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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乐天安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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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话讲得多了,简鸿也会记得替他的难兄弟打抱不平。「祁安,阿隶那么好,到底是哪里令你不满意了,你非得这么不干不脆地把人吊着,这不是存心耍人玩儿吗。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真敢玩弄了阿隶,小心日后尸骨无存,到时候可别怨我没事先提醒过你。」  
  祁安苦笑,他玩弄谁了?平白无故地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真够冤的。可细想起来,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上官隶会缠上他不放拖拖拉拉耗了四年还不肯罢休,总有些原因是出在他身上的。  
  若真要往回推算,如果当初他干脆地拒绝了上官隶同居的提议,又或者在两人分手后他能坚定地抗拒上官隶的回头,或许就没有今天这般纠结的局面了。  
  结果如今是想走的走不成,不想走的死乞白赖着,搅局的反气着自己,旁观的一再火上浇油,几人一台大戏,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怎一个乱字了得,倒叫这个年过得十足的热闹。  
  春节一过,寒假也没剩几天了。阮夫人已经发来了邮件,要祁安准时将人送回,绝不可以拖延。  
  祁安思忖再三,还是将这事提前告诉了阮源。他终究是不忍心让弟弟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提前说出来也就意味着他无论用上何种手段,都得让阮源乖乖地回家去。  
  「不,我不走,哥你答应留下我的,不能反悔。」少年因为过分激动而涨红了一张脸,委屈地跪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缩在一角,「我以后都乖乖的还不行吗?也不和那个混蛋吵架了,哥你不要赶我走……」  
  阮源这招几乎是屡试不爽,祁安见不得弟弟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这次是无奈多于怜惜。他也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拿不出什么资本来跟阮夫人斗,何况阮源的情况毕竟和他不一样,他是被阮夫人舍弃的孩子,所以才能轻易的离开。  
  「小源,你必须回去。」  
  「不,我要和哥在一起!」  
  「小源,我帮不了你更多,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我不走,你就是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你。」  
  「小源……」  
  「不……」  
  这样回圈重复的谈话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祁安劝服不了弟弟,阮源也无法使哥哥改变主意。  
  「哥,如果你要我回去,我就再次离家出走,这次会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少年发了狠似的赌气,拳头攥得老紧,下唇咬得发白。  
  祁安漠然,这种幼稚的威胁,就算对方是他的弟弟,他也不会接受。「那你就是死在外面了,也没人会知道,这样你甘心吗?」  
  是的,甘心吗?甘心自己的人生一辈子被人操控在手中。就连习惯了逆来顺受毫不反抗的他都有不甘心的时候,他不相信这个比他聪慧一百倍的弟弟能甘心。  
  他这里不是永远免费开放的收容所,如果阮源想真正地脱离阮夫人的掌控,只有靠自己,他这个做哥哥的除了偷偷地教唆,再没别的本事了。  
  把阮源送走的那一天,少年频频回首,眼眶润湿。祁安看着心里也不大好受,眼里能望出水来。离别并不值得悲伤,真正令人难过的,是这一别又不知道是几年后才能再见面。  
  简鸿倒是挺感性的,陪着一同难受,唏嘘不已。而心情最好的,就当属上官隶一人,他连连冲阮源招手,神采飞扬,怕是送瘟神的都没他这么开心。  
  阮源远远地瞧见了,默不作声地回头赏了上官隶一根中指,然后才眼泪汪汪地向祁安挥手告别,其前后态度反差之大令人不可思议。  
  上官隶捅捅祁安,忿忿不平,「这回你可瞧清楚了,你那个宝贝弟弟是个什么角色,整日扮猪吃老虎,厉害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祁安附和着点头,「是啊,看样子的确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心头一松,忍不住微笑,他终于是可以安心了。   
    
   
