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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投胎(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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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一出宫门,阿布坦已经等在外头。

“贝勒爷,您上四合院去吗?”,阿布坦理所当然地问。

这些天来,主子每日一定要上四合院,更何况今儿个贝勒爷让皇上在宫中留了一整天,出宫后应该会上四合院才是。

“子扬呢?”永琰问。

“这时候,他该在四合院里。”

“有他守著就成!”永琰料定禧珍正生著病,该不能四处乱跑,况且有子扬守著他就能放心。于是他收起那原本搁在禧珍身上的心,对阿布坦道:“咱们不去四合院也不回府,今夜,咱们就留宿在牡丹苑。”

“呀?”阿布坦瞪大眼睛。

虽然阿布坦清楚,贝勒爷的性情沉稳冷峻,绝不是那种生性风流,喜好眠花宿柳的男人。可他听爷说得认真,一时间反倒分不清主子是真要来场风花雪月,还是别有目的……

※※※※※※

春兰无奈地瞪著她家那兴奋莫名的主子-

“你瞧,春兰,我换上这一身衣装,像不像个翩翩佳公子啊?”这还不够,禧珍得意洋洋地对春兰说:“刚才我们进门时,我瞧大门口那几个打扮花俏的女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著我瞧呢!我猜她们肯定是喜欢我了!”

闻言,春兰差点笑出来。“喜欢您?”是觉得怪异吧!

不过这话她搁在心里头想想就好,倒不敢说出口。

春兰虽觉得好笑,可回头一想到自个儿现在身入“险境”-就坐在牡丹苑的迎宾厅里,等著鸭母叫来花娘,任君拣选|她实在笑不出来!

“说正格的,格-我是说,公子,咱们上这牡丹苑来,难道真的要叫花娘吗?”春兰苦著脸问。

刚才春兰已经把这牡丹苑的“功能”,清楚解释一遍给禧珍听,不过她那主子点头归点头,到底有没有听懂,也只有天晓得了!

“你方才在街上不是说过,男人上这儿来,就是叫花娘的吗?”

“是呀!”

“那不就得了!”禧珍笑嘻嘻地对春兰说:“那咱们也叫来花娘不就成了?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她想当然耳,理所当然。

春兰张口结舌。想来她刚才站在街上解释了老半天,她那主子……果然是没听懂!

鸨母没让客人等太久,两人刚说完话,鸨母就招呼著走进门,后头还跟了一大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哟,这位客人好生面孔,让您久等啦!”鸨母一进门还笑嘻嘻的。可待定睛一瞧-鸨母脸上的笑容就“咻”的一声收了回去。“你们是什么人?上咱们牡丹苑有什么目的?”鸨母忽然疾言厉色质问两人。

“目的?”禧珍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春兰已经捏把冷汗。“简单呀!上这儿来不就是找花娘吗?”禧珍单纯地道。

说归说,她可压根不明白“花娘”的意思。都怪春兰刚才说的不清不楚!

“找花娘?!”鸨母果然瞪大眼睛,不以为然地喊道:“你|你这不男不女的丫头,想找哪门子花娘呀?!”

“哇,厉害!”禧珍张大小嘴,万万没想到她这么精心打扮,可西洋镜却一下子就教人给拆穿戳破了!“我说这位大娘-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不男不女的丫头啊?!”禧珍指自个儿的鼻头,心底著实叹服这位妖里妖气的老大娘|厉害!神乎其技!

鸨母后头一干小鸨儿听见禧珍说出这话,还叫鸨母“大娘”,个个掩著口笑歪了嘴。

禧珍这句“大娘”,却把鸨母气得直瞪眼。

可这幕,直看得春兰心惊肉跳,简直不忍卒睹……

“你,”鸨母被气得话要分段说。“你这死丫头,敢情你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禧珍不以为然。“大娘,这回你可猜错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找花娘的!”

鸨母身后那群小鸨儿这下全笑弯了腰、笑疼了肚子,鸨母可已经被气得七窍冒烟!

妈呀!春兰真想有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算了!

“死丫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快说!”鸨母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威吓,懒得跟她有理扯不清。

“谁派我来的?”禧珍被问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还是只能拿手指头指著自个儿的鼻头。“春兰,到底谁派我来的?”她搞不清楚,只好转头问春兰。

“呀?”春兰眨巴著眼,怎么问到她头上来了……

“难道是你派我来的吗?”禧珍问她。

“我……我?!”春兰瞪大眼睛。

霎时,鸨母和她身后那群鸨儿几奇#書*網收集整理十只眼睛全往她身上瞧-

春兰张大了嘴,欲辩无言。

天老爷呀!这回……

她春兰可还有没有命回去啊?!

