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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聊公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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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的回答是给他一个白眼,然後,转身离开。

行到房门口,她想起什么似地丢下一句。「根据过去经验,戴姑娘从未在固定人家里待超过三个月。」

咦?算一算戴祸水进严府也有两个月了,换句话说,她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只剩一个月喽?那她之前干么千方百计要他手令留在严府?

第六章

戴祸水到底有几种不同的面目?

这是一个千古难解的谜。

但起码严公子知道了一件事——曾经,戴祸水是可以讲话的。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曾在安宁侯府短暂寄居一个月,接受歌艺训练。

她那悦耳如仙乐般的歌声名震公卿,多少人日夜等待,就为一闻这人间仙乐。

那一段时间,安宁侯声名大噪。

他还曾起意将戴祸水献给王上,但莫名其妙地,手中的摇钱树消失无踪,安宁侯因此得罪众多贵族,最终落得被削去权力,仅余空头封号一途。

好像……她真的是一摊祸水。任何招惹上她的人都只有短暂的福气可享,接著便是无尽的苦难等在前头。

该说戴祸水不喜在一个地方久待?还是至今无人能留得住她?

总之,如今,她来到他身旁。

严公子还满庆幸这样的结果,否则,他不会度过如此开心的两个月。至於之後会怎么样,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而且她时时驿动的心对他来说也是项难得的好消息。他本来就讨厌一成不变,任何游戏都只有初始好玩,久一些他便觉得腻了。

和戴祸水之间只存著三个月的刺激,不仅简单,还能长存这美好的回忆,多棒。

他决定加紧利用这仅剩的一个月,玩它个过瘾。

「戴祸水。」上客房找人的同时,他不忘呼喊管家。「小朝。」

「来了。」小管家不比大护卫,身价抬得比天高、想请她救命得先被整个半死。小朝一向随传随到。「公子有事吩咐?」

因为心情好,严公子倒有兴趣开玩笑。「你那句『来了』,叫得好像怡情坊里的老鸨。」

「公子不知道,那嬷嬷的待客手腕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受教了,原来他的小管家这么厉害。「那敢情好,以後严府里对外的接待事宜就全交给你负责了。」

「为什么?」没加工资、却增加工作量,他不依。

「薪水加倍,时间只有一个月。」

「公子,你的意思是,你想休息一个月?」

「聪明。」趁著戴祸水还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他要玩遍天下。

小朝只考虑了眨眼片刻。「公子,这接待的工作我只干一个月,那加薪的时间……」

「我加了的钱就不会往回扣。」但他绝对会在一个月後另外找很多事情给小朝做。

小朝乐呼呼地答应了,急忙忙跑去干活。

「真好骗。」严公子撇撇嘴,正想继续往客房去,脚步才迈开……「吓!」戴祸水几时出现在他跟前?他完全没注意到。

奇怪,他最近的警觉性越来越差,难道是功夫退步了?或者……她的修为其实比他深。

想想不无可能,否则那位张公子怎会一靠近她就发抖,最後将魔手伸到他身上?

只是她小了他十多岁,是如何练成那一身好武功的?

他的内力是花钱请一名落拓武者像浇花似地强灌出来的,至於招式,同样是高价聘请一流武师,览遍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拳脚、武器花招,最後选出几项简便好用的让他充场面。

大朝就曾说过,他的武功看似高明,面对一些三流毛贼确实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可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那最好有多远闪多远。

有关这点,严公子已有切身之痛。

因为他第一回挑衅大朝就被一拳揍倒在地,连鼻梁都被敲断了。

这样一想,不是戴祸水太厉害,是他太逊喽?

戴祸水等到他回过神来,突地拿出一张纸伸到他眼前。

「公子身体无恙吧?」自从他被采花贼轻薄後,她就没见过他,真有些担心。

「身体很好,心情不太好。」至今,他鼻间仍能嗅出那股恶臭,令人反胃。

被轻薄的苦痛她尝过,辛苦他了,不过……「从衙门和张家敲来万两黄金,没能安慰公子受创的心灵分毫?」

「再多十倍也许我就不难过了。」

好贪心,她见识了。

「我想了很久,要让公子不再难受,该下点重药。」

「重药?」他顺著她的指尖望过去,只见回廊角落立了条颀长身影,翩翩风采、俊秀非凡,却可惜生了双桃花眼,一见就知是个不正经的人。「那家伙就是你搞来的重药?要怎么服?用煎的?用煮的?还是用炖的?」