  第八章  
    
  新的一年里,祁安的工作日程依旧是被安排得满满,每天朝九晚五围城转三转,部门主任在年前所承诺的休假也因为种种缘故一拖再拖,迟迟不能兑现。  
  可是等到了三月中旬,主任忽然找祁安谈话,让他从即日起就带薪休假,还特意多补了一个月,给了他两个月的假期。  
  这本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可是报社里稍微明眼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休假,不过是变相的停职,想让祁安替某人背黑锅而已。  
  这事要真翻查起来,应当从去年九月说起,那时正值新生入学老生返校,为缓解群众反应强烈的「学费」矛盾,政府要求进一步加强教育收费管理,并对各阶段教育收费作出了明确规定。  
  其实「上学难」与「乱收费」问题年年都有,年年都在整治,只是教育这一行是个香窝窝,谁都想从里面分一杯羹,因而才会屡禁不止,问题依旧。H省是全国的教育大省,这个问题也就显得格外突出。  
  去年也不例外,照样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不少胆大的学校顶风而行,无节制的扩招与乱收费双管齐下,捞足油水后再拿出其中的一部分「孝敬」给省教育厅的某位高层,以丰厚的红包来堵上面的嘴。  
  最先将这件事暴露出来的,就是祁安所在的这家报社的一名记者,他在十月十八号的报纸的三版上刊发了一封来自一位农民父亲的遗书。这位父亲在信中说自己身患绝症,为了治病已负债累累,如今孩子要开学了,却缴不起高昂的学费,无法继续供孩子上学,自觉愧对一心想读书的孩子,认为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孩子,因此选择了自杀。  
  这篇消息见报后,很快就在全省乃至全国引起了极大反响,不仅是在各大报纸、电视、网络上连番转载,其形式也从一篇不足五百字的小豆腐块演变为长篇通讯、评论、深度报导,甚至是专题。许多人打电话到报社,要求资助那名失学又失父的少年,更有不少人在网上开了讨论,以自己的切身体会来揭露教育乱收费的黑幕。一时间人人的目光都紧盯在这件事上,教育问题成了人们所关注的焦点。  
  十一月,省教育厅成立了专组,勒令几所违规招生的学校退费整改,并妥善安排那些超收进来的学生的去向。十二月,这几所学校的负责人在清理了校内的那些蛀虫后,也陆续引咎辞职。 
   这件事看似到此已经有了令人满意的结果,然而不久后省教育厅的官方网站论坛上就出现了一张帖子,标题为《谁来还给孩子们一片纯净的天空》,其内容直指省教育厅的某位副厅长玩弄职权收受贿赂,暗中指使部分学校违规扩招,收取高昂学费,藉此中饱私囊。帖子中引用了大量的事例做论证,据发帖人自称,这些材料都是真实可信有案可寻,绝无杜撰。  
  这个后续事件出来后,就好似浪里翻浪,再度掀起了轩然大波。今年一月,国家督导检查组驻入H省进行调查。三月,教育部下达了通知,罢免了以H省教育厅某副厅长为首的一批官员。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总算是正式落下帷幕,然而幕后英雄却迟迟无法走上前台,最先报导这个事件的记者已经被报社很好的保护起来,以避免因此而遭到报复。  
  在这家报社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有不错的背景或后台,这名记者的后台尤其硬实,所以报社高层才找上了像祁安这样无权无势既没深厚背景又没关系的「白丁」来作替死鬼。  
  柿子都捡软的捏,祁安所表现出的顺从已经到了让人想不欺负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地步,被摊上这种事,除了让人同情,同事之间也都觉得无可厚非,甚至还有人羡慕他能以此换来高额的奖金和两个月的假期做补偿。  
  主任在向祁安委婉地提出这件事时,甚至做好了一旦祁安不答应就辞退他的准备,但是直到最后祁安也没多吭一声,仿佛那个即将要替人背包袱的人不是他,所以漠不关心。  
  主任微微有些失望,虽说他也是迫不得已的执行,但私心里还是希望祁安不要接受。做人要有骨气,主任欣赏祁安的踏实肯干,可不喜欢这样过分地逆来顺受,让人能感觉出几千年前的奴性。  
  祁安默默地等主任把话都说完了,就回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当天就走人。他很清楚,说的是两个月的假期,可要等到真正能复职的那一天,是远不只两个月的。所幸这期间他的薪水照发,还不至于要为以后的生计发愁。  
