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学生2-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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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烧烤吃的很沉闷,末了海盗将我们领到了他的家中,才认识了一天,就对我推心置腹,我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海盗的家住在二楼,很破旧,刚来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穿来女孩儿的哭声,还有男孩儿的打闹声,电视机的声音被开的很大很大。
推开门,我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坐在地上哭泣,虽然衣服是新买的,但上面还是沾满了污渍。两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满屋子乱跑,脸上脏兮兮的。
“操,给我过来!你们又欺负妹妹了是不是?”海盗怒喝一声,那两个小男孩儿立刻乖乖的走了过来,脑袋低着,不敢说话。
被海盗这么一喝,他的两个妹妹也不作声了,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哥。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准欺负妹妹,不准欺负妹妹,你们把大哥的话当成什么了?”海盗回过头:“不好意思,家里乱了点。”
“吃东西去!你们二哥呢?”
“二哥他出去了……”其中一个小男孩儿抓了几个鸡腿递给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然后怯生生的回答。
“去哪儿了?”
“二哥他说去找钱……”
“好了,去吃吧。”海盗不耐烦的走到对面紧锁着的房门处,打开了门。
“进来坐吧。”
房间不大,差不多有20平方,一张床,一摞子黄色书籍,一个台灯,下面的书柜抽屉里装着几张面值并不大的人民币。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干净’的角落坐了下去,我看着海盗,问:“你父母呢?”
“老爸死了,老妈跟一个开的士的司机跑了。”海盗头也没回的说,他正忙着将钱包里的钱塞进自己的抽屉。
“外面那些孩子都是你的亲兄弟?”
“不说这个问题了,夏天,我这里有笔帐,你看是不是抽个时间陪我去收一下?”海盗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借据。
第二卷 踏上征途 第二十七章 海盗
由于海盗的手速实在太快,我没看清上面的数字,但我敢肯定至少有五个零。
我,叮当在海盗的屋里坐了小半天,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16、7岁的少年,笑嘻嘻地看着海盗:“哥,你回来啦。”
海盗横了他一眼:“干嘛去了?是不是又跑去打麻将了?”
少年委屈道:“下楼玩了一小会儿而已……”
“操,让你在家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你他妈的就是不听,这个月的生活费是不是又花光了?”海盗掏出几百块钱直接砸在了那少年身上:“不准饿着他们,知道了么?”
少年弯腰拣起地上的钞票:“知道了。”
海盗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弟弟。”
聊了约莫一个小时。
看着外面天色已晚,我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海盗后,便带着叮当先行离开了。临走前,海盗在我身后嚷嚷:“明、后天给你电话。”
走在‘不管村’的路上,叮当一直没说话,只是轻挽着我的手。
我问:“我加入黑社会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叮当笑道:“这有什么,在晋西这个地方,满大街都是黑社会成员,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还巴不得你能混成一个大哥呢,那样,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啊。”
这丫头的思维方式我有点不太能理解,按照平常来讲,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加入黑社会一定会哭的死去活来,至少也要翻一下白眼,然后威胁道:“你如果再混下去,我们就分手。”吧?我实在搞不懂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莫非我已已经老了?
很甜蜜的,与叮当回到学校,送她到女生宿舍门口后,我转身准备离开。
“天。”
“恩?”我刚转过头,叮当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在我的右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吻完她低着脑袋跑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滚烫滚烫的。
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王彬早就退宿了,现在李言也没回来,估计他正在医院照顾那个叫韩露的女孩子吧?