「用做的。」她给了严公子三个字後,向男人招招手。

男人一摇三摆地走过来。

在一般人眼里那也许叫潇洒,但让严公子说,这男人身上好像长了跳蚤,一刻也静不下来。

「公子安好。」男人礼貌周到。

「不太好。」严公子对男人身上的香味过敏。那是一种搔到骨子里、让人从心头痒起的怪异气味,闻多了头会痛,而身体某个部分会发热。「拿媚香当粉来涂脸,很恶心。」

「那是因为公子不曾尝过它的美妙滋味,一旦试过,保证公子日思夜想。」

「是吗?」严公子眼底眨著危险的光芒,转向戴祸水。「这种重药……很特别!不过你为什么会以为我需要他?」

「因为古语有云,心病还要心药医。」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可以用这种方法帮助严公子克服那恐怖的回忆,希望有效。

「你认为我的心生病了?」

「被那样强迫过,任何人都会生病的。」她十足忧心他的情况。

严公子想了一下。「也许吧!」

戴祸水又在纸上书了几个字给他。「公子,慢用,我三个时辰後再来看你。」

严公子皱了下眉。「半个时辰都嫌太多了。」

男人恍似大受打击地皱起眉头。「公子瞧不起我的能力?」

严公子是对自己的耐性没信心。这样无趣的人,他多瞧一眼都嫌烦。

他对男人勾勾手指。「咱们不妨用事实来证明一切。」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

严公子对戴祸水扬了下眉。「等我一刻钟。」时间又更短了。

「没有四个时辰,公子别想出门。」本来他不想这么吃亏的,他玉倾心在问心阁是何等受宠,上门寻欢的男客足可绕著京城排三圈,他还不一定接呢!

这回是看在严公子身为兰陵首富的面子上,破例出阁做生意,却被如此看轻,不教严公子尝尝他的厉害,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口说无凭。」严公子领著他进书房。「咱们眼见为实。」

两个男人一前一後进了书房。

回廊里,戴祸水站在原处等著。

她没好奇跟去观看,因为严公子要她在这里等一刻钟,所以她一定会站足一刻钟,再去呼朋引伴来看好戏。

但有一个人可没这么大的耐性。

小朝迫不及待地从假山藏身处跳出来。「戴姑娘,你不去瞧一瞧这『治重症、下猛药』的结果吗?」

「我会去瞧,不过得等一刻钟後。」她回了一串字。

「你还真听话,但我可等不祝」

她只是很懂得趋吉避凶,便也劝他:「最好不要。」

可小朝哪里忍得住,鬼鬼祟祟地摸到书房,偷偷戳破窗纸,才想凑过脑袋瞧好戏下——「哇——」一记凄惨到天崩地裂的哀嚎声霎时响起。

紧接著严公子潇洒地出了书房,比原定的一刻钟要早些时候摆平玉倾心。

小朝一脸困惑地盯著主子看。

严公子对他温和一笑。「我只是让他知道媚香不是最好的春药,我手上有比媚香更好上百倍、千倍的东西,还不止一样。」并且,他将所有的药一次全下在玉倾心身上。

难怪玉倾心叫得这么惨。

依照戴祸水的观察,严公子是个非常懂得找乐子的人,尽管,他的快乐总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但大体而言,严公子是个绝不亏待自己的人。

这样的人怎会活得毫无目的,成天大喊无聊呢?

难道真是日子过得太舒爽了,半点不懂得珍惜?

一开始她觉得是,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又认为严公子不是那种人。

某些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是打心底感到孤单,才口口声声喊著无聊。

他跟她有一点相像,又不太像;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对她而言,生命唯一的目的叫吃饱、睡好。至於其他……那不在她可以、或有能力烦恼的范围内。

