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情人变奏曲-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恩将她害羞的小情人推到胸前一搂,一副不可一世的说道:“本人是她许愿许来的天使情人,在我们谈恋爱这段期间她归我管,谁要敢在她身上碰出针头大的伤口,谁就要有勇气承担恶魔的怒火。”
“呵……你当自己是恶魔不成。”不以为然的徐月梅掩嘴一笑,认为他在虚张声势。
“足以让妳在地狱腐烂。”蓝眸倏地冰冷,射出令人寒颤的冷戾。
那一刻,没人不相信他不是恶魔,心头泛起一股战栗的冷意。
天使的脸孔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阴寒,同样一张俊美的脸皮却给人迥异的感觉,彷佛晴朗的天空被乌云遮住了,露出魔的阴影。
但是,恶魔也有天敌,那就是……
“雷恩,你别吓到我的家人,平日在剧团演戏也就罢了,干么搬到我家。”杨恩典的手拉着他的衣服,笑着瓦解他的怒气。
演员?大家的表情是松了一口气,微带被戏弄后的失笑。
谁在演戏,妳别得寸进尺。“我是在帮妳测验他们的胆量,免得他们被妳吓死。”
好,妳欠我一回,记住了。不甘不愿退让的雷恩玻Я艘幌卵郏盟浪奈卸啻蟆�
“雷恩……”她嗔着音一瞋。
“难道不是吗?我不过帮妳黑发染成银发,让妳戴上绿色的隐形眼镜而已,妳瞧他们见鬼似的喷了我一身,我是不是很冤枉?”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蠢蛋。
“我……我……呃!真的很奇怪吗?”杨恩典语态迟疑地望向母亲,想问问她的观点。
说真的,要她顶着这一头怪异的发型招摇过市,她着实挣扎了好半天,在心里头直说不地猛摇摆,拿不定主意在那磨蹭着。
要不是他硬把她推出去,还一脸狂妄的神情搂着她,她想自己这辈子不太可能成为“变”发族,由他变来变去选择最满意的发色,不管她一再哀求他别玩了。
他说他天生金发,所以她得满头银发衬他,金银两色一向连在一起,表示他们是一对的,她不能有意见,一切以他为主。
可是她看来看去都像是白头发,人一下长了智慧,若非她脸小又无皱纹,恐怕满街的人都要叫她一声婆婆。
“小妹,妳的头发很……有趣,一点也不奇怪。”昧着良心的康心风僵笑着称赞女儿,但她绝对不会把发丝染成那个样子。
非常另类。
“听到没,母亲的话最中肯,妳要相信她。”五颜六色的头发在他们魔界算是稀松平常,她不过换了一种颜色而已。
听他这么说的杨母脸皮抽动了一下,笑得僵硬无比,好像她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陷女儿于万劫不复之地,她很羞傀。
“我不相信的是你,你老是有种变态的嗜好。”喜欢看人痛苦地扭曲嘴脸。
不承认她指控的雷恩满脸贼笑地辩白,“那是妳太不懂得做人的乐趣,我在开发妳隐藏了二十年的潜能,还不赶快感激我,人生苦短,得欢且欢,要善待自己呀!”
是善待他吧!她想。“爸、妈、大哥、大姊、梅姊、冯哥,你们吃饭呀!不用顾及我们的。”
一说到吃饭,为人母的康心风第一个关心的,便是身体不好的小女人。
“小妹呀,吃饭了没?可别饿着肚子让妈心疼。”瞧她气色很差,准又不听话了。
“吃了,我吃炸鸡……”
“什么,炸鸡?!”
面对好几双苛责的眼睛,杨恩典情急生智地改口──
“是炸鸡店旁的日式凉面,很清爽的细条面。”可是没味道。
“喔!是凉面呀!”那还好,她的心脏受不得刺激。“不过面条没什么营养,还是喝点鸡汤,我炖了一大锅等妳回来喝。”
她看向大女儿,“亚理呀,帮妳妹把鸡汤端出来。亚树,去拿副碗筷给小妹,千万别让她饿着了,瞧她又瘦了,不补不行,明天记得买一块猪肝,补补气也好……”
看着杨家两兄姊毫无怨色地为唯一的妹妹忙着,又是怕她烫,又是担心她吃得少,两位“外人”真是五味杂陈,他们可没荣幸让人这么伺候着。
原本这只是人家对生病妹妹的关爱,他们当作不在意地一笑置之,可是当四双筷子同时夹菜到恩典妹妹碗里时,冯子谦和徐月梅就真的无法释怀了。她有那么需要呵护吗?
