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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生暖暖 落花能几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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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接着说:“两夫妻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问题要一起面对解决。你这样骗他就是不对,一个瞒着丈夫出国的女人,你这样算什么,离家出走吗?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小贺人不错,待你更是没有话说,帮了我们这许多,你这孩子,自己想想,人家是什么家世,什么背景,什么样的人物,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你要是就这样不告而别,一般的人也不会接受的,何况他。他这么好的条件,暖暖,你就这样丢了他,你上哪再去找一个?”
  
  父亲不知道,这些字却如小刀剜在了暖暖的心口,字字凶猛,刀刀见血,没有母亲可以哭诉的悲哀,没有阿娘可以顾看的凄凉,不能明说的苦楚,独自背负的伤痛,漫天盖地将她吞噬,蚕食。
  
  狠狠地咬着唇,终于:“爸,我只是想去读书而已,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我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不会再让你们拿我去换房子,不会因为你觉得他是一个有钱的女婿,就卖掉自己,丢掉自尊。”
  
  暖暖听到“嘭”的一声,电话就断了,只能自己蹲在地上,哀切地哭泣。从小到大,父亲没有这样说过她,她更是没有这样对父亲说过话。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一个人痴痴傻傻地呆坐了一整日,到了晚上,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传来,暖暖接了起来。却是阿姨,哭泣着说:“暖暖,你快回来,你爸爸不行了。。。。。。人民医院,正在急救。。。。。。不知道啊。。。。。。”
  
  暖暖只觉双耳轰轰巨响,整个世界都飘浮在半空中,人是空的,脑是空的,心是空的,不知道怎么上的计程车,不知道怎么渡过的在高速路上的2小时,记忆好像消失一般。
  
  暖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看到阿姨坐着椅子上哀哀哭泣,好像脚步再也不能挪出一尺一寸,好像,只要站着,不去靠近,就不会知道。
  
  但阿姨看见了她,趔趄着扑了过来几近疯狂地哭叫:“天啊,这可这么好啊,暖暖,你爸爸没了啊!没了啊!天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突发性的脑血栓,很快,其实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不行了的,没有预兆,没有起因,完全是突发性的,医生是这样解释的。然而暖暖却感到了噬骨的疼痛,腐心的折磨,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布置灵堂,火化,下葬,第三天就结束了一切。暖暖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被父亲摔烂的电话,阿姨说:“我就出去买了一个菜啊,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啊,没有什么不对的啊。天啊,怪我啊,怪我啊,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啊。”
  
  暖暖知道,父亲一定是伤心之极才会将电话摔了个稀烂,也一定是爱她之极,没有和阿姨去说她的忤逆。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让她和父亲认个错,道个歉了。
  
  她失去了母亲,阿娘,现在是最后的,唯一的父亲,是她,是她啊,是她让父亲化骨扬灰,是她把父亲装在了那个方寸小盒,深埋泥土之下,从此天人永隔。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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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皓然回到S市的飞机好容易降落时已经是晚上7,8点,从机场回家;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0点了。经过大堂的时候看见保安陈伯忙问了一下有没有看见暖暖,陈伯说:“下午就回来了,一直没有出去。”
  
  他微微松了口气说:“家里没人接电话。”
  
  陈伯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一定在家,我下午开始当班一直都在,回来了,一直没出去。”
  
  他边去按电梯,边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气恼愤怒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心想这个磨人的家伙啊。本来计划这趟至少是7…10天的行程的,才出去了没2天,她就在这边失了踪,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没人接,叫助理来家里看也没有人在,更令他慌张的是打她父亲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千万种的臆想和猜测如泉涌般连绵不绝,他打了整整一天电话都找不到她,他就已经坐不住了,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往回赶,偏偏遇上风暴天气,机场关闭,在机场滞留了18个小时他就这么焦着心等待,一恢复就上了飞机,等飞到中国境内,坏天气还是如影随形,S市今天也是雷暴,到了却降落不下来,飞到了附近的城市停了几个小时,害得他差点就要逼着空姐让他下飞机。
  