第十章

新眉拿了鸨母的银子后即刻应召入席,笑酬酒杯。

她本是个江湖儿女,两年前随同爹爹的杂艺团,从长沙一路靠卖艺讨生活来到北京城。新眉与她爹爹的杂艺团进京后,一样在街头卖艺。然而新眉怎么也料不到,她脱俗的美貌,竟然为他们一团人招来了横祸-

江湖儿女免不了要抛头露面,却因此被京城首恶-八大胡同的混混头子徐凯看上后强行挟持,她因不服而死不就范,爹爹为了救她因此甘愿被徐凯的手下,在街头上打得半死!

当时要不是贝勒爷正巧出宫,在街上撞见此事即当街解救她的爹爹,事后并深入了解缘由,还命令阿布坦和子扬出手救她|倘若不是贝勒爷,她与爹爹将含冤受辱,他们一家子莫大的冤屈,就要埋葬在这天子脚下!

新眉一家获救后,为养老先生的伤势,永琰便好人做到底,将他们一家安置在北京城巷底胡同的四合院里,可没想到,年前新眉的爹爹还是因为伤重而去世。

新眉虽哀痛莫名,可她更明白,永琰是自己的大恩人!因此,今生今世,只要永琰开口,即使要她身入龙潭虎穴,新眉两眼也不眨一下!

这回贝勒爷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新眉当然义不容辞,卖力演出。

今夜在座的,除了点名她陪酒的赵爷外,还有一名笑口常开,看似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子。她听那赵爷喊那男人,叫他“平贝子”!

“平贝子!美人在怀,您要不干了这杯酒,那就太不够诚意了!”赵天祥笑嘻嘻地忙不迭劝酒,他自己已有三分醉意。

“这个……赵爷,我可不会喝酒呀!”一名姑娘前胸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简直让平贝子坐立难安。

赵天祥性喜寻花问柳,可生性老实的平贝子却打从一踏进这牡丹苑后,就紧张得他冷汗直冒-

平贝子生平没上过酒楼妓馆,见了姑娘,实在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要不是因为他要变卖祖上一只价值连城的翠玉,得找个著名的玉商仲介贩货,而这赵天祥就是京城里的知名玉贩,更在这贩货行头中是最顶拔尖的一个-否则说什么,他都不会跟这性好渔色的赵天祥有什么勾搭往来!

“不会喝酒?”赵天祥闻言故作惊讶状。“人生得意需尽欢!不会喝酒-这怎么成?!来,你得先练练酒胆!”

赵天祥故意斟了满满一杯酒,塞到平贝子手中,强迫他喝下。

平贝子愁眉苦脸的,若不是为投赵天祥所好,好给他的玉器寻找个好买主,他实在不必如此苦了自己-

捏著鼻子勉强喝下,本来就甚少饮酒,根本不谙酒性的平贝子,立即给那浓烈的酒味儿呛得七荤八素……

“咳咳!咳咳!”平贝子咳得不知所以。

赵天祥挑著眉-瞧这态势,摆明了这平贝子是个瞒货,应不上他的心!赵天祥一个人喝酒,还真觉得无趣!

他觉得无聊,歪主意就免不了动到旁边的姑娘身上……

赵天祥这才发现,今个儿这新来的花娘,长得还真是艳冠群伦!“唉呀,我说全牡丹苑的花娘我都见过,怎没瞧见你这生面孔的小娘子呀?啧啧啧,膲你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长得可真美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赵天祥涎著脸,凑到新眉跟前。

“小奴名叫媚儿!”新眉乖巧地回答。

她知道这个赵天祥三天两头就往牡丹苑跑,鸭母好似特别看照他,还特地吩咐她得好好伺候著赵大爷!

虽说赵天祥的银子不少,可鸨母见惯出手阔绰的大爷,理当只会对银子有大小眼,因此鸨母对赵天祥特别殷勤的反常举动,才让新眉留心起来,主动接近这个赵天祥。

“媚儿?”赵天祥呵呵笑,趁机一把抱住新眉。“这名字取得真好,我听著就觉得配你!”

新眉虽然入戏十分,可她生来最痛恨毛手毛脚的臭男人,尤其两年前经过徐凯的事件后,她更是对这样的男人恨之入骨-

当下她滑不溜丢地,闪过赵天祥的熊抱,然后摆出一张晚娘脸!

