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4-06-30完结)-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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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烟仰头,望向客栈里头,似乎能瞅见宫夫人的身影。因为知道宫槿汐和宮相如两兄妹随圣上出去,肯定是不能来的,能来这儿的人,只有宫夫人和宫太史。宫夫人一个人又不可能出这么远的远门,几乎可以认定宫太史同样在这里。
“宫家人来这儿做什么呢?”王嫂和她一样认定是这样没错。好奇的是,莫非宫太史是带夫人到齐镇来办差?但是,不是听说宫太史尚未回自己单位上班吗?
不由自主,王嫂心里头冒出了个念头,满怀期望地望回自己家小姐:莫非,宫家夫妇是打算来和齐老爷说亲的?
齐云烟眉尖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可以看出她心里的不平静,像是七上八下的水桶。
因此,这一主一仆在离客栈不远的这地方,是不约而同地待了良久没动。
轿夫坐在前头的石墩子休息,等她们命令前不时看看四周热闹。
杨六姐奉了“李姑娘”的命令,是很快找到了宫家夫妇下榻的客栈。由于这轿夫与杨六姐熟悉,扬手过去和杨六姐打招呼。等这轿夫回来,轿夫兴致未平,与王嫂说起话:“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吧?貌似,近来从京城来的大人不少。”
王嫂这一惊,想他怎么知道宫家夫妇的身份。
坐在轿子里的齐云烟更是聚精会神地听着。
轿夫说起这杨六姐和杨六姐的老板,是绘声绘色,说自己上次有幸见过了那位“李姑娘”一面,说怎么看,一看都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人跑到外地来投资做起了生意。
这样一听,这“李姑娘”道不定是京城里哪个大户人家家族没落之后逃出来的。
令齐云烟更为留意的是,轿夫说到那姑娘出手阔绰,杨六姐之所以愿意和“李姑娘”交易而不和景老爷谈,是因为杨六姐从“李姑娘”手里拿到了据说是朝廷的贡品。
有了这样的话,在杨六姐出来的时候,齐云烟更是让王嫂故意走过去仔细看她身上的装饰。
王嫂去完走回来,贴在她耳边,仔细描绘,说杨六姐手腕上戴的那套玉镯,确实与众不同,石头里头像是有云气团绕。
齐云烟眼睛一睁,知道这绝对是贡品或是皇室赐给某人的东西没错的。因为像这样的仙品云石,是不准让市面上流通的,普通百姓家里根本别想买得到,哪怕是家财万贯。
如果真是上好的云石,那是从云族里才能得到的玉质。而能打成一对儿镯子,并且赐给人的。据她读过的史书记载,历史上皇室恩赐给大臣的这类玉镯寥寥无几,不出十个人。其中,有一户,是近来才被皇帝斩首抄家的,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孙将军府了。
孙家和孙家军,被皇帝一声令下,基本是全灭了。只是孙家的小姐孙如玉,一直被通缉在案,没有抓到人。
王嫂瞅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看出其惊疑不定,害怕地问:“这对玉镯莫非有来头?”
齐云烟定定神,可以相信,这儿的衙门以及宫老爷,肯定都还不知道这事,所以,她该怎么做才不会打草惊蛇,免得孙如玉又跑了呢?
轿夫这时候走过来,又和王嫂说了一句:“莫非你认识杨六姐?不然杨六姐怎么会问起你家小姐?”
大概是因为看到刚才王嫂似乎是想要接近杨六姐的样子,再有杨六姐之前向他打听,才有了这个疑问。
王嫂气势汹汹地立马反问他:“她向你打听什么消息了?”
“没有,只是问齐老爷小姐的闺名。”轿夫不好意思地说,“镇上谁不知道齐老爷是谁,所以,小的于是猜测这轿子里坐的是齐家的小姐。当然,我等草民怎么可能知道小姐的闺名?”
