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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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生气了,怎么跟个女孩儿家似的。”他嬉皮笑脸地搭住我,凉凉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摩挲到眼角,“昨天,为什么哭那么伤心呢?”
我颤了下,不觉咬住嘴唇。不顾一切发泄的结果,就是要找一大堆的理由来掩饰,可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坚定地提醒自己——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沉默了许久,他从后面慢慢、紧紧地拥住我。
“不要怕,有我保护你。”
极品回礼
跟做贼一样从毓庆宫摸回去,可惜路上还是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芙姑姑。
“四阿哥吉祥。”她见到我的瞬间也有些尴尬,很快跪下去行礼,“八阿哥很喜欢四阿哥送来的礼,着奴婢给四阿哥您回礼。奴婢刚才去的时候,四阿哥还没起身,可巧在这里撞上了。”
我怔了会,忽然明白她的话外音——她的意思就是,她在毓庆宫什么都没瞧见。
能混到姑姑的职称,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清楚得很。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八弟真是客气。对了,舒兰跟我说,你还有东西要送去毓庆宫?是上次我跟八弟说好要送的那东西吗?”
芙姑姑平声说:“回四阿哥,是户部侍郎张大人编的一本诗集。太子爷昨儿忽然要那本册子,说八阿哥跟张大人关系好,让八阿哥出面去要。”
我略微想了想,明白了太子的意图,当即哭笑不得。他那么大一人,还跟十来岁的小孩子斗气。
“有劳姑姑辛苦这趟了。“我客气地朝她一点头,快步走远。
明知对方在撒谎,心里也轻松很多。既然今天已经请过假了,我乐得在宫里窝一天,拉着舒兰看走马灯。小女孩当然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本来淡淡的神情,在各色图案循环转动下,慢慢也变得兴高采烈。
“这讲的是沉香救母的故事呢。”舒兰高兴地指点着墙壁,“我娘以前给我讲过。”
原来这是沉香劈山救母,不是白素贞出雷峰塔啊……年纪大了,果然看图说话能力不行了。
“爷,这灯有名字吗?”舒兰拉住我的手问,见我摇头,她高兴地说,“那我给起个名字,叫宝莲灯,好吗?”
我心里笑得打滚,面上严肃地点头:“嗯,好,好名字。”
晚些的时候,胤禩下了学来找我,先是谢了一通我送去的土特产,然后担心地问:“四哥今天没来书房,是身体不好吗?”
“没有,刚从同州回来,想偷懒休息休息。”
他应了一声,低头慢慢喝茶,酝酿了一会,才说:“四哥……你最近跟太子经常在一起吧?”
我不解其意。他冷冷地说:“你忘记他对你做过的事了吗?”
端着茶盅的手停在半空,苦涩在心里翻腾。我曾经恨过,可是他害死了我的人,我又何尝没有背负毓庆宫几十条人命债?他心心念念要挽回过去的感情,可我,却不过是个霸占了他四弟身体的魂魄。
我早已没有资格,去傲视这个世界。
重重叹口气,我说,“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呢?”
“因为我不像你,四哥,”他漠然说,“我没有忘记从前。”
胤禩走了很久,我还呆坐在堂前。舒兰轻轻给我披上外衣,我抓住她的手,低声问:“我这个阿哥,是不是做得很失败?”
“爷,您说什么呢!”舒兰吓了跳,“您文武双绝……”
我惨笑了下:“这些,又有什么用……”
人脉还是要继续扩展。宫里头,除了康熙就属太子势力最大,他现在不为难我,我也就跟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收下走马灯后没几天,我从宫外买了个面人,用红木匣子装了,乐颠颠地跑去还人情。
我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保证能用这个三文钱的面人哄得太子一愣一愣的。来到毓庆宫,却听说太子在上林苑射箭。太监不敢怠慢,赶着去请人,趁这工夫,我踱到博古架前仔细打量他的收藏品。
说到生活作风,太子是当仁不让的奢侈靡烂,该拉出去狠狠批斗。博古架那叫一珠光宝气,看得我手指蠢蠢欲动地想去摸个遍。
“唉,这些都有个什么名儿?”我问伺候一边的太监。
太监尖细的嗓子流利地报着名:“回四阿哥,从上到下,是七宝鎏金佛塔、南海焰红珊瑚树、官窑凤首净瓶、粉彩浮雕青花栾凤六方瓶、和田白玉貔貅……”
我的口水哗啦哗啦地流,心想这些要都是我的该多好。但是听到后面,我却有种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您手边这件,叫做帝傲双象。”
就是这个!我忽然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了,当时我读到这名字还发笑,心想这年头已经有Dior的牌子了。
“四弟,久等了。”就在我震惊万分时,太子爽朗的笑声伴着脚步进屋来。我忙回身笑道:“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二哥兴致了。”
“哪儿的话。你对这些东西有兴趣?”
