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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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不好?”
“去看看呀!兰蕙姑姑说,昨天她看到天上的星星乱掉,我们今天也去看吧?”
我想了半天,才猜到他说的大概是流星雨。看流星我倒是有兴趣,可貌似古代不兴流星许愿的吧?
“你不怕?”我试探地问。
“怕什么?”他睁着明净的眼睛反问。
我沉默。好吧,就当没人跟这孩子说过流星是不吉利的好了。
“最晚到12点……呃,子时,看不到就回去睡觉。”
“好!”他笑逐颜开。我忽然想到,12点,对一个五岁孩子来说也太晚了,到时候他睡死过去,还不得我抱他回宫。我汗了下,悄悄去掂量他的体重。
“那,晚上御花园见!”他一扭身,咯咯笑着跑了。我僵在风中,无力地想,被康熙知道我带着未成年儿童夜不归宿,会不会挨板子。
月黑风高,接头暗号,我说小狗,你叫汪汪。我溜出永和宫是挺方便,可当我真的在御花园看到满脸得意笑容的胤祥时,还是忍不住对清朝的皇子们OTZ一百遍啊一百遍。
跷课跷床跷家……敢情“跷”字诀是祖传绝技啊。
“四哥,为什么星星会掉下来呢?”胤祥仰头看天,夜空明朗,月亮和星星都还老实地呆在原位。
因为一个灵魂的陨落?不行,不能吓小孩子。因为太空中的物体与大气层摩擦?不行,这么深奥我都理解不全。因为要促成浪漫的爱情?不行,太狗血了……
好半天,我才轻轻说:“因为它们想家了。”
胤祥不再追问,我也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拉着他躺倒在草地上。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在沙沙响。我心里蓦然涌上这首古老的歌,离愁别绪在这静谧的夜晚疯狂地发酵。时代不一样了,世界不一样了,只有这轮月亮,这个夜空,还是跟我在几百年后看到的一样。我回不去了,福娃说我回不去了,我就要在这里,按着已知的命运一步一步走进腥风血雨吗?
等了很久,胤祥没了耐心,碰碰我说:“四哥,星星怎么还没掉下来?它们不想回家了吗?”
我苦笑着,轻轻说:“不是想回家,就能回家的。”
“那……”
我忽然感到一股杀气,下意识地把胤祥推开,自己也乘势侧翻几圈站起来,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刀尖正落在刚才我和胤祥躺着的地方。
“还是个阿哥。老贼杀不了,爷爷我就杀几个小贼!”阴冷的声音恶狠狠地说着,扬刀劈向离他较近的胤祥。
不许动我的怡亲王!我想也没想,扑过去护住胤祥。背上一阵刺痛,胤祥安然无恙地被我压在身下。还好还好,要是十三死了,我可怎么登上皇位。
看着胤祥受惊的双眼,我强笑着说:“快跑……”
背上的火辣疼痛越来越厉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顿时发现自己做了件很蠢的事。胤祥固然不能死,可要是我死在这里,还不是一切玩完?
福娃你这个混蛋神仙,你保证过不会让我横死的!
“走,人来了!”迷糊中,另一个低哑的声音插入,然后是纷沓的脚步声,高亢的呼喊。自己人来了,我可以松口气了。我安心地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我狠狠地想着——
这帮永远晚到一步的侍卫,我要扣他们工资!