孙如玉在打听她的闺名,看来一样是怀疑起了她的身份。而孙如玉之所以对她感到兴趣,无非是当年已经对她怀恨在心了,与那林家母女一样。
齐云烟眉头微绞,几乎不假思索,对王嫂使了个眼色。
王嫂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信得过她的聪慧睿智,因此照着她的吩咐,装作不留意之间说漏了口,对那轿夫说:“那也是,我家小姐云烟的闺名,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
接下来,只等这轿夫去给杨六姐报信讨赏了。
“李姑娘”,不,就是那孙如玉,回到了杨六姐的养生堂。她这一路逃亡到这,可谓是艰辛万苦。
想当初她跟着那位石大人,好不容易从孙家逃了出来,跑进皇宫,本想享受荣华富贵,哪里知道原来那两位太后娘娘是稻草人。幸亏她及时发现漏洞,又跑了。这要说到那位石大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可能算到自己天命有限,自己再次出事之前,再次把她送走,大概是期望她哪一天能卷土归来给大伙儿报仇吧。
逃出京城之后,根本不敢在京城四周藏匿。因为这东陵皇帝太可恶了,竟然是对于她孙家唯一一滴幸存的血脉都穷追猛打,到处贴满了她的通缉令。她一路只得把值钱的东西都摘了下来,换上乞丐的衣服,不敢走城镇,只能走乡间野路,甚至在风声很紧的时候,只能藏到深山老林里。
直到,皇帝的注意力由于其他敌人的出现逐渐被转移,她逃命的生涯才逐渐能松了口气。后来当得知林家和孙家走上了一样被满门抄斩的命运,她这心头突然一乐,想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说的当然是她思慕已久的宮相如了。
宫家可以说是,让他们孙家走上灭亡之路的罪魁祸首之一,对此,孙如玉很清楚,却又装糊涂。她可以恨任何人,但是没法恨宮相如,哪怕他亲手把她爹给抓走了。
所以,她的报仇,之路报复任何人,包括宫家夫妇宫槿汐,但是,不可能报复于他。
如果她知道,她这必须为家里人报仇,对他父母下手,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恨死她?
只要想到他会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居然感到了一种快乐。因为比起他恨她,比他对她完全视为空气比较,自然是后者更令她愠怒和悲伤。
她是那么的喜欢他,从小就喜欢。
杨六姐打听完所有消息回来和她做汇报了:“齐家的小姐闺名是叫做云烟。客栈里下榻的那两位客人,确实是从京城来的。如果没有弄错,据闻抬轿子送那位京城来的老爷的轿夫说,那位老爷很奇怪,好像在跟踪陈大夫。而这陈大夫是到齐家为齐家小姐看病。”
这样一串消息串了起来之后,孙如玉几乎都不用多想,可以猜到,这宫家夫妇是专程来齐镇为宮相如到齐家提亲的。宫家夫妇这是看中了齐云烟。
两只拳头突然间抓紧了。
杨六姐能看到她抓起的拳头青筋暴跳,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孙如玉挥手,先让她退了下去。
宫家夫妇看中齐云烟这个事实,只能令她更痛下决心,痛下狠手。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全做掉!
齐云烟回到家里时,陈友峻已经先到了,带着药童站在门口等着她。眉尖微锁,对王嫂说:“请陈大夫到前堂坐坐,上杯热茶。”
在这天寒地冻里,陈友峻这样在大街上站一会儿,都能被冻成冰棍。想必他这样做,也是料定她看着他这样,不忍心连杯茶都不给他喝让他走人。
接到王嫂请进屋里的声音,陈友峻俊颜展开,浅浅酒窝带了几分欣慰的笑意,道:“好。”抬脚,随王嫂进屋时,问起:“怎么回来这么久,路上被耽搁了吗?”
景老爷去请他时已经说了,齐老爷让女儿回家等他了。按理,齐云烟是要比他早回到家的。结果变成他在门前等她将近半柱香的时间。
王嫂想他这人真是心思细腻,一点小事都能琢磨个透,说:“小姐只是遇到个熟人。”
“熟人?”
王嫂这大概是有意和他透露了下,因为心里不安,道:“那养生堂的人,不知为何在打听我家小姐的消息。”
陈友峻一听这话,俊颜立马严峻了三分,自然而然,是想到了自己刚才在齐生堂拒绝了杨六姐,莫非这杨六姐打听到他这是要到齐家来,打算对齐家秋后算账?