尤其是徐月梅的感触最深,她从不否认嫉妒着杨家的小女儿,她拥有所有人的爱,而她只分到其中一点点。
第六章
“小猪、小猪,你的主人上哪去了,为什么你孤零零地在这里?寄人篱下无处可归,你好可怜喔!”
肥脖子系上粉红丝带的粉红猪十分兴奋地哞哞叫,像是见到熟人似地冲过去,对着一双葱白的小腿蹭呀蹭,撒娇地在脚旁窜来钻去。
小腿肚后是飘扬的发丝,乌黑亮丽映着阳光的颜色,黑亮的程度足以照出一个人的脸,柔软得让人想伸手一抚,看是不是如丝绸般顺滑。
顺着黑发往上瞧,那是一件深蓝的百褶裙,裙襬下垂毫无赘物,素面无花纹,衬着浅粉色的上衣,给人一种十分素雅的感觉。
“圣芳济女中”五个小字绣在左边口袋上方,高中女生模样的女孩蹲下身抚弄小肥猪的尖耳朵,捉弄似地左右弹了几下。
好玩,大概是她眼中唯一的情绪,她超乎年龄的沉稳,让她看起来不像十七岁少女,可是稚气的脸庞又让人怀疑她有没有十六岁。
“瞧瞧你是不是又瘦了,被主人凌虐了呀!猪的本事是混吃等死,千万别做出讨好的举动,那会失了身为猪的格调。”
似懂非懂的小猪哞哞地直点头,嗅着女孩的手舔她残留糖果味的手心,眼泛泪光似地摇摇发疼的耳朵,举止跟没骨气的犬科动物没两样。
牠不是饿了,而是想吃,依动物的本能寻找食物的位置,在明明闻到清甜的柑橘味却吃不到嘴边的情况下,难怪牠要眼泪汪汪埋怨女孩的坏心肠。
猪也有猪的尊严,牠不要理她了,她跟主人一样没良心,小猪要弃暗投明,投向神父的怀抱,人家可是照三餐喂牠,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有美国大苹果当零嘴。
“小猪呀小猪,你活得也满久的,怎么越老越笨了,跟着你无能的主人躲到上帝的地盘,你不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小猪吗?你是妖猪耶!教堂的圣光会把你打回原形……啊!我忘了,猪就是你的原身。”
不是妖猪,不是妖猪,我是魔猪,会拉黄金的屎,吐出鸽蛋大小的珍珠,妳不可以小看我,我是很有用的猪,人类都很喜欢我。
不满被冠上妖猪称谓的粉红猪十分不服气,四只小肥蹄跳上跳下地表示抗议,长哞一声吐了一颗色泽光润的粉红珍珠,小屁屁一抬猛噗噗,一坨金澄的黄金堆得小山高。
我很厉害吧!我会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我不是妖猪喔!赶快来赞美我,我拉很多很多的黄金给妳,让妳变成世界上最有钱的大富翁。
“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主人狂妄自大,你也神气得不可一世,看来你们还挺合的……咦?多多,你又缩到哪去了?”
一想到自己胆小的小兔兔,女孩低头一视缩成小雪球的白毛小兔,含笑的紫眸闪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当初在万中选一的原因是因为牠憨睡的模样很可爱,小小的身躯窝在草丛里,彷佛山摇地动也不怕地蜷曲着雪绒绒四肢,当时她想这一定是了不起的宠物,个小胆子大,绝对会让她非常有面子。
谁晓得她被自己的直觉骗了,她的多多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吓晕了,被一只刚钻出泥地的小蚯蚓给吓得肢体僵硬,以为那是一条蛇。
为了这只没胆兔,她足足被笑了好几年,让她发奋图强想把牠训练成狮子,结果……
唉!兔子终归是兔子,怎么也成不了大器,枉费她一心望兔成龙,希望牠能有个宏伟的未来,可终究是只驯化不了的小畜生,只能在小格局里发抖,令人唾弃。
“多多呀!你就不能争气点吗?瞧瞧小猪虽然一无是处,痴肥又呆笨,人家好歹挺会吃的,为了吃肯拚死拚活,发挥猪为食亡的精神,而你居然连头猪都不如,身为主人的我实在很痛心。”
童话故事里有个住在高塔的长发姑娘,现实世界中,发长得惊人的女孩也是一大焦点,她上头扎成辫子至腰际,用绳带束紧,以下随意飘动,看来十分惬意。
但是若仔细看她手部的动作,恐怕会大惊失色,她正在帮她的宠物做运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遍。
可怜的小白兔四肢完全打结,身体被搓成圆球状,早已扭曲变形的筋骨像柔软的橡皮,任她又拉又扯地变化各种姿态,目前牠的名字是有毛的河豚。