而严公子,他拥有的筹码比她多太多了;却与她正好相反,他压根儿就丧失了享受生命的基本能力。

食、衣、注行,人们每天都要做的生活琐事对他而言俱是累赘,他……「原来你在这里。」严公子微喘的声音洒落,打断她的沈思。

她睁起迷惑的眼凝视他,端正精致的五官镶在那张高贵的脸上,让人一望便知他出身不凡。

可是他同样也染了一身的孤单。金钱真的不能为人带来幸福,虽然没有钱会让生活更惨。

所以她还是渴求富贵,不过她一定要成为金钱的支配者,而非它的奴隶。

严公子来到她身边,迳自道:「一大早蹲在这地方做什么?」

「想事情。」她写了一串字给他。

「什么事情这么好想?」

「你。」

「想怎么哄我开心?」

她点头。的确,就某个角度而言,她会去努力了解他就是为了让他高兴,以得到严府的长期饭票。

「想哄我开心很简单,跟我一起去游湖吧!」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天才蒙蒙亮便到处找她。

谁知她不在客房里,他问了一干下人,也没人见到她,没辙,只得劳动苦命的双脚踏遍严府寻人。

这时就忍不住要怨恨老爹老娘,一个人自生至死,能占的地方有多大,不过三尺见方,而他家却盖得比皇宫还大,害他每回要巡视都走得腿快断掉,所以现在都叫人用轿子抬著他走。

「等一下。」她低下头,十足专心地在地面画著。

「干什么?」严公子好奇地凑到她身边坐下,瞧见她纤指正拨弄著……一窝蚂蚁。「你喜欢玩蚂蚁?」真是挺特别的兴趣。

「我是在训练蚂蚁大军。」她的回答是一张书著成串字句的纸笺。

「蚂蚁大军?」他看著地上东一堆、西一堆的蚂蚁,它们……哪里像大军了?

她唇角扬著清灵绝艳的笑,对他挥了挥纤长手指。

恍惚间,似乎有股甜腻的香味在空气中流散。

他看著她的手指,恁般白皙,活像园里初绽的青葱。但怎么样也不像糕饼铺里刚出炉的糖棒,这玩意儿对蚂蚁应该是无效吧?

可是……

那些蚂蚁就是在她的手指拨点、指挥下,开始列队。

然後,成群蚂蚁缓缓组成一支蚂蚁雄兵,甚至……「它们竟然会变换队形?」简直不可思议。

他以为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凭他的家世、财力,还有什么是没见识过的,但他绝对没见过这等玩意儿。

他相信世上也没多少人见过。

「你是怎么弄的?」他好奇。

她眯起眼,唇角微微一勾,灿笑像穿透乌云的艳阳,一瞬间,眩花了他的眼。

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离开她,空气中好像牵起一道无形丝线,紧锁在他与她之间。

他看著她拍拍屁股起身,撩起一阵香风,复缓缓离去。

情不自禁,他闭上眼睛,轻皱鼻子。随著风儿吹送过来的是一股暖人心坎的蜜香,好甜、好柔、好……温暖。

他陶醉其中,神魂儿伴著她的背影紧紧相依。

「好棒……慢!」倏忽,严公子霍然清醒。「糖蜜!」他大掌往泥地一挥,更浓的蜜香溢出。

「这是……」他掬起一掌香土凑进鼻间。「这小骗子。」欢欣的语调里有著无人可察的宠溺。

原来戴祸水事先以糖蜜在地上画出矩阵,蚂蚁闻香而来,自然像煞行军有样的士兵,在地上组成一列列雄壮军队。

她坑了他,偏他被骗得好开心。

「戴祸水……」他跳起来,寻著她离去的方向跑,不过十余步……咚!一块碎石从天上砸下来,正落在他脚边。差那么一分分,它就要打在他脑门上了。

也许他会头破血流、也许他会一命归西、也许他会伤重卧床……但他没有,那块石头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脚边,入地三分。

这个也许就极可能是事实了——戴祸水其实有一身远胜於他的武艺修为。

他狐疑的视线往上抬,瞄见趴卧在观日阁窗台的纤美人影;她正在对他招手。

强风拂得她衣衫飘飞,满头黑发恍似黑夜里探出的魔手,正张扬著欲擒一抹灵魂与她共堕黑暗狂肆。

那形象该是有些阴森的。

但他却兴奋得心跳加快,常年的烦闷让他迫不及待想寻找刺激,尽管前头等著的不知是神、是鬼,他依旧开心。

严公子匆匆跑上楼,行进间,他的目光犹不停追逐著她。

跑上二楼,他自窗棂探出头望她:她依然笑得灿烂,对他挥手。

到了三楼,情况照样不变。

他突然怨恨起自己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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