赤裸裸的告白
疼、闷、硌得慌……我在熟悉又厌恶的浓重药味里悠悠醒转,人还糊里糊涂的,就被一阵高亢的“醒了醒了”给吓得差点又晕回去。
一只干瘪的手伸过来这里按按那里摸摸,折腾了一会,宣布我真的醒了。我这才发现,我是俯卧在床上的。伺候我的芳亭姑姑上前喂水擦汗忙活一通后,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脑袋。
我被凉得一激灵,费力地扭转脖子看是谁,德妃那张雍容淡漠的脸映进我的眼里,她的眼神隐在额发的重重阴影下,我想看得仔细点,不料动作幅度过大,背上撕心裂肺的痛碾过,我不由惨呼出声。
御医和宫女又忙着围上来,我已经痛得没有了力气,任他们从头到脚摆弄我。云里雾里中,那只凉手又抚上我的脸。
“你还是没记住我说的话。”德妃叹道。
这女人我已经看穿了,喜欢COS吉祥天玩玄虚,所以我不理她意义不明的话,闭起眼跟钻心的痛搏斗。
“皇上驾到——”嘹亮的通报刺进耳朵,散了我憋住的一口气。我使劲抽着冷气,康熙大手抚上我的后脑,发表了他亲切的慰问。
“儿臣……谢皇阿玛关心。”我心里还是挺暖洋洋的,至少康熙是真心地关心我,不像四四的亲娘,净喜欢说些猜不透的谒语。
“皇阿玛,您没事吧?我听那刺客的话,好像他们是冲你去的……”我投桃报李地,也向康熙传达我的关心。
“他们?”康熙敏锐地抓住我的字眼。
“是啊,他们有两个人。”
康熙沉默了一下,马上又和蔼地笑起来:“你舍身护住老十三,很好,是个兄长的样子。好好养伤,朕明天再来看你。”
“皇阿玛……”我郁闷了,我挨了这么大一刀,就一句好好养伤?按常理康熙不是该老泪纵横执手凝噎,把我大大夸上一通,再将我的事迹写成楷文宣扬天下、推动精神文明建设,然后赏赐一大堆东西让我睡在银子堆成的床上笑得合不拢嘴么?
康熙正要起身,听我叫他,奇怪地回头看我。我立刻找回了理智,狠狠鄙视了下自己。我穿的可不是格格宫女,我是胤禛啊,怎么能随便撒娇!于是我立马换掉快出口的话。
“皇阿玛,您没事就好。”说完还附送一个绝对阳光绝对真诚的笑容。
康熙很受用地走了,德妃借口送皇上跟着闪人,其实我看是要逃离这满是药味的房间。他们走了,屋里呼啦啦少了很多人,芳亭姑姑端着药来哄我。
“四阿哥,喝药吧,喝了药伤才会好得快。药方里加了南枣,不苦的。”
她肯定还在为哄我喝药的经历头痛,不过我很合作很爽快地喝下去了。上一次是没病,这一次不喝药,我不是找死么?
芳亭姑姑很满意我的表现,温柔地为我擦去汗,轻手轻脚点起熏香驱散难闻的药味。
真是倒霉,穿来清朝几个月,基本上在跟药做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身体排斥性?在暖洋洋的混杂气体中,我胡乱地想着,慢慢又迷糊起来。
再一次醒来,是被饿醒的。我才动了一下,芳亭姑姑就凑上来问我是不是要吃饭。啧啧,这就是宫廷训练出来的女人,多么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随便抓一个去现代都能开个淑女培训班。
“四阿哥,”芳亭吩咐下面的人准备晚膳后,又上前问,“八阿哥和十三阿哥在外头候半天了,是不是……”
“快让他们进来!”作孽啊,吃饭时间呢,怎么能让小孩子饿着肚子等我睡醒。
不一会,一个小肉团就率先滚了进来,跑到床边,拽住我的衣服就开始哇哇大哭。嘴刚咧开发出没几个音,就被站在后面的胤禩揪远了。
“别碰四哥,御医说伤口会裂开的!”胤禩义正严词地批评胤祥。胤祥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我,嘴一扁又快哭出来。
“哭什么,你四哥还没死呢。”我有气无力地说。虽然胤祥还小,不过他是我日后的怡亲王啊,我实在看不得他动不动就眨巴星星眼流眼泪。
胤祥拿袖子狠狠擦了把脸,说:“四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要砍了那贼人的头!”
这善恶两极转化得也太快了吧……我哼哼了两声,算不得赞同,也算不得批评。
咕噜一声,我的肚子闷闷地发出抗议。我刷的脸红了,这下英勇无畏的兄长形象被毁了。尴尬地向他们笑笑,我说:“我叫了晚饭,呃,传了晚膳,要不要一起吃?”