  这几天里面是一身的疲惫,一身的狼狈,就怕她有什么事,知道她没事,狂喜的安慰,但是却也有恼人的气愤。
  
  开了门进去,唤了几声:“暖暖,暖暖,”都没有人应她,大厅,饭厅,书房,她的房间,他的房间,客房,一间一间的找,都没有,他有些心慌,叫着:“暖暖,你在吗?暖暖。”
  
  能去哪儿呢,拉开了露台,雷暴的天气,风大雨大,一拉开,风直吹得他眼都睁不开。却看到了她,在一片风雨肆虐,薄雾缭绕中,看见他的暖暖蹲在露台的一角,小小的瑟瑟地蜷缩在那里。
  
  他轻唤了一声:“暖暖”她茫然地抬了头,迷失地望向他,原本乌黑灵动的黑眼睛此刻却无比仓皇,低哀,迷惘。他原本的情绪顿时全化作了心疼,走过去轻轻地说:“怎么了?”
  
  将她抱回屋里,才看清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然是湿得透透地,他只能找个毯子先裹着她,再给她去放上一池热水,她却惘然不知地一点也不关心,问了她好几遍,才断断续续的回答了几句。
  
  问她:“暖暖,这几日在哪?”她说:“在爸爸哪儿。”问她:“为什么不接手机?”她摇摇头:“不知道在哪?”又问她:“为什么你父亲家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了?”她呆了呆:“被爸爸摔坏了。”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能温言软语叫她先去泡个热水澡,不然要感冒的,她乖乖地去了。
  
  其实,他心中猜测有几分了然,她能有什么天大的心事神伤至此呢,除了她那点小小的爱情,那个MSN上的虚幻头像。他们吵架了?分手了?好像有一点点窃喜。不管她有多伤心多哀愁,不要紧,还有他,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他也洗好澡整理好,热了杯牛奶送去给暖暖的时候发现小丫头还在浴室里,不由有些不安站在门口叫了她,只是没有人应,大力地拍了拍门也没有任何回应,他可急了,直接开了门进去。
  
  暖暖躺着浴缸里闭着眼,他急急地唤了她两声,似有些醒转,忙说:“不要泡了,泡太久了,头有些晕是不是?”
  
  她也没答,他将她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了抱回床上。她倒醒了,怔怔地看着他,他摸摸她的脸颊说:“先喝杯牛奶好不好?”她听话地喝光了。
  
  他让她躺下拉过毯子帮她盖好,刚站起身,暖暖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回头对她笑着说:“我不走,我去帮你拿睡衣。”
  
  他又走了一步,她却忽地坐了起来两只手一起拽着他。他也怔住了,这样大的动作,毯子早已滑落,而她,却什么也没有穿。他慌张地连忙移开自己灼热的目光,坐下来,用毯子将她围上,将她拢如怀中,柔声安抚:“暖暖,怎么了,有我啊,我在,没事的,好吗?我在。”
  
  他却不知,就这几个字,这几个他最常对她说的几个字,此刻,却彻彻底底击碎了她心中所有的惶惑,迷失,流离。终于滚滚的泪水涌出,冲刷着她的悔愧。
  
  是啊,他在,他一直在,只有他在,千山暮雪,河川穹苍,却再也没有她可以去向的方向,在这世上,除了他,她还有谁。她将手从毯子里挣扎了出来,环住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脸上,轻轻磨蹭。温热地,光洁地,有扎人的胡茬,还有清新的气息,真好。他在,真好。活着,真好。
  
  他呼吸却急促了起来,身体一僵,绷得紧紧地直直坐着。她这样不着寸缕的在他面前,轻抚,呢喃。他烦躁地拉开一点她的手,声音已是暗哑至极:“暖暖,快松手。。。。。。我,我不想伤害你。”
  
  她呆愣了片刻,似在思考,他却想站起来,她似乎已经察觉,接着双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最后的仅有的拥有,她再不会放手,再不能遗失,不,不要走,不能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感到她的手又收了收紧,细碎轻软的呼吸在他胸口萦绕,他只觉体内有无数的火剧烈燃烧,似已然将他化为灰烬,强烈的渴望啃啮着他残存的理智,痛苦万分地:“暖暖,快放开我,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我会吓坏你的,乖,放手。好不好?”
  
