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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清颠覆者 作者:小魔在钓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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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儿,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听得出他的古怪,只是不知他这番话是因何而来。想了又想,方才谨慎的答道:“玉寒于我,是知己,是良朋,是亲人。”

    他清晰的一叹,转过头来,目光炯炯:“溶儿于我,也是知己、良朋,与亲人,所以,我有个决定,想求你帮忙。”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却无力阻止他的继续,一向温柔的语调,严肃起来竟是如此的胆战心惊,何为“帮忙”?这“清仁堂”自此无人敢欺,秋菱在此安全无虞,一切井井有条,他的“帮忙”又意味着什么?我胡乱的猜测,却不料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溶儿,我想请你求四爷允我入府……作包衣奴才。”

    “什……么……”

    一个晴天霹雳,打的我顿时软倒在地,他连忙扶住我,却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恍惚的落在远处,我能感觉他在微微颤抖,正如他澎湃起伏的心潮,不像面上表现的这样满不在乎。我不知我的眼光是迷惑还是凛冽,“玉寒,告诉我原因。”

    他轻轻一笑,“溶儿,你玲珑剔透,还猜不出我的心思?听说四爷为人公正,选拔贤良,这岂不是我一步登天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小小的医馆,我想要借着四爷的权势,出人投地,荣华富贵。”

    我几乎窒息,冷冷的望着一脸风淡云轻的他,“玉寒,你知道世代包衣是怎么来的?原是些买卖来的奴隶,或者战败的俘虏,几生几世,子子孙孙,永脱不出奴才的身份。即便你有了荣华富贵,也永远是四爷府里的一个奴才!远的不说,四爷府里的上任总管戴铎,已放了外任,可回京述职仍要恢复奴才本分,回四爷府中听差,刚刚的沂匡,其下场你也看的清清楚楚,九阿哥任打任杀,他敢反抗么?我不知道你如何有这种想法,可无论是何原因,我都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更何况,你说你想要荣华富贵,你觉得这种说辞,我会相信么?”

    这番话,锋利尖锐,既刺伤了他,又刺痛了我。当他说到“荣华富贵”四字时,我便隐隐约约猜到他的真实意图,玉寒高洁伟岸,“荣华富贵”只会玷污了他,而今他却要委曲求全,甘作下贱!这一切都是因了“她”!

    我恨恨道:“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说:“不错。”
    我意冷:“难道她没有自保的能力?需要你付出自己的人格与一生的幸福?”

    他说:“她绝世独立却娇弱多病,她聪颖过人却我见犹怜,她蕙质兰心却太过多情,你说,我如何能放心的下?她一个人处在虎狼环顾之中,我怎能放心的下?她屡次挣扎在生死之间,我却总是晚到一步,既然无法替她而痛,那么我宁愿选择为她而活!”

    我心灰:“有人细心呵护,有人苦苦等待,有人肝肠寸断,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你不知道么?

    他说:“那么,就让我做“死去活来”的那个吧。”

    我惶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

    他说:“自从初见,已无法逃避,再次相见,只想留住她一辈子,三次相见,只恨自己为何不能代她去痛,而刚刚,我只希望挡在她身边的人群中,能有我卑微的一席之地。”

    我绝望:“难道真的没有转回的余地?”

    他说:“要想入府,仅有此法。四爷对我已有了戒心,普通的清客根本近不了内府,若只签几年的卖身契,根本近不了她的住所,那么唯有,以我此生的骄傲与自尊,换取四爷对我的满意,或许我的忠心,能被安排作她的护卫,哪怕只是个打扫的下人,只要能时刻护着她,我此生足矣。”

    我直直望着他璨如明星的眼眸:“哪怕她跪下求你,求你收回此念头,你仍要坚持?”重重的磕在青石之上,膝盖或许青了,或许流血,或许骨裂,都不及我此刻的心痛,以及被死死揪紧的心脏。

    自始至终,我都知道,她不是秋菱,她不是牡丹,她是我。  
大清颠覆者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九爷请客
章节字数:6324 更新时间:08…01…27 17:40
    他也重重跪在我身前,清新的气息紧紧裹着我,可我没有勇气去回视他的苍白与坚持,正如我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我明知道的,明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可我总是忘记逃避,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关心,总是转眼即忘他的守候。

    玉寒,你这一跪,我以何为报?