我匆匆洗了个澡,刚躺在床上,一股浓浓的睡意便袭上了我的全身,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午夜,我被低沉的哭泣声惊醒了,虽然我不怕鬼,但这哭声多少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我猛的坐起来,忽然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宿舍的床上,我飞快的下地按亮了宿舍的灯,李言正抱着腿在那里痛哭。
“你……你怎么了?”我走过去。
李言看着我,摇摇头:“露露她……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半晌,我与李言坐了个并排,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死有命,别哭了。”
李言的眼睛都哭肿了,很悲哀很悲哀,那种负面消极的情绪很快也将我包围起来,我皱着眉头点燃了香烟,坐在床边抽了起来。
“喂,775号宿舍怎么回事?还不熄灯,现在都几点了?”管理我们这个楼层的是个老头,六十多岁,正在对面冲着我们嚷嚷。
我走下床铺,将灯熄灭后,递了一支烟给李言:“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没用。”我对韩露既不讨厌也不喜欢,她的死实在无法感动我,就跟走在街上看到一个横穿马路的人被撞死一样,况且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少了。
“一定是海盗他们干的!一定是海盗他们干的!”李言忽然发了疯似的跳下地,让我一把抓住:“就算是海盗干的,你也要看看现在几点了,再说,你知道海盗他们住在哪儿么?”
“我不管,不管!我要为露露报仇!我要为露露报仇!”李言高声厉喝着,周围宿舍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不停有人喝骂:“操他妈的,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更有宿舍的男人嘻笑道:“小样,被甩了也不至于弄成这副德行吧?还男人呢,靠!”
我见死拉着李言也不是办法,只好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掌砍在了李言的后脑勺上。这一招我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了,一个人的后脑勺受到一定程度的重击之后会暂时昏迷,这个,地球人都知道。
好容易将李言扔到床上,心想:“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其他宿舍的男人们倒睡不着了,不知谁起了个头,唱起了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一个,两个,三个,整个男生宿舍全部高声唱了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女生宿舍,她们的灯也亮了。
我无奈的苦笑,看来今夜无法安然入睡了。
次日,西大的学生们个个无精打睬,事后统计,这一天里上课睡觉的学生超过50%,旷课在宿舍补觉的超过30%,只有20%的学生坚持着将这一天的课上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在学校里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天,李言也不再闹腾了,只是脸色始终阴阴沉沉的,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
该说说卡萨酒吧的事情了,秦氏的第一批进货单终于发到了坤沙手中,坤沙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他的义父红毛将军,红毛将军一听哪有不开心的道理,飞快的倒弄起闲置在仓库的货来,这种双赢的场面是我最想看到的,所以今天我的心情非常愉快。
“夏天,在哪儿呢?”海盗打来了电话,看来他的手机已经修好了。
我说:“我在食堂吃饭,有事儿?”
海盗那头似乎很生气:“还吃什么食堂,跟我去收钱。”
海盗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当即将大半碗的饭菜丢下,飞奔下楼了。
海盗正一个人坐在树底下等我,他平时带着的那几个小弟统统不见了,我问:“你那些兄弟呢?”
海盗站起来,拍拍屁股:“他们不顶用,多一个人就得多分一份钱,有你这个高手在还怕什么?”
我笑了笑,任由他拍马屁去。
海盗开着那辆面包车,坐在车里,我问:“韩露是怎么死的?”
海盗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以为她的死跟我有关系?”
我没说话,默认了。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不该让她下楼帮我买宵夜,刚走没多远,就遇到一群飞车抢劫的,那群人要抢韩露的钱,韩露不给,然后……”海盗耸耸肩:“事情就是这样喽。”
我又问:“你对韩露一点感情也没有么?为什么她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海盗冷笑着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人一但有了感情,心就会痛,所以我现在拒绝跟任何人发生感情,如果你现在被砍死了,我发誓会去你宿舍翻出老大给你的那两万块钱,而绝不会为你留下一滴眼泪。”
“哈哈,说的好。”我从牛仔裤中掏出昨天麻将东给我的那两万块钱,取出一半塞进了海盗的口袋里:“如果我真的被砍死了,因为这一万块钱,你多少也要为我掉两滴眼泪吧?”
“有病,你怎么知道我会要你的钱?”