“我看着有趣,特想知道它们的名字。”我试探地问,“这些,都是二哥你买的?”
太子哈哈大笑,连一众太监也憋笑不止。
“都是别人送的玩意,四弟要喜欢,尽管拿去就是了。”
“不用不用,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我说着打开匣子,取出面人献到太子眼前:“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太子失笑道:“面人。”
“对,它是一个面人,但它不是一个普通的面人。”我严肃地说,“首先,做面人的面不是普通的面,是用天山上最纯净的冰雪灌溉培育出的极品小麦揉成的,那种小麦,三年才收得一斗,而这一斗米,仅仅只能做三个面人,前两个被巳时三刻的阳光照到而报废,这个是真正的绝版。
其次,颜料也不是普通的颜料。这红色,是采摘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的玫瑰,选择色彩一致的花瓣捣出汁配成,光采集玫瑰就花去二十个姑娘五年的时间;这蓝色,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上岭南苗人的圣地,九死一生窃得苗人世代守护的十棵蓼蓝中的一棵,捣汁做成;这绿色最普通,只是用长白山顶峰千年柏树叶染的。
再看这个竹签,你看它光亮如漆、通体翠绿、柔韧适中,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它真正珍贵的地方,在于做成竹签的这根竹子,它一年才长半寸。据卖竹子的那个人说,他爷爷在七十岁的时候发现笋头顶起了土,可一直盼到死都没瞧见冒尖,后来他爹继续盼,盼到他八个兄弟姐妹都出世了,竹子才长到半人高。他爹说这是仙竹,要当祖先那样供着的,不过到他这代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才把仙竹拿出来卖。可惜竹子太小,只能刨来做筷子、做竹签,要是再等上几年,我们可就无缘见到了。
所以做成这个面人,要先用五年去捡花瓣,同时种小麦,上长白山找云烟深处的千年古柏,去岭南盗蓼蓝,最后,买到这根祖孙三代期盼着的仙竹,再加上做那报废面人的两年时间,这才千辛万苦地到了我的手上。”
我长叹一声:“缘分哪!”
太子微笑道:“那么珍贵的东西,四弟要送给我吗?”
“虽然这面人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我得到的第一时间,还是想到要献给二哥你。”
太子笑眯眯地从我手里接过面人,抛给我一个媚眼:“多谢四弟了,如此珍贵难得的东西,我要好好收藏。”
“二哥看得上眼就好。”我讪讪笑着,开始脚底抹油,“课读还找我呢,我先告辞了。”
离开毓庆宫,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秘密四合院,直奔奥特慢的房间掀开床铺,却意外发现被褥下空空如也。
“恩公少爷,您在找什么?”奥晕会细声在门口问。
“册子,一本册子,蓝面的,很多字的,我亲眼看见他藏在这里的。”我语无伦次地比划着。
“这么大的,蓝面的,很多字的?”奥晕会学我比划了下,说,“今天柴火没了,我拿去烧火了。”
“什么?!”我跳起来,“你你……我明明说过,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奥晕会往后缩去,小声分辨:“哥哥没跟我说,我还以为是哥哥拿来当草纸的……”
我眼前金星乱冒,快被他气晕了。那可是陕西贪污案关键物证,那个账簿的原件啊!我出于小心才藏在奥特慢这里,哪知被这个没文化的臭小子拿去烧了!
