给裴启翰去做。他接了美国的广告,估计得三个星期人才能返回欧洲。但是也不能为了等他就压三个星期,莱卡的人一向盯得紧,有过被他们负责人亲自督促修改的经历,我不能怠慢。于是只能分出一个小组来策划,设计部的人最近恐怕要人人长白发了。我只能多多安慰,也没有其它办法。
  春天已经接近尾声,夏季的迹象隐约可见。巴黎不可否认是个迷人的城市,风情万种,只是我呆了太多年,已然麻木。哥哥结婚以后开始大范围的接手程家的生意,母亲的让步也很大,基本除了钻石生意还有黑道上的交易没有放手以外,其它都全全脱手。她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不过精力尚且旺盛,那种一辈子都保持一星期工作80个小时的女人,我对她的放权感到很意外。不过也因为这个,我四月又回了一趟香港,哥哥已经没精力料理我的生意,我只能亲历亲为。现在还好有凌丰回来,欧洲这边的生意他一向比我还熟练,我也放心走人。
  没有牵挂,我处理起香港这边的业务也很投入。其实我本不想这么积极的参与香港方面的竞争,但是香港不比欧洲,很容易改朝换代,相对不稳定,必须主动出击,被动挨打的话撑不了多久的。我哥打着小算盘想我把生意的重心转回亚洲,好留在他身边帮他。我知道程家这么大个蛋糕要他一口吃下来很困难,加之我那个嫂子又是个万事不沾手的类型,更本帮不了哥哥。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执拗,说了不管程家的生意那就不会插手,一点边也不会沾的。我哥到是一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架势,我也不拦着他。他帮我撮合了“成翔”的生意,很委婉的方式,我也不好太计较。说实话,对我哥我真有点拒绝不了他。他对我太好,无论我在不在他身边,那些关爱都是磨灭不了的,要我对他像对程家这么绝我是做不到。何况我哥这个人生意竞争上不算高手,但做人做事却老道圆滑到家,表面功夫好得人神公愤。这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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