我笑了:“反正我现在又不是特别需要钱,权当我借给你的。”
海盗也笑:“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
没多久,车停在了一间麻将馆中,四层的小楼房上高高悬挂着‘麻雀’两个字儿。
“就这儿?”我指着招牌。
海盗点点头,走下车,打开了车箱,从里面取出了两件白色衬衫,两桶油漆和一柄砍刀,他将砍刀别在腰间,扔了件衬衫给我:“穿上吧。”
我接过衬衫,打开一看,白色衬衫前面有四个红色大字儿:“欠债还钱。”后面还有四个字儿:“天经地义。”
“不会吧?穿这衣服进去?”我抓着脑袋,如此‘潮流’的衣服我还真的没穿过。要是老爸知道我现在堕落到穿成这副德行去讨债,估计他能从南吴飞过来弄死我,然后再鞭我的尸。
“不穿这衣服怎么办?万一他们以为咱们是来闹事儿的,更糟糕。”说话间,海盗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别说,还真的挺适合他的身材。
“这两桶油漆……莫非……”
“叮咚,答对了,当然是泼油漆了。”
“砍刀……”
“哦,这个是用来防身的,开麻将馆的这家伙叫水牛,听外号就知道这家伙的身材跟牛一样壮,万一他要是玩狠的,我们总得有点什么东西防身吧?”听完海盗的话,我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右腿,那柄匕首还稳稳的缠在腿上呢。
“走喽。”海盗嘻嘻哈哈的拎着那两桶油漆跑了过去,刚到门口,他就递了一只毛刷给我:“去,写几个字儿。”
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尴尬不已:“写什么字儿……”
“还钱,不还杀你全家。”海盗好像很精通这种事情。
“这管用么?”
“试试才知道嘛。”海盗大咧咧在墙上开始写字儿了,那字儿歪歪扭扭的,别说,还真有点狂草的味道。
刚写到‘杀’字儿,麻将馆里冲出了三个壮汉,吵吵嚷嚷着走了过来,他们手里都握着铁棍。
“臭小子!谁让你们在这儿乱画的!赶紧给老子滚开!不然哥哥打的你满地找牙!”
海盗当然不甘示弱,‘砰’的一脚就踢翻了油漆桶,喝骂道:“操,欠我老大的钱还有理了是不?让水牛出来说话!”
“你他妈算老几啊!”三人说着说着就要动手,这时麻将馆的门再度被打人打开,一个穿金戴银,身材跟相扑手有一比的胖子吭哧吭哧的从门里走出来,嚣张的指了指海盗和我,说:“麻将东的人是吧,带他们进来。”
我和海盗走进了乌烟瘴气的麻将馆,扑面而来的烟味差点没把我熏趴下,海盗在旁自信地拍着胸脯:“放心吧,跟着我没问题,他既然认识我们东哥,就绝对不敢对咱们动手。”
那些‘雀友’们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两个上楼,就好像刚才是我截糊了他们的牌似的。“坐。”水牛捏着雪茄让我们坐下,水牛,四十多岁,肥胖使他连个脖子都没了,下巴上的肥肉让我联想起癞皮狗,越看越像!
“小伙子们,就算你们大哥麻将东亲自来,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怎么一上来就泼我油漆呢?”水牛说。
海盗不吃这套,一甩脸子,说:“操,少套近乎,我老大跟你有什么交情我不管,就算你跟我老大是亲兄弟,今天这笔帐你也得一分不少的拿出来。”
水牛狂笑道:“哈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锋芒毕露,老实说,最近我手头也很不宽裕,不如我先将利息付了,等下个月手头宽裕的时候你们再来?”说着说着,水牛从身旁一个大钱袋子里取出区区一叠百元钞票扔在桌上。
海盗顺手抄起桌上的长尺,量了量那笔钱的厚度,冷笑:“三寸?我想,你在开玩笑吧?你可是欠我们七十多万呢。”
“我就这么多,爱要不要?”水牛失去了耐心,冲着海盗冷哼。
“操!”海盗猛的站起来,抽出了别在裤腰里的砍刀,狠狠的砍在了那张红木桌上。
“靠,这可是上好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