“恩公少爷……还有些没烧……您要不要看一下……”奥晕会越说越轻,都快钻到地下去了。
我蹭地奔去厨房。账簿果然扯得七零八落地散在灶边,我抢过来看,只有一些物品清单还在,最为关键的银两去向已经化成灶火中的一捧灰。
“你知不知道你死定了。”我咬牙切齿地冲奥晕会喝道。
奥晕会吓得噗通跪倒,兔子眼开始泄洪:“三三六二五、四九五八七、七七七空空……恩公少爷,别杀我,求求您别杀我!”
我不耐烦地吼道:“你叽里咕噜念叨什么呢。”
“这是,这是那上面写的字……”他抖着声音说。
“这里面的记载?”我疑惑地看看账簿,忽然喜出望外地抓住他的肩使劲摇,“你记得住?你记住了多少?”
奥晕会被摇得晕乎乎地说:“我烧火的时候看了下,我也不知道能记多少……”
我激动地抓他到房间,拿出笔墨往他面前一摔,说:“快,你报,我记!”
测试发现,奥晕会记住了所有款项,最后总数与我抄过那份一致。天哪,这简直是火星人的大脑啊!我如获至宝地盯这他,他后怕地缩去墙角。
“恩公少爷……您还要杀我吗……”
“不杀不杀,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和颜悦色地走过去拍他,心里飞快打着算盘。真是个人才,我该把他弄去同州给我管当铺。
“喏,这些银子是奖赏你的,买点肉让你哥也开开荤。记得买柴火,下次再烧我东西,我绝对要你好看!”
奥晕会喏喏应下,偷偷擦了把汗。
第四号当铺
“你疯了吗?这是皇阿玛亲办的案子,你居然还敢收别人的东西,还那么张扬地放在门口?你知不知道收敛两字怎么写!”
太子懒懒瞥一眼我扔到他面前的礼单复件,笑得不甚在乎:“可这事只有你知道,不是吗?”
这孩子被宠坏了,宠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火坑逼近。
“二哥,听我一句劝,”我深深吸了口气,“我们的一切都是皇阿玛给的,不要去触碰他的底线。”
太子挽出一个淡淡的笑:“知道了。”
可是那口气,分明是敷衍。我叹气,他慢慢啜口茶,略略抬眼瞟我:“四弟的侧福晋该进宫了吧?”
一提起这个我就郁闷,垂头丧气地坐在太子对面。太子轻笑道:“那个刘若昭,倒是做了个大媒人啊。”
“哼哼,可不是。”我重重地搁下茶杯。
“四弟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哪?”太子托着腮饶有意味地打量我,“可我听说,你跟那位李氏是情投意合,硬生生从刘若昭手里抢来的……”
“呵呵,”我干笑几声,“都流传开了啊。”
“当然,刘若昭在御书房里说得可委屈了呢,可惜不能叫你过来一起看。”
“什么?是他向皇阿玛说的?!”我吃惊地问。
太子点头:“是啊,不过皇阿玛一高兴给赐婚了,当时刘若昭的脸,呵呵。”他回味般地眯眼笑。
“皇阿玛真是成人之美啊。”我言不由衷地闷闷说了句。
“皇阿玛是为了安抚李文毕。”他斜了我一眼,又暧昧地笑起来,“我倒真想看看,那李氏是个怎样的天人之姿,让我四弟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他嘻嘻哈哈说得我更加郁闷,随便附和几声,找了个借口闪人。一路上,我哀声叹气,想到又要去哄另一个女人,只觉日后一片灰暗。
有时候自我鼓励,不就是XXOO从受方变攻方了嘛,行为的本质还是没变的,可是一进被窝贴到舒兰的身体,我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每每在黑乎乎的夜晚忿忿地想,早知道会穿越成男人,早该把自己培养成拉拉!
头痛啊头痛,我干脆停步不走,问小兴子:“唉,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玩意吗?”
小兴子凑上来回道:“主子,要不要去看看上林苑新养的哈巴狗儿?听说肉团团的,可好玩了。”
“没兴趣,我喜欢哈士奇。”
“那……去听个戏?”
“没兴趣,我喜欢摇滚。”
“要不……现在还早,溜出宫去玩玩?”
“没钱。”我瓮声瓮气说完,想到钱忽然精神一震。不知道我的铺子赚钱了没,季风这个二老板做得称不称职,有没有假公济私……
我越想越觉得该去视察一下,可是阿哥出京管得可严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借口能用。
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