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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今夏菊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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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天姿在同事们探究、暧昧的眼神中度过了一个下午,而且车丢了,只好叫计程车回家。她前脚刚进家门,后脚门铃就响了。

开门后,宫小澜十万火急般冲进来,双手叉腰说:“姿姿你太过分了!这么劲爆的新闻居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我,让别人抢了头筹去!”

“你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的就是这个!”

啪,同一份报纸同一天里第N次出现在欧天姿面前。她不耐烦地推开宫小澜的手,从冰箱里取出杯橙汁,“这么无聊的报道你也相信?亏你还是业内人士。”

“报道是无聊了点,但照片是真的啊!你不要狡辩说照片上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了认识你十几年的我!”宫小澜抢过她手里的橙汁,逼供道,“坦白交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认为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喂,你不是吧?我知道照片上的确是你和毕二少,也知道你和他之间肯定不是报道写得那样。但事实究竟是什么?你不会小气到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吧?”

欧天姿望着她,目光闪烁间若有所思,最后弹了弹手指说:“怕了你了,如果你现在不是以记者的身份而是纯粹以朋友的身份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话,我倒不介意告诉你。”

宫小澜立刻眼冒心心,挨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好耶好耶,首先,你承认那照片上的两个人的确是你和二少?”

“是啊,没错。”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他昨天不是应该参加那个Party的吗?”

“我碰到他时,他在桐叶大道,出了点小小的车祸。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参加Party而在那里出现,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车祸?”宫小澜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有没有怎么样啊?哪个家伙要死了敢撞他?太过分了!”

欧天姿翻了个白眼,“他是自己撞到垃圾桶上的,受了一点轻伤。”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非常善良地为他疗伤,然后我发现自己的车被偷了,然后我就开着他的车回家,顺便把他也一并带了回来,然后就是你所看到的报道了。还有问题吗?”

宫小澜睁大了眼睛,“善良?这个词出现在你身上真的让人觉得很奇怪啊……”

欧天姿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信不信随你。”

“还是觉得有问题,你分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典型见死不救的那种人,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官小澜穷追不舍。

“我也想知道我昨天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居然自找麻烦。”

宫小澜眨眨眼睛,贼兮兮地笑了,“这说明我们家二少魁力无边,连你这只毒菊都对他起了慈悲心…”

“他?”欧天姿在厨房里嗤笑,“一个没长大的小孩罢了。”

“口是心非的家伙,就会嘴硬。”宫小澜说着从沙发垫下摸到—样东西,拿上来一看,竟是条制作精美的手链,“咦,你这家伙从来不戴首饰的啊,难道……这是二少的手链?”

欧天姿端着切好的西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手链几眼,懒洋洋道:“应该是。”她忽然转了转眼珠,对宫小澜说:“这样吧,虽然没能给你独家新闻,不过给你一个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

“这条手链,你带去还给他。”

宫小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把它私藏起来当纪念,你觉得二少会不会有朝一日想起来问我要?”

欧天姿的回答是白了她一眼,花痴女人,“事情问完的话可以回家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宫小澜的眼睛再度发亮,“你是不是指杜寒飞的离婚案?听说他有意聘请你当他的诉讼律师,是不是真的?”

“早上10点的事情,你这会就知道了?果然消息灵通。”

“那么说就是真的了?哇,姿姿啊,在一个月内连续成为两起备受瞩目的官司的代表律师,你的风头强劲,一时无二啊!”