“不用担心。”陈友峻像发起誓言,“谁敢欺负齐小姐,就是和我陈友峻没完。”
王嫂听了他这话倒是怕了,怕他做出什么蠢事来。
后来,大伙儿不是听说这齐生堂的大夫本来已经拒绝到养生堂那儿去给人看病了,结果不知为何,这大夫又亲自上门到养生堂道歉了。
【124】团聚
七峰池上,大多数人像是并没有感觉到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些门派确实是发现到自己一些门徒莫名失踪了。南隅国人更为焦急,因为自己国家的公主与第一剑士都不见了好几天踪影。
找不到人,自然只好找到主办方那里去了。
茅山派的李道长犹如飞一样,四处周旋。失踪的人到哪儿去了,李道长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是先安抚所有来这儿找他的人。先是到东陵那边,据可靠消息称,南隅国的公主与剑士是在东陵人住的地方失踪的。可是,到了那儿既是见不到东陵皇帝也见不到东陵皇后,只有云族的宗主云尘景在那儿一个人顶着。
李道长见这情况心头里陡地一沉,知道事儿不简单了。说不定,这个东陵皇后和皇帝一样是闹失踪了。
在东陵人的屋子里,与云尘景面对面喝了盅茶,接着李道长问起:“云宗主莫非也不清楚天子到了哪儿,何时回来?”
“掌门找天子有何要事?”云尘景反问他。
东陵天子是受邀来到这儿观战的贵客,其实,在不在场,既不能由他们主办方说的定,同样,他们主办方也没有这个权力来管到东陵天子到哪儿去。
李道长笑笑:“我这不就是,就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不得已到这儿来请教龙尊。”
“道长,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云尘景像是明知故问。
李道长心里怒道他这只老狐狸到这会儿功夫了还闹哪样,却一样只得求跪,说:“不瞒宗主,如今在我这儿据我算了算,恐怕各门各派已是失踪了将近有快四五十人了。”
“道长以为这些人是都到了哪儿?”
“宗主,对这事儿你不可能一点眉目和消息都没有听说。”
云尘景揭了下茶盖:“我还真是没有听说。”
李道长一股怒火蹿升到肋骨上,生生地按捺下去,心知肚明对方是想让他先说出那些话来,因此,气归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豁出去的态度说:“老夫知道,此次召集各位龙尊到来,已是犯了大忌,到底是要被众人嫉恨在心的。所以,不怕再说出一些话来遭人嫌弃。老夫与宗主实话实说吧。南隅国人已经把自己公主和剑士失踪的矛头,都指到了东陵这儿,只等东陵天子出现,给个明确的答复。老夫这是劝说他们稍安勿躁,告诉他们东陵天子没有理由杀害他国公主。”
“这话是说,道长一样想着是东陵天子作祟,让南隅国的公主和剑士都失踪了。”云尘景眯了下蓝眸。
“据老夫得到的消息,他们确实是在这儿不见的。”李道长手指点点桌面,意思即自己也是无可奈何。除非东陵能变出个合理的解释对南隅国人说清楚。
云尘景蓦地大笑一声:“谁看见他们是这儿不见的?谁能保证他们是离开这儿后,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在外面失踪的?如果仅凭无凭无据的臆想,想把脏水泼到东陵头上,南隅国是不是有意针对东陵了?”
李道长听他这话之后脸色莫辩。
当然,云尘景反驳的这话在情在理,说出去,没有人敢说不对。何况,东陵向来与南隅国相距甚远,可谓是无冤无仇,干嘛拿南隅国的公主与剑士开刀。
“这,这——”李道长嘴唇哆嗦了下,“这话,也正是老夫向南隅国人所解释的。”
云尘景轻轻将茶盅放到桌上,摇了摇扇子:“李道长,如果南隅国人不服气,让他们龙尊直接到这儿找我,我虽是云族的人,可谁不知道,云族与东陵是共存亡的关系。谁想对东陵不轨,想诬陷东陵,找我就是了,和找东陵天子一样。”
言外之意,南隅国你这是一挑二是不是,那就来呗。
李道长相信,如果南隅国人在这儿,必定是要被云尘景这话给气死的心都有了。
“老夫,老夫会把宗主这话,婉转地表达给南隅国的使臣——”李道长掂量下口气道。
云尘景再摇摇扇子:“掌门还有其它事吗?不会是其他人,没在这儿失踪,都要算到东陵头上?”
“不,不,怎敢!”李道长忙说。
啪,合上扇子,蓝眸微眯:“既然失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