“牠痴笨、呆肥关妳什么事,妳没事来这里做什么?玩小猪呀!”嗤!没口德,藉猪损主人。
女孩头没抬,搔着小猪肚。“这个地方不错,有山有水还有老种父,真适合你养老。”
左边有假山,右边是喷水池形状的洗手台,有点颠痴的上帝使者,真是好个葬身之所,不愁骨骸无处埋。
“羡慕呀?欢迎妳来当邻居,但是别太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怀疑妳是来卧底的。”她会出现绝非寻常,必有古怪。
“你的小肠小肚怎么还没改,老是爱猜疑,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很困难吗?我们一家都是良民,拥有高口碑的赞誉。”他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机伶鬼艾莲娜,妳如何晓得我的下落的?”他自认为躲得很有技巧,不露形踪。
羽睫掀呀掀,女孩抬头一笑。“既然你都叫我机伶鬼了,何必多问呢!亲爱的雷恩.艾佐。”
“叫四哥。”他起码踩着一个小老么的头,没成了垫底货。
大哥、二姊、三姊、四哥、五妹或小么妹,这是艾佐家五个小孩的排行称谓。
不过规矩是可以改的,善变不一定是女人的特权,有时他们也叫:大哥、大姊、二姊、二哥、小妹,反正最小的艾莲娜永远排在最后,没得争议。
“想当四哥,也要有四哥的样子,小妹实在不敢苟同你“落跑”的行为。”让她“小小”年纪还得承担属于他份内的责任。
“那叫适时的自我防卫,请别乱用词,等老三从英国回来后我还溜得掉吗?”他可没有等死的念头,先走为快。
“三姊不回来了,暂时。”她被英籍义大利裔帅哥给拐走了。
听说他们在地中海成立一支海盗舰队,打算效法狄奥.尼素斯先生的祖先大干一场,专门洗劫来往地中海的商船和英国舰艇。
很任性的作为,实不可取,要是让人家发现庞大的海盗舰队其实是魔法所使,谁管他“哈利波特”流不流行,誓必又兴起焚巫烧魔的仪式,连累他们这些安份守己的魔头。
“那你来干什么?牙长长了要磨一磨?”闲磕牙。
“我说过了,来看看你呀!”艾莲娜不疾不徐地说道,一副不赶时间的样子。
真叫人窝心的完美说法,好不动人……“拿去骗骗刚成形的小魔吧!说,妳怎么知道我躲在圣保罗教堂?”
别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容,他岂会不懂她一肚子阴诡,兄妹当了一世纪长,她打个喷嚏他都知晓她在想什么,休想有所隐瞒。
“哥,你在自掘坟墓对不对?”她不回答,以问题反问。
“嗄?!”怔了怔,他一时没听懂她拐个弯的暗讽。
拍掉手上的毛屑一起身,发辫随风一荡。“我记得某人说过爱情是最无趣的东西,日子过得再无聊也不会去碰,那是脑子坏掉的傻子才会做的事,某人不屑与爱情为伍,他宁可自杀也不步老大、老二、老三的后尘。”
“咦!这些话听起来好熟,是哪个笨蛋所说的?”真是幼稚。
“你。”纤指朝他。
“我?!”
蓝眸微玻В岢置凰倒庵趾炕暗睦锥骼溧鸵簧衔愦矶韵罅耍豢赡芑岚鸦八邓溃涣艉舐贰�
今天以前的事他全忘了,目前失忆中,别拿他不记得的事烦他,那会让人觉得很可笑,他一概不负责。
“有些魔似乎特别蠢,老三的水晶球能知天下事,他干么呆呆地往外跑,不管他两条腿走到哪个地方,只要不死总找得到,他干么尽做傻事,四月一日愚人节到了吗?”人笨没药救,魔蠢药不救。
“啊!”他怎么没想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雷灌耳,表情有点呆的恶魔怔忡了老半天,半晌不吭气地微露恼意,后脑的金发无风飞掀,似在发泄怒气。
当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心想意随地骤下决定,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家中的魔女,他只好赶紧离开好避祸,以免老三的魔手先掐住他的脖。
千算万算不如不算,瞧!自做聪明的下场,为什么他脑子转得快,临场反应却差劲无比呢?
“笨一次是意外,笨两次是巧合,如果连笨三次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真的很笨,笨到没人肯多看他一眼。”她说得很轻,却句句含针戳人。
“艾莲娜.艾佐,妳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