  或许是他的“放手”太过刺耳,或许是这句“放手”太令人心碎。她决绝地回答:“不,不要,不放手!”说完将唇附了上去,吻住了他。
  
  他拼命想拽住的最后的一点理智的尾巴终于也绝尘而去。淡淡的牛奶味道,幽幽的少女芳香,是他午夜梦回时最美的幻想,最深的渴求,他爱护,宠溺,疼惜,视之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人儿啊,终于在他怀里,为他婉转低吟,为他红晕满颊。
  
  他只能温柔又温柔,轻缓又轻缓,在他生生闯进她的生命里,她还是细碎呢喃地吐了一个字:疼。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吻去她额旁沁出的汗水,吻住她不适的呜咽。记忆镌刻拥有的幸福满溢,风月正浓,佳期如梦,只留下满室旖旎,缱惓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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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进出出好几次还讲着电话,暖暖其实已经醒了,却紧紧闭着眼装睡。熟悉的清雅气息覆了下来,他吻了吻她,她却闭着眼不吭声,看着她如蝴蝶翩飞舞动的睫毛,他嘴角荡漾起一个微笑,轻声说:“暖暖,等我回来,好吗?”
  
  直到她听到那一声“嘭”的关门声,才猛然地一跃而起,但这样一个动作,却也叫她发现,身体反常的酸软无力还泛起了一丝撕裂的疼痛。她一惊,知道发生了的是再也不能倒带,再也不能改写的事。
  
  如果失去父亲让暖暖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光彩,那现在这个失去光彩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的倒转了过去。她已经无力去细细深究自己的作为,作为的缘由,缘由的意义,她的脑子里就只冒出了一个字“逃”。
  
  根本没有可去的地方,学校放假,宿舍关闭,还好暖暖认识住在学校里的舍管的阿姨,阿姨知道她马上就要出国,听她说有些东西遗漏宿舍,就给了她大门小门的钥匙,让她自己进去了。
  
  她就这样茫然无措地如鸵鸟般躲了一天。他的电话,她一个也不敢接,一个一个的挂掉,最后,他发来了短信,她哆嗦着点开,是:“钟暖,出来!”她看见一滴一滴的水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哪来的水呢?
  
  那一次,他也是打了电话,也是同样的话叫她:“钟暖,你给我出来。”她就立刻急急地冲出去,朝着他的方向。但,现在,她还可以吗?
  
  她虚弱地回了一条:“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一会儿,他回:“多久?”暖暖哭着发过去:“一星期。”发完,哭得更凶。她两日后就要离开了啊。暖暖站着窗口偷偷地看着他站了良久,终于离开,望向他孤寂的背影,心已成碎片。
  
  等到飞机冲入云霄,她哭得天昏地暗,10个小时,断断续续,悲痛就这样肆意蔓延。她终于知道,自己已失去了生命里最后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阅读是对我莫大的肯定,打分留言是您人品的崇高体现,胡编一个网名,几个字母或数字而已,留下鲜花一捧或片语只言。请相信您的举手之劳是对一个菜鸟小女子抓耳挠腮痛苦写文的最高奖励。
看着点击率与留言数的巨大对比,心很凉,手很抖,人很残!泪眼盈盈地看着您,无语问苍天啊~~~~
                  第十六章
  风淡云轻,一树树的花开,落音轻舞飞扬,辗转成泥,哀伤幻灭后的虚无。
  
  暖暖坐在树下怔怔走神,来了一个多月了,一切静好。渐渐地,日子好像又平淡如水的流过,心似乎也平静了吧,虽然伤痛,但时间总也会多多少少的抚平吧。
  
  和沫沫联系过,知道她一切都好,也和阿姨联系过,阿姨知道她真的是在美国来电话以后,就简短而快速地说:“我们都很好,都好,国际长途该有多贵啊,好了好了,不说了。”就这样把电话时间紧凑地控制在了59秒。
  
  他,但,他,暖暖却没有联系过,暖暖只能懦弱地躲在自己觉得安全地假想里,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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