    他打横抱起我,来到屋前的阆栏上,温柔的将我放下,又半跪在我身旁,轻轻的揉着我的膝盖,腿上的酸麻疼痛渐渐纾解,可我的自责与内疚,仍无法从疼痛中恢复。“与你的安危相比,男人的骄傲真的算不得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唯有将话挑明。“玉寒,你可曾想过,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爱你。我的身份,我的情感,今生今世,已与四爷和十三牵绊至深。我的天地,永远在四阿哥府,而我的心,也唯有他俩,才能给予温暖,也正是这份温暖,我才有勇气去面对无数女人的争宠与嫉妒。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这份喜欢,远远不及爱的深刻,他们的幸福,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第一要务。可是,我又是如此贪恋你的柔情,我想要,很多很多的宠爱,所以,我无法逃避你的关怀与体贴,我明知不会回应,却仍不拒绝你的周全小心。这样自私浅薄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溶儿,你觉得你是一个自私浅薄的人么?”

    “……我这样无视你的心意,难道不是虚荣?”

    “我认识的溶儿,有不输男子的豪气,视世俗功名于无物,不曾嫌弃我一无所有,不曾因牡丹的身份而疏远,不曾对下人任意辱骂。我认识的溶儿,有精打细算的精明,不会清高的故作姿态,反而比我这个大男人在金钱方面看的更为的透彻,我认识的溶儿,有怜弱扶孤的善良,医馆并不会有多少盈利,你却坚持创建医馆,可若真是作防老之用,食府或客栈哪个不是财源滚滚?你说渴求爱是一种虚荣,可你又怎知,你有一种天生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与呵护?”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说的此种意味么?我只凭本性率意而为的举动,在他眼里竟是那般的“神圣”?或者是“爱屋及乌”,连带着那些小小的多情都可以算作不经意的怜惜?我并不是多么高尚,只是我看不得别人受苦。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若秋风中凄苦的花瓣,“溶儿,你可曾有惊惶失措的时候?”

    我有。当四爷为我划下深深的一道,当胤祥为我癫狂疯魔,“惊惶失措”,已远远无法形容我那时那刻的心境,心如刀割,回肠九转,仍不足以描绘我的痛楚,那一丝一缕从心底蔓延的疼。我没有应声,可我知道,那丝后怕终究会从眼眸中倾泻而出。

    “如果你曾有过这种体验,那么溶儿,你该知道有些经历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述,痛彻心骨的悔,万箭攒心的苦,日思夜想的念,一桩一件,刻骨铭心。我不想我的人生再有遗憾,眼睁睁看着你在深渊中挣扎,却无法救助,若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可以,与你共赴黄泉。”

    叶落,风住,云清。

    他有他的执念,我有我的坚持,他可以为我不惜骄傲与自尊,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的自我放逐。我慢慢起身,拂开他的手,望向不远处伫立的几道人影。我不管他们听见多少,我只知道,我想保护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四爷清瞿的人影慢慢向此处逼来,我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的眼睛,平静,无波,黑幽幽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我明白,若是四爷对他动了杀机,他是如何也逃脱不掉的。可是玉寒,我怎会让你去死,甚至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轻悠悠的站起,蜷缩在四爷的怀中,丢下不高不低的酥麻嗓音,恰被他俩听得清楚:“四郎,我想要一个哥哥。”玉寒,我只能用这个方式将你纳入我的羽翼,或者说,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你的视线。你有你想守护的人,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四爷手臂微微一顿,轻暼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