  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习惯了。他会接受是因为他还需要一份好的工作来养活自己,不反抗是因为他还想要继续当一名记者。既然抗争总是无效的,他不如牺牲一些精神上的东西,来换取物质上的回报,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这样的结果哪里好了?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觉得满意!」上官隶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暴躁易怒,却被车内狭小的空间束缚住了手脚。「这种欺负人的工作哪里好了?亏你还想继续做下去,趁早辞职,有我养你不就够了。」  
  上官隶是来接人去蓝调,约好了今天在那儿给简鸿庆生,结果祁安难得不用加班,却拎着大包小包坐进了后座。前后座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无法与驾驶座平视,所以上官隶在大呼小叫之后,只能透过后视镜来观察祁安的反应,不想镜中的人麻木不仁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路灯出神。  
  上官隶咳嗽了两声,没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不甘心,又大力地咳了几声。这次总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祁安扭头瞟了眼前方,眼神飘忽,「家里还有药,病了就去吃,不想吃就自己撑着,撑不过了就去医院吧。」  
  上官隶手一抖,车子走了个S型,幸好路上车不多,免除了一场车祸的危机。「谁病了,你少咒我。我是问你要不要辞职,回来我养你。」  
  祁安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不需要靠人养。」  
  上官隶被他那句漫不经心的「不需要」给刺着了,心里委实不痛快,「你敢说你完全没靠我养?现在说不需要,有本事当初也不要答应啊!」  
  这次祁安迟迟没有应声,他看着微愠的上官隶,轻叹了口气,「欠你的帐我都记下了,你要,我明天就去领钱还你。如果不够,就请等我存够了钱,再还给你。」  
  祁安有个小本子,上面如实记录了上官隶花在他身上的每一笔钱,小到一支笔一把伞,大到一整间房子,帐目分明,毫厘不差。  
  上官隶险些没给气背过去,可一抬头,又觉得心疼。  
  镜中的人平庸无奇,连坐姿都是中规中距地端坐,手放膝盖、双腿并拢、脊背挺直,只有微肿的眼角和苍白的面色才显露出一星半点的倦怠。祁安太平凡了,就算是不拿来和以前的那些情人作比较,也毫无出众之处,但上官隶就是割舍不下,天天捧着护着都觉得钻心的痛。  
  心疼他没父母疼爱,心疼他不显山露水的平淡,心疼他从不言说的疲惫,心疼他连真正的开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种痛在心里兜兜转转日积月累,来来回回折磨了四年,上官隶就是随时随地都能被祁安气得抓狂,却也舍不得背转身去放手。  
   
  
   
  一个人变勤快不易,养懒却很简单。祁安每天闲赋在家的后果,就是上床的时间越来越早,下床的时间越来越晚,在家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多,出门走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一晃三五个星期过去,身上倒是多长了几两肉,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不过长肉就意味着发胖,发胖就意味着多病,多病就意味着要花钱。祁安难得地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沉思了半刻钟,下定了决心,他要减肥。  
  减肥的方法有许多种,祁安在网上搜索了许久,发现最为经济实惠的就是控制饮食,但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持久的毅力,好在这两点他都不缺,执行起来也就不觉得特别困难。  
  很快,一份打印出来的减肥食谱就贴在了冰箱上。早餐,一杯牛奶,两片燕麦面包;午餐,小半碗米饭,素菜;晚餐,一小碗绿豆粥。  
  尽管这份食谱是否有效还有待时间的考验,但是试行一周后,祁安很满意地发现自己的体重已经停止了上升的趋势,就算没有下跌,也基本维持在水平线上。  
  只是上官隶已经受不了了,随便寻了个借口,拽着简鸿直接上馆子。他的一日三餐都是由祁安负责的,本着有饭同食有被同盖的夫夫一体原则,祁安吃什么,他自然也得跟着吃什么,结果一个星期没沾油水,等再看到肉时两眼晶亮发光。  
  简鸿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捏着酒杯闷笑:「可怜的孩子,三月不识肉滋味,怪想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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