“不了,不打扰四哥静养。”胤禩立刻表态,按着胤祥行礼,“臣弟告退。”
我躺在冰凉凉的水吊床上,惬意地哼着小曲。俯卧了一晚,睡得我真是不舒服,第二天,我就让人帮我做了一个吊床。
封建社会千般罪恶,但是执行命令不打折扣,我草草画了图纸,半天工夫成品就上来了。两根包金柱子间悬着贡品湖丝织成的丝布吊床,吊床还有夹层,灌进了凉水,卧在上面总算让我找回些空调的感觉。
我摇啊摇,我晃啊晃,背上很痛,我努力想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跑来了。
“太子驾到——”
太子领着随从鱼贯而入,看到我的样子,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这什么东西,新鲜。”他走上来推了一把,“四弟什么时候喜欢荡起秋千来了。”
“停下停下!痛!”我晕乎乎地叫道。
他抓住吊床边缘让它停下来,好奇地东看西看。他离我那么近,我浑身紧张,赶紧打起官腔:“臣弟不便行礼,见过太子。”
太子偏过脸看我,哼了一声,轻佻地扫了我一眼,低声说:“这样的姿势,很诱人嘛。”
凉亭上的事一丝不漏地浮在脑中,我的脸很不争气地羞红了。他笑眯眯地盯着我,手往后一指,说:“我给你送了些疗伤药和补品来。”
“太子太客气了,这哪用您亲自来啊。”
“四弟受了伤,我做兄长的怎么能不来看望呢?”他似笑非笑,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
“让他们留着吧,有什么事还能搭把手。”我勉强笑着,努力传达我是病人我要看护的意思。
“下去。”太子理也不理我,重复一遍。
我深切体会到封建社会的罪恶。这些口口声声忠于主子的宫女就这么麻利地被太子赶了个精光。
“你想干什么,我帮你。”赶完人,他一脸欠扁地微笑,走到吊床边轻轻晃我。我被晃得头晕,视线也开始涣散,他的脸晃成模糊一片,只有两片微微勾起的薄唇,红得悚目。
我赶紧稳住心神,头往后挪了挪,生怕他又给我下什么药。这太子莫非还是五毒教教主?一靠近他就觉得毒药迷药嗖嗖袭来。
“你怕我?”他轻轻地笑着,呃,还笑得挺好看。
我没开口,不过用目光肯定了他的话。动弹不得地面对一个骚扰过你的人,谁都会害怕的吧!
他伸指抚过我的脸颊,语气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鬼才信。
果然,他加上一句:“至少在你伤好前。”
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我扭开脸,郁闷地说:“你是太子,有什么要不到的,何必来作弄臣弟!”
“你说的没错,我有什么要不到的。”他呵呵低笑着,捏住我的耳垂把玩,“我要你,你给吗?”
兄弟恋!赤裸裸的兄弟恋宣言!如果我不是其中主角,一定会萌得飙鼻血。
可我现在只觉得寒气逼人,转动脑袋甩掉他的手,气道:“够了没有!你变态不要拉上我!”
一句话出口,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得罪了骄纵的太子,这下没好果子吃了。小说里都写了,某男虎躯一震狮吼一声,扯开衣服就XXOO……天哪,我现在可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啊!而且,我不要当受!
可是太子居然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地立在边上,久得我忍不住偷偷瞄他。接触到我的目光,他忽然哈哈一笑,语气还是那么平和:“皇阿玛让我负责抓这次的刺客,你放心,抓到了人,我一定会把他交给你处置。”
我是接受和平教育成长的,我才不要。
“臣弟怎么能越权。”
太子又不说话了,眼神变得凌厉,吓得我又是一缩。他却绽开温柔的笑,手指滑过我的脸:“那你说,我怎么处置那个碰了你的人呢?”
这话,这话超级暧昧。什么叫碰了我的人,我还是冰清玉洁处女……呃,处男一个!我不要再理这个思想龌龊的人了,忿忿地闭上眼。他低低笑着,说:“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话毕,他用力推了下吊床,然后施施然地走了。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谁来帮我停了这吊床,我我,我头晕……
一连四五天,我就跟晒咸鱼干一样趴在吊床上,无比怀念现代的吗啡杜冷丁。恐怖的太子倒是没再来骚扰过我,胤祥天天蹲在我房间里陪着,胤禩下了学也跑过来。这两孩子研究完我的吊床,立马回头也往自己宫里搬了一个,我,我要申请专利权……
今天胤禩摆了个棋盘,跟胤祥两人对弈给我看。别看两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五岁,下起棋来有板有眼,让我情不自禁地YY起小光和小亮。可惜我对围棋一窍不通,看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受不了,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屋里没人了,我转脸一看天色,窗外黑沉沉的。这药里一定有嗜睡成分,不然我怎么会一天到晚睡个不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