赵天祥一个抱不到,先是挑起眉头,然后嘿嘿干笑两声。“我看你赶紧回了鸨母,今夜你留下,赵大爷裤腰里那白花花的大把银子就只包你一人!怎么样?赵大爷我够赏你脸吧?”

赏脸?新眉忍不住冷笑!这老不死的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可小奴不敢瞒赵大爷,小奴今儿个不方便,怕要坏了大爷的兴头!”

“不方便?”赵天祥皱起眉头,上下左右打量她一整遍。“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今儿个是小奴亡夫的忌日,所以-”

“亡夫?”赵天祥瞪大眼珠子。“你嫁过人?还死过丈夫?”

“是呀!”新眉答得顺口。

这下子,赵天祥可倒尽了胃口。“呸呸呸!也不打听打听,竟敢来触我赵天祥的霉头-来人啊!马上给我找鸨母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到底上哪给我找了这碑货进来!”他彻底败了兴,气得掀桌子、扯嗓子鬼吼。

赵天祥虽然是个男人,可他市井出身,骂起人来连列祖列宗都可一一点名,除了新眉外,牡丹苑里的鸨儿个个吓得缩在角落。

平贝子从来没见过泼皮掀桌,他的惊吓不比那些鸨儿少,他那肥头大耳上冒的冷汗,竟然比方才姑娘们贴上身的时候更多……

左右人见拦不住赵天祥,已经有人赶著去找鸨母,可谁知鸨母此刻也正在迎宾厅里大发脾气-

今夜,牡丹苑里事多,再过个一时半刻,屋顶怕就要给掀翻了!

※※※※※※

永琰才一进牡丹苑,就发现里头热闹无比!

赵天祥见鸨母迟迟不来,以为鸨母怠慢自己,又看见新眉一脸冷笑,对他那泼皮骂街的模样,仿佛半点也不在意!

赵天祥一时面子挂不住,于是大发脾气,突然上前揪著新眉的衣袖子,居然出手要打女人-

可新眉当然不是省油的灯!

赵天祥拽住新眉的衣袖子,其实得不到半点好处,因为他反被新眉扣住手腕,腕面反背,痛得他嗷嗷怪叫,嘴里又不三不四的骂将起来。两人扭扯著,赵天祥不敌,一下就被踢出包厢房……

禧珍这头,鸨母气得命令牡丹苑里的保镳,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两人直接拎起,扔到迎宾厅外-

这下子牡丹苑就更热闹了!

“唉哟!”

禧珍被保镳扔出门外摔痛了屁股,春兰从刚才开始就鬼吼鬼叫的……

新眉听见春兰的叫声才瞧见两人,她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呢?”

“新眉?”鸨母走上前。“你认识这两人?”狐疑地问。

新眉眼珠绕了两圈,硬是答不上话。

“原来你也不是个简单货色!”鸨母对新眉起了疑心。

“是啊!这个臭丫头不但嫁过人还死了丈夫!我说鸨母,你怎么把这样的货色给弄进牡丹苑里头来了?”赵天祥抱著碎裂的屁股,赶紧跑到保镳身后,挟怨报复。

鸨母脸上一阵青紫,嫁人死过丈夫的事,她压根没听“媚儿”提起过……

“来人啊!把这三个人给我抓起来|”

“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这大娘抓我们想做什么?!”

那大娘-噢,是鸨母,听见禧珍众目睽睽下又喊她声大娘,顿时气得她横眉竖目。“做什么?死丫头,我想做什么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鸨母恨恨地说。

春兰忍不住哀呼!连新眉姑娘都扯进来,这下,大概难以善了了!

鸨母扯嗓子命手下开始抓人,春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当然头一个被抓个正著。至于新眉虽然能打,可她一个小姑娘家对著数名彪形大汉,自然寡不敌众,况且这保镳看来粗犷、身手却不止一般,不一会儿新眉就失手被擒了!

禧珍则是机伶地躲在桌子底下,东藏西窜的,跟那群彪形大汉玩起躲猫猫的游戏,而那群穷凶恶煞又不能像她一样躺进桌子底下,对她这种古里古怪的躲藏法竟一筹莫展,一时间还真抓她不著……

鸨母眼见要被禧珍溜了,她突然撩开裙摆,纵身一记飞腿便踢翻了整排桌子!

在众人一阵惊呼下,禧珍再也无处可躲,牡丹苑的众保镳们于是嘿嘿笑著围拢来……

“你们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们,别过来啊……啊-啊-”

禧珍蹲在地上抱著头尖叫,保镳们围过来正要抓拿禧珍的时候,阿布坦便接到永琰的指令动手-

此时牡丹苑里的客人早就逃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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