    我没有答话,只是攥紧他的手。四爷低低一叹,交织成幽幽的呢喃。

    后续的事,我不想再管,四爷总会有妥贴的法子,替我照管好一切,我只要安心的等着,与玉寒结拜的郑重时刻。这个结果,对玉寒,对我,对四爷,对胤祥,“皆大欢喜”。

    即便是到了“念水阁”,我还是有些闷闷的,胤祥上前,强迫我抬眼直视他的“幽怨”:“溶儿,你有了我们哥俩足够了吧?若是再来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的脖子拧断哦。”若有似无的抱怨,却让我真正的警醒。我不该,也不能,再有深一步的怜惜,就比如肉体的出轨与精神的出轨,四爷与胤祥更在意的,是我对其他人的心意。我曾当着他们的面,吻过九阿哥,我也曾绞了一缕秀发赠予八阿哥,结果昨晚胤祥心心念念的,是“赠发之情”,而不是“无心一吻”。

    生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三妻四妾,已是无可奈何的事实,若是为他们身边的每一个出现的女人而斤斤计较,只能是自寻烦恼。可我也有我的任性与骄傲,如果,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我只要平衡。他们可以“遍洒雨露”,我也可以“左拥右抱”,爱情的天平上,我要求某一程度的妥协。所以,他俩可以相安无事,我也可以与四爷的福晋、妾侍们共处。这心思我从未对四爷说过,可是我相信,他明白的。

    可是,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比如再有一人分去我的注意,比如四爷有我之后再纳一房妾侍,或许这种伤痛是无法愈合的吧。所以,我会很小心的管好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让所爱的人受伤。

    我扬起一张笑脸:“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笑容依旧,只是略垂下眼眸,闷出一句:“只怕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率先往厅内走去。

    原以为以九阿哥的性子,我会见到满室的富丽堂皇,张扬跋扈的装修,可没想到,是这般的清丽与古雅。大厅并不做宴客之用,阳光暖暖的罩在几张蝶几上,茶香撩人。只是一个休憩闲聊的场所,却颇有深意。我可以想象的到,在此高谈阔论的官僚,抑或各怀鬼胎的商人,抑或吟风颂月的墨客,既是交际应酬的场所,又彼此间有了隔离,各自的隐私小心的藏埋。

    转过厅去,是一汪清浅的池塘,傍水点缀了几间小屋,清静雅致,书画,陈鼎,香炉,无一不全,倒像是进了谁家的书房,在此赏花赏月赏秋香,也是一大妙处。我正想进去瞧瞧,九爷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侧,见我向里张望,笑说:“这几间屋子也没甚好瞧的,且随我来。”

    我们的终点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宽敞明亮,可作觥筹交错之用,还没跨过门槛,已迎出一人来,声如洪钟:“你们怎么才来?”正说着,硕大的拳头眼看就要落在我肩头。九爷把我往怀里轻轻一带,方才堪堪逃过此“劫”。

    我惊愕,难道这些皇阿哥们彼此之间打招呼的方式需要如此“激烈”么?十四从背后笑嘻嘻的说:“十哥可看清楚那是谁。”我明白了,这拳头准是冲着他去的,却差点落在我身上。

    我和十爷大眼对大眼,直看的他窘迫起来,先朝我歉然的笑笑,又冲着十四,横眉怒眼的,只是声如蚊呐:“你干吗躲在她身后啊?害我差点……”还未说完,目光又紧急掉转回我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乐得拊掌大笑:“我说呢!原来你换了身打扮!”摇头晃脑的颔首,夹带着手舞足蹈,“别有风味,别有风味!”

    我白了他一眼,望向淡笑不语,却目光灼灼的八爷。因了这身装扮,我扮作男子之状,豪爽的冲他拱拱拳,他笑意更深,打趣道:“久闻溶少之名,今日一见,不甚荣幸!”

    我与十爷对望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惊诧,十爷捂住嘴,将爆笑声咽下,躲到一旁偷乐去了,我呆在当场,没想到这八阿哥还满有笑点的,挠挠头,蹩出一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又深深一揖,不理会周围长长短短的笑声。

    谁知他竟应了景,一把将我托起,笑说:“人都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如学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义结金兰如何?”我知道他原是玩笑之语,却耐不过心中一痛,玉寒的影子又从遥渺的烟水中浮起,默默无语的深情,凝望的我一阵眩晕。

    四爷不动声色的从八爷手中接过我,扶着我往旁边坐下,靠在他怀中,指尖在我太阳穴处轻轻旋压,凉凉的开口:“今日溶儿刚认了一个大哥,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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