欧天姿扯扯唇角算是微笑。其实只是想再找个挑战来填补寂寞而已,不过说了小澜也不会懂,“问完了?可以回家了。”她很不给面子地将好友推出去,有这个聒噪的女人在,她永远都别想工作。

“好嘛好嘛,我这就走啦。等等啊,记得这个礼拜六同学会哦。”

欧天姿“砰”地关上门,呼,终于清静了。

明亮的白炽灯下没有一丝阴影,照着两个专心工作的人。

Hellen终于看完手上厚厚一叠资料,抬起头愁眉苦脸地说:“这个杜寒飞,绯闻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耶。要偷腥也要抹干净嘴巴啊,被老婆抓了那么多把柄在手里……”

坐在她对面的欧天姿淡淡道:“罗望舒不缺钱,她开出的离婚条款却相当刻薄,这么做分明是整杜寒飞,让他身败名裂分文不剩。”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Hellen扁扁嘴巴,“怎么办,如果闹上法庭的话这场官司会很难打,因为理亏在杜寒飞。”

欧天姿把玩着手中的笔,缓缓说:“我一直认为一桩婚姻要走到离婚这步,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过错。罗望舒不可能完美无缺,丈夫频频有外遇,她怎么都会有所反应和行动的,只要她有一点过错,对我们来说就有利处。”

Hellen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我现在打电话给波子他们,希望能有所发现。”

欧天姿翻着手上的资料,不经意地问道:“波子不是移民了吗?还在当他的私家侦探?”

“他老婆卷了他的钱跑了,没钱,移民不成,只好继续待B城混。”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出:“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说完大家一起笑。这时电话响起,Hellen讲了几句后转头向她,“学姐,你的。绯闻男主角打来的哦……”朝她挤挤眼睛。

欧天姿怔了怔,接过来后,电话那端的语音低柔悦耳、每个字的发音都绝对完美,“我是毕非焉。”

“有事?”居然是他,欧天姿的第一直觉反应是——不会是他真的想起那条遗失在她家里的手链了吧?

“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

欧天姿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刻,不知不觉就加班到了现在,“哦……当然。”

“我就在鼎天律师事务所的门外。

“呃?”她转身拉开百叶窗帘,橘黄的路灯下果然有个人,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灯光将他的影子拖拉得很长,他就踩着自己的影子慢慢地踱来踱去。

“好,我马上下去。”

挂上电话,Hellen在旁边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我和他没什么的。”

“哦——”长长的拖音,分明不信的表情。

懒得辩解,欧天姿拿了皮包说:“今天就到这吧,下班走人。”下楼推门而出,那个装束神秘的人真的是毕非焉。

“又怎么了?”她看了看四周,挑眉,“你的BMW呢?”

毕非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跟我来。

这家伙有点奇怪,欧天姿一边思索一边跟在他身后,转过这条街的街角,突然间,睁大眼睛低唤道:“哦,MyGod!”

在绿化带旁的空地上,一辆白色现代伊兰特静静停放着。

她惊喜地转头看毕非焉,毕非焉冲她歪了歪脑袋。

“你是怎么找到的?真不敢置信……”她朝车子跑过去,却在看清车身后笑容消失,扭头不悦道:“这辆车不是我的!”

毕非焉耸了耸肩膀说:“哦,我可没说是你那辆啊。”

“你耍我哪?”搞什么鬼?

毕非焉扬唇一笑,上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东摸摸西摸摸,“看看,颜色、款式,是不是和你原来那辆一模一样?”

“那又怎样?”欧天姿还是没好气。

“上来试车吧。”

欧天姿叉着手站着没动,毕非焉等了一会儿,再度朝她扬头,软言温语地说道:“上来吧,试试看。”

欧天姿一边说服自己只是因为不想站在大街上跟他继续争执下去,一边上车,毕非焉把驾驶座让给她,她关上车门,熟练地发动引擎将车开上车行道。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跟你原来那辆有什么区别吗?”

欧天姿叹了口气,将车停下。毕非焉见到她这样的反应,有点不安起来,“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可以把它当成……你丢的那辆。”

欧天姿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因为你害我丢了车子,所以特地买辆一模一样的补偿我?”

毕非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静静看着她,帽沿下的眼睛剔透如水晶,那么专注的眼神,有种夺人心魂的力量。

欧天姿不自然地别开脸,低声道:“老实说,这个惊喜对我而言惊的成分比喜大。”他居然会买辆一样的车子赔她,二十万,一个尴尬的价值。

毕非焉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脸上的表情顿时忽阴忽晴,变化不定。

“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欧天姿沉吟片刻后抬起头,唇间泛起了淡淡的微笑,“如果再被记者拍到现在这一幕,真不知道又会写成什么样子。”

毕非焉不屑地说:“我从来不理会那些记者写的东西。”

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家伙。欧天姿暗吁口气,心中有了决定,“我今天加班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没办法了,只好请你吃饭了。”

“什么?”毕非焉没反应过来。

“你说我该请你吃什么,才抵得起这份礼物的分量?”

毕非焉恍然大悟,她这么说就是答应收下这辆车了,当下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吃韩国烧烤。”

顿了顿,扬起含笑的眉眼,补充道:“五角广场那家。”

第四章

半个小时后,坐在空调很足的包厢里,吃着鲜辣可口的烧烤时,欧天姿抬眼看向毕非焉。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翻动平底锅上的牛肉,表情难得一见的轻松。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接触他之前,媒体的报道,加上职业需要,她就已经掌握了最详尽的第一手资料。

7岁时父母双双因车祸去世,被婶婶收养,在打骂中度过童年,因此有自闭倾向。高中毕业后只身—人来了B城,起先在路边摆摊卖衣为生。因高挑俊亮的外形被江桂珍发现,引人演艺圈,19岁时因主演《折翼蝴蝶》一炮走红,他在里面所扮演的二少爷形象深入人心,所以FANS们也都用二少来称呼他。他的演技虽然一般,但天生丽质,三年来只是接些本色演出,依旧声势不衰,而这次的杀人事件更是使他的曝光率达到颠峰,凡有他的名字必是头条。关于他和穆离所传出的绯闻,虽然Venus极力否认,但依她看来,恐怕是确有其事,否则怎么解释当他听到穆离的死讯时会那样失魂落魄?

她明明知道的不少,但这一刻面对他时,却觉得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一切都需要重新评估和定位。

欧天姿以手托腮,忽然说:“你额头的伤好多了,毕竟是年轻人,复元的速度真迅速。”

毕非焉抬眉,嘴角向右斜起,每当他这样笑时,就显得坏坏的带了三分邪气,“少来,你就不是年轻人了吗?”

“不算吧?有记忆以来,似乎就没青春过。”也许是包厢里的温度太怡人,又或是眼前那张容颜太过魅惑,欧天姿的声音里多了很多情绪,内心深处有样柔软的东西,莫名的被牵动了,“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有些东西即使外形一样,但意义完全不同。那辆伊兰特……是我爸爸送的。”

毕非焉愣了一下,迟疑着说:“你……有爸爸?”外界传闻这朵律界毒菊不是和他一样父母双亡吗?

欧天姿抿唇,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饮料杯上,“小时候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很冷的冬天,妈妈在井边洗衣服,为了不让自己觉得冷她就喝酒,然后喝醉了回来抱住我哭,我看到她的手冻裂了,又红又肿。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毕非焉摇了摇头。

欧天姿笑笑,“我很同情妈妈,也很心疼她,但另一方面,我觉得她很没用。难道一个女人必须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下去?而当那个男人离开她,她就潦倒穷困,过不上好日子了吗?”

毕非焉露出惊讶之色,眼神开始变得很复杂,似震撼又似怜惜。

“我小学起就懂得帮学校同学写功课赚钱了,初中时投稿,高中时送报、帮邻居家小卖店收银,大学时当家教……17岁时妈妈因病去世,那时我第一次见到我爸爸,他支付了医药费和出殡费,那是他惟一为妈妈做的事情。然后他知道我考上了B大,送给我一只钢笔作为礼物。”欧天姿说着从皮包里拿出那支红色的派克笔,这么多年来,出庭时,心烦时,只要握着它,就像是找到了某种依靠,“如果是其他孩子,必定会恨爸爸,因为他的不负责任而让她有了那么不幸的童年和少年,但我没有。当我发现他可以助我成功时,我选择了坦然自若地以另一种身份与他接触,我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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